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起初也是不相信,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懷了他孩子,而他也卻是那般殘忍,憑著今日他如此之態度,晚晴可以想到,她肚子這個孩子今後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想到這里,晚晴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嗡」響個不停,一時之間她竟亂了陣腳,老天爺還真是跟她開了個天大玩笑,不過還好有太夫人為她撐腰,情況還真不算糟糕。
晚晴有孕,太夫人是為高興,起初她只是隨便說說,可沒想到,她竟然真美夢成真,晚晴還真是爭氣很。
一聲令下,便讓晚晴搬到了寧壽軒,這自然是太夫人意思,理由很簡單,既然懷了生孕,晚晴與鳳秋胤便不能再同房,而且安排自己視線所及地方,晚晴也算安全。
不過,這里面也是有太夫人一點點私心,晚晴搬到寧壽軒,有她坐鎮,成寧兒也便不敢經常來打擾晚晴,眼不見心不煩,她既讓晚晴遠離了所謂情敵,也為自己省去了諸多麻煩。
日子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晚晴卻變得加嗜睡了,這晚上睡了,白天也睡,由于胎位不正,太夫人是不讓她下地隨便走動,躺床上,也是無事可做,自然也便睡下了。
這日,日過三竿,晚晴才緩緩睜開雙眼,由于嗜睡,她越發覺得自己身子胖了很多,就連坐起身來都變得有些吃力,不過還好有紅梅與雙兒,晚晴成了府上備受關注對象,她們倒是一刻都不曾離開晚晴半步,就見晚晴稍稍起身,她們便一個疾步,跑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
對此,晚晴總覺得太過緊張了些,每次醒來,她都很不自,終于,今日她便再也沉不住氣,坐起身後,便對紅梅說道︰「你去忙吧,總是圍我身邊,只怕將軍也會有意見。」晚晴知道,紅梅一直是鳳秋胤貼身丫鬟,如今被調到她這邊來,只怕鳳秋胤身邊便沒了照應人,而他一向孤傲,生活上起居也自是不會親自動手。
「夫人您就放心好了,我不,也有綠竹,將軍那邊沒事。」紅梅倒是對綠竹很有信心,想來也是,鳳秋胤身邊又豈能有平凡之人?
晚晴輕嘆,旋即說道︰「綠竹,我自然放心,只是她一個人,只怕是忙不過來。」對于鳳秋胤,她是很了解,他若真能委屈了自己,那她也不會有此一遭了。
紅梅卻不以為然,微微一笑,說道︰「夫人只管休息便是,其他不勞夫人操心,紅梅這就給您取保胎藥去。」也不等晚晴再說什麼,紅梅便瞬間出了房門。
待紅梅走後雙兒坐一旁,守護著,靜靜,也不多說一句話。
靠床頭,晚晴只覺得哪里不對,心中也頓時有了些不安,于是正欲下床卻猛地被雙兒攔住,「小姐,你這是要作甚?」
晚晴看著她,說道︰「速陪我去見將軍,我有急事!」
雙兒自是不會放她走,于是又阻止道︰「小姐胎位不正,不宜走動,您還是床上歇息吧,若是有事,雙兒替您去辦便是。」
「不行,此事你辦不來。」晚晴急急答道,一看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雙兒終究拗不過晚晴堅持,于是便不再阻攔,小心翼翼地扶著晚晴便向鳳秋胤書房走去。
同一時間,鳳秋胤書房中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滿是宣紙,幾支毛筆散落一地,而那木刻硯台也被他劈成了兩半,再一看他那張絕美臉,一雙鳳眼散著犀利寒光,嘴角微顫,看來火氣不小。
他紫檀木桌下,綠竹跪著,顫抖著身子,不敢喘氣,一張俏臉已是白驚人,眼中全是恐懼,那是一種很深很深恐懼,那抹恐懼,如一個溺水人一般,得不到解救。
鳳秋胤注視著她,良久,他才冷冷開口︰「綠竹,你我身邊也有數年之久,難道還不了解我寫字要用什麼樣墨嗎?」
綠竹跪地上,雙手微微發顫,好半響,她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將軍息怒,奴婢確實拿來是您愛用馬血玉墨,不會有錯啊!」
「放肆!」鳳秋胤怒火中燒,重重拍了下桌子,使得綠竹不禁顫抖了一下。
「你還學會了狡辯,我常年用那寶墨,自是比你清楚,難不成還冤枉了你?」
綠竹實則被嚇得不輕,見他如此暴怒,便不敢再為自己辯解,只是那淚水不止,亂了妝容而不自知。
待晚晴趕到,綠竹已被掃出門外,晚晴心頭一緊,想起了幾日前雙兒也有此一遭,心中不忍便疾步上前,將綠竹緊緊攬入懷中,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只見綠竹忽地使勁往她懷中鑽,口中還斷斷續續地哭泣著︰「夫人,奴婢好怕,奴婢沒有拿錯墨,奴婢好怕啊!」
听著綠竹哭泣,晚晴頓生惱火,她就知道鳳秋胤不甘有一個人伺候,他這分明是找茬,非要鬧得雞犬不寧不可。
果然她預感不錯,這幾天確已是他極限。
于是晚晴大步走進書房,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那張臭臉,心中恨意甚,此人當真不是人,竟如狼一般殘忍!綠竹服侍他多年,自是不會拿錯,縱使錯了,也不該將其掃飛,如此殘暴行為,真不是常人所能做。
似乎听到腳步聲,鳳秋胤以為是綠竹,心中怒火甚,也不抬頭去看,便又直接開口吼道︰「你還敢回來?」
晚晴自是看不慣他這般目中無人囂張氣焰,于是也冷冷回道︰「我為何不敢回來?」
鳳秋胤听出晚晴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直視著她雙眸,竟有短暫停頓,須臾,他沒了方才怒火,卻還是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晚晴冷冷一笑,回道︰「妾身是為夫君前來磨墨。」
鳳秋胤听罷便已知曉了她來意,心中是不悅,他從不喜歡有人為下人求情,而晚晴竟如此大膽,也竟然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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