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眼看著就暗了下來,不知是心里原因還是什麼,唐玥總覺得她能听到不遠處野狼的嚎叫聲。
那可真的是會吃人的!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瞅著姬流禎問道︰「你可會在野外生火?」
本就是打算去廣安寺祈福的,誰還在祈福的時候身上揣著火折子。姬流禎也算是正宗的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鑽木取火這樣的事兒,說不得應該是會的吧?
姬流禎目光看向遠方,淡然且淡定的告訴她︰「不會。」
他一介皇子,長在皇宮之中,僕役千人,往來自有下人打點,何須他親自取火?
「你…可有听到狼嚎聲?」
姬流禎點頭。
唐玥心里涌起一些害怕,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措施。狼怕火光,生了火,或許會安全一些的吧?
「少……你在哪里?」
「少……。」
聲音從遠處傳過來,剛開始唐玥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
只是聲音越來越近,她看了看姬流禎問道︰「你可有听到什麼聲音?」
「少~」
不等姬流禎回答,聲音再次傳過來,唐玥面上露出欣喜,「我們有救了,你——你應一聲啊。」
她自從來到這里,還從未大聲說過話,以她的聲音,怕是傳不出多遠。
姬流禎古怪的看她一眼。
這個女人,並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卻還能這麼慣然的使喚他,真不知道她這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快點啊!」
再不應個聲,來尋她的人以為這邊沒人了,掉頭就走了怎麼辦?
「我們在這里!」
這一聲喊得真可謂是氣勢恢宏,蕩氣回腸,回聲在林子里都回蕩了許久。唐玥覺得自己的覺得果然沒錯,這肺活量得多麼驚人才能喊出這般的聲響。
終于獲救了,唐玥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能夠安安穩穩的放回肚子里去了。
回了府,她先洗了個澡,這才去了邱慕白的書房,將管家找了來。
「管家,有沒有爺的消息?」
福永這幾日也在為這事憂心的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眼看著就瘦了一圈兒了。著急上火的恨不得立時離了府去尋少爺去!
听到少這般問,他頓時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唉,者都有大半個月沒有少爺的消息了,老奴這心里急的跟什麼似的。」
「我收到消息,說是爺出事了。」
「什麼?!爺他現在怎麼樣了?可還安全?我們該怎麼辦?要派誰去營救?天哪!」
唐玥默默地將頭撇到一邊,福永管家,您平時看著不是這麼二的啊!怎麼事兒一出在你家少爺身上,你就像是二貨附身一般的呢?
事情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如果是那些人參與其中,想必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她斟酌了一下用詞,而後說道︰「爺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目前下落不明,運鹽的三條大船也都沉入海底,不知所蹤,府里做好準備。」
鹽丟了,這對于鹽商來說就等于是命丟了!
福永一听這話,頓時嚇得面色慘白。
「少…少…少…我們該怎麼辦?鹽沒了,上頭…上頭若是怪罪下來……」
老人家年紀大了,還是得安安他的心,唐玥盡量讓自己顯得放松,說道︰「你只要記得,我們的頂頭上司,選擇我們家作為鹽商的貴人可還在咱們府上住著呢。若是我們出事,他也撈不著好處,一切看那位爺行事便是。」
「對對對…還是少聰明。」
唐玥只輕笑一聲,看著她又問道︰「對了,你可有蘭姨娘她們的消息?」
福永搖搖頭。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目前你什麼也不要做,更不要使人打听爺的下落,知道嗎?」
福永雖然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但是人活這麼大年紀,自有一套看人的準則,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心里確實不喜這位少,看是現如今府中出事,少的樣子也仿佛是十分值得信任的。
直到第二日,蘇府才派人過來,說是蘭姨娘目前在他府上,受了點傷,目前不適合移動。
當時蓮夕和珞梅都在扶搖居請安,聞言蓮夕便說道︰「少,還是找人把她接回來吧。咱們邱府的姨娘,這麼住在蘇家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回來之後,還要被旁人傳多少風言風語呢。」
珞梅柔柔一笑,說道︰「蓮姐姐說的有理。」
唐玥卻不曾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道︰「昨兒個收下的那倆姐妹呢?可有送到嬤嬤處教導規矩?」
珞梅不曾想到她今日還能記得那兩個姐妹,立時跪下認錯道︰「還請少恕罪。婢妾看她們著實可憐,婢妾身邊又缺人伺候,所以,所以就直接放我屋里伺候著了。」
「這是沒將我的話放心里?」
聲音冰冷,給人說不出的壓力。
珞梅眼底盈著淚水,「少恕罪,是婢妾不好,婢妾擅自做主,並且擅自揣摩少意思,還請少責罰。」
听著珞梅的一言一行,唐玥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
「罰俸三月,抄經十卷,回去就將那兩姐妹送來,下去吧。」
看著珞梅柔柔退下的身影,蓮夕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行了,你也下去吧。」
「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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