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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應興和齊玉堂堂正正來到姜家作坊,此時里面空無人煙,齊玉拉著應興來到作坊講述自己如何制墨順便訴苦,既然齊玉要出氣黃台吉命額多去抓姜真過來,可姜真已死沒辦法教訓。教訓無望齊玉也是妙人,他要將作坊里所有的墨全部帶走,自己做的心血不能便宜別人,對于他的固執所有人拿他沒辦法,屋里的成品的墨不少,大家只能麻利的幫忙收拾。回到院中齊玉迫不及待的拿墨出來在紙上實驗其質量,和歙縣一品軒的不能比,但這些是齊玉幾天用眼淚血汗換來的,之後選了些稍好的給了應興,自己留下些滿意的其他則當做禮物分發給周圍的人,黃台吉沒想到墨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搖著頭下令繼續啟程。之後一路還算太平,沿路城鎮景色和氛圍慢慢開始變的粗獷更具特色,每靠近家鄉一分富查烈內心更加迫切、激動,二十五年了!終于可以回去了!黃台吉理解這些潛伏人員的心情,只要不出岔子不會多加干涉。而徐紹奎想不出如何說服應興和齊玉的方法有些意志消沉,只能在一旁給應興打打下手才能緩解一下,就這樣一行人來到撫寧縣,黃台吉的好日子就將結束了。

穿過秦皇島就到山海關了,黃台吉開始琢磨如何出關後留下應興和齊玉,他又一次忽略了撫寧縣里的環境。天色已晚大家找了間相對干淨的客棧住下,剛吃完飯客棧里所有住客都出現頭暈暈倒的現,黃台吉和額多身上都帶有藥因此沒事,不過兩人聰明順勢倒下隨機應變。客棧伙計見人全倒了跑到外面打了個口哨,從外面沖進來七名黑衣人,每人都帶著刀子殺氣騰騰,黑衣人拿著刀子撥開倒下的人尋找某人。♀客棧不大很快這些人就找到了目標,黑衣人慢慢向黃台吉圍去,當刀子落下時黃台吉睜開眼,徒手拿下刀子大開殺戒,黑衣人功夫很好一時間打成一團,黃台吉一出手額多最快速度拿下客棧伙計,打暈後加入黃台吉的戰圈。黃台吉和額多聯手黑衣人節節敗退,見刺殺機會已失只能撤退,最後真正能全身而退的黑衣人只剩下兩人,他們都是死士不會被擒因此黃台吉沒有留下活口。等人走了額多模了黑衣人身上沒發現任何東西,刀子是最普通的那種沒標記,他拎來客棧伙計一個巴掌弄醒等待黃台吉問話,客棧里的東西都被打爛了黃台吉連坐的地都沒有,搖頭來到客房開始審問。原來他們一進撫寧縣就被人盯上,當他們選擇好客棧後這家掌櫃就被黑衣人威逼利誘,是掌櫃親自下藥,見人全倒後命伙計去報信,等額多去找掌櫃時人早跑了。「看來被人盯上了,這次是誰要我的命呢?」黃台吉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晃著扇子,去幫應興等自己人解毒,對于其他人額多涼水對待。

弄醒的眾人一片茫然黃台吉不想多事,謊稱這家店是黑店掌櫃已跑大家信了,晚上無處可去只能回客房休息。在撫寧縣另一邊的院子里,被跑掉的兩名黑衣人跪在另一名穿管家服的男人面前報告情況,只要確定黃台吉已到表示下一輪追殺開始了,很快客棧外圍圍上三十幾名黑衣人,他們手上拿著火把等待命令。此時黃台吉正在和額多、富查烈開會,他預估到之後還會遇到殺手,應興和齊玉不能出事因此需要特別安排,還沒安排好對方的火把就到了。有黃台吉坐鎮對于這種場面應興等富有經驗並不慌亂,應興等人的表現黃台吉對此哭笑不得,這時他有點感謝曹公公和指揮使之前的磨練。其他住客可沒那麼好心態,慌亂理了些東西就往客棧外跑,見有人出來埋伏周圍的黑衣人紛紛跳出,殺戮造成的尖叫聲四起。

黃台吉和額多閉上眼楮專注傾听,這次來的刺客人數不少功夫也不錯,帶著應興和齊玉一起突圍不容易。躲在客棧里肯定不行而且撐不住多久,容不得黃台吉多想,反正黑衣人是沖自己來的一切好辦,他命令所有人去拿酒壇過來,自己和額多兩人合力丟向客棧外。有重物襲來黑衣人們紛紛抵擋,酒壇破碎酒水撒了出來四處亂濺,酒香傳來穿管家衣服的男子暗道不好,客棧里不缺火之後黃台吉和額多丟出來的便是火把。酒遇到火一下爆燃客棧外一下也變成火海,慘叫聲再次翻倍的響起,本來圍在客棧外的黑衣人們無心戀戰四散逃開,酒不是油鋪開後沒多久火就小了,此時黃台吉帶著眾人離開,大家為防火都去客棧水缸里浸了水,沒跑多遠就發現周圍站滿縣衙里的捕快和圍觀的群眾。那麼大動靜沒人圍觀才怪呢,見到有人圍觀黃台吉放心了,之後大家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向看向人群,不明情況的縣衙捕快看著這群濕漉漉的外地人,大晚上只能先給他們在縣衙旁邊重新安排住的地方明早再問話。黃台吉損失不大,除了些拿不出來的貨物其他都還好,對方來頭不小黑衣人功夫都很好,一撥強過一撥黃台吉苦思冥想這群人的來歷,順便思考一下自己得罪過什麼人,有當地縣衙保護下黃台吉準備暫時停留,派額多四處打探,在情況未明的情況下絕不妄動。這次穿管家衣服的男子損失慘重,不過他沒有在意那些而是不斷感嘆黃台吉的聰明才智,他現在深深理解自己的主人要除掉黃台吉的理由。現在已經打草驚蛇自己這邊無力再戰,他留了兩人監視以外離開了撫寧縣,為下次交鋒做準備。

客棧整整燒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黑色的焦炭地上的紅血,面對這種慘況撫寧縣沸騰了。縣令知道這種大案問幾個過路人沒用,但還是例行公事做了筆錄,黃台吉不理會隨便富查烈亂扯,天塌下來也是明天的事只要此刻不死他依舊瀟灑,黃台吉是關外來的從小就開始喝酒,昨天的酒不錯飯局上喝的不多,之後砸了許多這香味吊著他難受,反正閑著因此帶著應興等四處尋訪,在當地人的指引下來到郊外的林家酒坊,酒坊不大但是很干淨供應著十里八村所有的客棧、酒樓。此時的黃台吉一伙人在當地已經成名,因為他們是這場火災中唯一幸存並且無人員傷亡的奇跡,酒坊老板相當八卦問東問西,黃台吉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著眼楮直往那些酒壇子上飄,一看一伙人的饞樣酒坊老板知道肯定是喝過客棧里的酒慕名而來的,他本事就是好客之人,讓自家媳婦備了些下酒菜,開了幾壇子好酒請大家暢飲。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黃台吉天花亂墜的描述著當晚危險的情景,大家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黃台吉臨走前塞了一錠金子給酒坊老板,說是訂酒的錢然後大家互相拉著搖搖晃晃的回了住處。

一連幾天大家都到酒坊去蹭酒,熟了應興和齊玉就給酒坊老板下套,讓他們參觀制酒的過程,酒坊老板見他們都是書生也就允了,每當他們虛心提問時酒坊老板都得意的一一介紹,應興眼尖發現了明礬這玩意可是有毒的,酒坊老板沒想到應興懂這個立刻解釋了用途,自己可是賣酒的被人誤會傳出去就慘了!原來這是酒坊老板家的秘方,為了講清用量還拉著應興查看各種酒曲的原料配比。在外等待的黃台吉表面微笑內心狂笑不已,傻瓜老板介紹的真仔細,自己將來一直有好酒喝了!果然一回到住處應興和齊玉沖進房間,應興寫酒曲的方子齊玉做畫,很快完整的釀酒流程就出來了。他們輕松歡樂苦了在外奔波的額多,對方也是臨時在撫寧縣停留現在人都走光了額多沒有什麼發現,無果而歸黃台吉沒有說什麼只丟了壇酒給他,「走的那麼干脆,看來之後的路不會太平,額多你有沒有覺得那群黑衣人的功夫路數很亂,但是有幾個卻有點熟?」被他這麼一說額多閉眼思考起來,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四爺,有兩人的路數和我們是一樣的!」「不止兩人應該是三人,而且看體型不想是明朝那些細胳膊細腿的,還沒回去就迫不及待要我的命,你猜這次是哪位哥哥或者弟弟?」黃台吉一邊說一邊冷笑,額多不敢說話主子的苦他沒辦法解決,只能站在一旁靜靜守候。

這次要他命的是大哥褚英,誰讓他購置軍火做的好,皇帝當大家面賞賜不少軍火和東西,還說等他回來另行獎賞,再加上之前的軍功他大哥對他起了殺心,皇位是自己的誰也別想染指。皇帝兒女眾多就算自己是長子,可地位並不穩固,所以為了皇位褚英可以不擇手段,每次哪個兒子得到皇帝賞識褚英都相當緊張,這次黃台吉表現太好太扎眼了,反正人還沒回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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