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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雨蕭故作不知。////

「洞-房-花-燭-夜!」拓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末了狠狠的在雨蕭的紅唇上咬了一口,「還有,從今日起不許你再回綠蕪山莊,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雨蕭從未見過拓月如此霸道,可是想到他對自己如此緊張,雨蕭的心中還是甜絲絲的,她騰出手環抱住拓月的腰身,「拓月,我好想你。」

「我也是……」拓月的下巴抵在雨蕭的額頭上,柔聲應道。

「月兒。」正在這時,屋外響起柳老爺的聲音。

雨蕭面色一紅,想要掙月兌拓月的懷抱,拓月卻笑著牽起她的手徑自來到柳老爺、柳夫人和百里青冪面前,「爹、娘,我給你們介紹,她是我的妻子。」

「嗯。」柳老爺捻須點頭,柳夫人和他對望了一眼,他們已經從百里青冪處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雨蕭看了看拓月,拓月沖她微微點頭,她這才開口,「爹、娘,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大婚之夜出逃,害你們二老擔心了。」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柳夫人激動的模了模眼淚,「難得你知道月兒這副情形,也願意回來,我們感激你還感激不盡呢。」

「是啊,雨蕭,我都說過你跟我們柳家是有緣,只是想不到你跟月兒竟然是兩情相悅,實在是上天眷顧。」柳老爺頗為感慨。

「百里先生,也要多謝你肯以實情相告,不然……」雨蕭扭頭看了眼拓月,「我跟拓月也不能夠在一起。」

「你爹娘都是的朋友,我只不過是說出事情,你不用謝我。」百里青冪依然是平日里那副語氣,雨蕭倒也不意外。

「爹、娘,我想從今日起,雨蕭就留在家里住。」拓月拉著雨蕭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那是自然,她是你的妻子。」柳老爺和夫人相視一笑頻頻點頭。

「喂,夜雨蕭,你怎麼教出這小子的,真是難纏啊!」閑影蹙眉邁步進屋,還不忘抱怨一番,藍清緊隨其後來到雨蕭身後站定,也不出聲。

「怎麼了?」百里青冪胡子不著痕跡的動了動,「你不會連個小孩兒都打不過吧?」

「當然不是!」閑影撇了撇嘴,「這小子一身邪氣的功夫,就跟她一模一樣,速度、招式都頗為奇怪。////」說這話時閑影不忘看了看雨蕭。

「邪氣?」說者無心听者有意,百里青冪若有所思。

「師傅,怎麼了?」拓月看出了百里青冪似乎有所不妥。

「跟我有關?」雨蕭也很快明白過來。

「丫頭,我問你,你的武功是誰教的?」百里青冪眼中閃著精光看著雨蕭。

「我娘。」雨蕭知道他是拓月的師傅,自然也不必隱瞞。

「那你可知道自己的武功出處?」百里青冪按耐住心底的激動追問道。

「桃花訣。」雨蕭自從發現了沉香木木屋內的桃花訣便知道自己的武功其實悉數來自桃花訣中。

「這桃花訣中的武功你會多少?」百里青冪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會的其實不多,」雨蕭搖了搖頭,「這到底有什麼關系?」

「唉!」听她這麼說百里青冪嘆了口氣,「要是你全會,他就有救了。」

「什麼意思?」雨蕭微微蹙眉看著百里青冪。

「師傅,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想那麼多了。」拓月開口安慰百里青冪,他看向雨蕭,「師傅帶我離開京城,是希望找到桃花訣,只有桃花訣中的武功可以修復我已經受損的心脈,雖然不會清除所有余毒,但是可以令我漸漸好起來。」

「我有。」雨蕭堅決的開口。

「什麼?你有?」百里青冪並不太相信,「這桃花訣是你爹成名的秘籍,听說很多年前就不知所蹤,你……」

「因為桃花訣被我娘帶走了。」雨蕭想到爹娘有些黯然,拓月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雨蕭抱以放心的一笑,「那桃花訣一直在沉香谷,只是我不知道罷了,上次偶爾我回去的時候翻到了。」

「太好了!」閑影激動得拍了拍拓月的肩膀,「那你豈不是不必再受余毒折磨?」

「真的嗎?」百里青冪也開口問。

「嗯。」雨蕭點了點頭,她沖拓月溫柔的一笑,「過兩日我就啟程回沉香谷,你放心,我會帶桃花訣回來。」

「不必如此著急,」百里青冪捻須笑道,「這下就好了!有了桃花訣,就可以解毒修復心脈,不如這樣,反正他都要回京,如果順路的話你們一起去?」

「好。」雨蕭點了點頭,「沉香谷離京城不遠,不過我們是否要盡快動身?」

「再快也要休息幾日吧?總得要慶祝慶祝你們小兩口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是?」柳夫人一日之內得知兩個好消息,一時間激動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娘,」雨蕭拉著拓月大大方方的走上前,甜甜的叫了聲,其實當初在婚禮之上,雨蕭對柳老爺和柳夫人的那聲爹娘就是由衷而發,只是想不到事隔這麼久,轉了個圈竟然真的應驗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拓月的。」

「哎,好,好!」柳老爺和柳夫人互相攙扶著,馮貴妃若在天有靈,見到拓月如今成家立室,應該很是欣慰吧?

當天,柳老爺就命人將夜涎玉請了來,得知雨蕭最終還是選擇跟拓月在一起,夜涎玉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她自己的決定,不過見到拓月和柳老爺一家對雨蕭真的很好,夜涎玉也打從心底里開心,畢竟雨蕭是他的妹妹,她若是幸福自己也會替她高興的。

當晚夜涎玉、雨蕭一起留在柳府吃飯,雨蕭並未告訴大哥拓月的身份,只是說過幾日會跟拓月會京城做生意,夜涎玉知道雨蕭已經大了,而且柳家家大業大,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便囑咐了幾句由著她了。

送夜涎玉離開後,拓月便帶著雨蕭回到了他們大婚時的院子,來到屋內,夏荷和杏兒早就備好了炭火,屋子里倒一點都不覺得冷。

「你們先下去吧。」拓月沖二人吩咐道。

「是,少爺。」夏荷微微施禮,又沖雨蕭欠了欠身子,「少女乃女乃,少爺的藥我放在床頭了,一會兒涼些就可以喝了。」

「嗯。」雨蕭大婚之夜曾經見過這兩個丫鬟,知道她們對拓月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對于夏荷的叮囑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二人退出房間關上門,拓月拉起雨蕭的手,「她們從小就伺候我,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別……」

「你想什麼呢?」雨蕭輕輕戳了戳拓月的額頭笑了,「我記得大婚出逃那晚,那個叫杏兒的丫頭見到你要來看我,心中的埋怨別提多大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兩個丫鬟啊,肯定向著你。」

「你還說。」拓月故作不滿的抓住雨蕭的手,「若不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與你見上一面,我們至于分開這麼久嗎?」

「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就是柳家的少爺,還說你在淮州城只是暫留嘛?」雨蕭撇了撇嘴,她端起一旁的藥,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小心的吹了吹,遞到拓月嘴邊。

拓月見她如此心中歡喜得緊,也听話的任由她擺弄,「雨蕭,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雨蕭低垂的眉眼中盡是數不盡的溫柔。

「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回京面臨的可能是另一番腥風血雨,你會後悔跟我一起嗎?」拓月有些緊張的看著雨蕭,生怕她的答案會讓自己難過。

「不會。」雨蕭笑了笑,看著他,「唯願今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也是。」拓月抓住雨蕭端著藥碗的手,「別一口一口喝了,太慢。」

「你急著做什麼啊。」雨蕭有些無語。

「你欠我的事情都已經一年多了,難道還不許我著急不成?」拓月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雨蕭忽然就明白過來,俏臉浮上緋紅,拿過拓月喝完藥的碗放到一邊,「你腦子里淨想些什麼!」

「雨蕭……」拓月一把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雨蕭眼神都不敢看拓月,她感受到拓月的身子緊繃而且滾燙。

「我可以嗎?」拓月輕聲問雨蕭,雨蕭含羞點了點頭,他慢慢的湊近了些,二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拓月張口擒住雨蕭的唇,輕輕的撬開她的貝齒……

「燈……」雨蕭掙扎著想要說話。

拓月一揚手,疾空虛射,那燈火便瞬間熄滅;外面撲簌撲簌的開始下雪,屋內也不知是這炭火的緣故,還是情意太濃,溫暖如春,滿室旖旎……

翌日。

雨蕭醒來時,發現拓月不在身邊,若不是凌亂的床褥和床上的落紅,雨蕭真的有些懷疑昨夜到底是不是一場夢,他的溫柔、狂野、痴情……種種都令自己難以自拔,光是想到就不由得面色染緋。

許是听到屋內的動靜,門外傳來敲門聲,「少女乃女乃,你醒了嗎?」

「進來吧。」雨蕭听出是夏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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