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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會悔婚?」紫陽看著他滿臉探究。

莫驚雲搖頭笑了笑,「紫陽公子,這些事兒都過去了,還是別提了。」上次在京城遇到雨蕭,莫驚雲就很好奇為何會孤身一人出現在京城,于是派飛鷹堡的人去柳家打探消息,這才知道雨蕭竟然在大婚當夜不告而別。莫驚雲見雨蕭不肯說自己就裝作不知道,但是想到她逃離柳家,他的心中反而松了口氣。

「其實,那丫頭還不錯。」蘭燼眯著眼思索了陣,「武功雖然不如本公子,但是也算是個高手了,而且長得國色天香,也很有性格,若是……」

莫驚雲一听蘭燼這話,心中一驚,「蘭燼公子,不可。」

「什麼不可?」蘭燼挑了挑眉看著他。

「她……已經成親了。」莫驚雲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後來山莊老夫人將她許配了人家,不過與他成親之人有宿疾,已是強弩之末……她是在大婚當夜逃出來的。」

「逃婚?」蘭燼一听不由得眼前一亮,「更有意思了!」

「驚雲,剛剛見你如此關心夜姑娘,你是心中還惦記著她嗎?」紫陽喝了口酒幽幽的開口,一听他這麼問蘭燼目光一凜射向莫驚雲。

「紫陽公子說笑了。」莫驚雲察覺到紫陽話外之音,「我此次來京城,就是希望效命于紫陽公子,心中又豈會想著兒女私情?只不過因為我們畢竟是一場親戚,所以見她孤身在此關心一下而已。」

「這還差不多。」不待紫陽開口蘭燼接過話去,「哎,那丫頭有喜歡的人嗎?」

「似乎並未听說。」莫驚雲搖了搖頭。

「大哥,那丫頭我倒是挺喜歡。」蘭燼饒有興致的思索著。

「喜歡?」紫陽嘴角輕彎,「那不妨問問驚雲,夜姑娘喜歡些什麼,這樣也方便你接近她。」

「大哥說的是!」蘭燼點了點頭,「莫驚雲,等辦完事兒回到京城,你可要好好跟我說說關于她的事兒,我還真對她挺感興趣的呢。」

「是,蘭燼公子。」莫驚雲掩去心底的情緒,面不改色的點頭應道。見他如此,紫陽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回到京城當晚,雨蕭便讓金葉按照自己所說的路線去了趟拓月他們的宅子找來了閑影。

「喲,這麼主動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閑影進得廳內大剌剌的坐下,毫不客氣的端起雨蕭剛剛倒給她自己的一杯茶。

雨蕭看著他猶豫了下,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垂下眼去,不緊不慢的開口,「喏,這包是你和拓月公子要的血魅草,不過你們最好省著點用,因為如果還需要就只能等明年了。」

閑影打開包裹一看卻神色大變,這里面竟然有二三十株血魅草!

雖然不滿拓月對自己的態度,但是雨蕭畢竟之前答應了他尋藥,而且萬一要是他的朋友真的等著血魅草救命,她怕誤了事兒,所以離開沉香谷當天一大早她就將谷內的血魅草摘了個一干二淨。

「我說……你在哪兒弄到這麼多新鮮的藥材?」閑影狐疑的看著雨蕭,之前他就想問,但是想著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就從未開口,現如今見到這麼多新鮮的血魅草,他靈機一動,若是能種些來,拓月的病就不擔心沒藥材了。

「你別想了。」雨蕭看穿了他的心思,撇了撇嘴,「血魅草在其他地方種不活的。」

「好吧。」閑影本來就是聰明人,他知道雨蕭的意思,「那多謝了。」

見雨蕭未說話,閑影湊得近了些,「那個……你上次見到拓月了?」

「嗯。」雨蕭看似在喝茶,可是手卻不經意的抖了下。

閑影並未注意,他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什麼後來?」雨蕭瞟了他一眼。

「你們都聊了什麼?他沒留你吃飯?」那日閑影沒過多久就回去了,可是雨蕭已經離開而拓月居然一個人在書房,他問拓月雨蕭怎麼就走了,可是拓月卻什麼都沒說。

「沒聊什麼。」閑影不提還好,這一提雨蕭又想起了那日拓月的態度,心中頓時煩悶,「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了。」閑影見她臉色不好,心中雖然生疑卻知道不適合此時再問,「那我先走了啊。」

「等等。」雨蕭開口叫住了他,「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這些藥錢你不打算給了嗎?」雨蕭聲音變得有些清冷。

「錢?」閑影撇了撇嘴,「好吧,這些多少錢?」

「五千兩銀子。」雨蕭一字一句的說道。

「哎!」閑影不樂意了,「憑什麼啊?之前你都不要錢的,怎麼這回獅子大開口啊?」

「買不買隨你,」雨蕭低頭品茶不去看他,「反正你若是不要,大把人等著排隊收,這種調理內傷的藥材我若是賣去了淡雲閣,隨便一株五千兩都不夸張。」

「好吧,好吧。」閑影雖然不知道為何雨蕭忽然又開口要錢,可是五千兩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而且事關拓月的性命,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從袖內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喏,拿去吧。」

雨蕭這才點了點頭,「藥材你可以帶走了額,記住我說的話,省著點用。」

「知道了,真麻煩!」閑影瞟了眼她這才帶著藥材出門離開。

見他離開雨蕭看了眼桌上的銀票,一動不動坐在那兒思索著。剛剛閑影提到拓月所以自己心情不好,忽然就不想將藥材白送給他,可是現如今收了銀票,自己的心里怎麼反而更郁悶了呢?

……

「皇後娘娘,大皇子和四皇子求見。」

長壽宮內軟榻上正躺著一個端莊的女人,翡翠色的護指輕敲著榻邊,雙手瑩潤如玉,細致得不見一絲皺紋。听到通傳她鳳眼輕挑輕啟朱唇,「讓他們進來,其他人退下。」

「是,皇後娘娘。」宮女欠了欠身子,其他宮女太監也跟著退了出去。

不多時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穿著紋龍金色錦袍,另一個則穿著火紅色的飛鶴錦袍。

「參見母後。」二人行至榻前俯身施禮。

「紫陽,蘭燼,今兒個怎麼有空進宮來看哀家了?」榻上的皇後娘娘不緊不慢的開口。

這二人不是旁人,竟是雨蕭在京城外撞見與莫驚雲一起的那兩個人!當今商月國大皇子商紫陽和四皇子商蘭燼!

「母後,我和蘭燼剛回來,這幾日不在京城,所以特意來向母後請安。」商紫陽笑了笑來到榻邊扶著皇後坐起來。

「是啊,母後,這次出門大哥還特意帶了些難尋的補品回來,可以讓母後永葆青春,一直吸引父皇呢。」商蘭燼嬉笑著坐在皇後身邊。

「瞧你,就是這張嘴甜,沒事兒多跟你大哥學著點。」皇後嗔笑著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兒子,這兩個兒子雖然性格相差甚遠,但索性紫陽深謀遠慮計劃周詳,蘭燼頭腦聰明靈活多變,所以一直深得皇上的喜愛,紫陽更是被冊封為儲君,所以皇後也算是心中滿意。

「怎麼樣,這些日子可有收獲?」皇後在商蘭燼的攙扶下來到桌旁坐下,商蘭燼倒了杯茶給她。

商紫陽搖了搖頭,「回母後,我和蘭燼特意去了泅水鎮,但是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還沒有嗎?」皇後眼神中閃過一抹焦慮,「你父皇雖然不說,但是听你們外公說他已經私下派人去尋了,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都不能錯過。」

「母後,」商紫陽坐了下來,「其實這件事過了這麼久,而且我們也沒有確切的消息父皇是否真的找到當年馮貴妃的遺月復子……」

「不行。」皇後堅決的搖了搖頭,「如果他知道馮貴妃當年的孽種還活著,怕是會費盡一切心思尋他回宮,到時候對你的儲君之位可是會大有影響。」

「可是,我們如此挨個去查畢竟不是辦法。」商紫陽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母後,最近半年來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殺了不少可疑的人了,如果父皇一天沒有確切的消息我們就要這樣殺下去嗎?」

「紫陽,你怎麼變得如此婦人之仁!」皇後明顯有些不悅。

「大哥……」商蘭燼沖他眨了眨眼,然後看了看皇後,「母後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想,如果父皇費盡心思去尋那個孽種,說明父皇很看重他,萬一要是真的給他回了宮,我們想獨攬大權就沒那麼容易了。」

「蘭燼說的是,」皇後見商蘭燼這麼說語氣這才緩和了些,「紫陽,哀家知道你宅心仁厚,不忍錯殺無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孽種回了宮,說不定你繼承大統一事都會節外生枝,所以听哀家的話,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心軟,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是啊,大哥。」商蘭燼湊上前,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如果大哥下不了手,下次就交給我去做,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分憂解難的。」

商紫陽沉思了片刻,最終打定了主意,「母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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