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見他不再說話,心中倍感愧疚,那日隱瞞身份已是不對,而後又被鳳秋胤捉回,也未來得及告別。」
晚晴直直看著他手中手帕,一時愣神,竟不知如何反應。
待她反應過來之時,上官泓已然離去,而她手中,那手帕則是疊整整齊,洗干干淨淨,晚晴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他竟將這手帕看得如此寶貴。
那日,未到黃昏,那些難民便已紛紛離去,而正是此時,太夫人也已修禪完畢,晚晴見他們出來,便立即迎了上去,說道︰「女乃女乃,天色不早了,我們可是答應將軍一起共進晚餐。」
晚晴語氣略顯催促,她也不是非要急著回去,只是礙于上官泓此,她不想讓別人去鳳秋胤那里嚼舌根子罷了。
誰知,她越想躲避,越是躲不掉,就她們想要上車之時,上官泓卻又走了過來。
「太夫人,這回府之路,地勢險要又比較偏僻,難免會有盜賊侵擾,雖然有兩位姑娘保護,可畢竟都是女兒之身,下願送太夫人一程,不知太夫人意下如何?」
「不必了!」也未等太夫人發話,晚晴則是立即拒絕了。♀「上官莊主還請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
太夫人雖不明晚晴此話深意,但既然晚晴都這樣說了,定是有她道理,于是圓場道︰「晚晴此話不假,上官莊主還是趕回去好。」
上官泓見太夫人也這般說來,倒也識趣,只是離開之時深深地看了晚晴一眼。
回府路上,晚晴心痛得難以言表,她與他注定不能再相遇。突然車外傳來一陣馬嘶鳴,馬車也隨著劇烈晃動了一下,晚晴疑惑,掀起了車簾,對著車夫問道︰「怎麼了?」
卻見那車夫面露恐懼,一雙瞪大眼楮顯得格外空洞,晚晴心中不安,順著車夫眼神望去,只見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大刀,攔住了去路。
只見他們其中一人上前幾步,大刀一揮,怒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山賊!晚晴腦中瞬間閃過這一詞匯,雙手不由得護住月復部,心中微微緊張,俗話說禍不單行,便就是這個意思了。
「呸!」紅梅不屑地輕啐了他們一口,大步上前說道︰「大膽小賊,也不睜大你們狗眼看看,敢攔將軍府馬車,想必是不想活了?」
說完,紅梅拔出寶劍,劍光一閃,便見那寶劍已經駕到了那蒙面人脖子上。
「呦呦呦,小姑娘還挺有兩下子嘛。」誰知那人根本無可畏懼,一臉不屑地笑道,猛地一手捏住寶劍,「砰」一聲,就見紅梅寶劍瞬間被折成了兩半。
此舉過後,眾人大驚,而晚晴心越發緊張了,這些人並非一般山賊,能瞬間折斷紅梅寶劍,想來內力必定深厚。
晚晴心中不由得警惕,雙手也不禁緊緊攥起,如此內力深厚之人只怕不是索要錢財這麼簡單。
紅梅雖然失神片刻,但到底是將軍府受過嚴格訓練丫鬟,只見她連忙後退一步,目光一凜,縱身一躍,便又徒手向那人沖去,速度之,晚晴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隨後傳來一聲淒厲慘叫。晚晴再度看去,卻見那人安然無恙地站原地,而紅梅則是跌出數丈之遠,她再次微微起身,卻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紅梅!」見狀,綠竹大聲疾呼,便也要拔劍沖向那人,晚晴深知她也同樣勝不了那人,剛想出聲阻攔,卻已為時已晚,綠竹寶劍被拋到一邊,而她整個人也被扔到了紅梅身上。
二人重疊,紛紛吐血,趴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車下家丁大驚失色,紛紛拔出刀劍,卻是顫抖不已。
晚晴見那人目光正看向自己,心中不安,立即放下車簾。可那人根本不等晚晴反應,就已跳上馬車,狠狠地將晚晴拉出,戲謔道︰「喲,鳳大將軍夫人果然非同一般,瞧著臉蛋,真是細皮女敕肉啊!」說著,他手指毫不憐香惜玉劃過她臉頰。
「放開我孫媳!」太夫人見狀正欲走下馬車,卻被家丁攔下,「太夫人,不可,您不能下車!」
晚晴則是眼神會意,此時此刻,她決不能讓太夫人身陷險境,于是佯裝鎮定,正言道︰「你尚知我是將軍夫人還敢這般無禮,若是讓將軍知道,定饒不了你!」
「哈哈……」那人並不畏懼,傳來一陣大笑之聲,旋即,譏諷道︰「鳳秋胤那廝,老子從未怕過!」
「大膽!」還未等晚晴說話,身後便傳來一聲怒吼,「竟敢對將軍夫人如此無禮!」隨著一陣狂風吹過,那人重重地摔下了馬車,而晚晴則也向車內倒去,卻一把被一只大手穩穩拖住。
「夫人小心!」耳邊傳來一聲疾呼,晚晴定楮一看,果然是上官泓,心中不甚感激,卻不知,他為何突然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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