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赤紅色長弓,冰冷的血箭直指著他,她的心劇痛萬分,而他卻低頭不語,緩步向她走來。漫天飛舞的的白雪似乎在讓他停住腳步。他銀白色的短發在風中翻飛,一身白衣飄舞著堅毅。他越走越近,她的手在顫抖,弓上的血箭飛馳而去,狠狠地刺進他的左肩,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白衣,滴滴鮮紅浸染了飄落的白雪。可是她的心也在滴血,強忍得淚水滴在白雪中,看著他搖晃著走來砰的一聲,白雪感覺自己的腦袋撞到了什麼,她揉著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汽車上睡著了,忙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長發,心里一陣嘀咕︰我怎麼睡著了,這難看的睡相真是丟人。看她一直捂著自己的額頭,司機大叔挺不好意思的,忙道歉︰小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雪太大了,這路不好走。白雪猛地抬起自己剛才被撞得腦袋,傻傻的一笑︰沒有啦!我那個!哈哈哈!您不用在意啦!我在想我剛才做的夢!其實她只是擔心自己那不雅的睡相,那個從小做到大的夢,她早就不在意了。
窗外白雪紛飛,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老爸老媽也真是自己去法國旅游竟然把她送回雪族,真是太過分了,一定是怕她打擾了他們二人的法國浪漫之旅。白雪眨著那雙清澈的大眼楮,嘟著粉粉的小嘴可是一頓抱怨。白雪的母親是前任族長莫齊的女兒莫靈,而白雪的父親白靖是位作家,經常寫一些不切實際的玄幻小說,白雪覺得父親就是想象力太豐富了。她的父母是在雪族的血色冰湖邊相遇的,兩個人一見鐘情,結婚後兩個人一直旅行,所以白雪總是被送回雪族,莫靈對白雪說自己不常回雪族,所以讓白雪替自己探親了。唉白雪真是有點深感無奈,自己的母親竟然比自己還要孩子氣。而且母親有時候比她還要讓人不省心,因為母親和父親結婚這麼久竟然還是不會做飯白雪真是不由的佩服,真不知道當年父親是怎麼看上她的。不過父親常說作為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的手沾染油污呢,是男人就該做家務。所以白雪從小就想將來找一個像父親一樣的人。汽車晃晃悠悠的前行著,白雪從小听母親說雪族的種種傳說,不過在這樣一個科技發達的世界誰會相信這些神話傳說呢?自然白雪也不信,因為現在的雪族跟她外面的家沒有什麼差別。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機大叔望了望前方,「前面的路因為大雪不通了,車子進不去了。」
白雪忙起身下車,「沒關系,我可以走過去的。」白雪對去雪族的路可是相當熟,閉著眼楮都可是走到。雪雖下的大但不是很冷,白雪背著自己的登山包,漫步在雪地上。雖說她不相信雪族是神族的一系列傳說,但她真心喜歡雪族的雪,雪族的雪不是很冷,也很溫和,因為四周都是大山所以很少刮風。大片的雪花還在飄落,天色還早,先去血色冰湖逛逛。血色冰湖是雪族最美麗的地方,湖水常年不化凝結成冰,最神奇的是整片冰湖是血紅色。關于血色冰湖白雪听母親說過,傳說是被熾雪公主的血染紅的。還傳說只要對著冰湖許願就會有**終成眷屬,不過白雪只把這些傳說當成了傳說。
白茫茫的雪地上遠遠地就能看見那像瓖嵌在白玉上的紅寶石一樣的血色冰湖,冰湖很大,遠遠望去像一片火海。白雪站在冰湖邊上想象著父母當年相遇時的浪漫場景。望著冰湖白雪心頭一顫,她總覺得這片冰湖非常的熟悉,不是因為她來過很多次,而是很久以前她就見過。很熟悉,很熟悉,但是想起來心卻是痛的。仿佛自己曾經站在這里很心痛過,那個做了無數次的夢,是自己嗎?是在這里嗎?為什麼會這麼心痛?像血一樣鮮紅的冰湖難道真的是被鮮血染成的?也許千年前我們相遇過,只是千年後我忘了而已。只有只一句話能形容白雪此時的心情,這樣安靜的白雪反而像個公主,黑亮的長發散到腰間,白皙精致的臉孔和清澈的眼神讓她顯得清新月兌俗。也許她真的是位公主吧!
恍惚間她的腦海中又浮現那一幕,一身白衣的女子手持長弓,眼前是一片茫茫的火海。仿佛她就是那個女子,不過白雪想想也覺得可笑,大概是古裝劇看多了吧!難不成她是穿越來的?怎麼可能?想著想著她好像看見了另一番景象,她泛舟湖上,眼前是一個翩翩少年他撐著小船在她劃過平靜的湖面,那景象是那麼的美好。她伸出手握住少年的手,微微一笑,幸福的倚在他溫暖的胸膛。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陽光變得是那麼的溫暖,天空就像一面鏡子干淨透徹。詩經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是這個樣子吧!
白雪使勁搖搖頭,眼前是那像鮮血一樣的血色冰湖,沒有湖水沒有小舟也沒有翩翩的少年,難道她出現幻覺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