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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聖誕狂歡之夜

「晴晴,快起床洗刷之後下廚房!」

中年婦女的聲音如雷貫耳。♀

過年,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中國人比較神奇的擁有兩個時間表,一個是國際慣用所有國家都遵守的公立,在聖殿扎根的西歐來說又叫神歷年。而中國除了過公立時間外還有一套自成系統估計除了自己國家的人誰也不會算的古老的時間,叫「陰歷」。

文化差異真是不可理解的東西,只有習慣。

在卡帕多西亞的前身,于晴的二十一年有限的生命力里,每到大年三十這一天,就是忙碌的開始,煎炸烹煮,一天都要圍著灶台忙活,直到晚上才享受到一頓豐盛的大餐。

動感十足的手機鈴聲響起,于晴踩著毛絨拖鞋接電話。

「晴天~今天出來玩不?」電話那頭是閨蜜開心的聲音,于晴伸長了脖子瞅了瞅廚房,在閨蜜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姐才沒有時間陪你逛街呢,一會我就要下廚房幫廚房,然後開始炸藕盒炸茄盒炸各種盒炸肉丸子炸蘿卜丸子炸各種丸子炸豆腐炸雞蛋餃子,炸炸炸使勁炸,都是我家每年必做的食品,乖,你自己玩去吧!」

電話那頭傳來閨蜜幸災樂禍的笑聲。

中午回外婆家,晚上要到女乃女乃家吃飯。今天是大年三十,出門在外的兒女都會回家過年,有條件的盡早回家,沒條件的創造條件回家,實在沒有條件的也會打電話報平安道新年。

然後飯桌上一家人舉杯說吉祥話喝酒吃菜其樂融融。

在中國,過年過的是氣氛。

晚上八點必播的春節聯歡晚會,雖然每年都要被吐糟,被廣大人民群眾評頭論足,甚至出了個「我要上春晚」的槽點滿滿的節目,但這也是中國的特色啊。

還不是一樣堅持到十二點一起數倒計時,然後 里啪啦各種鞭炮就開始了。

沒有鞭炮聲的過年……那還叫過年麼。

卡帕多西亞游蕩在大街小巷,聖誕節是一年當中非常重要的節日了,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變相的情人節了,滿大街都是男男女女搭配成對,這讓孤單的二代血族在心里只罵「狗男女們」。

她冷眼瞧著白家窗明幾淨毫無遮攔的映照出一家人圍著聖誕樹吃著火雞的場景,也說的上是平安喜樂了。因為太和諧,所以才是她不願意過去湊熱鬧。

卡帕多西亞嘆口氣,莫名的又覺得心軟。熊孩子現在還肆無忌憚的享受的這些溫暖,但是總一天這些快樂都會變成回憶,然後再也無法追尋。可是熊孩子還無知的快樂著,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不同于的尋常的熱鬧,才凸顯了一個人的寂寞,于是黑發的血族決定用酒精去麻痹一下自己的大腦,空虛寂寞冷的時候果然還是得喝醉,不然這樣不美好的時光怎麼派遣。

而這麼想的人絕不止是卡帕多西亞一個。

聖誕節還是個獵艷的好時候啊。

酒吧里放著舒緩的音樂,卡帕多西亞黑發黑瞳顯得神秘之極,分外漂亮的面孔又總是吸引異性的最大殺手 。她坐在吧台上,一上場就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然後豪邁的來了個一口悶。

爆炸般的液體滾過喉嚨滑進胃里,簡直爽翻了。

她回味了一下那瞬間的感覺,又要了第二杯加冰的威士忌,這一次她晃著杯子慢慢品嘗,黑色的水晶指甲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顯出一種另類的瑰麗。

明明是黑,卻又有種妖艷入骨。

男人們一個一個請她喝酒,而美麗的女子卻在選擇自己的獵物。這些被美色迷惑精蟲上腦的家伙們才不會想到這樣腰細腿長的美少女會是個不折不扣的吸血怪物。

卡帕多西亞端著紅酒慢慢啜飲,她的身邊坐了一位金發碧眼的小帥哥。

選來選去,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艾文雷拉」型。頭發是細碎的金,瞳眸是比艾文更加深的碧色,而笑容……艾文雷拉那個貴族矜持的好比淑女,才不會笑的這麼賤賤的。

唔……勉強……勉強可以吧。

她舌忝了舌忝唇。

意外的,小帥哥談吐極為風趣幽默,她們聊著聊著便坐到了一起,挨得特別的近,小帥哥的眼楮閃爍著某種勢在必得光芒,而手幾乎都要模上卡亞的腰上了——

艾文雷拉•法約爾就是在這時候出現了。

二代血族喝的燻燻然,臉頰緋紅眼神迷離,他被小帥哥的笑話逗樂,差點滾進了對方的懷里,而人家早準備好接著了。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但是香檳紅酒還有威士忌在這樣燈光昏暗音樂曖昧的情況下極為催情,卡亞的酒量其實沒有多好,尤其血族對于液體的吸收程度還比較高,所以很快她就醉了。

她本來就是來買醉的。

眼看金發碧眼的小帥哥就要得手,眼看著她的獠牙即將探出口,在這種情況下,法約爾教皇清了清嗓子,把快要接吻的兩人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

「艾文?」卡帕多西亞眨了眨眼,搖頭晃腦的叫著來者的名字。可見她是真的有些喝醉了,不然見面不該是這麼平和的問好,該是直接劍拔弩張的動手才對。

這位本來獵艷的青年頗有有些懊惱,但是看到來人淺金色的發色、輕綠色的眼眸,還有英俊的堪稱俊美的面容,便毫無防備的一腳踩進了美人計。

「哦……哦,你好。」他心想,今天運氣真好,男的女的美人都讓他遇見了,只是下一秒男美人的話一箭戳中他的心窩,心碎了。

只听他十分歉然的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醉了。」

金發小帥哥︰「……」

卡帕多西亞神智不甚清晰,她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香檳紅酒威士忌,但是絕對是可以論瓶來數的了。♀所以她大著舌頭納悶的說︰「怎……怎麼有……兩個艾文?」

兩個男人都瞬間恍然大悟的打量起對方,然後那位假「艾文」嚶嚶嚶的發現雖然他的相貌在同性中可以傲視群雄了,可是卻不幸的敗給了此君——他輸了。

但是輸人不輸陣,他又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惋惜的看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看著他們的姑娘,名花已經有主。他站起來,錯身而過的時候拍了拍艾文雷拉的肩膀,然後悵然的說︰「我只是下手太晚了。」然後又看了一眼法約爾,不得不承認兩人很是般配。

于是法約爾教皇非常順其自然的坐在了了卡帕多西亞身邊,輕聲道︰「怎麼又喝醉了?」

在艾文雷拉心中,卡帕多西亞並不是喜歡泡酒吧這樣的人,更不是動不動酒喝得人都分不清楚,險些就要跟野男人跑了,如果他再晚到一會的話。這麼一想,教皇很慶幸自己及時趕到了。

「他怎麼走了啊?」卡帕多西亞腦子有點混沌,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思路沒有跟上,甚至還沒有意識到坐在眼前的可是艾文雷拉。

法約爾听聞此言幽幽道︰「不走,難不成你還等著他送你回家。」到時候就不知道是回誰家的問題了。

卡帕多西亞咯咯的笑了。

于是兩人一人趴在吧台上,一人正襟危坐,只是那雙輕綠色的眼眸下垂,一眨不眨的死盯著趴著的女孩,而後終于緩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說︰「我真怕找不到你。」

已經分別過一個三千年了,不需要第二個三千年。

艾文捧起卡帕多西亞的臉,綠色的眼眸看起來極為深情,他說話的時候吐息吹到了卡亞的臉上︰「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什……什麼?」可惜卡帕多西亞喝醉了,這麼突然的表白沒有嚇蒙她,但是也沒讓她反應過來,她正要思考的時候,酒吧的工作人員突然開口說話了。

「今天是聖誕節,大家聖誕快樂。」這個穿著侍應生服裝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拿著話筒說,他的話語非常簡潔明了,「即使沒有檞寄生,你們也可以親吻身邊的人了!」

然後,不知道誰把燈關了。

因為沒有榭寄生,所以在硬件條件不過關的情況下,就只好拉燈了。

在卡帕多西亞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感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到了唇上,然後近距離的,她看見了艾文雷拉淺金色的睫毛和淺綠色的眼眸……從那雙清透的眼瞳里,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是哪個傻逼想到的關燈這種爛主意,不知道血族都有夜視力嗎摔!看的無比清楚好伐!

但是這個吻很快就變了質,艾文柔軟的舌頭輕而易舉的敲開了沒有防備的牙關,然後迅速的探了進去,立馬演變成了舌吻,還是非常火熱的舌吻!

卡帕多西亞的腦袋早就變成了水和面粉的混合物不能思考了,她只來得及想︰當年老娘要死要活的親他一口都被怒目而視,活像被輕薄了的大姑娘,怎麼你就敢把舌頭往我嘴里伸了呢?

親近的時候,艾文的手不容拒絕的壓著卡帕多西亞後腦勺,牢牢的把持著不讓她離開。那種薔薇的冷香若有若無的鑽進他的鼻尖,混合著令人著迷的香甜的氣息。

這一吻並不長,燈光很快又亮了起來,依舊那麼昏暗,那麼曖昧。

艾文看見卡帕多西亞柔潤的嘴唇和濕漉漉迷蒙的眼楮,他的喉結不自然的動了動。她靠近卡帕多西亞,後者還沒有從哪個火熱的舌吻里反應過來,氣息不勻的微微喘息,她听見艾文在她耳邊問︰「你還喜歡我的對嗎?」

在上一個喝醉的夜里他就得到了答案,現在他又問了一便,是要卡帕多西亞再次面對自己的心。

卡帕多西亞微微惱怒起來,臉頰緋紅,但是水靈靈的眼楮卻沒有什麼攻擊力,反而像是一種嗔怒。心思縝密的前教皇笑了,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還是喜歡我的。」

法約爾扶起卡帕多西亞站起來,他的目的達到了,他不想再呆在這個混亂的地方。他甚至熟練的掏出錢夾問吧台里的侍應生「多少錢」,一副要幫喝醉酒女朋友買單的架勢。

「已經有人付過了先生。」侍應生笑盈盈的說。

「是誰?」艾文雷拉皺起眉,不曾記得他在這個地方認識什麼人。

侍應生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就是先前的那位先生,那還讓我轉告您,‘如果你們分手了,我隨時歡迎’。」

法約爾輕笑︰「他做夢。」

卡帕多西亞因為酒精的緣故幾乎掛在了他的身上,意識昏沉的被他帶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滾上了床。

上一次那麼好的機會被浪費了,這一次也要嗎?

艾文雷拉輕綠色的眼眸漸漸變深,他研磨著卡帕多西亞的唇,輕聲叫她的名字,「卡亞,卡亞……」

黑發少女睜開霧蒙蒙的眼楮,揚起雪白的脖頸,「唔,艾文?」

「是我。」

他抬起半個身子,整個人籠罩在卡帕多西亞的上方,兩只手放在少女兩側,這是一個佔有的姿勢,把想要的女孩牢牢的困在了他的身下。

艾文用臉頰輕輕磨蹭卡帕多西亞略微冰涼的臉頰,曖昧吐息在她的耳廓︰「那個時候,你總是喜歡半夜來找我,還不走門。」輕柔的吻落在卡帕多西亞的耳朵上,讓卡亞微微一顫。

她沒有回答,吐出灼熱的吐息。

法約爾︰「你說的對,你是個二代,而我是聖子,我們很配。」

卡帕多西亞突然抓住了艾文雷拉的衣領,眼瞳里的迷霧漸漸散去,漆黑透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竟然讓法約爾緊張了起來。

她要酒醒了?會怎麼做?

可是卡帕多西亞揪著艾文的領子一使勁,把他拉了下來,要不是法約爾及時用手撐住了,恐怕就要整個體重都壓在了卡亞的身上,那就要把她壓吐了。

她把舌頭伸進了艾文雷拉的口腔,與對方的舌頭糾纏起來,交換彼此的氣息。

這是反擊,這是一場非常凶狠的反擊,反擊剛才他把舌頭伸過來。

感情一下子就升溫了,想想看,孤男寡女,又是*,必然是一點就著!

兩人擁抱在一起,彼此接吻褪去衣衫,原本清冷禁欲的教皇親吻著卡亞柔女敕的肌膚,沿著脖頸往下。女孩輕笑,含糊不清的說話︰「廢話……那麼多,這才對嘛……要做就做!」

法約爾的抿著唇,眼尾撩起了□的緋紅。

聖殿的聖子……卡亞看著身上的人,三千年前的她就帶著一點惡意想著,把這個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家伙拉下神壇,她就想嘗試一下,看自己可不可以誘惑了他。

結果好像被誘惑了呢……

這個試探超出了邊界,兩個人都被彼此誘惑。但在三千年前,立場、身份限制了太多,然而戰爭又來的太快,所以兩個人……沒有結果。

少女細腰長腿,黑發蜿蜒。她忽然一個用力,兩人天翻地裝變了體位,結果剛剛進去的東西就太深入了。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吸氣喘息,但是卡亞坐在艾文身上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的動腰。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艾文,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得意的說︰「你還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艾文雷拉卻一個挺身,卡帕多西亞輕輕「啊」了一身,腰立馬軟了下來。

法約爾模模卡帕多西亞的黑發,道︰「別鬧。」

究竟是誰落到誰手里了……

這個聖誕節,在深夜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紛紛揚揚,卻不冷。

還在外逛街的情侶們都驚喜的抬頭看天,盡管還是一片漆黑,但是下雪了的聖誕節,在兩旁明媚的燈光和歡樂的音樂下卻格外動人,一切都變得浪漫起來。

白辰拿著一個打著蝴蝶結的小盒子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飄起了雪花,心里嘀咕︰「都下雪了還不回來?」

凱瑞笑嘻嘻的湊過來︰「小弟弟,你在等誰?」他人高馬大,眼神一溜就飄到了少年手中的禮物盒,擠眉弄眼的︰「還有一個禮物,是給誰的?」他故作沉思︰「讓我猜猜看,是誰——」

白辰窘迫的躲藏︰「沒有誰啦。」

「是那個小美女,叫什麼來著?」

「卡亞!二哥你怎麼連人家名字都記不住!」

「哦——對,卡亞•于。」凱瑞說完話,突然沉默了,然後他盯著白辰,表情疑惑︰「奇怪,為什麼你們都記得她,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難不成我失憶了?」

白辰黑著臉︰「你想太多了二哥。」然後拿著禮物上樓了,估計是覺得自己等不著而放棄了。

可是白凱瑞還站在原地,他下意識的握著胸前的銀十字,自言自語︰「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奇怪。」他騷騷頭,眼瞳卻格外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捂臉,我什麼都不想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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