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跟著雪銀走在雪地上,她不知道雪銀到底在掩飾什麼,她隱隱感覺得到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麼。雪銀突然停了下來,白雪不自覺的靠在雪銀的身邊,小手拉了一下雪銀。
「怎麼了嗎?」白雪看不出周圍有什麼,難道這純潔的白雪是妖魔幻化的?雪銀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而且是他不想見的人。拍了一下白雪的手,依然平靜,「沒什麼!走吧!」白雪這下心里踏實不少,「我們要去哪里?」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雪銀的語氣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好像歷經了風雨一切看得都是那麼平淡無奇了,有一種世人沒有的超月兌。白雪點點頭,她知道雪銀不會騙她,本能的相信他。
白雪跟著雪銀遠離了靜雪落,一直在朝雪族的遺址走。現在的靜雪落不是雪族世代生活的地方,據說是後來遷過來的,雪族還有一個遺址。白雪小時候跟著父親去過。在離靜雪落的另一個山的後面,除了一些破舊的古老的殘垣斷壁和一個保存還算完整的祭壇,真的沒什麼東西了。傳說熾雪公主就是在哪里封印了火狼神,聰明的公主事先將城里的人轉移了出去,利用幻術引火狼神進城並將其封印。不過這些都是白雪听到的傳說,以前她是不相信,但是現在不由得她不相信了。
「雪銀,你听過熾雪公主的傳說嗎?」雪銀的身體明顯的一顫,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得。白雪也感覺到了,心里很是不安,是她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看著雪銀冰冷的背影心里直發 。小手緊抓了一下衣袖,這是她害怕的表現。因為雪銀就像一個君心難測的帝王,讓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雪銀的心再次被這個小丫頭刺痛了,熾雪,一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名字,一個讓他遺憾了千年的名字。「為什麼要問她?」雪銀語氣很平靜,可心里卻像被刀刺般疼痛,這種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從沒有停止過。白雪模了一下柔順的長發,「沒什麼,只是問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雪銀會知道這個傳說呢?她沒有察覺到雪銀的心痛。只是覺得現在的雪銀就是撲克臉附身了,白雪沒說什麼,大步向前走去。
雪族的遺址在白雪的掩蓋下更顯蒼涼,像是被遺忘千年的東西,寂寥的沉睡著,不求被喚醒只求繼續安靜的沉睡。白雪站在祭壇中間,看著祭壇上這些被風化了的雪族圖文,覺得好像可以看得懂這些圖文,就像這些東西是她刻畫的似得。白雪蹲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腳邊的這個似星狀的圖案,心里冒出這麼句話︰星辰的永恆是我開啟希望之門的鑰匙。
白雪剛默念完這句話就感覺腳下的大地在顫動,祭壇上那些模糊的圖案發出清晰的光,而且這個祭壇在轉動,祭壇上的圖案是日月星辰,這些沉寂千年的圖案被喚醒了,它們伴著祭壇在轉動,白雪感覺像置身宇宙可以看見日月星辰。白雪腳下白光亮起,將她吞了進去。白雪只感覺身體在下墜,周圍一片漆黑,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一只溫暖的手手抓住了她,熟悉的溫暖是,是雪銀緊緊抓著她的手,他們一起下落。白雪緊緊地抱住雪銀,如果我們就像死了或許是不錯的結局。
等白雪掙開眼楮時她正趟在雪銀的懷里,白雪的臉瞬間紅了,趕忙站起來,背對著雪銀。
「這是哪里啊?」雪銀的臉沒有那麼的冰冷了,英俊的臉沉靜的看著前方。在他們面前是一座恢宏的宮殿,氣派的青石長階延伸到殿門口。白雪覺得這地方好像來過,白色的宮殿,像是被雪覆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神聖感。
白雪眼楮直直的,緩緩走上台階,每一步都是那麼優雅神聖,像是重回宮殿的公主。白雪的腦海中閃過好多畫面,宮殿兩旁的士兵,自己白衣飄飄緩緩走上長階,殿門口站著個錦衣華服的長者,笑的是那麼慈祥,身旁還站著個俊美英氣少年。為什麼?這座宮殿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白雪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嚴肅的對雪銀說︰「我來過這里!真的來過!」站在台階上白雪是那樣清新月兌俗,那樣高貴,這樣望著她雪銀好像又見到了那個超凡月兌俗的身影,高貴而不庸俗,神聖而不冷傲。
站在長階上望著雪銀,這場景似曾相似,似從前她也這麼看著他,絕美的藍眼楮好似星辰善良,銀白色頭發似乎會發光,白衣飄飄的他就在咫尺,她深情的凝望著他,他這樣望著她。相望彼此的他們仿佛世界都是安靜的,只有他們彼此。雪銀走進白雪,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白雪。
「你會忘了我嗎?」
「不會,你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無論我做什麼,都請你相信我的心不曾改變。」
「我相信!」……
眼淚滑落眼角,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的心很痛,就像那個讓她痛醒無數次的夢。夢里的人是她嗎?那個讓她不舍的人是雪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