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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第一場考試其實沒佐鳴兩人什麼事,他們頂多就是抱著兒子走個過場而已。要說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有些意義的事,應該就算是與勘九郎的重遇吧。

鳴人自回來之後,為了任務往村外跑了很多次,當然也去過風之國,不過鑒于任務的重要性和任務時間的緊張性,他還真沒能去一趟風影辦公室跟我愛羅勘九郎他們敘敘舊,手鞠雖然已經嫁到了木葉,但在眼下這樣緊要的時刻也是與鹿丸聚少離多——這也就導致了在看到佐助抱著一個小孩兒跟鳴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勘九郎顯得那麼驚奇。

當然,他當時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佐助跟鳴人生了孩子」這樣的,他的思路很正統,很大眾,他當時只是在想,怎麼alpha和alpha居然也能生出孩子了嗎?——他以為那是佐助和春野櫻的孩子。

直到佐助板著臉跟他介紹晨幕之前,他都是這樣認為的。

勘九郎這時候已經儼然一副中年大叔的樣子了,他娶了砂忍者村一個普通的beta女子為妻,妻子很賢惠,雖然由于beta的低生育率而導致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不過他依然很知足,平時逗逗我愛羅的孩子,照樣是樂在其中。此時一見到這樣乖巧的晨幕,他立馬喜歡得不得了。

在小包子好奇地拽著勘九郎身後背著的烏鴉研究時,鳴人也將自己現在的情況和這幾年的生活大體地對勘九郎說了一下,當然是隱藏了許多細節的,不過這也足夠叫勘九郎唏噓不已。

「所以,你們兩個現在這樣,就算是在一起了?那小櫻呢?」勘九郎听完後問道。

勘九郎的問話叫鳴人一愣。自從知道了春野櫻並不是因為愛才與佐助結合的,她心里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鼬之後,鳴人幾乎已漸漸將春野櫻是佐助妻子這件事給忘記了!

此時勘九郎的提醒讓鳴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破壞別人家庭劊子手一樣,他遲疑地將目光移向了看似根本沒什麼反應的佐助。

似是察覺到了鳴人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佐助才開口淡淡地解釋道︰「別想那麼多。我跟小櫻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連個儀式都沒有過,我當初願意同意她的提議,也是因為她說了,等我知道了愛一個人的滋味之後我們就分開。現在,我想我們是時候該去跟她把話說開了。」佐助說話時眼楮里有一種很溫暖的光,雖然還是繃著臉,但鳴人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分辨出這個口是心非的人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雖然,「插入他和春野櫻之間」這件事情依然叫他現在的心情不能很愉悅就是了。

勘九郎見狀也明智地不再提春野櫻,他嘿嘿笑著跟兩人打趣地說道︰「你們兩個,現在看起來很好嘛。」

「當然!」佐助一點愧色都沒有的就接受了勘九郎這句帶有些祝福意味的話,一旁的鳴人不由得失笑。

臨揮手分別前,勘九郎還做了個小玩偶傀儡給晨幕玩,那會動的小東西叫晨幕喜歡得不得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場考試,也是鳴人和佐助該上場的時候了。

近幾年來,不止木葉,鳴人的大名可以說在整個忍者世界都是如雷貫耳的,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傳奇。此次很多孩子們早在來之前就听自己的父母說了,那個「木葉的英雄」將會成為他們的監考老師,這消息讓他們一個個全都興奮地睡不著覺,恨不得馬上就到木葉去,到鳴人面前告訴他,他們從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目標,一起都用著他那經典的「忍道」來告誡自己!

當然,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當他們最終看到的是一個抱著孩子笑得一臉傻氣的人時,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破滅了的表情。♀

目睹了這一切的木河在一邊抽抽嘴角,不得不說,鳴人叔叔這副居家的樣子,還真的是……很幻滅啊!

至于木河會在這里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才七歲,本還沒有到從下忍學校畢業的年紀,而像卡卡西那樣六歲就成為中忍的經歷在整個忍者世界也幾乎可以說是很少見的,所以木河他現在其實連下忍都不是。他本來一直沒想過要提前來參加中忍考試的,但鳴人叔叔和佐助叔叔前幾天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他第一次覺得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會是一件那麼振奮的事情!而現在剛好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面前,加之他父母的鼓勵,這才讓他義不容辭地來了這「戰場」。

在木河等人身前站著的,就是他們此刻的監考老師。雖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絕世好爸爸」樣子的鳴人惹來了不小的騷動,可當事人卻似乎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的。鳴人此刻正板著臉,努力回想著當年御手洗紅豆老師的氣場並試圖與她靠攏,他也想做出那種一上場就震住全場的言行——雖然他不知道他現在其實已經震驚全場了。

等考試開始了,那些孩子們一個個都極度興奮地奔向那死亡森林後,一直看不到人影的佐助才突然出現在了鳴人身邊。他也不說話,就像是鳴人的影子。此時他正昂著頭,跟鳴人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一起望著那些雀躍的孩子無可奈何地靠近「死亡」。

唉,現在他們在這里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倘若孩子們現在不經歷這樣嚴酷的磨礪的話,那他們遲早也會在染血的戰場上徹底認清楚。

考試的孩子們緊張又激動,但對于監考官來說就完全不會有那樣的心情了。鳴人和佐助之後要做的就是隱藏在林中,見到情況有異便立即警報並現身阻止——看來上次大蛇丸來木葉考場搞破壞的事情讓木葉至今還心有余悸啊。

不過,這死亡森林里現在積了厚厚的雪,一片銀裝素裹的樣子,還算有些景致的。

木葉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雪把這里裝扮得有些美妙,早年來這里時那種直往人心底鑽的陰森感此刻在這潔白的顏色里消失殆盡。一顆顆樹仍直挺挺地站著,光禿禿的枝上零星扯著幾片葉子,卻也是在寒風里搖搖欲墜。地上樹上都鋪著一層沒過人腳踝的積雪,一腳踏上去便「咯吱咯吱」得響。世界很安靜,雪粒間那一個個松軟的小孔吸去了所有細小的聲音。

等那幾個孩子集齊天地卷軸再來找他們還有一段時間,鳴人干脆和佐助一道偷起了懶。他們找了一顆最大的樹,又找到上面最粗的枝干,用小型風遁拂去了那根枝上的積雪,跟著便飛身跳了上去。這里既隱蔽,又能夠察覺到森林各個地方的動向,真是個執行任務的好地方啊。

上去之後鳴人便帶著晨幕率先找到一個讓自己最舒服的位置,然後坐定了的小包子就「咯咯」地笑著看他佐助爸爸隨後跟著飛上來,他看起來對能有這樣的經歷很開心的樣子。

佐助坐上來一句話也沒說,就把晨幕抱到了自己懷里,對此鳴人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們仿佛都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了。哪怕不說話,就這樣安靜地呆上一整天,也絕不會覺得悶。

他們的年紀本該還存有些激情,但往年那麼長時間的經歷早已把他們的浮躁沉澱。他們現在就像一杯好酒,不需要喧嘩,不需要張揚,甚至不需要互相訴說心事和愛意,就只要那樣靜靜地呆在旁邊,就足以令對方聞到自己身上那遮掩不住的香醇酒味。

「安靜」和「沉默」,表達的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思。

當你覺得一個人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只要安靜地呆在你身邊就足夠令你感到愉悅時,那該需要多麼厚重的愛意啊……

小包子看起來有些困了,他昨晚听說今天會有好玩的事就開心得睡不著,現在難免會提不起精神來。佐助換了個讓他更舒服的姿勢,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睡吧」,然後小包子就真的見見進入了夢鄉。

鳴人坐的位置本就靠近樹干,此時見得這樣的場景也是淡淡一笑,跟著就輕輕倚靠在了那樹干上。樹干很粗糙,看起來一點也不舒服,可鳴人現在臉上的表情卻舒服得就像一只剛吃飽了正在伸懶腰的狐狸,愜意得很。

世界很安靜,偶爾有孩子們打斗的聲音也是在遠遠的地方。在這里誰都打擾不了他們。

就連即將到來的大戰都不足以使人感到可怕了——或許,正是戰爭的恐怖和悲傷才襯出了現在這種平靜的彌足珍貴吧。

「吶,佐助,等回去後我幫你把東西搬來吧,大和老師當時正好幫我多建了個房間。」

「嗯,好。」

一陣風打著卷兒拂過,將地面上宣軟的雪吹出了一稜一稜的形狀,就像人們有時候擦著汗走過的層巒迭起的山。還好,那山他們已經走過來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顆顆粗壯大樹的遮掩下望著他們,他黑色的眼楮里有著明亮的光芒,可惜鳴人和佐助誰也沒有及時發現他。

等他們兩人听到一聲似乎是人輕笑的聲音而匆忙趕到那棵樹後去查看時,那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雪地上也連一個腳印都不曾留下。鳴人和佐助對望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絲說不清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一家三口太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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