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陳思心里已經有了確鑿的答案,只是她依然不信,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他好像不認識自己。
陳思心里還有一絲不忿,難道我就那麼差勁,你連看一眼都覺得虧大了,這是甚麼態度?
我就那麼令你不堪入目麼?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怎會不自信自己的身材和容貌?且她又總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要圍著她轉,如今遇到一個根本不鳥她的人,她反而憤憤不平,尤其是這個男十有**是她未婚夫。
盛萱瞧著陳思神se不對,尤其是看到葉志明胸前戴著的龍形玉佩,更能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這是葉家唯一傳給一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神奇女人的玉佩。
而她卻是那女人兒子的未婚妻,上一代到底發生了甚麼?她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她從小便許配給一個鄉下人,傳聞是她父親當年在南城救命恩人的兒子。
這個傳聞似乎盛萱也曾听聞,當時只是笑了笑,覺得有人故意渲染的結果,根本沒有這回事。
不過,在近幾年,听說陳家上門提親的人多了去,卻沒有得到陳思父親的應承,而是說陳思早已許配人家,到底是誰家,陳思父親並沒有明言,只說在陳思二十歲那年,未婚夫便會來京城商榷。
陳家在京城也是一個大豪族,歷史悠久,鮮有人敢輕辱陳家。就是她盛家與陳家相比都有所不如,蓋因陳家底蘊太厚,而且,當今太子妃還是陳思的姑姑。
陳家底蘊相當于大明時期的徐家,底蘊之渾厚,是其他貴勛世家所難以企及的家族。尤其是四十年前抗擊外敵時期,陳家人才更是輩出,佔據軍政各個要害部門,深得當今皇室龍家的信任。♀
「思思,你要去那?」盛萱見陳思忽然疾步出了珠寶店,她亦快步跟上,臉上布滿了憂se。
「我去看看這混蛋到底干甚麼?」陳思滿腔哀怨和憤懣不減,似乎為葉志明剛才的輕視而激怒了她。
當兩人上了車,盛萱瞧著陳思緊追葉志明後面,遠遠的吊著,倒像是私家偵探般,讓人幻想連篇。
「思思,何必為這樣的人發怒,值得嗎?他不過是一個草根而已,身份卑賤,何必斤斤計較,倒顯得你有些難以釋懷了。」盛萱不想陳思與葉志明對上,這個人很危險,一個不好,她也要陷進去這個是非。
陳思搖了搖頭,沉默不語,直至追了二十公里後,方才說道︰「萱姐,你不知道,這次來南城,其實也是為了把一件關乎我終身大事解決掉,現在已是男女平等,早不先那一套了,我有我的選擇權,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豈不誤了我的終生,我的婚姻我自己選擇。」
「你確定他就是?」盛萱再次問道。心下也好奇得緊,為何陳思會這般緊張,以陳家的地位和身份,不該如此啊。
陳思苦笑道︰「你不懂,也許其他事情,我父親都寵著我,唯獨這事,我父親從未有過的發怒。根本無理可講,若非姑姑當說客,我才得以月兌身前來南城,而且還要在南城上大學。」
其他哥哥姐姐以及妹妹所許配的人家,其家世都極為顯赫,唯獨她雖然在家里就像個小公主,但許配的人家,其地位和身份都是最底層,算是豪門與草根的聯姻。
她從小就遭到哥哥姐姐的奚落,雖然得寵,卻命運極差,所選夫婿更是草根人物,早已不是甚麼秘密了,甚而成了她的夢靨。
豪門家族也不是外人那般看著鮮光無比,其實內里同樣充滿爭斗和攀比,而她一直都處于弱勢地位,不過家中諸長輩卻對她甚是寵愛,尤其爺爺nainai更是心疼得緊。
爺爺nainai雖然疼她寵她,但父親的堅持,未曾有過的堅持,進而默認了父親的決定。後來她從nainai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只是非常的少,一鱗半爪,大抵能猜出個大概。
料想是父親當年似乎中意的女子不是當今的母親,而是另有其人,好像那個女人就是葉志明的母親。
且因他是家中嫡長子,只是為了家族,犧牲了自己,而且她母親還是當今長公主,令人驚訝的是,母親雖是天潢貴冑,然而對父親這般執著,卻也默認,甚而支持。
從母親在她出生後,並且同意了父親定下的姻親,夫妻關系反而恩愛起來,父親也不再花天酒地,頹廢地以酒為伴。
陳思很想得到答案,不過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都忌諱莫深,從不輕語。而爺爺nainai見到兒媳因她定下的女圭女圭親後,夫妻兩關系愈發讓人難懂,父親收心養xing,不再頹廢,反而野心勃勃,斗志昂揚。
既然從家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麼就從夫家入手。她也是通過各種手段,才得知夫家底細,這也是她決定前來南城上學的緣故。不然地話,憑借她的考分和學識,上didu大學也是搓搓有余,怎會選擇南方的一個城市上學呢?
陳思的決定,讓京城的豪門公子驚掉下巴。雖然南城大學也是重點大學,但與皇家didu大學相比,卻相差甚遠,不論政治地位還是教學質量,兩者沒有任何可比xing。
而令人驚奇的是,長公主既然默許女兒的選擇,這才是讓人聯想翩翩的地方。瞧著女兒選擇在南城上學,陳父更是老懷大慰,當晚開了一場家庭宴會,慶祝女兒來南城上學。
陳思不甘心,但听母親說,她當年也不甘心,雖然她對父親早心有所屬,不過父親的心並不在她身上,她憤怒過,抱怨過,直至陳思出生後,同意了父親的選擇,父親才與她真正成為有情夫妻,而不是同床異夢,各有心思。
而爺爺nainai也是看到兒媳恩愛無比、相濡以沫後,就不在干涉兒子定下的這門婚姻了,反而有力的支持,也有其他叔伯不甘,想要毀掉這門親事,卻遭到老爺子的喝斥和重罰,最後關于陳思的終身大事就成了陳家的禁忌。
想到這里,陳思內心的郁悶和憤憤不滿就不言而喻了,她憑什麼就要拿來犧牲,很是不甘,她當然要反抗,反抗的第一步就得先調查葉志明到底有何身份,至少現在看來,葉志明不是她的良配。
葉志明與她的xing格根本不相容,倘使葉志明忠厚淳樸,她也認了,憑著陳家家世也不會因葉志明的身份而減退,有她在也不會有人欺負他,嘲笑他。
但是,葉志明根本不是這樣的xing格,同樣囂張得很,吃不得半點虧。
她以為葉志明是不是得到了父親的背後支持,那知調查後,方知葉志明在桃花村過得並不好,幾乎在最底層苦苦掙扎,實足實的農家子弟。
自古農民地位都極低,士農工商,四大階層,農排第二,然而現實並非如此,尤其是當今大龍帝國,農反而排行末尾。
不過,現在陳思有些疑惑,為何葉志明忽然間就發達了,而且還有些小資情調,花錢比她還囂張,連盛萱都有些忌憚他,可見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小心點!我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還是姐姐來開吧!看著你開車,姐姐的心都快被嚇死。」盛萱臉se蒼白,實是陳思方才差點就把車開往旁邊的人行道上去了。
陳思嘻嘻一笑,臉不由一紅,小聲道︰「不會了,不會了!」
說著,臉se一沉,她看到葉志明正在飆車,而前面有一輛帝國出產的跑車,葉志明的面包車正在緊追,而他後面又跟著好幾輛跑,咋咋呼呼地叫囂地跟著,似乎在攀比各自的技能。而跑車後面又跟著幾輛jing察,還發出唔唔唔的jing笛聲。
盛萱掩嘴而笑道︰「這混蛋這回慘了,跟著這些無法無天的飆車黨一族,他定要倒霉不可,而且還有那小辣椒在追捕,咯咯咯!」
好像葉志明落難,盛萱就很開心,陳思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盛萱臉se酡紅,忙收住笑聲,說道︰「思思,我們悄悄的跟過去,有好戲看,這滾蛋吃癟,真是難得。」
「怎麼,難道他也得罪你了?」陳思驚詫地問道。
「甚麼得罪,這混蛋非常可惡,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說著,盛萱怒氣上臉,嗔怒地繼續道︰「等我給韓玲打個電話,叫她好好的懲治一下,最好關他個十天半月,不然,難出姐姐心中這口惡氣。」
忽又省悟,支吾道︰「你別誤會,他還不至于非整死不可,雖然可惡,不過還有道德底線,蠻有正義感的。」
她不會把她與葉志明昨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那太丟人了,而且,她還需要葉志明幫忙,若是讓葉志明知道她從中作梗,只怕葉志明一怒之下,把她的老底揭開,她今後如何見人。
陳思立即明悟,心想︰「她與葉志明也有故事,不然也不會繞著彎子維護葉志明。真難想到萱姐也會為一個男人打掩護,倒把我的好奇心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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