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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見徐紹奎神色猶豫明白自己問錯話︰「我是說將宋應興單獨約出來,帶到東廠來扣著,黃台吉會不會來接他?」徐紹奎見曹公公松口不傷應興他就不再猶豫︰「應該會,我想辦法把應興帶過來,不過要有足夠好玩的內容吸引他,然後給黃台吉一份勒索信,無論黃台吉是否過來我們都沒有損失。♀對了!要讓應興上鉤很容易,在爆炸那天黃台吉用很懂行的南北貨的掌櫃吸引應興和齊玉,就那次應興和齊玉進商號再也沒出來!」徐紹奎終于明白黃台吉的伎倆可惜晚了,足夠好玩的內容可考倒曹公公不知如何應對,徐紹奎看出曹公公的難處繼續說道︰「就是讀書人眼中的雜學。」「何必那麼麻煩直接帶出來扣了就行。」「說實在我已經被黃台吉監視,我不確定當你硬搶時會不會有黃台吉的人出來阻攔,一旦失敗你就再也沒機會動應興。」徐紹奎的話讓曹公公猶豫,黃台吉的狡猾和難纏他領教過,「你現在回去,我這邊準備好了再通知你。」雖然比預計麻煩,曹公公認為此計可行。

遲遲沒有動手的曹公公讓吏部尚書看不懂,他決定再次拜訪進門剛坐定,曹公公開始提問︰「廖尚書對讀書人所講的雜學有何看法?」古怪的問題廖尚書反感,有求與人不好發作耐心解答︰「雜學是指科舉文章以外的各種學問,不知曹公公對哪種感興趣?」「呵呵,實不相瞞在黃台吉身邊有兩個讀書人喜歡雜學,我想借機控制他們來要挾黃台吉,至于是否能夠擊殺暫時沒有把握。」曹公公知道廖尚書報仇心切也不做隱瞞,「這樣啊?」廖尚書模著胡子思考,不久辦法就出來了︰「曹公公,我在京城西郊有朋友是造紙的,只要識字的都會對造紙感興趣!您有需要的話我立刻就去聯絡。」「好!那就拜托了!」果然還是讀書人腦子活一下子解決問題兩人一拍即合,廖尚書作為職業政客臨走前還問了兩個讀書人的姓名,準備回去調查背景。

一切就緒後徐紹奎趁黃台吉不在的一天,找借口約應興和齊玉出門,預料之中的結果應興和齊玉被深深吸引,紙房主人乘機留他們過夜,徐紹奎則打包票說通知黃台吉要他們安心留下,兩人商量反正都在京城也就同意了。見魚兒已經上鉤曹公公派人送出勒索信,徐紹奎第一次和東廠合作難免不放心,在外晃了一圈後和應興匯合。拿到勒索信的黃台吉氣的想笑,利用完就要殺掉!這次輪到自己大意了,還好之前有派人盯著徐紹奎,額多很快將徐紹奎動向整理後報告。「想不到他和曹公公聯手了,紙坊不像曹公公會認得的地方?」「對,是吏部尚書搭的線,他是之前爆炸中死去的廖指揮使叔叔。」有博爾特在旁協助額多得到的情報更精確。「不理他過兩天再說,徐紹奎不會讓人傷到應興的,這幾天你盯著點有事來報。」「是。」機會和危險等同,曹公公目前黃台吉最大的對手。

在紙坊的第三天,應興和齊玉記錄的差不多,準備和主人道別。走到門口卻听到紙坊主人在接待客人,他們知趣的沒有進去在門外等候。♀房里的客人就是廖尚書,三天了他過來問問有何異樣,紙房主人如實報告應興和齊玉的表現,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說道此處紙房主人向廖尚書詢問應興和齊玉的背景,這個問題換來廖尚書幾聲輕笑說道︰「就知道你有興趣,先說那個齊玉考過縣試沒什麼成績,不過做白瓷倒是好手年年上貢的。有意思的是那個宋應興,他十一歲就參加京城會試堪稱天才,和當時禮部梁尚書的兒子並稱雙杰,可惜宋應興祖上有功到他這一代已經沒有什麼強勢的親戚,狀元頭餃只有一個結果你應該清楚。其實宋應興年紀小再考幾次也沒什麼,可正好趕上梁尚書的女兒封了貴妃梁家得勢,梁狀元似乎不太待見他,因此他參加多少次都不會高中!」听到此處站在門外的應興已經臉色蒼白,原來自己的努力和尊嚴在權勢面前多麼的不值一提,顧不得什麼禮節轉身就跑出紙坊。不知情的徐紹奎見應興離開趕忙拉住問原因,應興變扭著不說話回答他的是齊玉,「豈有此理!那個姓梁的太過分了!」作為同窗徐紹奎明白應興的苦。就在他們說話之際,曹公公也來到紙坊理由和廖尚書相同,見到應興情緒不穩要跑,他下令將正在說話的三人全都抓起來,吊在紙坊大廳橫梁上。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徐紹奎錯愕不已,他沒想到曹公公那麼狠連自己也沒放過!這次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徐紹奎有一點沒說錯,黃台吉的確有派人暗中保護應興,在沒有性命之憂前他們是不會出現。「害人精活該自作自受,可憐應興和齊玉一起受罪。」對于徐紹奎的境遇黃台吉極其鄙視,「現在怎麼辦?」額多在一旁听候指示,「不急著救,你先去把曹公公埋伏的人馬弄清楚,還有給我把那位廖尚書綁了一報還一報。」「是!」額多就知道黃台吉有辦法。同樣成功綁票後,黃台吉送了一份格式差不多的勒索信給曹公公,和黃台吉氣的想笑不同,曹公公是氣的發抖。奇恥大辱!黃台吉的蔑視深深刺痛曹公公,讓他恨到牙根痛,皇帝已經對他能力有所懷疑,這次又陷入僵局讓他情何以堪!廖尚書被綁一事還未被傳開,他立刻來到廖府和廖尚書家人通氣,為之後不能上朝尋找理由。另一方面他放了徐紹奎給黃台吉帶信,定下互換人質時間和地點,可惜黃台吉不理他提出自己交換地點和時間,就這樣徐紹奎成為信使為兩邊交涉遞信,徐紹奎自知連累應興和齊玉,每次給曹公公遞信時借黃台吉之名為應興和齊玉謀福利,相對廖尚書比較可憐除了必要的水就只有干饅頭。

曹公公明白時間拖的越久自己越不利,無奈同意黃台吉要求。這次黃台吉選擇的地方是之前爆炸成廢墟的宅子里,當兩邊人質拎出來時又把曹公公氣到了,應興和齊玉除了衣服髒些什麼事都沒有,而廖尚書已經成了乞丐樣走路都走不穩的那種!他惡狠狠的看著徐紹奎,此時的徐紹奎只能無奈的看天。人質交換很順利,曹公公沒有在應興和齊玉身上下毒,黃台吉有能力綁架朝中重臣給曹公公敲響了警鐘。被救回的廖尚書老淚縱橫,這輩子沒受過那麼大的委屈,一旁曹公公不斷安慰他,分析利弊叫他不要聲張。相比之下應興和齊玉很淡定,應興還沒從殘酷真相中緩過來整個人呆呆的,黃台吉以為他被嚇壞了找來郎中,可郎中沒有發現應興有受驚的癥狀,脈象有些瘀滯開了幾付藥,留下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便走了。應興好不容易從會試失敗的陰影走出,一下子又回到看不見希望的時候。郎中走後齊玉將應興的心節告訴黃台吉,這種事只能自己看開其他人無能為力。

有徐紹奎和齊玉在旁黃台吉並不擔心應興的情況會惡化,他在這次贖人中發現曹公公的弱點,京城中除皇宮外其他朝中重臣曹公公沒法保護周到,一旦這些重臣出問題他會吃不了兜著走,效果最差也要忙碌一陣子累也累死他。打定主意後黃台吉第一個要綁的對象都想好了,如何才能直取曹公公性命還需好好斟酌。另一方面曹公公找到盧指揮使商議對京城內官員的保護,一陣交談後明白此人是絕對的漿糊,失望至極的曹公公立刻來到宮中,婉轉向皇帝報告他的憂慮和盧指揮使的不配合,無論最終黃台吉是否會綁架他要將責任降到最低,皇帝听到黃台吉的名字就頭痛,對于曹公公的提議吩咐幾句並沒放在心上。剛離開宮門的曹公公長長吐了口氣,抬頭望去一片烏雲慢慢向紫禁城移來,自掌管東廠以來多久沒過這樣辛苦的日子,關外人果然討厭。

梁狀元就是黃台吉的首個綁架目標,能將應興打擊到這種程度之人讓他好奇,灰暗的房間里,被抓的梁狀元縮在角落里楚楚可憐,黃台吉在門外張望一下就走了,給梁尚書的勒索信格式跟之前一樣,接信後梁尚書暴跳如雷梁狀元是他唯一的兒子!最可惡的是和普通勒索信不同當初曹公公要黃台吉就範,只寫道上混話沒寫具體贖金金額和地點,這樣滿肚子火的梁尚書模不著頭腦。經過兩天打探絲毫沒有結果,忍不住的梁尚書給在宮中的貴妃女兒帶信,對于家中唯一的弟弟貴妃還是很疼惜的,注定皇帝之後的日子不再太平,皇帝召來曹公公和盧指揮使訓話,一看到勒索信曹公公就知道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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