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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沖突

「暗影先生!」

「暗影,快住手!」

耳邊傳來的呼喊,並沒有換回暗影一絲的理智,手中的刀刃狠狠地斬下,血紅色的眼眸之中,充斥著野獸般的猙獰。

「羅••••••羅山大哥!」

嘴里喃喃著,整個人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絲毫躲閃的意味,奈良鹿丸目不轉楮的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臨近的刀鋒似乎也給不了他任何的恐懼,緊咬的牙關,身體在輕輕地顫抖著,眼中目光閃動,最終還是化為淚水滴滴落下。

「羅山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羅山大哥,小爹!!!」

「••••••」

黑色的刀刃驟然在奈良鹿丸頭頂之上定住,暗影瞪大了眼楮,驚駭的望向身前低著頭的少年。

「你••••••你叫我••••••什麼!」

「小爹!」

低聲說著,奈良鹿丸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龐頓時映入了暗影的眼中,仿佛是完全感受不到頭頂之上的刀刃一般,少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我是鹿丸,是奈良鹿丸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小爹!

耳邊回蕩著那難忘的稱呼,暗影張了張嘴,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手中的斬魄刀「 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眼眸閃動著,莫名的復雜與驚訝,還有絲絲的喜悅和不敢置信之色。

他還記的,前世在山中亥一那里學習精神秘術之時,因為豬鹿蝶組合外出任務,其妻子又要照看花店,于是他便負責照顧著這三個還很年幼的小鬼,因為一竅不通,笨手笨腳的他被還在穿的山中井野淋了一個落湯雞,那是他一輩子中最丟臉的一次。

也是那時候起,三個小鬼就老是叫他小爹,很喜歡粘在他身邊玩耍,在他多次反抗無效之後,這個稱呼就在私底下一直延續了下來,就連御手洗紅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是他和三個小鬼的秘密,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很喜歡這三個小鬼,聰明但是性子懶散的奈良鹿丸,憨厚善良靦腆的秋道丁次,還有古靈精怪,堅強勇敢的山中井野。

只是奇怪的是,自從長大了之後,山中井野便再也沒有這樣子叫過他,連帶著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也漸漸改口了,曾經暗影詢問過山中井野為什麼,但是,小丫頭的反應只是踢了他一腳,臉紅紅的就跑開了,搞得暗影半天模不到頭腦,奈良鹿丸好像知道什麼,可是,不論他怎麼問就是不說,不過現在,暗影倒是知道為什麼了。

「鹿••••••鹿丸!」

「嗚嗚••••••」

猛然間一個前沖,奈良鹿丸緊緊地抱著面前的男人,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著,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涌出,侵濕了暗影胸前的繃帶。

「哭什麼啊!鹿丸已經是上忍了吧!」看著懷里哭泣的鳳梨頭少年,暗影下巴抵在奈良鹿丸的頭頂上,一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嘴角揚起,輕輕地笑道;「都已經長大了,不能夠在輕易的掉眼淚了!」

「羅山••••••大哥!」悶悶的聲音,奈良鹿丸依舊帶著哭腔的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想羅山大哥了啊!很想,很想啊!」

「臭小子!」

低低的聲音,暗影笑著,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是前所未見的喜悅神色。

「••••••」

眉頭不自覺的皺起,四楓院夜一的手掌緊握成拳,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的,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回頭,是搖頭的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咬了咬牙,無聲的撇了撇嘴,隨即,繼續的保持沉默。

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對視了一眼,眼中都不禁松了口氣,原來,真的認識啊!那麼,就確定不是敵人了。

「對了,羅山大哥!」

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奈良鹿丸從暗影的懷里離開,來不及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急聲道;「快去救救牙和志乃啊!」

「牙,志乃!」暗影頓時一愣;「他們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說的!」指了指一邊面無表情的四楓院夜一,奈良鹿丸說道;「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好像牙受了重傷,連赤丸都不見了!」

「關起來了!」眉頭皺起,暗影轉頭看向四楓院夜一;「我怎麼不知道!」

「••••••!」沉默了半晌,四楓院夜一開口道;「那時候你不在,是京樂和浮竹說的,並沒有危險,只是暫時被監管起來!」

「這樣啊!」暗影松了口氣,看向奈良鹿丸,開口道;「別擔心了,那兩個家伙都不是會下重手的人,牙和志乃沒事的!」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擦了擦眼角,奈良鹿丸雙手插兜,頓時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看向暗影,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羅山大哥會在這里,明明已經••••••」

「不知道,醒來之後就已經在這里了!」

回答著,暗影靠著牆壁緩緩坐下,一只手付上了胸口的繃帶,可惡,因為剛才的激動,傷口好像已經裂開了,又開始發痛了。

「鹿丸!」暗影抬頭,目光凝重的問著身前的鳳梨頭少年;「你呢!為什麼會在這里,牙和志乃怎麼會跑到尸魂界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撓了撓腦袋,奈良鹿丸盤膝坐下,苦惱的開口道;「羅山大哥和宇智波斑同歸于盡之後,忍者聯軍很快就殲滅了白絕部隊,勝利了的五大國簽訂了永遠和平的協議,開始進行休整,我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重建好了木葉,綱手大人提議舉辦煙火大會,就在當晚,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石田家的門口了!」

「這樣啊!」低下頭,暗影有些沉默。

「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里的!」奈良鹿丸說道;「不過,石田說他之前遇到鳴人了!」

「鳴人!」

暗影微怔,他猛然間想起在去尸魂界之前所感受到的那個查克拉,這麼說來的話••••••

「喂!鹿丸!」

再度低下頭,放在外面的手瞬間緊握,暗影的聲音有些顫抖的響起,帶著絲絲的期待,陣陣的不安。

「什麼!」奈良鹿丸有些發愣。

「我說,那個,她••••••怎麼樣了!」暗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是說••••••那個,她••••••是不是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她••••••」愣了愣,但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暗影說的是什麼了,奈良鹿丸干脆的搖了搖頭;「羅山大哥說的是紅豆老師啊!不過這個不知道,我原本還只是以為就我自己才來到這里的!」

「是••••••是嗎!」暗影顫抖的聲音逐漸轉低了下來;「紅豆••••••大人!」

「暗影!」

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四楓院夜一皺著眉頭走上前,蹲在男人的面前,手撫上了他依舊低著的腦袋。

「夜一••••••大人!」

暗影沒有抬頭,反而把自己的腦袋更加深入的埋入了腿間。

「夜一大人!暗影,對了!」驚訝的對上四楓院夜一望過來的金黃色眼眸,那從中閃過的絲絲的復雜,奈良鹿丸看向暗影;「為什麼,羅山大哥••••••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你怎麼會••••••」

「我死了之後,紅豆大人她過的怎麼樣了!」沒有等到奈良鹿丸把話問完,暗影就開口打斷道;「還好吧!」

「••••••」

沉默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暗影,奈良鹿丸聲音低沉的開了口;「好,羅山大哥你覺得能夠好的了嗎!紅豆老師在那之後就暈倒了••••••」

「••••••」猛然間抬起頭,暗影的臉色著急了起來。

「綱手大人看過了,但是,好幾天了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直到我們要將你埋葬的時候,紅豆老師醒了••••••」

「她沖到墓地,抱著你的身體不放手,一直在說著沒有死,羅山才不會死,他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之類的話••••••」

「••••••」沒有在說話,但是暗影的眼角已經有了許些的濕潤。

「我們怎麼勸說都沒用,然後,紅豆老師開始吐血••••••」

「什麼!」激動的叫著,想起那副場景,暗影的心里禁不住的絞痛了起來。

「紅豆老師可是一直沒有哭啊!」依舊淡淡的聲音,奈良鹿丸繼續道;「只是目光渙散的不停吐血,一直吐,就算是綱手大人和三代大人說也不管用,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最後,紅老師出手打昏了紅豆老師,和卡卡西老師一起將紅豆老師送回了醫院,葬禮才可以繼續進行••••••」

「紅豆大人••••••紅豆大人••••••」

眼眸之中再次浮現出血紅之色,暗影渾身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嘴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握的手掌連指甲深陷進肉里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暗影••••••」

四楓院夜一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能夠說些什麼呢!

不遠處,黑崎一護,石田雨龍,朽木露琪亞,浦原喜助,握菱鐵齋,井上織姬,茶渡泰虎等人也都保持沉默。

「半個月後,紅豆老師出院了,只是,她不再接受任務了,天天都在慰靈碑一動不動的站著,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里痛哭著••••••」

「鹿丸,別說了••••••」

「紅豆老師不再去店里吃丸子了,也在沒有喝過紅豆湯,整天就是喝酒,喝的爛醉,一個月下來,廋的幾乎變了個人一樣,都認不出來了••••••」

「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這不就是羅山大哥你心里想著的嗎!」奈良鹿丸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暗影,為什麼叫這個女人為大人,但是,我看出來了,你變了••••••」

「••••••」

眼角,淚水滑落,暗影緊咬著牙關,他不知道除此之外他應該做什麼,說什麼,任何的話語在此時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不怪奈良鹿丸提起這些,因為從一開始,他的心中都早已經預料到了會有怎樣的結果,盡管只是有可能而已。

其實,說到底,比起來到陌生的世界,這樣的擔憂,才是真正束縛著暗影的東西。

「羅山大哥,很抱歉,也許我不該說這些,我只是••••••」

「噗!!!」

心頭宛如刀絞般的痛楚,身上裂開的傷口處疼痛越發的強烈,喉嚨一甜,鮮血噴口而出,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渙散,暗影的身體無力的栽倒了下去。

「羅山大哥!」

「暗影!」離得最近的四楓院夜一接住暗影倒下的身體,急切的轉過頭;「井上••••••」

「我知道了,夜一先生!」

輕輕地將暗影放倒在地上,看著解開的繃帶下面血肉模糊的胸膛,四楓院夜一心疼的咬緊了牙關,連忙跑過來的井上織姬立即蹲在地上開始了治療。

「你這家伙••••••」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奈良鹿丸,四楓院夜一厲聲道;「明明知道他受了重傷,還說那些刺激的話,我不管你是不是暗影的同伴,要是他有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切!」撇嘴,收回放在暗影身上的視線,奈良鹿丸同樣冷聲道;「我還沒有說,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不管怎麼樣,他是御手洗羅山,我是不會承認什麼暗影的,絕對不會!」

「混蛋!」

「夜一!」急忙拉住暴走的四楓院夜一,浦原喜助說道;「你先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

「你也少說兩句,奈良!」石田雨龍也同樣攔在奈良鹿丸身前,勸說著。

「大家又不是敵人,坐下來好好說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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