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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同床而眠

第六十七章︰同床而眠

納蘭飛雪嘆了口氣,緩緩地解釋道︰「你想想啊,你現在腿上有傷,出去了肯定會被別人發現的,你除了睡在這里,還能睡在哪兒呢?」

沈年錦皺了皺眉,良久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要不卑職趁夜色正濃的時候再回去?」

納蘭飛雪嘴角一抽,幾句話便將他的美好幻想給打破了,「你就算是半夜回去也是會被別人發現的,你想想啊,你就這麼單腿蹦著,先不說你能不能堅持到蹦回房,就說你這怪異的姿勢,也肯定會招來別人的注意啊!再者說了,殿門口還守著小路子和錦瑟,還有一大桿子的宮女太監呢,若是你身體完好,說不定還能逃過他們的耳目安全離開,可你現在不是受傷了麼?」

听完納蘭飛雪的分析,沈年錦當下俊臉一垮,苦著臉哀嚎道︰「可是皇上,你這里只有一張床啊!卑職不想睡地上啊嗚嗚……」

納蘭飛雪想了想,繼而咧嘴笑道︰「朕可以允許你跟朕睡在一張床上。♀」

「什麼?!」沈年錦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好半天,他才顫抖著聲音問道︰「皇……皇上,卑職沒听錯吧?你方才說讓卑職跟您睡在一張床上?!」

「沒錯,朕就是這麼說的。」納蘭飛雪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呃……皇上,這樣好像不太好吧?」沈年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可還是黃花大少爺呢,怎麼能就這麼不清不白的跟你睡在一張床上?

納蘭飛雪斜睨他一眼,涼涼地道︰「有什麼不好的?朕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怕什麼?」

「……」沈年錦嘴角一抽,皇上,您那口氣真的好像你是男人,我才是女人似的好嗎……

納蘭飛雪站起了身子,揮了揮手,懶懶的道︰「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先洗洗睡吧,朕去外面走走。」

「卑職……遵命。」沈年錦苦笑一聲,心里忽然涌出一種被皇上調戲了的感覺,可是,皇上到底也根本沒對他做什麼,他有點不是滋味兒的看著納蘭飛雪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一嘆,單腿蹦著,往床邊艱難地蹦去。

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納蘭飛雪不僅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變化多端的女帝,那她的心思豈不就成了十倍那麼大的海底下的一根細小的銀針了?

既然知道根本捉模不透,那他還是——洗洗睡吧。

出了殿門,吩咐錦瑟不必跟來,納蘭飛雪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的漫步在月光下,听著周圍的蟲鳴鳥叫,心中的煩躁也慢慢沉澱了下來。

忽然,納蘭飛雪瞥見不遠處的涼亭里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她面色一緊,心里翻起了波濤巨浪,那個究竟是人是鬼?

可走近了些,納蘭飛雪卻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沒錯,那是個人,不是鬼。

而且,他還是……攝政王?!

納蘭飛雪心思訝異間,腳下已經不自覺地走了過去,正想開口詢問,可還未等她開口,攝政王早已發現了她,他墨色般的眸子緩緩看來,似笑非笑地道︰「皇上這麼晚還出來賞月,當真是好興致啊。」

納蘭飛雪撇了撇嘴,坐在石凳上,定定的看他,「你不也這麼好興致的在這里賞月嗎?攝政王,這里離你的宮殿可是有很長一段距離,你怎麼會跑到這里來賞月?難道你是故意的?」

攝政王將目光放遠,不清不淡地道了一句︰「路過。」

「呵……還真是個好借口。」納蘭飛雪嗤笑一聲,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看向他的**,不正經地問道︰「哎,攝政王,你的**難道已經不痛了嗎?」

「托皇上的福,微臣很好。」攝政王扭過頭,淡淡地笑道。

納蘭飛雪眉頭一皺,很是不解,不應該啊……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而且,看他的樣子,怎麼好像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難道……他真的練過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神功嗎?

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納蘭飛雪雙手撐著有些圓潤的下巴,靜靜地欣賞著旁邊的荷花池里的荷花,听著水波隨著微風嘩嘩流動的泠泠聲,嗅著那新鮮的摻雜著微風的空氣,不知不覺的剛才煩悶的心情也變好了。

攝政王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的停留在納蘭飛雪的面龐上,只可惜她毫無感覺,兩個人靜靜地沉默了好半天,攝政王的雙眼像是迷蒙了一般,低啞著聲音,問道︰「皇上,你與蕭侍衛……」

「恩?」猛然听到攝政王的聲音,納蘭飛雪條件反射般的反問了一句,而他剛才說的,她卻是半點兒都沒听清,只依稀听到了蕭侍衛幾個字眼。

蕭侍衛,蕭念,沈年錦?他好端端地問起沈年錦干什麼?

難道是……納蘭飛雪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攝政王沒有繼續問下去,納蘭飛雪也不敢出聲詢問,怕他真的察覺到了什麼。要是被他知道那刺客真的是沈年錦,沈年錦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到時候,恐怕連她也保不了他了!

攝政王張了張嘴,忽而自嘲般的笑道︰「沒什麼。」

他這是干什麼呢?他為什麼會想到要問皇上跟蕭念有沒有關系呢?他又有什麼資格和權力來詢問她呢?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伸手快速地探了探額頭,攝政王濃眉緊蹙,他也沒有發熱啊。

納蘭飛雪見他神色正常,松了一大口氣。可到底是心虛,怕攝政王再問她關于沈年錦的事情,納蘭飛雪干脆站起了身子,有些不自在地道︰「呃……那個,朕先回宮了,攝政王,你自己慢慢賞吧。」

攝政王沒有作聲,只是低著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納蘭飛雪見他不出聲,急忙腳底抹油一般,溜之大吉了,就連頭也沒有回一次,就怕攝政王突然把她給留下來了。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確是不能單獨相處啊!搞不好,還真的出事兒呢!

納蘭飛雪的腦袋里胡思亂想著,想到這兒,又想到那兒,像一鍋濃稠的大雜燴一樣,混亂的不成樣子。

可她卻不知道,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攝政王居然抬起了頭,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發呆,直到她消失在轉角,攝政王的嘴角才溢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嘆息聲。

回了宮,因著有沈年錦在,納蘭飛雪也沒有吩咐錦瑟準備沐浴,只是簡單地洗了洗手腳,便打發錦瑟回去睡覺了。而她也終于可以自由地掀開紗帳,看到沈年錦睜著圓溜溜的金魚眼,正躺在床上發呆,納蘭飛雪不免有些無奈,「你不睡覺,發個什麼呆啊?」

沈年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模了模鼻子,道︰「皇上,卑職睡不著。」

納蘭飛雪皺眉問道︰「是不是傷口還在痛?」

沈年錦搖了搖頭,老實地道︰「不是,傷口已經不痛了,只是卑職想不明白,為什麼墨君瀾手無兵刃,也能輕輕松松地從卑職手中奪去長劍,並且這麼容易就刺傷了卑職。」

「你傻啊!」納蘭飛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當然是你技不如人了!」

沈年錦俊臉一紅,有些嘴硬道︰「可是卑職都跟著蕭統領學了這麼久了,不可能還跟攝政王差了這麼多吧?」

納蘭飛雪無奈地解釋道︰「朕听蕭統領說過,攝政王以前在長白山道人座下學藝,人家打小就學了,底子自然是比你扎實多了。」

「那……」沈年錦坐起身子,俊臉上帶著幾分懊惱,「那卑職豈不是一輩子也打不過他了,也就一輩子都無法為父報仇了?」

納蘭飛雪的心里雖然已經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她嘴里還是得安慰一下這個報仇心切的少年,她拍了拍沈年錦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只要你勤修武藝,跟著蕭統領好好的學習,有朝一日一定能夠手刃仇敵的!」

「皇上,你沒騙我吧?」沈年錦緊緊地盯著納蘭飛雪的雙眼,十分認真的問道。

納蘭飛雪微微一愣,隨即干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笑道︰「那是自然,朕乃是一國之君,怎麼會騙你一個小小的貼身侍衛呢?」

「恩,說的也是。」沈年錦忽然像個孩子一般笑了起來,那燦爛的笑容,看的納蘭飛雪心里暖暖的,心里的某處柔軟又被激發了出來。納蘭飛雪不免想到,如果沈年錦的爹爹沒有被攝政王害死,也許,他還是家里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一個不知人間愁苦的公子哥。

可從他的父親被攝政王害死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這輩子再也不能過那般安逸的生活,也再也無法擁有那般輕松暢快的心情,一想到這兒,納蘭飛雪就非常的同情他,總覺得,這其中,也有她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哎……攝政王啊攝政王,你為什麼要造那麼多的孽呢?你的目的究竟是要干什麼呢?整天只說著女人心,海底針,看了攝政王本人,你就會知道,男人心,也是他媽的海底針!

根本模也模不著,猜也猜不透!

死活也想不通,納蘭飛雪索性也不再多想,月兌了鞋子,爬上床,在沈年錦有些羞怯的眼神中,緩緩地躺在他的身旁。兩個人,雖說是一個人一個被窩,可即便是如此,沈年錦看見納蘭飛雪躺下後的側臉,也是沒來由的俊臉一紅,紅得好像一只燒熟了的蝦子一般。

除了小時候跟娘親睡在同一張床上之外,他就再也沒有跟其他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當今皇上,這怎能不讓他感覺到不自然?怎能不讓他感覺到濃濃的尷尬和羞澀?

似乎是感覺到枕邊人的呼吸灼熱,納蘭飛雪扭過頭,看見他紅彤彤的臉龐,好笑的抿了抿唇,「誒……沈年錦,你不是吧,臉怎麼這麼紅啊?」

沈年錦埋了埋頭,悶聲道︰「我……我只是有點熱而已。」

納蘭飛雪的眼里閃過一絲戲弄,她裝作好心的伸出手,幫沈年錦拉低了被子,「啊,如果你熱的話,那就把里面的中衣也月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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