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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說罷,清棋已亮出了法器,閑書待畫二人則是祭出飛行法器,選擇站位。

葉冰挑了挑眉,看她們的站位,有一定的斗法知識,不是草包。不過,不是草包又如何?四個築基修士,而且還是沒什麼斗法經驗的女修,她還不看在眼里。

這四人站好位置,卻沒立刻動手。似乎在等她。

葉冰勾起嘴角,左手一揚,雲幻梭已沖著阿秀倏忽而去,她自己踩上白手絹,瞬間飛離原來的位置。

看到她動手,琴棋書畫四人亦各自祭出法器,有的是花籃,有的是彩帶,總之全是女子喜愛的漂亮的東西。

葉冰雖然不將她們看在眼里,卻有個良好的習慣,不管是任何對手,一旦打起來,她都會慎重對待。

雲幻梭化成的金光罩住了阿秀,阿秀舉起一支玉如意,玉如意放出光芒,擋下攻擊。與此同時,其他三人各使手段,紛紛攻擊而來。

葉冰看都沒看,一袖手,將雲幻梭收回,瞬間所在位置又換了。

這一出手,葉冰心中已大致有了個底。這四人手中的法器都是不錯的,只是對敵經驗確實不多,想來跟在極陽道君身邊,根本無需對敵,再加上女修本就不愛打斗之事,斗法的知識估計都來自于極陽道君的講解。

這就好辦多了。自從踏入天 。葉冰不知經歷過多少生死之斗,一開始跟著二叔,後來自己上場,所經過的險境是這四人想都沒想過的。斗法之事,本就不是只靠修為與法器,有時生死之間,甚至靠的是一閃念的直覺,這卻又是無數的經驗積累起來的。沒有斗法經驗的對手是最好對付的,因為她們就算知道在這個時間應該做什麼事,卻往往做不到。

試探地攻擊了一番,葉冰便放出了月魂燈。若是有經驗的修士,剛才看到她祭出此燈後襲月牛的反應,便知道是件迷幻類法寶,退開一定距離也就是了,所以此類法寶面對擅長斗法的修士,用處極少,但這四人卻毫無所覺,仍舊只是專注于自己的法器。

月魂燈飛起,光芒大亮,葉冰凝氣于指,引導著那光徐徐地照下來。

琴棋書畫四人立時覺得眼前一黑。周圍的景物全部都消失了,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忽然間,閑書的頭上出現了一片金光,瞬間將她罩住。

「啊——」

听到同伴的慘叫,剩余三人都是一驚,阿秀更是心慌意亂,叫道︰「你敢殺人?!」

回答她的是清棋的慘叫。清棋正與一柄飛劍搏斗,她的花籃一直佔上風,正得意著,幾枚飛針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邊,一下射了進去。

然後是待畫,解決待畫的依然是雲幻梭,這一次卻是布成方陣,將待畫困入其中。

「葉師叔!」接二連三听到幾位師妹的慘叫,阿秀忍不住了,大聲叫道,「即便你是師祖的弟子,動手殺人也太過分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前忽然一亮。

葉冰飛在半空中,笑容冷冷︰「過分?你們也知道我是師父的弟子,怎的就想要我的命?」

在她這樣的笑容下,阿秀寒了一寒,但仍然答道︰「我姐妹並未想要師叔的命,只是想……」

「教訓教訓我,是吧?」葉冰一甩袖口,一道有如實質的靈氣飛出去,打在倒在地上的清棋閑書待畫身上,這三人悶叫一聲,卻是沒死。

阿秀大叫一聲︰「師叔!」她的聲音帶了驚懼與憤怒。驚的是。若是這三人有事,她身為四人之長絕對要負責任,怒的是,葉冰竟根本不顧及她們是師祖的侍女!

葉冰卻不為所動,只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靈獸院︰「撒嬌我不行,打架你們不行!就這點本事,以後少來我面前礙眼!」

她話說得很不客氣,阿秀卻半個字也不敢再說了。自從做了師祖的侍女,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客氣地對她,即便是那些結丹師叔師伯們,看在師祖的份上也客客氣氣的。正是這種客氣,讓她以為自己有了些身份,眼下這位葉師叔一點也不客氣地教訓了她們,她才意識到,侍女始終是侍女……

仔細地檢查了各個禁制,放好食物和水,再打掃了一下各個靈獸室,最後退出靈獸院。

琴棋書畫四人已經不在了,想必應該學乖了。

葉冰勾了勾嘴角,嘲弄地想,這世界果然容不得人一直伏低做小,忍讓了反倒被欺侮。強勢壓人才能得些尊重。在青雲派,她是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沒有修為,不得不收斂,如今在天陽派,她可是元嬰師祖的入室弟子,又有了一定的實力,何必過分忍讓?

今天教訓了她們一通,這四個女人應該安分點了,若是其他幾人也來惹她,到時照樣痛打一頓。

巳時外出講道——看到接下來要做的事,葉冰有些煩惱。

照理說。她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確實可以給煉氣弟子講道了,但她修的是混元之道,與今時今日的道完全不一樣,怎麼說給天陽派的弟子听?就算說了,對那些弟子也沒用吧?

懷著這樣的疑問,她跑到上陽宮的大殿去。

結果一踏進大殿,便看到琴棋書畫四人在極陽道君面前跪著,而極陽道君卻是一臉興高采烈的神情。

這是什麼情況?葉冰完全模不著頭腦,走上前行禮︰「師父!」

「哈哈,小徒兒,快過來!」

「……」葉冰默默地無視了極陽道君過度興奮的笑容,默默地走過去。

叫她走過去,極陽道君又不理她了,轉而對琴棋書畫四人道︰「她把你們打成什麼樣了?」

听到這話,葉冰明白了。原來這四個女人是來告狀的,不過看極陽道君的表情,這狀告得不太成功。

說話的是閑書,她小心地看了眼葉冰,答道︰「除了阿秀師姐,葉師叔把我們都打暈了。」

她的話沒有添油加醋,神情卻是楚楚可憐的,說完之後,含怨地瞪了葉冰一眼,才低下頭。

葉冰看得很無語。她又不是男子,對她做姿態有用麼?

殊不知,閑書這完全是習慣,概因極陽道君喜愛女人嬌媚的一面,她們這些侍女為了討好師祖,便時不時地做些小女人的動作,討得師祖喜歡。

只是這一次不僅葉冰無視了,連極陽道君都沒看她,卻哈哈笑著拍拍葉冰的肩︰「不錯,這才是我鳳極陽的弟子,敢不听話,揍一頓不就乖了?磨磨蹭蹭嘰嘰歪歪,煩不煩人?!」

葉冰听著極陽道君的夸獎。眉毛都沒動一下。她敢動手,自然是拿準了這個名義上的師父根本不會為了侍女而為難自己。再說了,侍女始終是侍女,她是徒弟,她不需要像侍女一樣做些小女子的姿態討他歡心,行事讓他看得順眼,修為晉階迅速,自然會護著她。以這位師父張揚好殺的性格,她這個徒弟怎能軟弱?只是這些侍女看著都挺聰明的,怎麼也來做告狀這麼沒趣的事?

這卻是她高看了這些侍女。阿秀因她刻意留手的原因,見識了她的手段,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另外三人卻在極陽道君的羽翼下養成了自大的性子,豈肯咽下這口氣。

不過,事實讓她們很沮喪,師祖這反應,不但不怪罪這位葉師叔,還很欣賞的樣子!

無視了這幾個侍女泫然欲泣的模樣,極陽道君心情大好地向葉冰揚了揚下巴︰「你這丫頭不錯,本君今天爽快了,就賞你點東西好了,權當是那天的拜師禮——把法器什麼的都拿出來,讓我看看缺什麼。」

听到這句話,葉冰心中一喜。丹藥功法就算了,她根本不缺,法器之類,她正覺得自己攻擊手段太少呢!當下將自己斗法所用的法器與法寶都拿了出來。

白手絹、月魂燈、雲幻梭、遁地尺、飛針,以及當日築基時玄極師兄給的飛劍。葉冰想了想,道︰「師父,我身上還有件遁地金絲甲以及一塊混元珠,這個不用了吧?」

極陽道君沒答話,看著擺在桌案上的東西。

先拿起飛劍看看,挺普通的築基弟子配備。飛針倒是件好東西,偷襲利器。隨後看到遁地尺和雲幻梭,極陽道君的眉頭就疊了起來。

那個臭小子,遁地尺雖不是他煉制的,卻有他祭煉過的痕跡,還有這雲幻梭,分明是當年他築基後自己所賜,原來早就轉贈給這個丫頭了,想到密境的那顆金蛋,看來與丫頭密不可分!

最後看到月魂燈和白手絹,極陽道君的眉頭越疊越緊直接豎起來了。這燈就算了,用處不是很大,這件帕子……用的不知是何等材料,他居然沒看出來!

把東西重重地放回去,極陽道君叫道︰「四件法器兩件法寶,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麼什麼甲,你還嫌少?你知不知道大部分築基修士只有一兩件法器啊?你有法寶還不知足!都拿回去吧,我就不給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說著還轉過去甩甩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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