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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拓月被百里青冪幾句話罵醒,是啊,眼下的自己哪兒有資格喜歡別人,就不說這身體了,光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殺手就應接不暇,自己當初借故疏遠她不就是不希望她卷入其中嗎?

「師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拓月點了點頭。

「嗯,知道就好。」百里青冪掃了眼閑影,對拓月說道,「我先回去了,畢竟留你爹娘在家我始終不放心。」

「師傅放心,辦完事兒我就和他回去。」閑影連忙作揖讓開一條路給百里青冪。

「就嘴上說的好听。」百里青冪嘟囔著背著藥箱走了。

「哎,你打算什麼時候說?」閑影來到床邊坐下看著拓月。

「現在。」拓月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閑影一愣,「現在?不用這麼著急吧?人家夜涎玉可是剛剛救了你啊。」

拓月站定扭頭看著他,「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現在說清楚。」

「好吧,隨你。」閑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在拓月身後出了廂房。

在下人的帶領下,拓月和閑影朝著銘德院而去,走在半路上忽然遇到迎面走來一個女子,「三小姐。」下人唯唯諾諾的側身施禮,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麼三小姐的心情很不好,經常摔東西發脾氣,所以山莊的下人都不敢惹她。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夜沫珠本來跟拓月錯身而過,可是忽然又站住了。

拓月看了眼夜沫珠,他知道就是眼前這個深得老夫人寵愛的三小姐使得夜家二小姐夜雨蕭被退婚,最後嫁給了自己,所以心中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礙于夜涎玉的面子還是開口答道,「在下柳拓月。」

「柳拓月?」夜沫珠印象中並不認得什麼叫柳拓月的人,這時一旁的下人低聲提醒,「三小姐,柳公子是城西柳府的少爺,也就是二小姐的夫婿。」

「你說什麼?」夜沫珠一听下人如此說更是大為光火,夜雨蕭何德何能,搶走了莫驚雲不說,沒想到原來說染有宿疾的柳家公子竟然也長得宛若謫仙!

「三小姐,在下還有事,告辭。」拓月不想跟她糾纏,轉過身就要走。

「站住!」夜沫珠頤指氣使的走上前,閑影好笑的看著她,「三小姐有何指教?」

「哼,柳公子久居在家,足不出戶,想必很多消息都不知道吧?」夜沫珠揚了揚眉。

「這世間的事兒,無非就兩種,與在下有關的,與在下無關的。」拓月眼底閃過淡淡的疏離,「既然在下都不知道,就說明與我無關,就不勞煩三小姐費心。」

「其實要我說,世間事的確分兩種,一種是與拓月你有關的,一種是與三小姐無關的,三小姐就不必杞人憂天了。」閑影言談中分明充滿了嘲諷。

「你們……」夜沫珠恨得壓根兒都癢癢,不過旋即便陰險的笑了,「是嗎?如果柳公子覺得自己被帶了綠帽子都跟自己無關,那我只能說柳公子大度了,既然柳公子喜歡,本小姐還懶得攔著!」說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什麼意思?」閑影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拓月,拓月軒眉微蹙,夜沫珠分明話中有話,她說的綠帽子難道是指夜雨蕭?可是他听爹娘說過那夜家二小姐雖然為人出事不那麼循規蹈矩,但也是個性情中人,沒理由會做出這種事才對。

「你還去嗎?」閑影試探性的問拓月,拓月點了點頭邁步朝著銘德院走去。

顯然夜涎玉對拓月和閑影的突然出現很是意外,「柳公子,你怎麼不多歇息一陣?」

「夜莊主,多謝你出手相助。」拓月微微頷首。

夜涎玉招呼二人在桌前坐下,命人奉了茶,「柳公子,不知道你這麼急著找我,所為何事?」夜涎玉也是個聰明人,見拓月不顧身體狀況,剛剛醒了沒多久就來,想必是有事,這是是他第一次打量拓月,想不到這柳家公子雖然身染宿疾,但長得文質彬彬倒也是人中翹楚。

「夜莊主……」拓月略一沉吟,「今日我來是有件事,希望與夜莊主當面說明。」

「哦?」夜涎玉眼神微動,莫非是跟雨蕭有關?

「如夜莊主所知,我與夜二小姐雖然奉命成婚,但是這兒沒有外人,我也不必拐彎抹角,夜二小姐成婚當夜逃走,這件事想必夜莊主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拓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夜涎玉,他听爹娘說起過夜涎玉後來曾經去過自己家詢問雨蕭的下落,所以自然知道他早就起了疑心,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他也便不再遮遮掩掩。

夜涎玉沒想到拓月會如此直接,一時間臉上的神色變幻,拓月接著說道,「夜莊主不必多慮,我今日來不是興師問罪的。」

「那不知柳公子是想……」夜涎玉皺了皺眉看著他。

「夜二小姐逃婚想必並不是真心想嫁給我,而我的狀況夜莊主也見到了,可謂是性命朝不保夕,所以我今日來是想跟夜二小姐……解除夫妻關系。」拓月將手探入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夜涎玉,夜涎玉接過見上面寫著休書二字。

「柳公子,這……」夜涎玉面色一變,他听雨蕭說過他其實是雨蕭相識,只是眼下雨蕭不在,夜涎玉不知道這休書該如何處置。

「夜莊主,我今日來意很明確,這婚……很抱歉,我是一定要退的。」拓月並不想過多糾纏,他堅決的開口說道。

「可否等蕭兒回來再說?」夜涎玉問道。

「嗯?」拓月一怔,「夜莊主的意思是夜二小姐現在在淮州城?」

「沒錯。」夜涎玉點了點頭。

「我看還是算了吧,」拓月思索了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夜雨蕭,「自古以來長兄如父,夜莊主想必可以替二小姐做決定了。」

「可是……」

「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了,還不知廉恥的痴纏怕是只會惹人笑柄吧?」忽然一個嬌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夜涎玉看到來人松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兒?」拓月微微蹙眉,看著邁步進來的雨蕭,身後還跟著飛鷹堡堡主莫驚雲和一個少年。

「洛姑娘?」閑影忍不住納悶的開口,「你認識夜莊主?」

「 !」雨蕭輕嗤一笑,目光根本就不去看拓月,她徑自走到夜涎玉身邊,接過他手中的休書。

「蕭兒……」夜涎玉有些擔心的開口。

「什麼?!」拓詌uo等壞目醋龐 簟 br />

閑影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你……你是……」

「沒錯,我就是你要休了的夜雨蕭。」雨蕭秀眉輕挑,揚了揚手中的休書,「柳公子,這休書你已經送到了,綠蕪山莊就不多留了。」

「之前是你救了我?」拓月終于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昏迷前認錯了人,如果說洛姑娘就是綠蕪山莊二小姐,一切就說得通了。

雨蕭並不理會他,目光瞟向別處,這時一旁的少年邁步走上前,擋在雨蕭和拓月之間,「你走開,姐姐不想跟你說話。」

「藍清。」夜涎玉開口,「不得無禮。」

藍清瞪了眼了拓月這才不甘願的退到一旁,今日洛姐姐和驚雲哥哥去棲鳳寺接他,他直到進了山莊才知道原來洛姐姐是赫赫有名的綠蕪山莊二小姐,之前夜涎玉去過玄鐵門幫他們,所以他自然認得夜涎玉,也很听他的話。

「洛……不……雨蕭,你听我解釋……」拓月忽然有種心慌的感覺,他之前想休妻只是不想牽連綠蕪山莊,可是當他知道自己休妻的對象竟然是雨蕭時,心有種被揪住的痛,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自己休了妻,怕是自己與雨蕭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只能形同陌路了,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雨蕭美眸微縮,在救拓月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他懷中的休書,所以她才會提出接了藍清,明日就啟程回飛鷹堡,眼下她對拓月只有無盡的失望,「柳公子,妻你已經休了,我現在不過是下堂之婦,跟你毫無瓜葛,我們之間還是少說話的好。」

「雨蕭,我們走。」莫驚雲輕輕的攬著雨蕭,要帶她離開。

「你干什麼?」閑影見拓月不動手忍不住出手,他剛一出掌便被雨蕭一掌打開,「閑影公子,這里是綠蕪山莊,你若是傷了驚雲,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麼緊張他干嘛?」閑影不滿的看著雨蕭,「你別忘了,他可是曾經當眾退婚于你。」

「退婚?那也好過休妻吧?」雨蕭冷聲質問道。

「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拓月看著雨蕭微嗔的俏臉說道。

莫驚雲攬著雨蕭的左手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雨蕭抬頭看了眼他,這時夜涎玉走上前,「蕭兒,既然柳公子是來休妻的,我看你不如跟他說清楚?」夜涎玉雖然不知道雨蕭跟拓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前的情況分明就是二人之前不止像雨蕭所說的認識,很可能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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