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鶯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她斟酌了一下措辭,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們樓里的姑娘前幾日從良跟了一個富戶,公子這事您應該知曉的吧?」
姬流禎略微點頭。
春鶯繼續說道︰「我們姑娘跟的那個便是如今咱們蘇城的首富邱家的少爺。我听說當時邱少嫁進邱家時,是將娘家所有的財富勢力帶著一起嫁到了邱家的。如今江南這塊的鹽政,奴婢覺得若是邱家都說不上話,那便也沒有旁人了。」
這是實話。
偎翠樓整日里招待的客人,才子、商戶、達官貴人,不拘哪一行,因而她們的消息來源也很是豐富,可以說這蘇城平日里流傳的傳言,大半都是先過了偎翠樓的。
姬流禎抬眼看了看春鶯,寵著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傳言那珞梅可是你們蘇城最美的姑娘,她這一從良,可是碎了多少好男兒的心了。」
春鶯一撇嘴,「公子您不是也被姑娘迷住了吧?我們姑娘臨走前可還是囑咐了奴婢,要奴婢注意這點您的一言一行呢。」
姬流禎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片刻後唇角掛上的是不羈且有不解的笑容︰「是嗎?這又是為何?」
「奴婢可不知。♀」
轉眼已經接近七月。
從前看古書的時候,上頭都寫著七月流火,八月,九月授衣的話。七月流火這個成語其實是說天氣轉涼的意思,可在現代卻被用作了天氣炎熱,因著這個,唐玥也對這個詞印象深刻。
可是到了古代,活了十幾年,她就沒經歷過七月流火的時候。進了七月,天氣還是燥熱酷暑的不像話。
江南的學子們都進京忙著進京趕考去了。
古代行路不似現代這般方便。路上稍遠一些的,也要趕路十天半個月的,南北之隔,更是沒有個把月的路程,壓根到不了京城。
況且到了京里,他們還得適應京里的各種習慣,以防水土不服。
所以,雖然考期是在十月中旬,但是此時出發已經算不得早了。
之前他們的一番作為究竟有沒有效果,也就在這幾日了。
晚間十分,天氣實在熱得叫人發慌,唐玥坐在側堂里頭,即便是有穿堂風,依舊熱得不行。玲玉玲碧兩人一左一右立著給她打扇,唐玥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倆也是熱得一頭汗。紫蘇,去廚房看看可有冰?」
從前住在唐府老宅的時候,她待著沒事也會蘇一把,比如弄個什麼新鮮的吃食,做個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不過自從她把目標投向日後的賺銀子大業之後,就再也不曾蘇過了。
她把她所有的蘇的精力都投入在了首飾、刺繡樣子上,為努力賺銀子而奮斗。
今日她忽的就心血來潮,剛吩咐完就喊停,說道︰「算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廚房瞅瞅,做些爽口的吃食。」
這個時候已經有發酵型的酸了。
她領著四個丫鬟,到了廚房,廚房的廚子們都是打盹,被丁香一嗓子吼醒了。
「小人不知少要過來,還請少恕罪。」
「行了行了,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夠的冬三月,能理解。」
或許是看到還有人熱得比自己還狼狽,唐玥竟然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暗自在心里反省著︰真是壞的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種鞋不能有啊!
她正了正臉色,對廚子說道︰「廚房可有酸梅湯等物?」
「有的有的,都用冰塊鎮著呢。」
「嗯,還有那些新鮮的瓜果什麼的?」
「有蜜桃,葡萄,還有西瓜。」
都是些時令水果,不過也夠了,「好了,你去弄些酸過來,然後就去忙你的吧。」
「是,少。」
東西拿過來之後,唐玥比對著現代時做水果沙拉的步驟,做起了水果酸冰碗。
等到小廝拿著一大塊冰過來,唐玥犯愁了,她默默地看向玲碧和玲玉,滿眼殷切的問道︰「可以嗎?」
兩人默默搖頭,少,我們會拳腳功夫,也身懷內力,可是真心不會您看的那些話本子里頭一掌就能將大石頭拍成齏粉的功夫啊!求無視!
小廚房就在扶搖居的院牆邊上,那一頭的牆頭上,姬流禎手里拿著一只水蜜桃,邊吃邊含笑看著里面。
看到這里,他回頭對言說道︰「去幫幫人家。」
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主子,咱們這會兒正偷偷模模的呢,您這是想干什麼?
見言不動,姬流禎一眼瞪過來。
言收回自己抗議的視線,一個漂亮的輕身,便從牆頭下來。
玲玉忽然喝道︰「誰?!」
她們與龍潛龍淵都是一同訓練,對于彼此之間的氣息很是熟悉,所以剛剛這個定然不是他們倆。
言面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頭皺的有些緊。
「主子叫我幫你們碎冰。」
他回答的一本正經,卻叫玲玉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屋里幾人都已經放下手頭的事情,等著這位不速之客。
昨兒唐玥就听說府里會住進一位身份高貴的客人,如今園子里出現陌生人,想來應該就是那位客人了?
「將人家請進來吧。」
玲玉听到屋里唐玥的聲音,微微撇嘴,將言給領了進來。
言目不斜視,看到唐玥也只是抱拳彎腰算是行禮。
玲玉一行四人都覺得唐玥被怠慢了,臉色不忿,不過唐玥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淺笑道︰「那就有勞了。」
果然,穿越女瑪麗蘇一回,就會遇到事兒!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言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碎完冰,片刻都不曾停留就離開了。
姬流禎和言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他躺在床上,說道︰「可與那女主人說過話了?該是有趣的很吧?」
言沒有說話,他自動將主子剛剛的話理解為自言自語,不需要自己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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