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久,亥一,把頭低下!」
揮起的鐵棍將五只魔人打飛,秋道丁座一瞬間解除倍化狀態,變回正常大小,累的直喘著粗氣。
「丁座!」奈良鹿久沉聲道;「怎麼樣了!」
「沒問題!」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秋道丁座站起身,徒然間,一抹紅色在眼前綻放,隨即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了山坡上。
「丁座!」
「亥一,小心!」
奈良鹿久高聲叫道,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身邊的旗木卡卡西就一步竄了出去,單手屈起,銀藍色的雷電瞬間匯集,刺耳的聲音宛若千鳥齊鳴。
「千鳥!」
狠狠地刺入魔人的胸膛,旗木卡卡西卻眉頭一皺,因為,眼前的魔人竟然仰天一聲嘶吼,灼熱的火焰逼得他不得不退開。
「可惡!」
退回到山中亥一身邊,旗木卡卡西摩擦著自己三勾玉的寫輪眼,低低的罵了一聲。
「這個家伙很不同!」奈良鹿久沉聲道;「似乎擁有著一定的智慧,怕是更加不好對付,真是麻煩死了!」
「都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叫麻煩了!」山中亥一無奈的道;「喂!鹿久,想出辦法沒有!」
「那有這麼容易,又來了,麻煩!」
盯著嘶吼著沖來的魔人,奈良鹿久目光一沉,剛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一抹黑色眨眼間沖到了眼前,伴著一聲低低的沉喝,席卷的查克拉宛如風暴一般頃刻間清空了前方。
黑色的碎發,額頭上系著木葉的忍者護額,黑色的短衫,高高豎起的領口遮蓋住了半邊臉龐,背後付著一長一短,一黑一白的兩柄刀,漆黑的查克拉充斥在其周圍,少年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孩。
「御手洗!」奈良鹿久張了張嘴,卻是稍稍有些松了口氣似得笑了笑;「你來了!」
「啊!」莫名其妙的抬了抬眼,御手洗羅山放下懷里的夕日紅,眼眸眯起;「是你們啊!」
御手洗羅山見過這三個人,好像是一個什麼挺有名的組合,盡管不知道叫什麼,但是他確實見過,而且印象不壞,因為,這三個人曾經為御手洗紅豆說過話,在那次的火影會議上。
御手洗羅山向來恩怨分明,這三個人幫過御手洗紅豆,那麼,不管出于什麼目的,都讓他很有好感。
「你說什麼!」
奈良鹿久被御手洗羅山的話弄的一愣,身邊的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也是副不明白的意思。
「紅,你果然在這里!」旗木卡卡西走上前去,微微的松了口氣;「就你一個人嗎!那三個小鬼呢!而且,你怎麼會和羅山在一起!」
「卡卡西!」夕日紅的臉龐黯然了下去;「除了前田之外,小島和輝英都••••••」
「喂!卡卡西!」
驀然打斷了夕日紅的話,御手洗羅山身體有些輕輕的顫抖著,冷漠的臉龐依舊,但是語氣卻低沉的近乎于陰冷;「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木葉陪著紅豆大人的嗎!啊!為什麼••••••」
「羅••••••羅山!」被御手洗羅山的口氣嚇了一跳,旗木卡卡西急忙解釋道;「你冷靜點,听我說,我來這里也是被紅豆逼得!」
「••••••」御手洗羅山沒有開口,漆黑的眼眸淒厲的宛如地獄。
「相信我!」旗木卡卡西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跳,心髒慢了一拍;「而且紅豆在水門老師和玖辛奈師母那里,御手洗家的上忍也都在,不會有事情了!」
「啊!」
沉默了半晌,在旗木卡卡西快要崩潰的時候,御手洗羅山終于應了一聲,稜角分明的冷漠臉龐上一片猙獰;「卡卡西,要是紅豆大人有一點閃失,我生撕了你!」
發泄似的一聲低吼,反手抽出黑刃,御手洗羅山轉身朝著雲忍的方向沖去。
他不能在這里繼續耽誤時間了,他必須要馬上趕回木葉,趕回御手洗紅豆身邊,御手洗羅山可不管什麼魔人不魔人,他只要完成他的任務就好,其余的他不想管。
「羅山!」夕日紅急忙叫道。
「喂!羅山!」旗木卡卡西也語氣一變;「快回來,你的任務已經改了!」
可是,兩個人的聲音卻根本沒有傳入御手洗羅山的耳朵,一路前沖,暴虐的漆黑查克拉將周邊的魔人連叫聲都沒有傳出便全部泯滅。
「喂喂!不是開玩笑的吧!」
「怎麼可能會••••••」
「••••••」
看著沖來的御手洗羅山,幾個雲忍的精英忍者都一瞬間變了臉色,雖然看起來變了很多,可是那張臉,他們化成灰都認識。
幾步竄到一個雲忍面前,御手洗羅山高舉起黑刃重重的斬了下去。
「鐺!」
「可惡,好大的力氣啊!」
斬下的刀雖然被雲忍忍者擋了下來,但是那勢大力沉的一刀頃刻間將兩人腳下的地面炸裂,趁此機會,雲忍忍者猛的回身躲了開來,御手洗羅山的刀頓時砍到了地面上,「轟!」的一聲,地面裂開了長長的縫隙。
見狀,那名雲忍的精英忍者頓時臉色再度白了下來,他寧願和魔人大戰一天一夜,也不想面對這個比惡魔還惡魔的瘋子。
野狼王,早在兩年前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成為了雲忍忍者村的禁忌,不管什麼任務中見到他,哪怕掉頭就跑,都沒有人會因此而被嘲笑。
他,是個瘋子,更加是個怪物。
突兀間,天空一聲炸響,銀藍色的雷電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瞬間落在了御手洗羅山的身上。
隨即,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那名雲忍身前,方正的臉上一片沉寂之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眼楮里閃過一絲的復雜。
「蒼••••••蒼野大人!」
「你們全部退開!」蒼野誠川沉聲道。
「是!」
幾名雲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啊啊!」全身被銀藍色的雷電包裹著,御手洗羅山扛著刀,冷哼了一聲;「說完了嗎!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你,明知道雷遁對我無效,竟然還用它來攻擊我,你們雲忍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是啊!」點了點頭,蒼野誠川忽的笑了出來;「好久不見了,野狼王,御手洗羅山!」
「知道我的名字!」御手洗羅山眉頭一挑,看著蒼野誠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的想起了什麼似得,漆黑的眼眸睜開少許;「原來是你啊!」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野狼王!」
「可以這麼說吧!」御手洗羅山輕輕咧開嘴角;「怎麼,變強了嗎!想要殺我!」
「啊!」蒼野誠川的聲音低低的,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希望你變得能夠讓我有興趣砍砍,我有些興奮起來了!」
御手洗羅山哈哈一笑,露出嘴角邊越發尖銳的牙齒,他的漆黑眼眸逐漸浮上了一絲血紅,握刀的手驀然收緊,一個前沖,狠狠地砍了下去。
「這次,我不會在輸給你!」
蒼野誠川咬牙咆哮了一聲,舉刀迎了上去。
「鐺!鐺!鐺!」
刀與刀的撞擊聲,火光迸起。
「你叫蒼野誠川是吧!來啊!反擊啊!否則你是贏不了我的!」
御手洗羅山叫著,手中的黑刃接連揮下,每一擊都帶動了四周的風力,那力道讓蒼野誠川根本無法分心去開口。
御手洗羅山,這個瘋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啊!不,也許是變了,變的更強了••••••
「羅山,快住手!」
「啊!」
听見身後傳來旗木卡卡西那熟悉的聲音,御手洗羅山的攻擊頓時停頓了一下。
有機會,蒼野誠川眼楮一亮,手中的刀反手劈了下去。
「啊!你很煩啊!」
「可惡!」
瞳孔突兀的一陣收縮,蒼野誠川緊咬著牙關,駭然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原本有些興奮的表情再度被冷漠所替代,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他的手里正握著他揮下去的刀,鮮血順著刀柄流出,但是那只手卻依舊是絲毫不動,仿佛傷著的,並不是他自己。
「喂!」
「切!」將手中的刀扔了出去,御手洗羅山轉頭看向趕來的旗木卡卡西,不爽的開口道;「叫我干嘛!卡卡西,我現在沒空理你!」
「別打了,羅山!」旗木卡卡西無奈的搖頭道;「你的任務已經做了更改!」
「更改!」御手洗羅山眉頭皺起。
「這是任務單,你自己看吧!」將手中的卷軸扔給御手洗羅山,旗木卡卡西接著道;「事情有了變化,你是新任務就是听從奈良鹿久隊長的指揮,以消滅這幫家伙!」
「指揮!」看了一眼任務單,御手洗羅山隨手扔在了一邊,語氣冷了下來;「意思是讓他們指揮我!」
「是••••••是啊!」旗木卡卡西干笑著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御手洗羅山冷聲道;「我可以接受新的任務,但是,想要指揮我••••••」
「羅山,這也是紅豆的意思!」旗木卡卡西沉聲道;「紅豆早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她讓我轉告你,完不成任務,就不要回去!」
「啊!」漆黑之中帶著點點妖異紅芒的眼眸危險的眯起,御手洗羅山冷聲道;「你,在拿紅豆大人威脅我嗎!旗木卡卡西!」
「不,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旗木卡卡西睜著寫輪眼,寸步不讓。
「••••••」看見那只寫輪眼,御手洗羅山猛的一怔,別過頭,語氣依舊冷的要死;「我不會听從任何人的指揮!」
「你••••••」
「那你可要想清楚,御手洗,你的態度可是事關御手洗紅豆••••••」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御手洗羅山冷冷的看著同樣來到身邊的三道身影,尤其是剛剛開口說話的奈良鹿久,握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殺氣彌漫。
「羅山!」
旗木卡卡西頓時緊張了起來,可是••••••
「不怕我殺了你!」
御手洗羅山舉起刀,刀尖指著奈良鹿久的喉嚨,只要動一下,那鋒利的弧度就會劃破他的喉嚨。
「鹿久!」
「羅山!」
「怕,當然怕!」奈良鹿久面不改色的沉聲道;「我還想看看我沒有出生的兒子,當然不想死!」
「那你還敢威脅我,膽子不小!」御手洗羅山冷笑了一聲;「還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當然敢!」奈良鹿久說著;「可是你不會!」
「••••••」
重新變回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注視著眼前的奈良鹿久,頓了頓,御手洗羅山稜角分明的冷漠臉龐上忽的劃過一抹細小的弧度,放下了手中的刀。
「你們的名字••••••」
「奈良鹿久!」
「山中亥一!」
「秋道丁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