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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是都喜歡嫩的麼

鬼使神差地,他邁開腳步向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手握在門把上,輕輕一動,發現竟然沒鎖。

裴聿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不道德,但他又想了想,他與蘇涼現在是未婚夫妻,親密關系都是正常的,更別說是洗鴛鴦浴了。

他並沒有立即把門打開,杵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那水聲一再地透過門板傳進他的耳朵里,有一種感覺慢慢地竄向小月復以下。

蘇涼正站在花灑下沖澡,透明的水液順著白皙的身體蜿蜒而下,落在腳邊綻放出美麗的水花。她並沒有發現浴室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仍然閉著眼任由水柱沖刷臉頰。

她心里打算著,明天早上先過去工作室把事情安排好,然後下午的時候再與裴聿過去城北的墓園一趟。蘇天釗說得對,她的確應該帶裴聿去見一見母親歡。

她抹了一把臉,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竟踩到了東西。

疑惑地轉過身,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透著灼熱溫度的軀體從後頭貼了上來,隨即,那熟悉的氣息盡數噴在了她的頸後。

蘇涼倒吸了一口氣,忙不迭伸出手扯過旁邊的浴巾圍住自己,沒想腳步一打滑,身子就往前頭倒去。

一只猿臂及時箍住了她的細腰,一番天旋地轉後,她眼前的視線即刻被一片黑暗所覆蓋。

裴聿的吻比平時還要凶狠,把她堵得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她有些難受,特別是他手間的動作,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然而,他的力氣卻異常的大,呼吸也比方才的粗重得多。她急得沒了法子,惟有狠下心去咬。

他吃疼,她得了空隙,連忙又扯了扯浴巾蓋住外泄的春光。

蘇涼退後幾步,確定與他保持有一段安全的距離後,這才帶著惱火開口。

「你怎麼進來了?!」

裴聿站在花灑下,透明的水液打濕了他的黑發,微濕的發絲垂貼著額頭,就連他身上的襯衣也濕了個徹底,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

特別是他瞅著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汪能吸引人沉淪的黑潭,讓她隱隱覺得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水一滴一滴地滑過他性感的薄唇滴落地面,那個地方,她剛剛太心急將他下唇的唇瓣給咬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遠遠看去,那一抹紅艷尤為刺眼。

他並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你的門沒鎖,我就進來了。」

敢情他還有理了?

蘇涼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你給我出去!」

她現在全身僅有一條長浴巾遮掩住身體,但是,他那眼神,就好像她披著浴巾跟沒披都是一個樣的。她被他看得是不自在極了,手指緊緊地抓住身上的浴巾,沒有發現,她浴巾下的雙腿正在輕微打顫。

然而,他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態度慵懶地倚著牆。

「我為什麼要出去?這可是我家。」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樣的情況,明顯就是她處于劣勢,她根本就跟他耗不起。

「你不出去是吧?行!我出去!」

說著,她便帶著幾分落荒而逃跑出了浴室。

身後,她還能听見他在背後歡快的大笑聲。

她恨恨地咬緊牙關,她算是認識到了裴聿根本就是一個大禽獸,下一回洗澡,不管到底有沒有人在家,她鐵定要把門關得嚴實。

她跑到了主臥附設的衣帽間,仔細地把門鎖上,這才松開了身上的浴巾。

快速地換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她慢吞吞地推開門往外頭瞄了瞄,確定他還在浴室里沒有出來,這才放心跨出去。

她路過浴室的時候順眼瞥了一眼,那門是呈現她剛剛跑出來時的大敞著,只要她再往邊上邁幾步,指不定浴室里的風光就能盡收眼底了。她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流氓,快步地繞過去,直接就走向床邊。

這男人,明擺著就是邀她進去觀賞。

她故意忽略那浴室傳出的水聲,心無旁怠地坐在了床沿,正想要把吹風機找出來吹頭發,正巧床頭櫃上的手機進了一條短信。

她拿起打開一看,是二表哥歐陽曜給她發來的一條短信,說是約她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有事找她聊聊。

她回了一句「好」,便放下手機繼續去找吹風機。

裴聿出來的時候,她正巧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有些吵,嗡嗡嗡地在耳邊響個沒完沒了。她斜睨了他一眼,他的頭發有些微濕,身上簡單地套了一件浴袍,性感的鎖骨就這樣暴露在她的面前,還有那小半片的古胴色胸肌。

她收回了目光,隱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他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坐下。

「幫我吹吧!」

蘇涼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站起身幫他吹頭發。

他的發

tang質很好,頭發不算長也不算短,因為一個是站姿一個是坐姿,蘇涼垂下眼簾,還能清楚地看見他長而翹的眼睫毛。

裴聿長得很帥,幾乎是那種會人神共憤的帥氣,就好像這世上的優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十足招人妒忌。

有時候她會覺得,這個男人甚至比她還要美。她想,倘若裴聿穿上女裝,跟她站在一塊估計還能徹底地將她給比下去。

說起來,她這個真女人反而顯得丟臉極了。

猝不及防,他抬起眼眸捕捉到她注視的目光,她一驚,正想找些什麼借口,卻見他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了弧度,那笑讓她有些昏眩。

「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調戲她了,但這一次,蘇涼覺得自己是抵擋不住。不可否認的是,有那麼的一瞬間,她的確是看他看得呆滯了。

她回過神來,努力掩飾自己的失常。

「你今天是忘記吃藥了吧?」

由于吹風機的嗡嗡作響,這才好不容易遮蓋住了她聲音里的抖意,沒讓他發現過來。

裴聿的頭發少,不比她的長發,沒多久就吹干了。

她把吹風機收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說好明天回蘇家麼?我爸今天來,說明天就別過去了,讓我們去墓園祭拜一下我媽媽。」

裴聿並不覺得這要求有什麼過分,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行,你明天想怎樣,我都听你的。」

「那我們明天下午再過去吧!我早上想先回工作室,今天休息了一天,落下了很多工作還沒處理呢!」

裴聿很遷就她,她說什麼他都答應了。

蘇涼想要問問他那幅畫的事,下午時伊可韻派人送來的畫,她讓林姨搬到了書房,想來他今晚進書房的時候應該是看見的。她對伊可韻的身份很是疑惑,再加上羅頤柳的那些所謂的和平相處的話讓她覺得心里別扭極了。

她剛斟酌著要怎樣開口,裴聿卻是想起了什麼,撇過臉來看她。

「你妹妹要在這邊住多久?」

蘇涼沒想到他會提起蘇鸞,怔了下,到底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不是說了嗎?她要住到高考的時候。」

聞言,他皺了皺眉頭,掀開被子坐了進去,半靠在床頭處。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呆在家里會比較好嗎?她住家里,她媽媽可以給她準備營養補品,總比呆在這里好。說什麼安靜環境,都是懵人的吧?」

她沒想到他竟會這麼透徹。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嘖,我有眼楮,我不會自己看麼?」

他伸了個懶腰,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此刻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你妹妹的演技不太行,建議她以後找一間培訓演技的大學研讀研讀,這才好提高演技水平。」

她「撲哧」地笑出聲來,實在不得不佩服他的毒舌。

「我爸說,她跟人家早戀了,那男的還找上門來。爸怕耽誤了她的高考,沒有法子就把她往我這里送。」

「哦?」他挑了挑眉,「早戀?我看不太像。」

她聳了聳肩膀,也沒打算直接把蘇鸞對他的意圖告訴他。

「我也不太信,但那總歸是我親爸,他都開口了,我不能不幫。」

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爬上/床來,她沒有多想,走過去掀開被子。

他的手環上她的肩膀,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以防她著涼。

「看樣子,你跟你這個妹妹的關系不是很好。」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麼?

她打了一個呵欠,有些昏昏欲睡。

「我跟她是同父異母,而且她小了我好幾歲呢!我家的情況估計你不太清楚,這一時半刻的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跟你說,反正嘛,我跟她不親近不說,而且還是那種貼錯門神的樣兒,有她就沒我。幾乎每一次見面,我跟她的相處模式就是吵架,總之誰都不待見誰。」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听說過一些,她媽媽是後進門的吧?我能理解。」

他能理解什麼?他的家庭又不像她的家庭那樣,他的父母都健在,而她家的情況是復雜得多。她該叫哥哥的人只比她大三個月,也就是說她母親懷著她的時候蘇天釗就出軌了,母親難產去世後不久,蘇天釗便將簡嘉迎了進門。這種關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想要逃避,他又怎麼可能會理解?

她有些困了,扯開他的手翻過身背對他。

「你要是不喜歡她就把她當作透明人一樣就行了,只要讓她在這邊呆到高考,到時候她自然得離開這里。我睡了,你別吵我,明天還得早起呢!」

說著,她當真闔上了眼。

裴聿這才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就見她極為不給面子地翻身睡覺。他有些不悅,直

接就伸手將她的身子掰正,也不管她願不願意。

「干什麼呢?說了別來吵我!」

他折騰她,蘇涼睜開眼惡狠狠地瞪他,一個不爽就揚起手使勁推他。

他死活不讓,硬是把她壓在身下,兩具身體貼合得沒有絲毫的空隙。

「涼涼,我要。」

她豈會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故意裝作不懂,不耐煩地推攘他。

「我叫你別吵我,你听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蘇涼!」

他惱了,直接就用一只手擒住了她兩只手的手腕,將它們高高舉至了頭頂,俯身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

「我說我想要!」

見避不過,她也就直言不諱地打算拒絕。

「你想要可並不代表我也想要!我之前就說過了,如果你有需要,你大可到外面找女人,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他的眉頭蹙得死緊,一眼不眨地盯著她。

「你今天才說會試著接受我!」

「沒錯,我是想要試著接受你。」她仰望著身上的男人,「可我沒說要滿足你的生理***。我現在還處于嘗試階段,你以為我是你麼?不管心里有沒有愛,就能身體力行地把愛做出來?對不起,我辦不到,我不是禽獸,沒法在沒有任何感情的情況下跟你上/床。」

她這話說得太白,幾乎是連一點轉彎的余地都沒有。

裴聿的臉色有些難看,直勾勾地看她,聲音里隱藏著一絲戾氣。

「蘇涼,難道這麼久以來你對我一點情愫都沒有?」

她沉默了一下,半晌後才開口。

「裴聿,你確定我說實話你能承受得住嗎?」

他承受不住,他該死的就是承受不住!

他握著她雙腕的手一緊,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呵,蘇涼,我只希望以後你不會拿我對你的寵溺當作傷我的借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憎恨自己太寵你。」

她望著他,面無表情。

她並不知道,終有一天,她反而會憎恨他曾經的寵愛,因為,那都是一些足已將她寸存凌遲的利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裴聿因為寵她,到底還是沒有勉強她床第之事。他松開了她的手,反而從後頭將她擁進懷里,她有些不自在地扭動,沒想他在後頭低聲警告。

「你再蹭我我就無法保證會不會對你用強的了。」

他這麼一說,她立即沒敢再繼續亂動,乖巧地被他擁著。只是,這樣的姿態她不是很習慣,特別他的氣息還近在身側,更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到底這事不該的是她,其實她自個兒也明白,現在他和她訂婚了,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也是她理應要受的,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法子安然若態地跟他在這張大床上做著夫妻間的親密事,就算她答應了,身體到底還是會排斥他的觸踫。

她听見男人在她身後嘆氣,似是帶著些許的無奈。

「涼涼,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接受我?難不成我要等幾十年?答應我盡快接受我好麼?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明明香軟懷玉就在面前,卻是看得見踫不得,這樣下去我遲早憋壞的。你也總不想我憋壞了以後使不得吧?這樣以後的幾十年你的‘幸’福該怎麼辦?」

她被他說得耳紅臉躁,用手肘往後撞去。

「你再胡說,就到沙發睡去!」

「別別別!」他連忙道,「我不說了還不行麼?涼涼,我這是在幫你早點習慣我,以後我就一直這麼抱著你睡覺,我就不信你會一直都不習慣。」

說著,他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們都訂婚了,有誰會相信我們明明是未婚夫妻,卻是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沒有踫過?這種事可不能傳出去,這讓我以後還得怎麼見人?準會被人笑死!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為了不讓我被大伙嘲笑,你一定要盡快批準我……恩?……」

他的語調太過曖昧,她實在無法忍受,便闔著眼裝作已經睡覺。

他看出了她的意圖,忍不住笑出聲來,在她緊閉的眼楮處烙下一吻。

「晚安,我的涼涼。」

……

……

屋內,一片靜謐,處處充滿溫馨。

屋外,蘇鸞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

那一直緊握的雙拳微微松開,她稍稍退開一點距離,看了一眼一直關著的房門,眼底的神色有些隱晦不清。

方才屋內的每一句話,都清楚地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她沒想到,裴聿跟蘇涼,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上過床。

這樣的一個消息,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是以為,裴聿會這般寵愛蘇涼。理應是兩人有些親密的關系,這才會讓她找不到空隙鑽進去。

可這一回,空隙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若是放棄了,那她便是一個傻瓜了。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眼底滲出了冷意。

從一開始,知道蘇天釗有意撮合蘇涼和裴聿時,她就在蘇天釗面前鬧過。

但是,平時極為寵她的蘇天釗卻一反常態,說什麼都不改變主意把她介紹給裴聿。

第一眼見到裴聿,是在泠家的宴會上,僅僅是一瞥,他的身影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內,怎麼都揮之不去。

她知道,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不可自控地愛上。

她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他,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姐姐的未婚夫那又怎麼樣?她蘇鸞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就不信她會得不到。

特別,是在這種她了解一切的狀況下,她更有把握能夠得到他。

蘇鸞望著面前的這扇緊閉的房門,一種志在必得快速地閃過她的面靨,隨後,她帶著滿月復的心思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翌日一早,蘇涼起床漱洗後便下樓用早餐。蘇鸞還沒有起來,以前還住在蘇宅的時候她就記得蘇鸞有賴床的毛病,不到最後一刻是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今天的裴聿精神似乎很不錯,他看了一會兒報紙,便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起來。

蘇涼沒有理會他,徑自吃著自己面前的培根雞蛋。

他翻了一下報紙,隨後微微放下望著坐在對面的她。

「既然今天下午要去城北的墓園,那中午就一起吃飯吧!」

她下意識地想要說好,可話溜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她突然記起昨天晚上二表哥歐陽曜傳來的那條短信,說是邀約她一起吃午飯。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搖頭拒絕了。

「我們約飯後吧!」

聞言,他蹙起了眉。

「為什麼?這樣多麻煩?反正是下午過去,那就中午一起吃飯,吃過以後就直接開車過去。」

「中午我約了人吃飯,所以我才說約飯後。」

只是,這樣的答案明顯讓他更為不悅。

「約了人?涼涼,你約了誰?男的女的?」

蘇涼想著那條短信,短信里的「有事」兩個字讓她沒有多想便打算找借口糊弄他。

「女的,談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你不方便在場。」

她並非有意欺騙他,她只是總覺得歐陽曜中午約她吃飯是有要緊事想私下跟她說,她並不想多個裴聿在場,這樣的話她和表哥之間很多話也就不方便開口了。

裴聿本是想說既是女的那就一起吃,可她後來又說了工作上的事,他也就把念頭給打消了。他並非所謂的大男人,自然不會干涉她工作上的事。她都說是工事了,他理所當然會給她空間。

「那約飯後吧!你什麼時候談完,就給我打一通電/話,我再過去接你。」

她點了點頭,這次沒再拒絕。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蘇鸞才慢吞吞地走進飯廳,她看見桌上的早餐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一聲不吭地低頭吃了起來。蘇涼瞧著她就知道這女人明明想要換掉這桌子上她不愛吃的早餐,可是卻又礙著裴聿在場,深怕自己的跋扈會給他帶去不好的印象,這才強迫自己吞咽下這些早餐。

蘇涼覺得好笑,她從來都沒見識過蘇鸞這樣討好諂媚的模樣,想來,她為了得到裴聿,是什麼都願意舍下。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瞟了眼牆上的時鐘,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拉開椅子站起身來。

裴聿知道她這是要去回工作室,將手里的報紙放下,便也站了起來。

「涼涼,你沒有車,我送你過去吧!」

蘇涼「恩」了一聲,這地方距離公交車站有點遠,就算是出了住宅區還得走上半個鐘頭,如果能搭著他的順風車,是最好不過了。

沒想,旁邊的蘇鸞擱下了叉子,抬起頭看著裴聿。

「姐夫,你也一道送我吧!我今天還得回學校呢,我剛搬過來,還不知道該怎麼坐車。」

她這話讓蘇涼下意識地皺眉,以前在蘇宅的時候就沒見過蘇鸞自己坐車回學校,哪次不是家里的司機載她的?這個女人,說起謊話來還真是順溜順溜。

裴聿瞥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有說不,帶著她們一起出了門。

上車的時候,蘇鸞走上前,快她一步先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就想坐進去,後方的蘇涼沒有吭聲,只是興味地望著她。

果不其然,她才一只腳跨進去,裴聿就伸手制止了她。

「你坐後面吧!讓你姐坐前面來。」

蘇鸞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滿臉委屈地抬起頭看著他。裴聿當作沒有看見,圈著蘇涼的要親自將她帶上前。

「怎麼這麼慢?不是趕著回工作室?」

蘇涼理所當然無視她的怨懟眼神,直接越過她坐進了副駕駛座,裴聿順手幫她關上車門,而後繞過車子坐進駕駛座。

蘇鸞站在那,本來以為裴聿會給她打開後座的門,沒想到他竟然忽略她就坐進了車,見他把車子啟動,她趕緊開車門鑽進去,深怕會被丟在這里。

她剛把後座的門關上,車子便呼嘯地開了出去。

蘇涼坐在副駕駛座,側過臉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路上都是一只手掌著方向盤,而另一只手卻是緊握著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偶爾松開,也只是為了換擋。

後面,蘇鸞看著他們緊握的手,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等紅綠燈的時候,裴聿突然掰過她的臉,在她的詫異下湊過來吻住了她微張的唇瓣。

紅燈停了有多久,他就吻了有多久。

後方傳來倒吸氣聲,即使是閉著雙眼,蘇涼都可以感覺得到後頭蘇鸞那種夾雜著憎恨的灼熱目光。她沒有在意,反而帶著幾分故意地回吻他,男人因為她難得的回應怔住,隨即吻得更加地激烈。

分開的時候,她的唇已經紅腫一片。

他滿意地勾起了一笑,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柔情。

「這是補上,因為早晨的時候漏了一個早安吻。」

她的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裴聿先駛到蘇鸞所在的高中,車子停下來時,蘇鸞看著外頭熟悉的校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並沒有立即下車,蘇涼也難得沒有催她,只是透過後照鏡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面靨。

裴聿等了一會兒,見她依然坐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不由得皺起了好看的劍眉。

「你學校到了,怎麼還不下車?」

蘇鸞看了一眼前座,臉色有些復雜而扭曲。

「姐夫,你怎麼不是先送姐姐回工作室啊?你剛才不是說她快遲到了麼?」

聞言,他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工作室是她自個兒的,就算遲到了也沒人會說她。反倒是你,你現在還是學生,得按時返回學校,特別現在臨近高考,更遲不得。」

這樣的說法並沒有絲毫的漏洞,蘇鸞知道,他說的這一些都是事實。蘇涼的那工作室是她自己的,她身為老板,就算天天遲到也沒事兒,可她不一樣,她還是個學生,自然在別人眼里,時間是比較重要的。

她沒了借口繼續逗留在這,惟有乖乖地下車。

在下車之前,她想到了什麼,扭過頭來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姐夫,學校的午飯不好吃,我中午想出去吃飯,你可以帶我去嗎?你也說了,我現在正值高考,這段日子格外重要,我得好好補一下。」

裴聿沒有多想就拒絕了她。

「我中午有事,你就自己出學校吃吧,我瞧這附近應該有很多好吃的,你要是還吃不慣,那我打通電/話回去給林姨,讓她做好飯菜送過來學校給你。對了,下午我要跟你姐姐去一趟墓園,你放學就自己回去吧,還能順便認認路,這樣明天就能自己來學校了。」

蘇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麼都沒想到裴聿會這樣直白地拒絕她。她立即就想到了蘇涼,認為這一切都是蘇涼在教唆的。

蘇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悠閑地望著遠處的風景。

「怎麼還不下去?我們還趕著走呢,萬一路上塞車就不好了。」

裴聿都這麼說了,蘇鸞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剛一下車,grancabrio.s就飛快地駛離。

她站在路邊,看著沒了蹤影的角落,發泄般跺了跺腳。

車子一個拐彎便進了另一條街道,知道再也看不見蘇鸞了,蘇涼這才撇過臉望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蘇鸞還不過是一個高中小女生,你這樣讓她太沒面子了。」

「怎麼?我還得給她留面子?」

他斜睨了她一眼,態度慵懶。

「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會跟她說這麼多話,若是別的人,我可是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直接就甩給她們我英俊的背影。」

她「嘖嘖」地搖頭。

「自戀!暴君!」

「涼涼,我這是在幫你出氣,你以為我沒看出你有多不耐煩她住咱們家麼?」

蘇涼不說話,好一會兒後,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裴聿,說真的,你對蘇鸞有沒有心思?」

這樣的一句話,讓他狠狠踩下了剎車,她的身子因為反應不過來而向前傾倒,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就這麼將車子停在了路中央。

幸好這一段路車子並不是很多,這才沒有造成交通癱瘓的現象。

她皺起了眉頭,出聲催促他。

「把車停這做什麼?趕緊開車吧,這樣會防礙到後面的車輛的。」

他卻什麼都不顧不上,直勾勾地盯著她。

「蘇涼,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愣了愣,這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你就為了我那麼的一句話而把車停下來?」

「你覺得那是無關重要的一句話麼?」他的眉頭緊蹙,「你為什麼要問我對蘇鸞有沒有心思?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饑不擇食?還是從來都不挑,什麼垃圾都能放進嘴里?」

她揉了揉額頭,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多想,只是很隨便問了這麼一句,沒想到這個男人卻認了真。

「我沒有那樣想過你,我這麼問你,只是覺得蘇鸞很年輕,現在的男人不都喜歡女敕的麼?像蘇鸞這樣的女學生,應該會很合你們男人胃口吧?」

他盯著她,就像是想要在她臉上找尋出什麼痕跡來。

「喜歡女敕的?誰告訴你我們男人都喜歡女敕的?別人我不管,反正像蘇鸞這種女學生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踫。又不是有什麼戀童癖,專挑未成年下手。我裴聿不是那樣的變態。」

她剛想說些什麼,他湊過來,距離近得她都能感覺得到他踫在她臉上的呼吸。

「而且,你蘇涼也挺女敕的,才不過二十三歲,算起來,正好一個適合的年齡。這樣不小不大的歲數,我吃著才沒有罪惡感。」

她的臉不由得一紅,越是相處得久,她便越是發現這個男人說起有顏色的話總是沒有下限的。

「說什麼呢?快開車!我要回工作室!」

他笑了笑,那笑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雖然蘇鸞不合我的胃口,可你蘇涼卻很合我的胃口,其實,我想有些人覺得女學生好,不僅僅是因為女學生女敕,還因為另一個原因。」

她疑惑地瞅著他。

他稍稍退後,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以下小月復以上的某個部位。

「現在的女學生,發育得都十分好。不過你也別擔心,你還有進步的可能,我會幫助你的。」

蘇涼剛開始的時候沒明白過來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某個凸起的部位,她這才意識到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她的臉瞬間酡紅一片,縮著身子坐在那里,死活都不願意再跟他說半句話。

她當然知道,能讓那個部位進步級數的辦法只有一個,甚至,這辦法還得需要男人來幫忙。

而他所提到的幫忙,恰恰就是她明白過來的意思。

這男人,果真是一刻不耍流氓就會死!

見她紅著臉不說話,裴聿心情好得哈哈大笑,啟動車子向著她的工作室駛去。

半個鐘頭後,grancabrio.s停在了工作室門口。

蘇涼打開車門下車,連一聲再見也沒跟他說,裴聿看著她氣沖沖跑進門的背影,直覺逗她是一件無比愉快的事,他想,遲早有一天,他會對這種無賴的行為上癮。

他正要開車回公司,兜里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

他拿出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熟悉的兩個字,他看了好半久,始終還是沒有按下接听鍵。

然而,那頭卻不依不饒地響著,似是他不接起她就不罷休。

他嘆了一口氣,只能接了起來。

「阿聿,我好想你……你……能出來見見我嗎?」

他靜靜地听著,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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