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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的關心和對拓月的一樣嗎?」平秋水扭過頭不去看她,雨蕭為何此時平秋水會提起拓月,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辛夷應該告訴你他跟我師傅走了的事兒吧?」平秋水沒有回頭。

「嗯,不過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雨蕭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解釋給平秋水听還是解釋給自己听。

「你當他是朋友,你可知道他從未當你是朋友過?」平秋水輕嘆了口氣,負手前行。

雨蕭見他話中有話,連忙拎著裙裾跟了上去,「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他為什麼需要血魅草嗎?」平秋水來到橋中廳內坐下,幽幽的開口。

「他說他有個朋友得了病……」

「 !謊話連篇,虧你還信他。」平秋水輕嘲的一笑,「有病的那個是他,需要血魅草的也是他。」

「你……說什麼?」雨蕭面色一變。

「你還記得你最初將他帶來懸壺館的時候他昏迷不醒嗎?那個時候我就替他診治過,他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自己的病才昏迷。」平秋水看了眼雨蕭。

「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雨蕭此刻心中很亂,為什麼拓月不告訴自己病的那個是他?如果早知道他身體有病,自己就不會對他步步緊逼。

「那你可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系?」平秋水挑了挑眉。

「你和他?」雨蕭更是一頭霧水。

「他和閑影都是我師傅的徒弟,所以換句話說他們是我的師兄。」平秋水長出了口氣,「之前就是他們不讓我告訴你的。」

听了平秋水的話,雨蕭站在原地,垂下的手有些顫抖,拓月從一開始就瞞著自己,到底是怕自己擔心,還是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你以為他是為你著想嗎?」平秋水忍不住笑了,「後來我曾經听拓月跟閑影說過,千萬不要讓你知道生病的是他,因為怕你知道了就不會再給他血魅草。」

「他……真的這麼說?」雨蕭蹙了蹙眉,難以置信的看著平秋水。

「我都告訴你這麼多了,騙你做什麼?」說這話時平秋水的眼底壓抑住一絲慌亂,但眼下的雨蕭又哪兒看得出這些,她滿腦子想得都是拓月對自己的不信任。

「覺得很受傷?」平秋水起身來到雨蕭面前,修長的手指挑起雨蕭精致的下巴,雨蕭一對美眸中的落魄卻刺痛了他的眼,「你這又是何苦?」

雨蕭執意避開他的手扭過頭去,平秋水卻拉起她的手不放,「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算是要求嗎?」雨蕭淡淡的開口,拓月的事對她影響太大,以至于她忽然不想再相信任何人。

「算。」平秋水點了點頭。

雨蕭抬頭望著他,「夜雨蕭。」

「你不姓洛?」平秋水顯然沒想到她連姓都是假的。

「我娘姓洛。」雨蕭從平秋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為了行走江湖方便。」

「夜雨蕭,夜雨蕭……」平秋水念著雨蕭的名字,「果然是好名字,夜船吹笛雨瀟瀟……」

「你……你怎麼知道這首詩!」雨蕭怔在當場,她一把拽住平秋水的胳膊,「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首詩?」

「這詩有什麼問題嗎?」平秋水一愣,自己只是突然想到,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詩只有我爹娘知道才對,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雨蕭死死的拽著平秋水的衣服不松手,焦急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這句詩。」平秋水搖了搖頭,「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到底在哪兒?你仔細想想,這對我很重要!」雨蕭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這三天我會好好想一想,不過……還是要看心情。」平秋水見雨蕭如此緊張,反而不緊不慢了。

「好,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幫我想清這句詩你到底在哪兒見過。」雨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現在想听琴呢?」平秋水微微揚頭看向花園,「也許琴音悠揚能讓我想起些什麼也不一定。」

「好,我彈!你這里有琴嗎?」雨蕭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反正只要他不讓自己殺人放火就行了。

「有。」平秋水拍了拍手立刻有遠遠跟在後面的丫鬟走上前來,「少爺,有何吩咐?」

「去我房中拿錦瑟琴,再弄些茶點來。」平秋水吩咐道。

「是,少爺。」丫鬟欠了欠身子立刻準備去了。

「錦瑟?」雨蕭愣了下,「那琴我不是還給沙鳶了嗎?」

「你覺得他既然送出琴來有心利用我,又怎麼可能給你機會還回去?」平秋水自嘲的笑了笑,「我欠他的,他自然會算在我頭上,你送琴給他沒多久,他就親自來尚書府送給了我。」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雨蕭凝眉說道。

「你?」平秋水不由得笑了,「他要的是我爹兵部尚書的權利,你怎麼解決?」

雨蕭不知該如何說,看著他心生內疚,平秋水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輕輕替她扶正腦後的金簪,「夜雨蕭,你記住,我做過的事都會自己負責,因為至少當時……我是心甘情願的。」

「平秋水……」

「少爺,琴來了。」

雨蕭正要開口,丫鬟捧著琴忙不迭的來到涼亭,她可不敢稍作耽擱,生怕平秋水再次責罰于她。

「可以再聞你的曼妙琴音嗎?」平秋水故意當作沒有看到雨蕭想要說話開口問道。

「嗯。」雨蕭點了點頭,她接過丫鬟遞來的錦瑟,來到桌對面放在桌上坐了下來,「你想听什麼?」

「什麼都好,只要是你彈的。」平秋水淡淡笑了笑,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看得有些呆住,這些日子來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了,以前的少爺就是如此,只有對著洛姑娘的時候他才會變得跟以前一樣吧?

雨蕭心中煩亂,琴音自指尖流淌而出也多了幾分愁思。

平秋水靜靜听著,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至少自己現在知道了她的名字,至少她有求于自己,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

一曲終了,雨蕭卻並未停,想到爹娘、想到拓月,她心亂如麻,更想干脆忘卻煩惱,她不停的彈著,即使指尖泛紅也不肯停歇。

「夠了。」平秋水看出端倪,走上前按住了她的手,琴音戛然而止,抓起她的芊芊玉手卻發現已透著紅印,「你這是做什麼?」

雨蕭閉目長舒了一口氣,「你不是要听琴嗎?」

「給我彈琴就如此委屈你?」平秋水審視的目光看著雨蕭。

「我累了。」雨蕭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站住!」平秋水怒斥一聲,嚇得一旁的丫鬟全身一哆嗦,「你不想要那塊地了?還是說你也不關心那首詩到底出自何處?」

雨蕭背對著平秋水,肩膀略微聳動了了下,他說得沒錯,自己一時間心煩意亂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想到這兒她轉過身看著平秋水,「還需要我做什麼?」

「替我抄書。」平秋水轉身離開,雨蕭思索了下只得跟在他身後。

二人回到書房,平秋水從書架上拿下一本藥經放在雨蕭面前,「我知道你識字。」

「這一整本?」雨蕭微微蹙眉,這本書就算不睡覺三日也根本抄不完。

「嗯。」平秋水點了點頭,「你就在這抄。」說完自己在書房的軟榻上躺了下來,不再理會雨蕭。

雨蕭心下無奈,只得研墨提筆抄寫藥經,全身的環佩叮當讓她很是不自在,她將手鐲耳飾悉數除了下來,而廣袖太長只得挽起,瑩潤如雪的手臂**在外。

平秋水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雨蕭,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眨眼都悉數落入平秋水的眼內,他心中掙扎,如此清麗月兌俗的女子,若是她是自己的,該有多好?眼下她內力盡失,若是自己趁她不備再下些藥……

雨蕭渾然不覺平秋水的眼神,只顧著自己抄寫經書,不知過了多久平秋水叫來了丫鬟,丫鬟出去了一陣便端進來兩碗銀耳粥。

平秋水屏退丫鬟,自己起身將銀耳粥端到桌前,「先喝點銀耳粥潤潤肺吧,這秋天日漸干燥,多喝點有好處。」

雨蕭放下筆,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行至桌前端起一碗銀耳粥喝了起來,反正自己也累了,沒有必要跟他客氣。

「你若是累了,就跟我說。」平秋水不動聲色的端起另一碗粥細細品著。

「沒事。」雨蕭搖了搖頭,她三下五除二將碗內的粥喝完,放下碗轉身就要繼續去謄寫,忽然腳下一軟身子一歪就沒了知覺。

平秋水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扶住,攔腰抱了起來,看著懷中雙眸緊閉的雨蕭,平秋水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下繼而抱著她推門離開書房朝著自己的臥房而去。

「少爺,洛姑娘她怎麼了?」守在外面的丫鬟一見到雨蕭昏迷不醒心中驚慌。

「如此慌張做什麼,退下,傳令下去不許任何人來我院中。」平秋水冷冷的掃了眼丫鬟,嚇得她唯唯諾諾的點頭退下。

平秋水將雨蕭放在自己的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她將頭上的發簪發飾除下,他在桌邊坐下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即使閉著眼,她的五官都有種奇特的力量吸引著自己的,精巧的鼻翼、緋紅的俏臉、粉女敕的紅唇,還有隨著呼吸起伏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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