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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懸壺館,平秋水正好要往出走。

「平大夫?」雨蕭見他面色匆匆,不由得開口。

「洛姑娘,你們總算回來了!」平秋水一看雨蕭身旁的金葉,知道她八成就是辛夷說的那個丫頭。

「怎麼了?」雨蕭見他看到自己時仿佛松了口氣。

「我听辛夷說你去了淡雲閣,擔心你出事兒,正打算去找你呢。」平秋水皺了皺眉,「你們沒事兒吧?」

「沒事兒。」雨蕭搖了搖頭,「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那就好。」平秋水看得出雨蕭並不想跟自己說,也不勉強。

「對了,平大夫,剛剛那些藥材你先收著,下個月我會再送些來。」

「好,」平秋水點了點頭,從袖內拿出幾張銀票,「洛姑娘,這個是這次的藥材錢。」

雨蕭看都不看塞入袖中,「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平秋水猶豫了下。

「還有什麼事兒嗎?」雨蕭轉過頭看著他,平秋水臉微微紅了,「洛姑娘,那個……你可以留在這兒吃中飯嗎?」

「是啊,是啊。」不待雨蕭開口,辛夷笑著從後院走了出來,「洛姑娘,你看這一折騰都快中午了,今天我做了些拿手好菜,你不如賞個臉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頓便飯吧?」

雨蕭想開口拒絕,可是抬眼便對上平秋水慌亂卻帶著期待的眸子,她皺了皺眉不知如何開口。

「姐姐,我也有些餓了呢。」金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剛剛在淡雲閣我怕她們下毒害我,她們給的糕點我一塊都沒吃呢……」

「噗哧!」辛夷忍不住被她這番話給逗笑了,「小丫頭,哪兒有你說得這麼可怕啊,誰會光天化日之下下毒害人啊,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人中毒了,只要有我師兄在,就肯定沒問題!」

「好吧。」見金葉也餓了,雨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辛夷笑著連連擺手,見平秋水站著沒動,辛夷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師兄,還愣著干什麼啊,快帶洛姑娘去廳里坐著啊。」

「哎,好,好。」平秋水連忙點頭,面色緋紅的看著雨蕭,「洛姑娘,這邊請。」

「小丫頭,幫我一個忙唄!」金葉剛要跟上去辛夷拽住了她,「來,和冬桑一起給姐姐打個下手,咱們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可是……」金葉見到雨蕭跟著平秋水進了後院的廳內,不由得有些猶豫。

「怕什麼,你難不成還怕我師兄吃了你的洛姐姐啊?」辛夷滿臉笑意拉著她朝廚房去了,金葉無奈也只得跟去幫忙了。

「洛姑娘,請喝茶。」平秋水倒了杯茶給雨蕭,還差點灑了出來。

「平大夫,你師傅很厲害吧?」雨蕭打量著這個廳堂,見周圍放了許多醫書。

「嗯,」听她問起師傅,平秋水這才略微恢復了些,「師傅是位神醫,但凡他肯看的病,就算是閻王爺都搶不走人的。」

「哦?這麼說,他是個高人咯?」雨蕭說到這兒忽然心中一動,「平大夫,敢問你師傅尊姓大名?」

「啊?這個啊……」平秋水支吾著卻不開口。

「怎麼?莫非不方便說?」雨蕭一愣,心中更是好奇。

「不是,」平秋水為難的看了眼雨蕭,「洛姑娘,其實……我也不知道師傅叫什麼。」

「啊?」雨蕭詫異的看著他,「你是說,你跟了這麼多年的師傅,你不知道他叫什麼?」

「嗯。」平秋水點了點頭,「其實師傅從來不以姓名示人,而且平日里他都戲稱自己為老頭,而我們都是叫他做師傅,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原來如此。」雨蕭撇了撇嘴,還真有這麼奇怪的人。

「洛姑娘,其實你跟那個拓月公子是怎麼認識的?」平秋水試探性的問道。

「拓月公子?」雨蕭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問他做什麼?」

「畢竟之前他也是我的病人,而且那晚我見你們好似很熟悉……」平秋水見雨蕭皺了皺眉,連忙開口,「如果洛姑娘不願說就別說了,就當我多事了。」

「哦,這倒不是。」雨蕭搖了搖頭,「其實我跟他也是一次偶遇認識的。」

「這樣啊……」平秋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師兄、洛姑娘,吃飯了!」說話間辛夷帶著冬桑和金葉端著菜走了進來,「師兄,你們聊什麼呢?」

「沒,沒什麼。」平秋水像是偷糖吃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連連擺手,生怕給人看出了他的心思。

辛夷掩去眼底的笑意,轉而看向雨蕭,「洛姑娘,我師兄啊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會說話,洛姑娘可千萬別介意啊。」

「辛夷大夫客氣了,平大夫待人真誠,又何來不會說話一說呢?」自從嬌娘說起後,雨蕭發現平秋水有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的確有些異樣,不過想到那日在司徒府自己借機跟他表達的很清楚了,自己與他不過是生意關系,所以心中也就釋然了。

「我肚子好餓。」金葉小聲在一旁抗議道。

她話一出口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冬桑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是餓死鬼投胎啊,剛剛在廚房就偷吃了塊糖糕,這會兒就又喊餓了啊。」

「哼!」金葉瞪了眼冬桑,「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似的,不愁吃不愁穿啊!」

「金葉。」雨蕭輕咳一聲,「平大夫,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沒事兒。」平秋水見到不由得也笑了,「他們兩個還小,難得做個伴,如果金葉想來找冬桑玩,隨時歡迎。」

「誰要跟他玩啊!」金葉撇了撇嘴。

「你……」冬桑被金葉搶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幾人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吃過飯後,雨蕭向平秋水他們再三感謝之後帶著金葉離開。快到巷子口的時候,雨蕭見到了玄衣翩然的閑影正優哉游哉的在街上閑逛。

「金葉,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兒下午要出去一趟。」雨蕭扭頭對金葉說道。金葉雖然遲疑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自己拐入了巷子中。

「喂!」雨蕭走上前站在閑影面前。

「咦?洛姑娘?」閑影沒想又遇到了雨蕭,「我們可真是有緣啊,上午遇到,下午又遇到,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呸!」雨蕭白了他一眼,「拓月公子現在住在哪兒?」

「哎喲,好痛!」閑影捂著胸口,難過的看著雨蕭。

「你又做什麼?」雨蕭皺眉看著他。

「我們一見面,你就只顧著問拓月那家伙,我的心啊……可真是難受的不得了啊!」閑影故作痛苦。

「你有完沒完!不說算了!」雨蕭有些郁結轉身就走,之前在淡雲閣見到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琉歌,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拓月,他們二人的氣質在某些方面還真有些相像,再加上剛剛平秋水提起拓月,雨蕭這才想到自打舊宅布置好之後,自己一直都沒見到拓月,可是卻苦惱當初沒有問他的住處。

本想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問問,偏偏好巧不巧又撞到了閑影,雨蕭這才打定主意來問問閑影,誰料這家伙竟然開口每一句正經的。

「哎!別生氣啊。」見雨蕭真的翻臉,閑影這才收起臉上的嬉笑,「你真想見他,我帶你去就是了嘛。」

「真的?」雨蕭站定看著閑影。

「走吧。」閑影這才帶著雨蕭沿著南雀街朝北走去,走出去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我帶你去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雨蕭就知道這個家伙不會這麼好心。

「等會兒見到拓月,你可不許告訴他我在黑崖寨調*戲你的事兒。」閑影一臉嚴肅的看著雨蕭,自己當初光是說打劫了她就被拓月凶了一頓,若是她再告訴拓月自己還戲稱要娶她作壓寨夫人,拓月還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大卸八塊呢!

「為什麼?」雨蕭逼近兩步看著閑影,「你好像……很怕他?」

「誰……誰說的!」閑影想到拓月對付自己的手法不由得背脊發涼,「只不過……一說到你的事兒那家伙就緊張兮兮的,我……我懶得他亂想罷了。」

「是嗎?」雨蕭不懷好意的看著閑影,「想我不說啊……」

「嗯嗯!」閑影的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看心情。」說完雨蕭雙手背在身後,「帶路吧!」

閑影心中暗暗將雨蕭詛咒了千百遍卻不敢不听話,只得帶著她往回走。

走了大概四五條巷子,閑影在一處宅院前站定,「喏,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你不進去嗎?」雨蕭狐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你當我傻啊!」閑影瞪了眼雨蕭,「萬一我跟你一起進去,你要是說了那日的事兒,我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再見……」

話音未落,閑影飛身朝著南雀街逃之夭夭。

見他跑得如此之快,雨蕭一時間有些錯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得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這家伙還真當真了,自己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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