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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郁深沉,萬籟俱寂。

碧舞郁覺得夜薔薇最近越來越愛發脾氣了,情緒古怪、陰晴不定,難道跟女人一樣來生理期了?每個月都會有那麼不對勁的幾天?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反鎖著房門不讓她進去,看來還有點憐憫之心。

房間內依然沒有掌燈,昏暗沉寂,剛推開檀木房門就覺得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到。

可就在她舉步而進時,屋子內的燭火赫然亮起,明晰的光暈瞬間充盈著整個臥寢內室。

碧舞郁下意識的用手遮在眼前,眯起雙眸,讓眼楮慢慢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芒。

手剛剛舉在眉宇間,身子就已被人一把打橫抱起,碧舞郁嚇得險些驚呼一聲,但在聞到熟悉的桃香氣息時她將驚呼咽回了月復中。

單手捶了一下男子健碩的胸口,含笑似嗔的優美嘴角便勾勒著一抹勾.魂攝魄的弧度,「你想嚇死我呀,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做甚?」

俊美妖嬈的男子利落的將她壓在床榻和身體間,俯首的剎那,炙吻已然落下,點燃著彼此的渴望。

他的頻率一如既往的貪婪瘋狂,不,應該說現在好像比平時更加急切和焦灼,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想要將她拆骨入月復的狂躁,但舉止間依舊蘊含著滿滿的愛戀和痴迷。

碧舞郁被他吻的透不過氣,只能粗.重的喘息著,感受著他猶如狂風驟雨般的熱情。

燭火縈繞,跳躍在輕紗床幔上,搖曳著曖.昧的幅度。

男子熟門熟路的褪下她繁瑣的羅裙,妖嬈的桃花眼瀲灩半眯,內里流瀉出來的迷離和情.動是那麼顛倒眾生,明艷了他美到極致的容顏,「娘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他貪戀的吻著女子的每一寸肌膚,炙熱的雙唇灼燙著她每一個被他挑.逗興奮而顫栗的細胞,致使一個個嬌艷的吻痕點綴在她白皙如玉的細膩肌膚上,像是在白雪寒霜中傲然綻放的紅梅,妖異燦爛。

碧舞郁嬌.喘連連,身體像飄搖在海面上的孤舟,沒有一絲抗爭的力氣,卻期待著暴風雨的全然降臨。

星眸眯著一條嫵媚的細縫,喘息間滿滿都是男子身上迷人的桃香,她現在渾身燥熱,聲音也隨之低啞干澀,「唔,好像…沒有…」

看著她身上那為他而呈現的嬌媚痕跡,夜薔薇的心與身體都狠狠的悸動著,秀美炙熱的大手伸向她的後腰處,他再次吻上那嬌艷的誘人櫻唇,將她口中的嬌.吟悉數含入自己的口中。

與此同時,他的大手托起她臀部,用自己早已忍耐到崩潰邊緣的堅.挺緩緩將她的身體貫穿,「娘子,我愛你,很愛很愛…」話音落下,他開始了瘋狂而急切的佔.有和索取,卻又彌漫著無盡的溫柔。

滿室旖旎風光,空氣中飄搖著極致纏.綿後的曖.昧氣息,連燭火都越來越羞紅了光暈。

兩人折騰了很久,誰也不肯服輸似的相互較勁,結果就是雙雙累趴下了。

碧舞郁現在是除了不得不進行的呼吸外,其他什麼動作都不想做,因為太累了,真是個體力活啊,折騰的渾身無力。

夜薔薇將她印滿吻痕的身子抱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趴在他的懷里,以滑女敕瑩澤的指尖描繪著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饜足而笑。

兩人就那麼一直抱著,雖然累到了極致,卻是全無睡意。

半晌後,夜薔薇看一眼窗外的夜色,而後輕吻著懷中女子的眉宇,「娘子,碧家傳信讓我盡快回去一趟,趁現在天還沒亮,我得立即出發了。」

一直如同被暴風雨摧殘過的小草般的女子倏然抬首,秀眉擰起,滿面驚愕,「碧家要你回去一趟?」怪不得他剛剛表現的那麼瘋狂和急切,原來是又要分開了。

碧舞郁只覺得心情仿佛頓時沉入深淵,這陣子多虧有夜薔薇陪在身邊,不然她早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魂不附體了。

「碧家可是要在祭天之日有何行動?」她神情沮喪,將下顎支在妖嬈男子的胸口,小嘴一嘟,典型的舍不得。

夜薔薇揉.捏著她的瑩潤臉頰,感受著指月復下的美妙觸感,眼底碧波蕩漾,「我也是如此猜想的,所以必須回去…」娘子真美,就像是個天然的磁體,永遠都會在剎那間吸引人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剛剛在正院時,不該跟娘子亂發脾氣,可不管他怎樣無理取鬧,她從來都沒跟他計較過,總是用她的縱容遷就著他。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為越是愛得深,就愈發患得患失,總是覺得她付出的愛太多,可分到他這里的只有一部分,與他給予她的全然愛戀不成比例,所以他便認為娘子對他的愛不夠深,根本回應不了他,也就開始想發脾氣。

其實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希望自己愛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不願與別人分享,他也同樣想要碧舞郁只要他自己,可是事實總與理想相距甚遠,娘子不僅沒有獨屬于他,而且她其他的男人也都是卓絕不凡、人中龍鳳。

如果他有那麼一點尊嚴,應該很不屑的甩了多情花心的她,然後可以左擁右抱,納無數各色美人姬妾,可是他的眼里跟本看不到別的女子,無論對方是如何的天人之

姿、如何的高貴絕世,他都連看不都不想看一眼,滿心滿眼都是碧舞郁的身影,所以,如果不和她在一起,他便等于沒心沒眼了,那樣換來的尊嚴還有何用。

他中了碧舞郁的情毒,那毒早就在三年前就已在心底生根發芽,如今已經蔓延至四肢百骸,若是想要去毒,只能剜心剔骨了。

心神飄渺之際,他不自覺的再次收緊手臂,感受著懷中的真實存在。

碧舞郁被他勒的有些難受,呼吸都成了負擔,但她沒有抗拒男子的動作,只是突兀的問道︰「夜,你希望我做皇帝嗎?」

夜薔薇沉默良久,而後幽嘆一聲,一邊尋找著自己的錦袍,一邊回答道︰「我只希望你做我娘子。」做掌門也好,做皇帝也罷,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都必須是他的娘子,只要他們是夫妻關系,她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

妖嬈男子的表情沒有了一貫的無賴邪佞,語氣也沒有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倒有一種無奈又無措的落寞感覺。

這樣的他,頓時勾起碧舞郁心底的柔腸百轉,如果沒有自己束縛他,他應該是只縱情山林的快樂小鳥,而現在卻成了籠中之物。

見他已經取過了雪白的褻衣穿在身上,碧舞郁連忙撲過去,將他的身體壓倒在床榻上,並一把扯掉他剛穿了一只袖口的褻衣。

夜薔薇驀然一驚,顯然沒料到女子會有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但很快就在妖冶的唇角綻放出愉悅的笑容,調笑道︰「娘子啊,你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熱情了,還沒折騰夠呀,為夫已經被你這個小妖精榨干了,渾身出了牙齒和骨頭硬之外,沒有一處是硬的了。」

碧舞郁再次感嘆夜薔薇的口無遮攔,果然是什麼下.流無恥的話都好意思說出口,但她現在已經練就了金鐘罩,很少會臉紅了。

于是,她很不客氣的伸手握住他的某一處,在看到他霍然瞪大的雙眸時,唇角洋溢起邪惡和壞壞的笑容,「難道你不行了?」

聞言,夜薔薇倏然半眯起美眸,眼底的危險光芒隨之迸射而出,輕輕勾唇,皓齒瓷白如玉,「娘子,是個男人就最听不得別人說他不行,尤其對方還是他的妻子,你危險了…」說著,便作勢要變被動為主動的反壓住她。

而碧舞郁則適時而巧妙的一用力,繼續壓在他的身上,而且還將碎吻落在他的鎖骨、胸口、小月復處,並還有一路向下的意思。

夜薔薇的喘息越來越粗.重紊亂,其實他們剛剛已經折騰了好幾次,身體屬實累到了極限,可他此時忽然發現,在她熱情的挑.逗下,他的身體就沒有極限可言,總是能輕易就為她情動沉淪,要命啊。

同赴巫山,共雲.雨,顛鸞倒鳳渡春.宵。

這次的夜薔薇終于讓碧舞郁得逞的在上面了,因為他最後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而碧舞郁雖然同樣累到不行,卻是笑的一臉欠扁,因為她的壞心眼得逞了。

夜薔薇無力的癱軟在床榻上,心里暗暗低咒著,見鬼的,現在他的雙腿跟面條似的,真懷疑一會還能否立著走出這屋子,娘子真壞,故意折騰他。

不過,她此時若是還敢說他不行,他拼了命也會繼續收拾她到服氣為止,這是男人不可觸踫的面子問題,決不能手軟,什麼都軟了也必須要堅守硬道理,而後果很可能就是命丟了,繼而成了名副其實的做鬼也風流。

碧舞郁取過夜薔薇的褻衣和錦袍,動作溫柔和細微的為他穿上,臉上始終漾著甜美的微笑。

夜薔薇忽然覺得此情此景很飄渺,這是碧舞郁第一次為他更衣,雖然她的手藝實在很差,但這心意卻是什麼都無法比擬的。

「娘子,你不會趁我回去之際突然和別人跑掉了吧?」夜薔薇捉住她的手,揉在手心里,總感覺怪怪的。

碧舞郁‘噗嗤’笑出聲,學著他平時戳她腦袋的樣子,抽回一只手戳戳他的腦門,「笨蛋夜,我能跑哪去,沒看到還有那麼多人要讓我做皇帝麼!再過七八日,一切就見分曉了,待塵埃落定後,我們就正正經經的成親。」前提是她能夠奪宮成功,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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