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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事到如今我只能跟你說實話了,」金葉咬了咬牙,「我從小是個孤兒,是二皇子殿下不棄收留了我,他找人教我武功、教我認字。」

「你是琉歌的人?」雨蕭瞬間明白過來,她也終于明白自己認識金葉根本就是琉歌的安排,只是那個時候自己與拓月並不熟悉,他怎麼會知道跟著自己查找拓月呢?

「姐姐,先別管那麼多了,王宮外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快走吧。」金葉拉著雨蕭。

「如果要我走,莫驚雲也必須走。」雨蕭知道金葉是琉歌安排在自己是身邊的臥底時,有些不悅,但是想到眼下她可能真的可以幫自己救出莫驚雲,不由得抱了一絲期望。

「他?」金葉遲疑了下,「二皇子殿下沒有說……」

「你若是不救他,我不會跟你走的。」雨蕭斬釘截鐵的開口。

「好吧,不過姐姐,你先跟我離開這兒。」金葉最終點頭,「我再去水牢救他。」

雨蕭見她答應這才跟著她趁著夜色離開展寧的寢宮,來到水牢附近,金葉讓雨蕭藏身在假山之後,自己則幾個鷂子翻身躍入殿內。

雨蕭一邊擔心金葉能否救出莫驚雲,另一邊也在回想自己與金葉相識的點滴,真想不到她竟然會是琉歌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只是琉歌是如何知道自己身在西陀國的呢?

雨蕭正在猶豫,金葉已經救了莫驚雲出來,只是莫驚雲身材高大,就算她會武功,撐著莫驚雲也有些費事兒。

「我來。」雨蕭從金葉肩頭接過半昏迷的莫驚雲。

「姐姐,走這邊。」金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守衛呢?」雨蕭回望了眼水牢。

「已經解決了,這條路上的守衛我已經命人處理了,姐姐放心。」此刻的金葉全然沒了平日的慌張,雨蕭扶著莫驚雲跟在他身後,但心里卻有些不舒服,想到自己曾經真心當她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雨蕭覺得自己真的很傻,竟然連她的把戲都看不出來。

「姐姐,這里。」金葉來到一個小門前,沖雨蕭招了招手。

雨蕭帶著莫驚雲跟著她俯身鑽過小門,徑自出了王宮,門外不遠處停著一架馬車,馬車上的人見到雨蕭他們立刻駕車來到近前。

「三皇子妃。」

「琪花?瑤草?」雨蕭一愣,看了眼趕車之人,「你們也來了?」

「三皇子妃,先上車再說。」琪花跳下馬車,幫雨蕭將莫驚雲扶上馬車,雨蕭也跟了上去。

「金葉,處理好剩下的事,速速回京城。」琪花叮囑了金葉一句。

「她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雖然雨蕭不滿金葉是琉歌的眼線,但是畢竟她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兒,而且救了自己和莫驚雲,眼下雨蕭並不希望金葉出事。

「姐姐放心,」金葉笑了笑,「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很快就會回京城跟你們匯合的。」說完金葉帶上面紗,趁著夜色幾個竄跳便消失了。

「三皇子妃,我們走了。」琪花一甩馬鞭,馬車立刻不停歇的朝著城門而去。

雨蕭本來還擔心半夜三更無法出城,可是到城門的時候琪花和瑤草亮給守衛一塊腰牌,守衛二話沒說就開了側門,雨蕭這才知道原來琉歌的勢力竟然大到了商月國,她也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琉歌的看法是否是對,畢竟他如此有能力,難保不對皇位動心。

「雨蕭……」莫驚雲被馬車的顛簸弄醒,睜開眼便看到雙眉緊鎖的雨蕭。

「驚雲,你醒了!」雨蕭連忙拿起一旁車上的水袋,扶著他坐起來了些,「喝點水。」

莫驚雲久未進食,身子很是虛弱,他勉強喝了幾口水,「這里是哪兒?」

「馬車,我們在回商月的路上。」雨蕭拿出帕子替莫驚雲擦了擦臉上的污漬,曾經英俊倜儻的莫驚雲,眼下卻只有一臉的狼狽,雨蕭心中有些不忍和愧疚,「你的傷口還疼嗎?」

「沒事。」莫驚雲搖了搖頭,「我們怎麼會……」

「是商琉歌,他派人救了我們。」雨蕭簡單的講述了下事情的經過,得知金葉是商琉歌的人時,莫驚雲很是意外。

「三皇子妃、莫堡主,我們準備了干糧在車里,眼下遠離西陀國要緊,所以就不投宿了,我們會日夜兼程,到了地方會換馬。」琪花探頭對二人說道。

「辛苦你們了。」雨蕭感激的沖琪花點了點頭,「對了,琪花,拓月他知道你們來救我的事嗎?」

「三皇子妃,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主子只是說讓我們來救人,其他的並沒有告訴我們。」

「好,多謝。」

「你放心,拓月定會來接你的。」莫驚雲看出了雨蕭的心思,他將頭靠在車窗旁,慢慢的說道,「雨蕭,就我放在滁州城就好了。」

「不行。」雨蕭堅決的搖了搖頭,「你私下來救我,展寧定然告訴商紫陽,你留在滁州城他一定會派人殺你。」

「不用擔心……我過兩日就沒事了。」莫驚雲勉強笑了笑。

「不,你跟我會京城。」雨蕭思索了下說道,「至少在京城我和拓月可以保護你。」

「不可。」

「有何不可?」

「雨蕭,你知道我之前給大皇子做事,拓月他……」

「他不會。」雨蕭打斷了莫驚雲的話,「他不是那種人,而且你是為了我才會得罪商紫陽,你現在左手雖然可以用,但是根本就不是絕頂高手的對手,我不能讓你在滁州城冒險。」

「雨蕭……」

「這件事這麼說定了。」雨蕭不顧莫驚雲的反對,她有些賭氣的說道。

「唉……」莫驚雲嘆了口氣,可是自己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得由她去了。

……

兩個月後,京城。

此時的京城已經春暖花開,草長鶯飛,拓月站在皇子府看著院中種下的桃樹開花,心中有些失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雨蕭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消息,派去監視商紫陽和商蘭燼的人也說他們沒有任何異動,她到底去了哪兒?

「主子。」拓月正在沉思,驚鴻走上前來。

「何事?」

「主子,閑影公子說他今天晚些再回來,之前你吩咐他去做的事兒已經差不多了。」驚鴻知道自家主子自從皇子妃失蹤就心情很不好,主子幾次都想去找皇子妃,怎奈皇上忽然生病,他又走不開。

「好。」拓月點了點頭,「我先回去小憩下,閑影回來了讓他直接去找我。」

「是。」驚鴻微微頷首退到一旁。

「主子!」正在此時游龍沖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拓月知道驚鴻、游龍兄弟倆跟著自己很久,二人都是生性沉穩的人。

「皇子妃……回來了!」游龍欣喜的開口。

「你說什麼?!」拓月欣喜若狂,「雨蕭?她在哪兒?」

「在府門外……」

游龍話未說完,拓月身形一動,早就消失在院外,驚鴻也不敢耽擱,連忙跟著游龍一起跟了出去。

當拓月來到前院時,就看到雨蕭和莫驚雲正好進來,而正當此時,雨蕭也抬頭望向拓月,快五個月了,自己與他太久沒有相見,他還是像以往那般一襲白衣,溫柔似水,只是眉宇間增了幾分愁容。

「雨蕭……」拓月有些不太確信,自己在夢里太多次夢見類似的情形,以至于他忽然不知道眼前這一幕是真是假。

「拓月,是我,」雨蕭眼楮不由自主的就紅了,她強忍淚意眸中帶著笑,「我回來了。」

「雨蕭!」拓月毫不猶豫的沖上前,一把將雨蕭緊緊的擁入懷中,再也不肯松開,「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雨蕭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也好想你。」

二人就這麼站在院中相擁,看得一旁的驚鴻和游龍忍不住鼻子也有些酸了,主子和皇子妃苦盡甘來,總算是可以再見,相信主子這幾個月心中也壓抑了不少情緒吧!

「先進去再說吧。」過了好久拓月才依依不舍的松開雨蕭,不過手卻牽著她不肯放,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莫驚雲,「莫堡主……」

「這件事說來話長,進去我再跟你說。」雨蕭對莫驚雲說道,「跟我們進來吧。」

莫驚雲淺笑了下,沖拓月點了點頭,這兩個月來,他的身體也早就好了,可是隨著離京城越近,他的心就越痛,雨蕭的歸心似箭就好似戳在他的心頭,他不舍得,真的很不舍得。

「雨蕭,你怎麼會跟莫堡主在一起?這幾個月你去哪兒了,我都快翻遍了商月國。」拓月倒了杯茶給雨蕭,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雨蕭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講給拓月,拓月越听臉色越難看,「你是說是商紫陽、商蘭燼還有平秋水做的?」

「嗯。」雨蕭點了點頭,「西陀國君展寧親口告訴我的,而且你還記得當初在飛鸞翔鳳上的沙鳶嗎?」

「他?」拓月有些印象。

「他就是留在商月的西陀國質子,也就是展寧的哥哥。」雨蕭有些擔憂,「眼下商紫陽放走了沙鳶,怕是不知道他們二人在密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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