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晚晴已不敢往下想了,搖晃了幾子,確是有些體力不支。♀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雙兒倒是激靈,一把便將她扶住,對著那二人急急說道︰「速速帶夫人前去馬廄。」
「這……」見那馬夫略有遲疑,晚晴便補充說道︰「你若不想讓將軍怪罪你盜竊一事,就速速帶我去馬廄!」
那馬夫一听,便又叩首求饒道︰「夫人饒命,小這就帶您去!」說著,就見他連滾帶爬地起身,單手一指,便引領晚晴向馬廄走去。
那馬廄里,有著各式各樣寶馬,而每一匹馬都是色澤光亮,毛發柔順,晚晴本就對馬匹不感興趣,于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天拉馬車馬匹馬廄哪兒?」
那馬夫一听這話,先是一愣,旋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遠處,而後竟瞬間收回了手。
晚晴溫婉一笑,便要向那邊走去,可下一秒,就見那馬夫直直跪倒她面前,擋住了她去路,而後一臉為難地說道︰「夫人,您不能過去!」
「為什麼?」還未等晚晴說話,雙兒便率先問了。
「這……」晚晴見他又這般為難,一時情急竟也發起火來,「我有什麼不可以過去?莫非是將軍府中有什麼見不得人事情怕我發現不成?」
她故意這樣說來,實則就是話中有話。
那馬夫驚嚇不小,連忙又磕頭道︰「夫人,您就饒過小吧,那馬廄只有將軍才能去,而那里馬因為是聖上所賜,所以是將軍珍貴寶馬,前幾日用來拉馬車也是完全看得夫人有了身孕,這才開了特例。」那馬夫一邊說著,一邊磕頭,很,他額頭便出血了。
「這麼說,那里馬也只有將軍一人才能喂養?」晚晴沉聲問道,問到此處,她便已知曉一二了,只是起初她還天真不願相信,可萬萬沒有想到,事實便就是這般殘酷。
不,她孩子不能白死,她必須要討回公道,于是也不顧那馬夫阻攔,大步便向那邊馬廄走去。
「夫人!」那馬夫略帶哭腔地喊道,可卻也阻攔不得,便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那里馬廄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上很多,可是木樁便卻只有一個,很明顯,這里就是栓那匹馬,而且只有這一匹!
晚晴走到飼料槽邊,兩指輕輕捏起里面飼料,聞了聞,與方才馬夫給春妮飼料並無差別,可若再細聞,便會發現,這種飼料原本帶有香氣中還參雜著一股特別淡淡清香。
微微蹙眉,晚晴又開口問道︰「這里飼料與別處可有區別?」
那馬夫不解,看了晚晴一眼,而後便據實回答道︰「沒有差別,飼料都是統一買。」
听到這里,晚晴已經怒不可遏,果然是他做,一切都是,虧得她還那麼相信他,翻車之時,她還那樣擔心他,原來,一切都是他演戲罷了,而她就像個傻子一般被他耍弄。
「晚晴妹妹,你那里做什麼?」就這時,遠處傳來成寧兒聲音,晚晴這才將她手中飼料悄悄地放入懷中,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來說道︰「沒什麼,我就是閑來無事,看看馬匹。」
她心思,成寧兒豈能不知,只是見她不說便也沒再細問,只是看了看那邊馬廄,小聲提醒道︰「妹妹今日來此切莫與任何人提及,尤其是將軍,那里可是禁地,若是讓將軍知道了,只怕是妹妹又要惹將軍生氣了。」
晚晴听後卻一臉無所謂樣子,淡淡一笑道︰「謝謝姐姐好意提醒,妹妹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姐姐為何也來此處?」
被她這樣一問,成寧兒倒是顯得有些不自了,扭捏了半響,這才紅著臉說道︰「這事說來,姐姐實慚愧,當年由于將軍甚是喜好馬匹,我一旁也學了一些養馬知識,後來不知不覺中竟也喜好上了馬匹,所以我這才前來遠觀。」
遠觀?晚晴不解,便又隨口問道︰「姐姐為何不走近一些?」其實,成寧兒喜好馬匹她並不奇怪,畢竟她曾經是鳳秋胤青梅竹馬,想來她了解鳳秋胤應比她了解得多,所以成寧兒來看這些外圍馬匹甚至喂養他們都不會有問題。
「妹妹說笑了,我已是他人之妻又怎能再像從前,這些地方,早已不是我能來了。」
她說得煽情,眼中望向遠方,似乎追憶著什麼。
晚晴見她如此,便也沒說什麼,畢竟鳳秋胤已不是以前鳳秋胤,而她也不再是以前成寧兒。為了不被人誤解,他們自是注意了很多。
那天夜里,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這是入春以來第一場雨,晚晴坐窗前,仰望著窗外那被雨水滋潤得女敕綠柳枝,听著雨水打窗上聲音,就如同一首交響曲一般,可是心中卻難以平復,雙手放腿上,緊緊地握拳,白色綢緞羅裙被她抓得都有些薄了。
她已經讓紅梅去睡了,因為接下來她要做事情是真不想讓鳳秋胤人知道。
「小姐……」房門輕輕地打開,就見雙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查怎麼樣?」轉過頭,晚晴淡淡問。
「不出小姐所料,那飼料中確實被人加了三時狂。」雙兒來到她身邊,小聲地回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听到。
晚晴並未驚訝,想來是已經預料到了,三時狂,顧名思義,就是人吃完三個時辰後發狂毒藥,把它參雜馬飼料中,便會使馬發狂。而下毒之人對藥性拿捏,時間掌握是算精妙,如此心思縝密之人不是鳳秋胤還會是誰?
晚晴沉思了片刻,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可與任何人提及。」
「是。」雙兒微微俯身便退了出去,礙于身份,她並不好問,小姐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了,其他,便也不重要了。
待雙兒離開,晚晴便再也忍受不住,淚水止不住流,就如同窗外雨水將這埋藏于深處痛苦一次性發泄出來,而後,她便要將這痛苦化成一把利劍,切斷一切阻隔,為她未出世孩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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