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莫尷尬的站在台上,本應該放背景音樂的後台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咧著嘴傻傻笑著但眼楮里已經透出一股殺意,冷的只有幾步距離外的施瑤羽只打哆嗦。♀
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刻就是結婚時穿婚紗的時刻,許千莫穿著一襲華美的婚紗,臉上畫著精美的淡妝,精致的臉上露出動人的笑容。
「我們要傻站到什麼時候」,許千莫壓低聲音質問和她面對面站著的施瑤羽,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宋洛軍他們幾個已經在台下幸災樂禍,要不是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太多估計他們要瞎起哄的吹兩聲口哨。
「堅持住」,施瑤羽目不斜視的安慰道。
氣氛沒有沉默太久,舞台上就傳來一陣歌聲,「終于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為愛……」。
許千莫把僵住的腦袋一點一點轉向後面,負責音響的工作人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手機鈴聲關掉,許千莫淚流滿面的轉回身子,因為她已經听到下面該起哄的已經起哄了。
施瑤羽也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許千莫,可是許千莫沒有反應,她此時的焦距正集中在站在施瑤羽斜後面的嚴茹雪臉上。
你臉上的笑容是怎麼回事?眼神又是怎麼回事?笑的這麼柔和溫煦是安慰我?許千莫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氣,這不科學啊。♀
許千莫還沒有想出答案就被主持人的話打斷了注意力,「許千莫女士,你是否願意與施瑤羽先生結成夫妻,永遠的敬他愛他健康與疾病,也無論他富有和貧窮,都與他攜手共伴一生嗎」
許千莫在心里猶豫了一下,雖然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面對這樣的誓言面對這麼多的人,她要是回答了願意,那麼一切都要開始轉變了,從此她就要被冠上某某夫人的名號,然後還會有個獨裁的有錢婆婆。
有錢婆婆?許千莫看向嚴茹雪,去掉她的性格的話,這個婆婆還真美的動人心魄。
「新娘子猶豫這麼久,看來新郎要注意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到新娘子了,小心第一天就要回去跪搓衣板了。」
許千莫回過神,也被主持人的調侃逗得笑了笑,然後說道︰「我願意。」說完這句,許千莫下意識的看了下嚴茹雪,嚴茹雪低著頭跟旁邊的人在說話臉上的表情被一片投影罩住看不太清楚。
許千莫乖乖的跟在施瑤羽旁邊向來的客人一一敬酒,許千莫笑容僵硬,向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頻頻舉杯。離下一個酒桌還有一點距離,許千莫拉近和施瑤羽的間隔小聲的問︰「蔡淳佳怎麼來了?」
施瑤羽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我還沒有問你唐華又怎麼來了。」
「我不好意思拒絕,而且讓他過來是為了讓他更好的死心,這是為你好。」
「那我給淳佳請帖是一樣的道理。」施瑤羽扭頭輕輕哼了一聲。
許千莫還想跟他理論,可是唐華和蔡淳佳所坐的酒桌已經到了。四人相視而對,竟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僵持了一小會兒,還是唐華先舉起酒杯︰「祝你們早生貴子。」
這祝福語怎麼這麼惡毒,你全家才早生貴子。許千莫默默的吐完槽,笑容滿面的說了句謝謝。
蔡淳佳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她的眼神盯著許千莫。許千莫知道她還是沒有放下,她正等著她的回應,但許千莫還是狠下心偏過頭沒有理會蔡淳佳那哀求的眼神。
「恭喜恭喜「,宋洛軍和孫心藍幾個嬉皮笑臉的舉起酒杯,尤其是宋洛軍那臉上的笑容讓許千莫恨不得現在就把腳下的高跟鞋月兌下拍在他臉上。
「雖然也不知道你們倆要干嘛,不過你們能走在一起,我作為朋友還是很開心的,」宋洛軍笑的賤嘻嘻,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巨大的水晶杯。
「作為朋友,尤其是關系這麼鐵的,怎麼說也要喝上這麼一杯」,孫心藍開了兩瓶紅酒就往杯子里灌。旁邊的人開始瞎起哄︰「有心沒心,就看這一杯啦。」
許千莫看的目瞪口呆「這是給誰喝的?」這完全都可以養鯨魚了。
「先新郎再新娘,吶,給」,看著孫心藍用雙手捧著的杯子,許千莫咽了咽口水對施瑤羽說︰「你抗住,我先去下廁所。」
許千莫剛要走就被瞎起哄的一幫人給攔下了,「先喝了在再說。」在許千莫和施瑤羽的討價還價下,他們以喝點半瓶的紅酒為代價才從這里逃了出來。
離開之前,許千莫還撂下一句狠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小心下次誰要結婚了,哼哼。」
「誰怕誰,等著你呢」,孫心藍風騷的沖許千莫拋了個媚眼。真是交友不慎啊,許千莫不敵調侃,狼狽的敗下陣來。
再強悍的酒量也經不起這麼灌,許千莫晃著醉醺醺的腦袋進來在酒店里開的房,整間房間的格局都是大紅色的,床墊上撒著鮮紅的玫瑰花。許千莫此時看到床就想睡,也不管施瑤羽過不過來也沒有想到有人會不會來鬧洞房,她一貼近床沿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窗簾沒有啦,升起的太陽照亮了整個房間,許千莫慵懶的睜開眼,意識在半夢半醒之中。我昨天干嘛了?為什麼頭會這麼痛。突然許千莫意識到什麼,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到自己只穿了內衣。許千莫扭頭看了一下旁邊,厚重的被子蓋著一個人,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緩慢移動到那人的被子上,撩開一看,許千莫震驚了。
比酒後*還可怕的就是,你早上醒來發現誰在你旁邊的竟是你的婆婆。許千莫顫抖的把被子蓋回去,麻利的滾下床,動作小心的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奪門而出。
許千莫靠著牆壁喘著氣,施瑤羽打著哈欠從對門走了出來︰「大清早的,你怎麼了,看你臉色這麼慌張。」
「你媽怎麼睡在我旁邊?」許千莫皺著眉頭問道。
「我搬過去的,為了保持我的清白,我只能委屈我媽媽了」,施瑤羽眨著眼楮無辜的說道。
呵呵,許千莫只能用這個極具表現力的詞語表達她此刻的心情了。
在許千莫把嚴茹雪身上的被子掀開的那段時間,她就醒了,只是她沒有掙開眼楮,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這麼做。幸好的事許千莫先走掉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兒媳了。
坐在敞篷車上,許千莫和施瑤羽的行李就放在後座位上。昨天晚上宋洛軍幾個也是住在酒店里,一大早他們也爬起來給許千莫和施瑤羽送行。
「蜜月旅行好好玩」,宋洛軍手插在口袋了笑著說道。
「許千莫不耐煩的揮揮手,輕笑著說︰知道了,你個老媽子都快比上張媽了。」張逸昨天被灌酒灌的多了,現在還躺在酒店床上沒有醒來。
許千莫又向站在不遠處的長輩們揮揮手,當視線看到嚴茹雪的時候就拐了個彎。施瑤羽也揮了揮手,就發動了車子。
當送行的人影開始模糊的時候,許千莫才轉過身子靠在座位上︰「我們真去玩?」
「不然呢?」施瑤羽沒有轉頭應到。
「算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許千莫靠著座位,舒服的把眼楮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