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車剛停好,小凡凡就迫不及待的下車,「外公外婆,小凡凡來咯,你們在哪里捏!」小凡凡顯然已經到過很多次,對這里相當的熟悉。
姜楠見小凡凡來了,從里屋走出來,抱住就啃,「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麼久沒來看外婆,外婆看看,有沒有長高一點!」說著就要拿去量一量。
「有捏,女乃女乃說之前的衣衣小了,要買新的了!」小凡凡乖乖給外婆量。姜楠忽然意識到她好像忽略了子衿。
「哦,子衿坐吧,我太想這小祖宗了,都忘了招呼你!」說著就要去倒水。
子衿按住她,「干媽您別忙了,我要吃喝自己動手,您去和小凡凡玩吧!」這是悠悠的另一個家,也是他的。
「就是,既然都是一家人,就由孩子們自己來吧!」張大力好像剛從河邊回來,手里提著幾尾鮮活的鯉魚。
「干爹!」悠悠和子衿一起叫人。
張大力還來不及回話,小凡凡就撲了上來,「外公,你快來看,我今天長高一點咯!」沒有爸爸在之前,小凡凡最盼望長大了。
因為只有他長大了,媽媽才不會那麼累!
現在他盼望長大,是因為二爸說了,只有長大了,才可以把小橙橙娶回家,所以粉激動啊,好想快點長大。
「咦,腫麼我剛才米有看到有魚魚!」有夠後知後覺的。
小凡凡屁顛顛的跑過來,看媽媽手上剛從外公手里接過來的魚魚,哇,「哇還是活的捏,媽媽,這個要腫麼吃捏!?」。
悠悠拍拍小凡凡的小腦袋,「你想腫麼吃捏!」看看他到底懂多少?
小凡凡掰著手指算,「嗯嗯嗯,清蒸魚紅燒魚糖醋魚水煮魚還有什麼捏?」。
子衿樂了,將小凡凡高高舉起來又放回地面,「兒子,你懂得挺多的麼?」逗得小凡凡咯咯直笑。
「女乃女乃做飯的時候,倫家在旁邊,女乃女乃就會教我菜名,好想都吃一吃!」敢情是個吃貨!
悠悠也被小凡凡逗樂了,這麼幾條魚,他還想做那麼多菜,想得美,「你就知足點吧,在這幾道菜里面挑一個!」。
小凡凡癟嘴,「醬紫啊,那清蒸魚不錯,紅燒魚也可以,糖醋魚一定很好吃,就這三個好了!」我可以假裝沒听見,因為我是小孩子。
悠悠哭笑不得,「不是叫你選一個麼,你這是幾個?」敗給他。
小凡凡委委屈屈的癟嘴,真的很想吃捏,腫麼辦,小凡凡撲閃撲閃的大眼楮看子衿,老爸一定有辦法。
子衿苦不堪言,看來自己真是太寵著他了,到這種時候,他都懂得跟自己求助,可惜他也不會做啊?!
張大力也被小凡凡逗樂了,將他抱起來,「沒事,你想吃這幾種對麼,外公給你做!」好吧,悠悠無語,每個人都這麼寵著他,才會有現在的性子。
「干爹,你和子衿帶小凡凡去玩吧,我和干媽做就好!」誰叫兒子是她生的呢?
可是小凡凡居然很不給面子,「我表媽媽做的,我要吃外公做的,外公做的好吃!」小沒良心的。
「呵呵,我孫子真乖,來親一個!」張大力大笑,小凡凡每次到這里,都說外公做的飯比媽媽做的好吃。
悠悠郁悶到無話可說,小凡凡卻屁顛顛的跟著外公走了,留下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帶你去我以前住的院子走走!」那處院子里,有一棵很好看的藍花楹樹,不知道干爹有沒有租給別人。
子衿跟著悠悠,走到隔壁的院子,一進去他就看見那棵藍花楹了,「這里也有這樹麼?」好神奇哦。
悠悠看他興奮的樣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樹?」據她所知,子衿只知道樹是植物不是動物這一件事情。
「以前媽媽在教堂住的時候,門前就有很多藍花楹樹,媽媽說那種花的花語是在絕望中等待愛情,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老天被我感動了,才讓我從絕望中等到你回來!」子衿真是這麼想的。
以前他從來不相信命運,也不相信能老天會憐憫深情的人,可是現在他真的相信,因為悠悠在他懷里,真實的存在。
悠悠知道他在感懷以前的日子,但是她不打算跟他說抱歉,她只會更加堅定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就像他所說,如果不能結婚,也要不要臉的拉住對方的手,一輩子都不分開!。
「沒想到還懂花語有進步啊,那我們去江南之後,也種上一個這樣的樹好麼?」春天到來的時候,滿樹繁花,一定很美。
子衿將悠悠反鎖在懷中,「好,我會給你建一座花園一樣的牧場,我們在里面養喜歡的小動物,種喜歡的花,看喜歡的人!」。
呵呵,悠悠笑了,這樣的生活,應該不會太遠了吧!
他們相擁著聊將來去江南要做的事情,想象著他們家的樣子。
「媽媽,爸爸,開飯咯!」小凡凡撅著小大聲的叫喊,那嬌憨的樣子,逗笑了在這邊的悠悠和子衿。
他們回去後,張大力還真的給小凡凡做好了清蒸紅燒加糖醋,連子衿都哭笑不得了。
吃飯的時候,子衿開口,說想帶著他們一起去江南,打算就在那
邊定居,張大力看妻子,他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子衿,干媽謝謝你能想得到我們,可是我們還是不去了,你們一家人好好的過吧,我們要是想孩子了,去看看就行!」她覺得這樣不合適。
悠悠將碗放下,「干媽,我說過,只要我把歐陽建華抓進監獄,我就會帶你們一起離開這里,你們不是答應過我的麼?」她有點生氣了。
姜楠很為難的看老公,那時候的情況不一樣啊,他們以為悠悠一個人帶著孩子,所以才想著跟她一起,可以給她照顧孩子,可是現在子衿和子衿的媽媽也在,他們總覺得這樣不好。
「是啊,干爹干媽,我們會在那里買一個很大的院子,一家人在一起不好麼?」子衿大概想到他們為什麼不想跟著去。
畢竟他們和子衿和悠悠都沒有血緣關系,如果真的去了,要是和他們合不來之類的問題,他們一定也很擔心。
悠悠當然也想到了,「我們會建一個很大的牧場,你們要是覺得不習慣,你們單獨住一棟房子,你們想去我們那邊吃飯就去那邊,想自己吃就自己吃,我不勉強你們,但是請讓我敬孝道,時時看見你們!」人生苦短,她不想留下下一個遺憾。
「我想跟外公外婆一起,外公我們可以釣魚!」小凡凡懂事的加入,幫助爸爸媽媽勸外公外婆。
小凡凡話一說出來,比子衿和悠悠管用多了,張大力終于點頭,「我們考慮考慮吧!」這是好的開始。
悠悠卻不干,「你們要是不去,我也不去,就留在這里,讓別人笑話得了!」她不會再做一次傻事。
當年如果她跟爸爸一起回了江南,現在他們一定過得好好的,可是就是那一念之差,就天人永隔。
「唉!你這孩子真是的,好了好了,我們跟你去跟你去!」張大力一向心疼悠悠,見悠悠那傷心的樣子,就不再堅持了。
得到這個答案,悠悠總算笑了,子衿也安心了。
那天商量好之後,張大力就開始處理他在郊外的房子,悠悠說不用賣,只要找信得過的人幫著管理,收點租金,他們要是回來,還可以住上幾天。
終于到了歐陽建華開庭的日子,那天天陰沉沉的,讓人覺得很壓抑,子衿心情不是很好,一個人坐在窗前喝酒。
「大清早的,你就喝酒麼,還是不要喝了吧!」悠悠說著就要把他的杯子拿走。
子衿也沒反抗,確實不適合喝酒。
「今天我自己去法院就好,你就在家里照顧媽和小凡凡!」要他面對這樣的審判,悠悠真不忍心。
子衿抱住悠悠,「對不起,我還是恨不起來!」對歐陽建華,子衿始終還是有感情的。
「傻瓜,要是你那麼不念舊情,我還不干呢!」悠悠拍著子衿的背安慰他,對歐陽建華,他確實不能恨,畢竟叫了二十八年的爸爸。
「叫秦晟陪你吧!這樣我放心!」子衿打算給秦晟電話,因為心里總是很不安,怕歐陽建華到底不甘心。
就在他想打電話的時候,門鈴響起,秦晟居然自己過來了。
「我擔心子衿不想去法院,所以我過來陪你去!」秦晟也怕歐陽建華最後反撲。
悠悠點頭道謝,都走到這步了,秦晟和默默還是那麼關心她,有這樣的朋友,她真的知足了。
「正好,我做了多份早餐,你們倆趕緊過來吃點東西,等下才有力氣治歐陽家建華的罪」于秀娥將早餐擺好,招呼悠悠和秦晟過來吃。
吃完早餐後,悠悠他們就出門了,子衿一直都處于那種心神不寧的狀態,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媽,我不放心我跟去看看吧!」子衿把小凡凡交給老媽,說著就拿著車鑰匙出門。
于秀娥也擔心真的會出事,所以囑咐他要小心點,子衿點頭,然後離開。
「女乃女乃,爸爸媽媽都去做什麼,為什麼不讓小凡凡去捏?」小凡凡不知道,所以問。
于秀娥抱住小凡凡,「爸爸媽媽去抓壞人,等這個壞蛋抓著了,我們就回去我們的老家,你說好不好!」。
小凡凡點頭說好,抓壞人麼,爸爸媽媽真偉大啊!
悠悠和秦晟剛走到法院門口,就看見一個警察匆匆忙忙的跑進去,沒一會兒,很多人都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出事了!」秦晟敏銳的發現,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悠悠點頭,看樣子還是大事,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