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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平秋水連連後退,像從未認識過雨蕭看著她,「你說得沒錯,我們根本就不熟,你對我時近時遠。你知道我叫平秋水,你知道我爹是兵部尚書,可是我卻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姓不姓洛!將我愚弄在鼓掌之中就真的這麼有趣麼!」

雨蕭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被我說中了,對嗎?」平秋水蹲子抱著自己的頭,痛苦不堪。

「既然你都想得如此清楚,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雨蕭開口。

「哈哈……哈哈哈……」平秋水瘋了一樣的站起身仰頭放聲大笑,「說得好!說得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浪費時間……」

「你走吧。」雨蕭蹙眉看著他,雖然眼下夜已深,這條巷子附近也沒什麼人,但是被人看見畢竟不好。

「好!」平秋水咬牙切齒,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怨恨,憤然的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去。

見他離開,雨蕭面上的神情才軟化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氣,若是仵作驗尸,很容易發現方魁是身中多種奇毒而死,若是那樣就很可能會追查到平秋水身上。想到這兒她縱身躍入停尸房,來到方魁尸體身邊掏出隨身帶的火折子,點燃稻草後扔在方魁的尸體之上。

直到親眼看到整個停尸房被吞噬在熊熊烈火中,雨蕭這才趁著夜色離開……

「姐姐,你回來了。」金葉見到雨蕭回來滿臉焦慮。

「怎麼了?」雨蕭故作輕松的問道。

「平大夫剛剛來過了,他說讓我收拾了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金葉疑惑的看著雨蕭,「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他說他出去找你,怎麼一會兒來就變成這樣了呢?你見到他了嗎?」

「嗯。」雨蕭點了點頭,「金葉,去將我們的東西都收拾好,明天一早就走。」

「是。」金葉雖然想問,但是她見雨蕭似乎有心事,所以只得按耐住好奇,听話的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天天剛放亮,雨蕭就帶著金葉從懸壺館後門離開了,後門輕掩時,平秋水站在角落處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姐姐,阿來說有嬌娘的口信!」金葉來到雨蕭房門外輕敲門。

「進來吧。」自打從懸壺館回來已經過了好幾日,平秋水果然不再理會雨蕭,就連藥也不再送了,雨蕭見自己的傷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沒放在心上。

「洛姑娘。」阿來進門後恭敬的施了一禮。

「阿來,嬌娘有事兒找我嗎?」

「是啊,嬌娘說今晚想請你前去客棧一敘,她準備了不少酒菜。」阿來說道。

「好,告訴嬌娘,我會依約前去的。」雨蕭點了點頭。

「好 ,那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擾洛姑娘了。」在金葉的引路下,阿來出了房間離開舊宅。

雨蕭心下狐疑,有陣子沒見到過嬌娘,她忽然找自己所為何事?她知道嬌娘的性子,平白無故不會找自己去的,所以這才決定親自過去客棧一趟。

「姐姐,我晚上陪你去吧。」金葉送走了阿來,進屋見雨蕭在思索著。

「不用了,」雨蕭頓了頓,「金葉,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嗯,姐姐說吧,要我做什麼都行。」金葉一听雨蕭有事兒找她做自然樂意。

「你今晚四處去逛逛,替我打听下上次死在嫣紅閣的那個人怎麼樣了。」雨蕭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個人?」金葉一愣,「姐姐,听說那個人不是被毒死的嘛,人都死了,你打听他干嘛呀。」

「別問這麼多,去人最多的茶館酒肆轉轉,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人。」雨蕭知道若是留金葉在身邊,自己分身乏術之時總是要讓她幫些忙的,而眼下讓她去打探下方魁一事就當是鍛煉吧。

「好。」金葉雖然心中懷疑,但是只要是雨蕭的吩咐還是會照做的。

「這又五十兩碎銀子,你帶在身上備用。」雨蕭將錢袋遞給金葉,「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吧,姐姐,我知道怎麼做。」金葉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晚,雨蕭就去了客棧尋找嬌娘,而金葉也按照雨蕭所說在城南和城東的幾個人多嘴雜的地方四處閑逛打探消息。

「洛姑娘,你來了。」阿來見到雨蕭連忙引她上樓。

「嬌娘呢?」雨蕭進門後發現客棧內又多了不少字畫,比上次自己來時似乎有了些變化。

「嬌娘說一會兒就回來,讓你先上樓坐坐。」阿來在樓梯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些畫……是嬌娘所繪?」雨蕭忍不住駐足看著。

「哦,不是,听嬌娘說是客人畫的。」阿來並不識得字畫,所以懂得也不是很多。

「嗯,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上去就是了。」雨蕭打發了阿來獨自上樓來到嬌娘的房間推門而入。

門一開雨蕭微微一愣,「是你?」

「怎麼,嬌娘沒有告訴洛姑娘,今日她也請了我嗎?」司徒野放下手中的筆,笑著抬頭看雨蕭。

見雨蕭站在門口猶豫,司徒野再次開口,「洛姑娘,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麼視在下如洪水猛獸一般呢?」

雨蕭不動聲色,激將法對她早已沒用,畢竟經過這麼多事之後,雨蕭的心思更加細密,她看了眼司徒野,「這麼說今日找我的也不是嬌娘了?」

「洛姑娘真聰明。」司徒野撫掌而笑,「不知洛姑娘敢不敢赴宴呢?」

「 !」雨蕭輕笑一聲邁步進了房間,「來都來了,總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吧?」

「你……就不怕我的目的是你?」司徒野炙熱的目光掃過雨蕭,雨蕭挑了挑眉,「就憑你?」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司徒野不開雨蕭,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洛姑娘稍坐一下,嬌娘去富春居準備今天的晚飯了,等會兒就回來。」

「樓下的字畫是你畫的?」雨蕭瞥見桌上畫了一般的畫不由得問道。

「不錯。」司徒野點了點頭,見雨蕭感興趣,司徒野干脆拿起一旁的被覆蓋住的一幅畫,「洛姑娘似乎也懂字畫,不如幫我品鑒一下?」

雨蕭看了眼司徒野遞上前的畫,旋即美眸浮現怒意,「司徒野,你什麼意思!」

「司徒,怎麼了?」就在這時,嬌娘回來了,「你怎麼又惹得洛姑娘不悅了?」

「我沒有啊。」司徒野聳了聳肩,將手中的字畫放在桌上,「我只是拿出一副得意之作想請洛姑娘品評而已。」

嬌娘探頭一看不由得臉一紅,「你拿這種出來做什麼……」

「哎!」司徒野一揚手,「畫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畫功,我想洛姑娘總不至于會因此而有偏見吧?」

「畫圖也算有畫功?」雨蕭鄙夷的看了眼司徒野,在自己眼中這家伙就是個登徒浪子,仗著自己家的勢力和自己的武功,為所欲為不知所謂。

「洛姑娘此言差矣。」司徒野眸色動了動,「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將這種愉悅保留下來對繪畫之人也是一種考驗,所以自然需要深厚的畫功和定力……」

「哎呀,好了好了,你們就別爭了。」嬌娘見二人爭執不下,連忙打斷了司徒野,「阿來,快將富春居的酒菜端上來。」

「洛姑娘,難得你來,我們也有陣子沒見面了,就別為了這種事兒爭執了。」嬌娘拉著雨蕭在一旁桌下,連忙催促司徒野,「司徒,快幫忙收拾東西。」

司徒野瞟了眼雨蕭,這才不情願的將桌上的東西收拾感覺,嬌娘也將那副圖收了起來。不多時,阿來就將廚娘從富春居買來的酒菜擺上了桌。

「來來,」嬌娘替雨蕭和司徒野倒了杯酒,「洛姑娘,這酒是我特意買的,放了好久就為了等你來。」

「今日我不喝酒。」雨蕭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還有傷在身,能少喝酒就不喝。

「為什麼?」嬌娘一愣,「我記得你喝酒的呀。」

「不太舒服。」雨蕭搪塞道。

「那好,你若是不喝,就喝點茶吧。」嬌娘說完又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給她。

「司徒野,你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雨蕭自從知道司徒野借著嬌娘的由頭找自己來本來就心中不滿,再加上剛剛圖一事兒更是不想對著他,所以開門見山。

「洛姑娘……」

嬌娘剛要開口,司徒野拉住了她,「還是我來說吧。」雨蕭狐疑的看著吞吞吐吐的二人,不知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洛姑娘,听嬌娘說你之前行走江湖,想必應該見識不少吧?」司徒野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雨蕭不動聲色。

「我想知道洛姑娘可有什麼法子使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嗎?」司徒野蹙眉說道,嬌娘也戰戰兢兢的看著她。

「什麼意思?」雨蕭莫名其妙的看著二人。

「是我……」嬌娘咬了咬牙開口,「有個自稱是朔州城來的男人,自稱是什麼玄鐵門的,之前有一次在鏡水湖遇到我就一直調*戲于我,對我不軌,司徒揍了他幾次,可是他還是不知好歹,這幾日又找來了客棧,還差點霸王硬上弓……」嬌娘說這話時握了握粉拳,滿眼都是惱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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