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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蕭和金葉一同離開了懸壺館,身後冬桑目不轉楮的看著金葉的背影,她由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跟自己說,冬桑有些垂頭喪氣,可是就在金葉邁出大門的時候,忽然扭頭看了眼冬桑,沖他眨了眨眼笑了下,冬桑怔怔的看著,有些失神。

「傻小子,還?*??陌。俊彼就匠競托烈慕?庖磺惺杖胙鄣祝??ψ趴?冢?敖鷚抖閱鬩燦幸饉及!包br />

「真的?」冬桑將信將疑的看著司徒塵,繼而恍然大悟,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雨蕭和金葉到了淡雲閣的時候,琉歌並不在,琪花知道她是特意來淡雲閣找主子,連忙命人去二皇子府送消息去了。

半個時辰後,琉歌這才匆匆來到,「雨蕭,你找我?」顯然他也沒想到雨蕭會在淡雲閣找他,而且昨日他與雨蕭剛剛見過面。

「嗯。」雨蕭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主子。」金葉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你先下去。」琉歌揮了揮手。

「等等,」雨蕭忽然開口,「琉歌,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我想跟你要了金葉。」

「什麼?」站在琉歌背後的瑤草不樂意了,琪花連忙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噤聲。

瑤草並不領情,「姐姐,主子悉心栽培她,就算是三皇子妃,也不能說要就要吧?」

「住口。」琉歌面色一沉,「何時輪到你來說話?」在琉歌看來,平日里這兩個丫頭若是有什麼言語不妥的地方,自己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她們對雨蕭不敬,這卻讓琉歌很難容忍。

雨蕭並不為瑤草的話動怒,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對她培養了很久,可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打打殺殺的事兒真的不適合久做,若是你當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夠答應。」

拓月掃了眼金葉,金葉立刻垂下頭去,「你們先下去。」

「是,主子。」琪花連忙點頭,她拽了拽瑤草退了出去,金葉也出去關上了門。

「雨蕭……」琉歌來到窗邊站定,目光眺向遠處,「皇宮……真的不適合你。」

雨蕭本以為他要跟自己說金葉的事,沒想到他卻開口說了這麼句話,「嗯?什麼?」

琉歌看了眼雨蕭,想到今日朝堂上拓月的表現,琉歌有些擔心,「你可知道父皇對拓月越來越倚重?」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雨蕭看著他問道。////

「我怕他……有一天會變得不一樣。」琉歌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更怕拓月有一天對雨蕭會變,而眼前的雨蕭為了一個曾經隱藏她身邊的金葉都肯開口,她的心如此善良,又怎麼會容忍得了政治上的波譎雲詭呢?

「他不會。」雨蕭知道琉歌想說什麼,「琉歌,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很清楚拓月是什麼樣的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就當我沒說過好了。」琉歌嘆了口氣。

「金葉的事……」

「你知道,你開口我一定會答應的。」琉歌沖她笑了笑,「所以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琉歌,你的立場是什麼?」雨蕭想到他的勢力如此大,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你在怕什麼?」琉歌凝視著雨蕭的眸子反問道。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和拓月站在對立面上。」雨蕭知道琉歌是聰明人,所以她干脆實話實話。

「驚蟬也是我的,你知道嗎?」琉歌似乎並沒有回答雨蕭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驚蟬?」雨蕭一愣。

「其實我會知道這麼多,就是因為不管是你還是大皇子,都希望借助驚蟬知道更多事情。」琉歌無奈的苦笑,「驚蟬最初不過是我為了打探消息成立的組織罷了,只是隨著事態的發展,我發現它竟然成了與周圍的人斗智斗勇的最好工具……」

「琉歌,你做了這麼多,為了什麼?」雨蕭忍不住問道。

「為了什麼?」琉歌仰頭看著天空,「自由。」

雨蕭知道他會說,所以站在一旁並不說話,琉歌幽幽的開口,「你知道為何父皇會娶我的母妃嗎?」

雨蕭微微蹙眉,「為什麼?」

「因為我的母妃長得很像一個人……」

「拓月的母妃?」雨蕭瞬時明白過來。

琉歌點了點頭,「是,開始我母妃並不知道,她心地善良,只希望在深宮中能夠有所依靠,所以她從不跟皇後娘娘爭什麼,我和晚晴從小到大,母妃都告訴我們千萬不要跟大皇子和四皇子起爭執,他們要的就都給他們。她說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我和晚晴平安無事,能夠陪在她身邊……」

琉歌頓了頓,「父皇是個不喜歡陰謀詭計的人,我越是無欲無求,他對我就越是倚重,起初皇後娘娘和大皇子他們對我也並不放心,總是各種暗中破壞和針對,但是後來他們發現我真的只是公正的做好父皇交代的事兒,索性也就不再理會我,但是皇後娘娘並不放心,所以我母妃在宮中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她的監視,她就是要讓我有所忌憚。」

「我明白了。」雨蕭知道琉歌為什麼會告訴這些,他是想借自己的口讓拓月放心。

「嗯。」琉歌轉過頭看著雨蕭,「你呢?」

「嗯?」

「你做這些又是為了什麼?」琉歌明淨的眼看著雨蕭。

「我初遇他是,他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那時候我就被他打動,他懂我,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這個世間應該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了吧?」雨蕭微微一笑。

「你怎麼知道不會呢?」琉歌反問道。

「後來我發現,的確,這世間不止拓月懂我,但是那時他已經佔據了我的內心,我再也容不下任何空間給任何人了呢。」雨蕭回想自己與莫驚雲的糾葛,其實就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吧?

「他對你很好。」

「他對我很好。」

雨蕭和琉歌幾乎同時說出,二人對望了一眼,琉歌眼神中多了淡淡的距離,「你放心吧,他是的我的兄弟,你是我的朋友,我的立場你應該很明白了。」

「嗯。」雨蕭點了點頭,「這樣東西,該還給你了。」雨蕭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

琉歌打開錦盒看著其中的發簪,「你就如此不想收我的東西?」

「不是的,這發簪我听金葉說你很喜歡,所以我覺得我不應該據為己有的……」

「拿著吧,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收回的。」琉歌從錦盒中拿出發簪,「就當二哥送給你和拓月的禮物,可好?」

雨蕭看著琉歌,猶豫了下點了點頭,琉歌這才抬手將發簪別入雨蕭的發髻之間,「你該回去了,拓月應該已經回府了。」

雨蕭沖他笑了笑,轉身開門和金葉一同離開了淡雲閣。

「主子……」琪花試探性的開口。

「下去吧。」琉歌揮了揮手,琪花和瑤草面面相覷,只得關門退了出去。

琉歌長嘆了口氣,夜雨蕭,希望他的心真的跟你想的一樣才好啊……

雨蕭安頓了金葉繼續住在老宅,以便冬桑他們找自己,而她則回到皇子府,听游龍說拓月在房間等自己立刻去了。

「去哪兒了?」拓月見到雨蕭立刻輕輕擁住她。

「怎麼了?」雨蕭見拓月與自己不過是一晚上沒見面,就如此親昵不由得有些微詫。

「沒事,只是昨夜很想你。」拓月輕輕撫模著雨蕭的秀發,「這發簪……」

「琉歌送的。」雨蕭大大方方的承認。

「二哥?」拓月有些意外,「他為何會送你發簪?」

「這發簪其實他送給我很久了,那時我們還只是朋友,我怕你不高興,就拿了打算還他,不過他說希望我留著,作為他送給你我的禮物,我想了想就留下了。」雨蕭拉著拓月坐下,「你不會怪我吧?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戴就是了。」

「傻瓜,說什麼呢?」拓月揉了揉雨蕭的腦袋,「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不過你找他應該不只是為了這發簪吧?」

「嗯,」雨蕭點了點頭,正了正顏色,「拓月,我將金葉留下了。」

「嗯。」拓月知道雨蕭對金葉很好,所以她會這麼做自己一點也不意外,「二哥答應了?」

「他答應了,而且我跟他聊了很多,他說他不會與你為敵。」雨蕭鄭重的說道。

「雨蕭……」拓月微微怔住,他抬起手輕輕的摩挲著雨蕭的嘴唇,「讓你為我做這麼多,又受我連累,真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就說過會彼此扶持,彼此珍惜的嗎?」雨蕭淺淺的笑了,「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爹娘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在一起,我不希望重蹈他們的覆轍,我要的是跟自己愛的人相守一生。」

「雨蕭,我會好好珍惜你。」拓月輕輕的捧著雨蕭的手。

「嗯。」雨蕭含笑看著他,只要看到他平安無事,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對了,師傅明日應該就會回來了。」拓月對雨蕭說道,「到時候讓他幫你看看為什麼你的內力會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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