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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直起的身體又被妖嬈男子霸道的拉回懷里,碧舞郁只得無奈的倚靠在男子的胸口,縱容著他的佔.有欲。

而後她側首看向藍冰焰,一想到那兩個吃了她好幾滴血的東西,她就有些肉疼,「哦?那兩個在佛殿里明目張膽吃葷腥的東西如何能當作證據?」她的話問出口,一雙黑瞳也隨之透著瑩澈的光暈,明若星辰。

玄色衣衫的男子姿態悠然,白皙俊美的面容掩映在裊裊升騰的茶汽之後,神色卻是剔透清澈。

他修長的手指拈著茶盞,送至唇邊,淺啄著,連飲茶的動作都那麼清冷傲然,但又不是貴雅,那半垂的眼簾掩蓋了他深藍色的魅惑雙瞳,卻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

可還未等藍冰焰說什麼,碧舞郁的腦神經瞬間清透明朗起來,她下意識的一拍夜薔薇的大腿,後知後覺的驚呼道︰「哎呀!我明白了!定然是那佛像和石門有玄機,它們當時吃了你的血不辦事,但吃了我的血就自動開門,那是不是說明它們是認人的,只吃我和納蘭清月的血!」好神奇啊,吃皇家的血才干活,還真挑嘴。

由于發現了玄機所在,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拍夜薔薇大腿的力道用的不小,那脆生生的一記聲音響徹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突兀至極,讓一旁的納蘭弛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妖嬈男子呲牙咧嘴的揉著大腿,沒好氣的掐她一把,「娘子,你悠著點,納蘭丞相心眼實,你若再一直這樣玩野路子,他可沒法子一次性接受,你容他慢慢消化消化,讓他漸漸熟悉和適應你的做派和套路,不然他會以為我和碧雪翩弄了個假冒的偽劣品糊弄那群老古董。」

碧舞郁眨眨無辜的雙眸,有些懵,呃,其實她就是個假冒的,但也不至于是劣質品吧,這小子會不會說話呀!

納蘭弛穩了穩身子,連忙擺擺手,惶恐的說道︰「公主殿下乃金枝玉葉之軀,是名副其實的皇家血統,脾性雖活潑率真了些,但臣斷然沒有懷疑公主殿份之意!」

碧舞郁愕然,其實她什麼也沒說呀,納蘭馳這麼緊張干嘛,反倒一直都是夜薔薇在打著她的旗號故意折騰和恐嚇他爹,好像還樂此不疲。

在抬首發現妖冶男子眼底的小狡猾和得逞的壞笑時,碧舞郁算是明白了,夜薔薇才真正是野路子的,連自己的親爹都消遣逗弄,攤上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兒子,納蘭馳也真夠點背的。

心神收斂,碧舞郁不自覺的鎖緊眉頭道︰「納蘭丞相可知劫走淳于雲霏的是不是納蘭清月?」

納蘭馳冷汗涔涔,沉吟片刻後,恭敬的啟口道︰「雖然現在還無法確認是哪方勢力挾持了淳于公子,但臣剛剛從皇宮看望雪翩時,他言下之意可以肯定的是此事並非納蘭清月所為,因為他已然猜測出納蘭清月在和北雲做交易,所以納蘭清月沒有必要如此做…」

他話音一落,其他三人均是神情凝滯,尤其是碧舞郁。

她現在簡直是瞠目結舌,發現自己的腦筋有些跟不上別人的思維了,就這樣以後還怎麼拿玩腦筋急轉彎來詐騙藍冰焰呀,「北雲早就蠢蠢欲動,並暗地里打著劫持商隊的幌子向東雨境內押運兵器,京城內突然涌現的大量乞丐更是他們藏匿在東雨的兵馬,以此局勢來看,他們很有可能隨時進攻東雨,丞相又何來的此言?」

納蘭清月既然發現了北雲的野心和意圖,並暗中查辦,那麼又為何會和北雲做交易?碧雪翩會不會搞錯了。

兩國現在明明就是你存我亡的境況,開戰在即,敵我雙方怎麼還有心情做交易?

哪有在以長槍相互抵著對方咽喉時,還能言笑坦然的談交易的呀!是納蘭清月瘋了,還是碧雪翩悶糊涂了?

此時連夜薔薇都開始挑起眼梢,正色的看著納蘭馳了,顯然也是很疑惑。

而一旁的藍冰焰則摩挲著手里的‘銀龍’匕首,像是在流連忘返于那還未消弭的女子體香,「你可知如今的天下局勢?」

心頭一震,碧舞郁赫然側首,眉宇間的小山峰已然加深了皺褶的痕跡,這話太熟悉了,因為前一陣子淳于雲霏便問過相同的話。

這個問題本就太過深不可測,已有兩人問了同樣的問題,而她所能給的答案依舊如故,但很顯然,那答案太過膚淺和表象化了。

還不等碧舞郁說話,摟著她腰身的夜薔薇已經不耐煩的啟口了,「哎喲!大冰山,你知道些什麼就快說出來呀,我娘子懶得動腦筋去琢磨這些頭疼事。」真是和碧雪翩一個死德性,冷漠的悶***。

抬眸,藍冰焰斜睨著軟塌上親昵相偎的兩個人,深藍色的瞳仁在燭光的搖曳中如魅似幻,「納蘭清月才是那個真正有野心的人…」

淡淡的一句話,輕飄飄的語調,卻是如同一道驚雷一般轟的碧舞郁外焦里女敕,猶如炸了毛的鳥類。

一直默然的納蘭馳,此時也微微啟口道︰「據悉,我東雨五十萬軍隊已集結在泉州…」

不必說太多,大家都是心思清透靈睿的人,藍冰焰和納蘭馳一人一句簡單的話,便已是倒出了所有細節的答案。

表象下,天下局勢是北雲野心勃勃,東雨平靜如水,南風動蕩不定,西陵耐

心觀望。

而她眼中所看出的是東雨已不再平靜,因為已察覺到蠢蠢欲動的北雲欲最先對東雨下手,並在得逞後一舉攻下弱不禁風的南風,再合力出擊無計可施的西陵,從而達成坐擁天下的昭然野心。

可是,現在竟然是納蘭清月將五十萬鐵騎雄師集結在泉州,泉州是什麼地方,那是東雨、北雲,以及南風的三國交界處。

若真是北雲與東雨開戰在即,納蘭清月怎會將軍隊集結在那里,而是應該一部分留守京城護城,另一部分鎮守在北雲與東雨交界的惠陽才對。

那麼,有些思維的人都可以從此處看出納蘭清月根本不是在鎮守邊界,以抵擋北雲的進攻,而是欲與北雲聯手一舉攻下動蕩不定的南風,而後揮師西下,攻西陵于不備啊。

而當與虎謀皮的兩國在吞並其他兩國後,又豈會心平氣和的分食獵物,到時侯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爭奪吧。

尼瑪!如此下來,這豈不是成了一場全天下的浩劫,堪比世界大戰呀。

如果能一下子決出勝負還好,若是不能,那天下的百姓將會永遠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遭受著戰爭的折磨和苦難。

那未來的天下,將是一幅血染的江山…

以現代的觀點來看,戰爭只會是上位者實施野心、勞民傷財的游戲,也讓人類更加落後,一場全天下的戰爭打下來,那將會是歷史的倒退。

納蘭清月,她挑起的將是一場無休無止的天下之戰,竟然欲上演令人心悸的蛇吞象。

這是怎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啊,能做為一國之君竟然還不知足,還妄想成為全天下的主導。

秀眉深鎖,幽嘆無聲,怪不得碧雪翩讓若羽囑咐她不必再插手北雲商隊的事,原來他已經發現了納蘭清月監守自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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