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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睿和是林安夏在這個世界上第二親密的人。♀

第一肯定是林西辭和雪松。秦睿和作為與林安夏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在林安夏心里的地位,卻在逐漸高過已經認識十幾年的宋施源。

所以,秦睿和對于林安夏來說,無疑是特別的。

在秦睿和說要跟林安夏做朋友的時候,林安夏的心里是有些莫名高興的。在他的內心深處也希望能與秦睿和更親近一些,他從來就沒有跟別的什麼人有過較為親密的關系。除了爸爸與雪松外,林安夏的交際經驗幾乎為零。

就算是林安夏在心里十分敬重的宋施源,對于安夏來說,宋施源也只是一個需要保持距離的長輩。秦睿和的示好,的確讓林安夏很受用。

但當秦睿和提出想要與他一起分享秘密的意思時,林安夏還是拒絕了。

並不是林安夏不信任秦睿和,而是林安夏的潛意識里,並不希望自己在秦睿和心目中的形象往不好的方向演變。

即使,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林安夏,他的不同。可是,林安夏卻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縴細的神經,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埋在心里的那個秘密,可能會改變秦睿和對他的態度,而無疑那種態度不會是他喜歡的。

除了這一點外,林安夏隱瞞自己的心思也存了一些他鬧不清弄不明的小心思,他清楚的明白,他一旦把自己的那些情況完完全全告訴秦睿和,秦睿和免不了要詢問他變成這樣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卻是他萬萬不願意說出口的。

于是,林安夏老實的對秦睿和說︰「睿哥,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分享我的秘密。」

秦睿和有些詫異,他的確對林安夏感到好奇,也試探性的說了些讓林安夏與他交心的話。但他很顯然沒有預料到,林安夏會拒絕的那麼干脆。

秦睿和的沉默,令林安夏感到有些不安︰「我很希望能和睿哥做朋友,但是我的秘密真的不能說。」

秦睿和問︰「我能知道原因嗎?」

林安夏抿了抿唇︰「因為那並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希望,他被別人知道。」

林安夏想了想,又問︰「是不是我不告訴你我的秘密,咱們就不能做朋友了?」

「當然不是!」開什麼玩笑,秘密什麼的能知道最好,不能知道就算了。兩個人的關系好不容易進了一步,哪有說退就退的道理。

秦睿和耐心的說︰「安夏可以告訴我你心里的秘密,但這並不是一定要做的事。朋友之間互相交換自己的秘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這麼做可以加深對對方的了解,深化兩人的感情。我們有那麼長時間可以相處,那麼也就沒必要太過糾結秘密的問題。」

林安夏高興的捧著秦睿和的臉,往中間用力,把秦睿和的臉擠出可笑的模樣後,就像平時對雪松表示親昵時一樣,在他的鼻子上輕輕啄了一下︰「那真是太好!」

說完,林安夏就跳下床,領著雪松蹦蹦跳跳的下樓了。

只留下一臉呆滯的秦睿和,愣愣的坐在床上。

秦睿和模著自己的鼻尖,先是樂滋滋的蕩漾了一番後,又在心里暗暗咬牙,小孩兒這種表達親密的方式必須要嚴格限制使用對象才對!要不然交一個朋友,親人家一下,他還不得在心里嘔死!

秦睿和並不知道,如果他不打算給林安夏愛情,是沒有資格限制林安夏同他人的親密接觸的。因為朋友之間是不會干涉對方的生活的。

等秦睿和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和風細雨的相處方式,真的不合適他和林安夏。♀

宋施源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的外孫了。自大上次那小子積極主動的向他要求要跟林安夏學繪畫開始,就再沒見過他的身影。

老先生估計有些想孫子了,就給秦睿和打了一個電話,說要他陪著自己去逛花鳥市場。

「夏夏,現在不是也住在你那嗎?把他也一塊叫上。」

對于林安夏與自己外孫走得近這件事,宋施源還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他一項就反對林西辭把林安夏圈養起來。不與外界接觸的孩子,怎麼會長得健康。眼見著夏夏都快二十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不知世事,宋施源就感到很不妥。

從林安夏的畫作中,宋施源便已經發現了林安夏在性格方面的缺陷。別看林安夏一副乖小孩兒的模樣,討人喜歡的緊。但宋施源七十多年的生活歷練,早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楮,林安夏又是個剔透的孩子,他的內心世界是怎麼樣的,都在他的作品里一一表現了出來。而宋施源,就在林安夏的作品中感知到了他的一個致命缺點——矛盾與偏激。

就像林安夏的作品風格與他本人是兩個相對立的極端,畫作中體現出的那股濃烈陰暗的情緒,與林安夏溫軟恬靜的外表,讓人感到十分矛盾,而這一點恰恰就是因為林安夏的性格所致。

雖然宋施源並不知曉林安夏這樣讓人頭疼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但他堅持認為,林西辭的封閉圈養式教育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對于林安夏,宋施源也是真心疼愛,畢竟是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孩子了。所以,如果自己的外孫能和林安夏相處得愉快,他這個做外公的,沒有不贊同的道理。

「外公,您讓我去陪您去打發時間就算了,安夏最近忙著呢,您不是讓他去當學校年度畫展的評審嗎?您都不知道他快被折磨成什麼樣了。」十分不滿的抱怨著。

「胡鬧!」宋施源沉聲斥道︰「安夏作評審,是眾位委員討論後一致決定的。這對于他來說,無論從哪方面都是有利無弊的。」

秦睿和趕忙討好道︰「我當然知道外公您是疼愛安夏的,所以既然安夏要努力工作,陪您逛市場這樣的閑事就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對于陪老爺子逛花鳥市場這件事,秦睿和那叫一個深有體會。

按理來說,陪著老人家逛逛花鳥市場,買幾只模樣可愛的鳥雀,幾盆色彩艷麗的鮮花本就無可厚非。

但是,宋先生有一個怪毛病,也許是因為宋施源最擅長的是國畫,而國畫的主題除了山水人物丹青外,最為常見的主題便是花鳥。

出于對美的熱愛,宋施源到花鳥市場,並不是為了買東西,而是去品美的。

「品美」也算是一個畫家燻陶自我的方式,通過仔細觀察每一種自己常畫的東西,來反思自己在創作過程中,是否有做不到位的地方,若能從中有所領悟,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藝術家的世界,普通的商販們又怎麼會懂?

所以,在城市最大的花鳥市場里,那里的商販都只會看到一個老頭子,從第一個攤位開始,一個一個的點評他們的「商品」,若是說些夸獎的話倒還好,但宋施源往往卻是批評多過贊美。

作為時常陪老爺子逛花鳥市場的秦睿和,已經能深切的感受到來自商販們的惡意。

秦睿和尋思著,他一個人受罪就夠了,沒道理還要拖什麼都不懂的小畫家下水。處于對心上人的愛護,秦睿和真心舍不得林安夏跟著遭那份罪。

但是,秦睿和盡心維護的當事人,自願往火坑里跳,他也無可奈何。

正當秦睿和盡力說服宋施源,放過林安夏的時候,正從二樓下來倒水喝的林安夏,很是疑惑的問︰「是誰打電話來的?」

電話那頭的宋施源听到了林安夏的聲音,就說︰「睿和,你把電話給夏夏,我跟他說兩句。」

秦睿和捂著听筒,小聲對林安夏說︰「爺爺如果邀你出門,千萬不要答應,知道嗎?」

林安夏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接過電話︰「師公我是安夏。」

「夏夏啊,在睿和家住得習不習慣?他有沒有欺負你啊?」

林安夏清亮的聲音,讓宋施源的心莫名的軟了,問候的聲音也就顯得更加和藹。

林安夏乖巧的說︰「很習慣,我已經和睿哥是朋友了。」

「是嗎?你倆關系好,師公也放心些。」寒暄完了,宋施源就進入了正題︰「夏夏啊,想不想跟師公出去玩啊?」

林安夏看了看還在對面沖他使勁擺手的秦睿和,有些猶豫,但出于禮貌他還是問道︰「師公想去哪兒啊?」

宋施源說︰「就是去城西的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林安夏有些疑惑的問︰「那是什麼地方?」

是啊,沒怎麼出過門的小宅男,怎麼會知道花鳥市場呢?

宋施源耐心的解釋︰「就是有很多花,和很多漂亮可愛的鳥的地方。」

莫名的林安夏就有些向往,他忘記了秦睿和的囑托,月兌口而出道︰「好啊。」

秦睿和一臉痛心疾首的扶著額頭,是他的錯,他忽略了小孩子對新奇的事物都是沒有抵抗力的,是他高估了林安夏的定力。

那頭,宋施源滿意了,老人家就是喜歡兒孫們能陪著他逛逛市場,逗逗鳥,生活就很美好了。

他對林安夏說︰「那好,明天是周六,睿和也不用上班,你和他一塊兒來。」

林安夏乖巧的應了聲「好」,把電話給掛了,剛一抬頭就看見秦睿和一身無力的攤在沙發上。

林安夏一拍腦門︰「哎呀,我忘記不能答應師公了。」

秦睿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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