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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從見過夜明德後,雨蕭就沒怎麼出過院子,平日里就在院中練練功看看書。♀

雨蕭的功夫是她娘所教,她娘本就是當年武林中的首屈一指的俠女,雨蕭自然也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再加上雨蕭自己刻苦,所以她的功夫在江湖上鮮少有敵手,即使大哥夜涎玉也遠敵不過她,這些年雨蕭從不曾有一日荒廢過自己的功夫。

至于屋內的那些書則是大哥怕她無聊,每次來看她的時候帶來的,一點點積攢起來,這七年雨蕭也看了不少書,但她並不讓大哥告訴別人而已。

這一日雨蕭有些困倦,她放下書起身回到房中,打算小憩一陣。她安靜的躺在窗邊的榻上,微微蜷著身子,春風輕卷入窗,帶著些淺淺的涼意。

雨蕭的心緒頗有些不寧,如果爹對娘沒有愛,為何會畫下那幅畫,畫中之地分明就是她和娘生活了十年的沉香谷。可是為何他會拋下她們母女?為何娘從來都只字不提爹的事情呢?

越想越煩悶,她有些懊惱的長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樣東西忽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雨蕭翻身下榻,來到書櫃前,淡紫色的錦緞露出一角,她順手拿了出來,這錦緞是當初她收拾娘的遺物時從沉香谷帶來的。她輕輕打開錦緞,里面露出一方輕薄的絲帕,當年見到這絲帕時雨蕭就好奇,為何娘總是用一塊錦緞包裹著它,在她看來這錦緞都比里面的絲帕要漂亮。

回到軟榻之上,雨蕭摩挲著手中的絲帕,絲帕一角繡著一株嬌艷的桃花,三兩片花瓣飄零,栩栩如生。

錦緞中還有一張泛黃的素箋,上面寫著一首詞︰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回,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

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斷人腸……」雨蕭輕輕念著這兩句,卻微微蹙眉。

她知道這素箋上的字是娘所寫,可是之前自己從未覺得這詞有何深意,如今重讀,雨蕭覺得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什麼,但是又轉瞬即逝。想了很久雨蕭都不明白剛剛的一瞬自己到底想到了什麼,她搖了搖頭想從迷茫中擺月兌出來。

「二小姐,你在嗎?」院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雨蕭思索了下將絲帕連同素箋放在榻上走了出去。

「何事?」給雨蕭送飯打掃的丫鬟都是夜涎玉精心挑選的,所以來去就是幾個人而已,雨蕭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丫鬟。

「二小姐,福叔說有事找你。」

雨蕭淡淡的掃了眼丫鬟,自己在綠蕪山莊還真是不受寵啊,連個管家都可以隨便派個丫鬟叫自己去問話。可是雨蕭畢竟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她只是不想跟這些阿諛奉承的人打交道罷了。

「有事問,就讓他自己來。」說完雨蕭轉身就要回去。

「可是福叔正陪著大夫呢,走不開。」丫鬟心中有些著急,要是她不去,自己回去肯定要被福叔數落的。

大夫?雨蕭听到丫鬟這麼說心中一動,上次大哥說自己拿給他的紅須參大夫說有用,莫非是跟這些藥材或是爹的病有關?

「在哪兒?」就在丫鬟見她很久沒說話,以為她不會去的時候,雨蕭開口問道。

「跟我來吧。」丫鬟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帶路。

……

「娘,你帶我來這兒干嘛。」夜沫珠不滿的皺著眉,前面就是夜雨蕭的院子,她很不喜歡這里。

「後院有一壇藥酒,之前娘命人按照古方做好窖存起來,等下你親自去拿了給你爹。」徐玉婉知道女兒為何如此,她睨了眼雨蕭所住的院落,「這里是綠蕪山莊,你怕什麼,遲早她都會被掃地出門的。」

「嗯。」夜沫珠總算明白了娘的良苦用心。

母女倆正走著,忽的就起了一陣風,淮州城的春天時常會起風。

「哎喲,哪兒來的這麼大一陣陰風,真是不吉利。」夜沫珠連忙拉著娘退到院牆下,以手遮眼,生怕被迷了眼楮。

「沫珠,」徐玉婉有些不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注意你的言行。」

「哦。」夜沫珠知道自己一時口快,風過之後她眼尖看到地上多了樣東西,「咦,那是什麼?」

夜沫珠快走兩步撿了起來,回身拿給徐玉婉看,「娘,你看,這有一方絲帕,繡得還挺好看的呢。」

徐玉婉初初並不在意,可是當看到那絲帕上的桃花時不由得臉色大變,她一把從夜沫珠手中奪了過來,翻來覆去看了看,徐玉婉恨不得咬碎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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