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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一眾人,都不及沐浴焚香更衣,就被執事的太監求著出來接旨。舒愨鵡讓他們錯覺,好像遲一步,這聖旨就會融化了一樣!

當扶蘭氏為正室,冊封殷璃飛為攝政王妃的聖旨內容宣讀出來。第一個傻掉的是蘭氏,接著便忍不住喜極而泣。殷正儒這才回神,掩飾不住的滿目驚喜忙安撫起過于激動的蘭氏。

這一家人里,也就殷彥之和最先知道一點的周進松冷靜一點。待聖旨之後,周進寶傻笑了半天也沒有歇下來,仿佛是他被冊封了一樣。江氏和小江氏則是臉色煞白,直接癱軟在地。

殷璃飛對于聖旨一點不意外,還有幾分了然,原來哥舒璟沒有挽留她,是急著進宮請旨了嗎?

稍後很客氣的讓人給了執事太監打賞,執事太監領了打賞不顧挽留,就急匆匆的回宮復命去了,期間表現的比殷家人還開心的樣子!

「娘,你不高興嗎?」殷璃飛笑著遞了帕子給蘭氏問。

蘭氏流著眼淚接過,緊著就抱住了女兒哭的更大聲,一邊抽抽搭搭的說︰「沒有,娘很高興,娘太高興了,你是娘的好女兒啊!」

「再好也是爹娘會生養啊,說到底還是爹娘的功勞!」殷璃飛拍著蘭氏的背說。

蘭氏一愣,突然就破涕為笑,和殷正儒一起紅了臉。

稍後,殷璃飛才感覺到這場僅有三日準備的婚禮所帶來的壓力山大!執事太監剛走,留下的一眾宮人就在殷家忙碌開來。說是除了三日後的婚禮,其余的步驟都得在兩日內齊全。

這一天,進城的官道到西林村這條路幾乎沒有空檔過,宮人們來來往往,66續續忙碌在京畿和西林村殷家之間,鬧的周邊的村子都安靜不得也不敢安寧下來。

十里八鄉第一女惡霸加棄婦竟突然成了攝政王妃!這可謂聳人听聞,驚秫方圓百里,那些欺負過她的自此沒有一個能夠睡踏實。想賠禮道歉,都怕被惦記上,只日日夜夜祈禱殷璃飛如今成了大佛一定要「貴人多忘事」!

殷璃飛實際上哪里有閑功夫管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該收拾的,她也覺得差不多都收拾教訓過了。而應該教訓惦記的,她也不會忘記!

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躲回她的小院子里安穩的睡一覺,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可是蘭氏不依,說雖然來不及自己繡嫁衣了,可是哪怕一朵花的帕子、或者是一件褻衣也好,三日之內必須為哥舒璟趕制出一件來意思意思。

殷璃飛叫苦不迭,但想鑽石卡的長期飯票都到手了,她還不能表點心意給做個卡套?于是只得耐著性子,和蘭氏做起了針線活!

殷家這邊一家子歡天喜地的忙碌著,京畿那邊各府也都不約而同的騷動起來。

清遠侯府送走了一干賓客後,關上門就處理起家務事情來——

6盈還沒有回來,所以如今還是清遠侯最大,同時他也覺得,縱使6盈回來,也改變不了他是長輩的事實!

清遠侯坐在高位上,冷掃了一眼坐在身側位置上的6夫人,再看跪了一地的媚姨娘母子女三人,額頭青筋也是一跳跳的,連著整個腦袋都疼。

「府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之前去了哪里?這當家主母你是如何當的?」清遠侯首先就將矛頭指向6夫人。

6夫人淡了清遠侯一眼,放下手里的杯子,很是奇怪的問︰「侯爺難道忘記了,之前不知听得哪個狐媚子的讒言,說是妾身對逝去的婆母不敬,所以罰妾身在佛堂吃齋思過嗎?這中饋之權如今都在媚姨娘手上,侯爺居然問妾身如何當家,不覺得好笑嗎?」

清遠侯被反駁的一愣,卻是記得這件事,可這不是借題發揮嗎……剛想再說什麼,就見6夫人冷笑一聲,又說︰「莫不是侯爺真糊涂了,本來是想罰你的二郎閉門思過,卻罰錯了妾身嗎?」

「你——」清遠侯被反問的又是一噎,卻找不出一個理字來。

6夫人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一副懶得再與他多話的樣子。清遠侯氣急,又將矛頭轉向一旁坐著的6芷溪,一拍桌子呵斥︰

「你這個吃里爬外的孽障,王妃到府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欺瞞住,如今你姨娘和哥哥妹妹被害成這樣,侯府的臉面丟盡了,你可高興了?你是要嫁出去的人了,所以已經不將我這親老子放在眼底了嗎?以為月兌了清遠侯府,就能飛上枝頭

變鳳凰了嗎,啊?告訴你,沒有清遠侯府,你在平陽郡府連根草都不算!」

6芷溪被呵斥的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生父,下一刻淚如泉涌,想說話,張口的卻是委屈的嗚咽,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侯爺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本來已經不打算計較的6夫人這時猛然站起,凝著眼楮瞪清遠侯︰「污蔑王妃的是你這兩個好兒女,還有這個你疼在心坎上的姨娘,你若不幫著撒謊一道污蔑,也不會被罰去侯位。而如果不是溪兒機靈,我們全家恐怕如今都在牢里蹲著了!你也忘記,你這好兒子是怎樣大義滅親的親口承認,是誰安排了一出好戲鬧出這樣陰差陽錯的事情來的?」

清遠侯也就欺負女兒不會回嘴,被6夫人這樣一頂,眸光不自在的閃了閃。而後望向抽抽搭搭的媚姨娘,見得她原本花容月貌的臉此時也劃上不少傷痕,她還用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自己,滿是愧疚和無奈。

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但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楮,仿佛在對他說︰妾身為你生兒孕女無怨無悔,教育不好也是妾身的錯……與人無尤!

又想,媚姨娘那樣做不也是為了他們的兒子嗎!這事情一直到誣賴殷璃飛,他其實覺得媚姨娘的處理方式沒有錯,錯就錯在,殷璃飛不該隱著身份過來!

說到底,更怪二女兒不識得殷璃飛的身份,還往府里招!

而再反比6夫人咄咄逼人的樣子,心底就極端的厭惡不喜,但心里也知道這事情「理」字在強權一邊,最終道︰「罷了,這事情到此就結了,以後誰也休要再提!來人吶,帶媚姨娘和二公子、三小姐下去醫治,請最好的大夫!」

「原來侯爺就是如此教訓不懂事的姨娘子女的嗎?」6夫人听得眸子里都結了冰,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媚姨娘,直盯得她滿臉驚懼的垂下眸子。

媚姨娘那樣子落在清遠侯眼底,又是惹的他一陣不痛快,便喝道︰「你還嫌今天鬧的不夠嗎,是不是要府里人全都死了,只剩你們母子三人,你才高興?」

「呵,侯爺說錯了吧,侯爺分明是希望我們母子三人都死了,而後盈兒戰死沙場一輩子不回來吧!」6夫人已經氣笑了!

「你胡說什麼,真要鬧是不是?」清遠侯怒道。

「是我要鬧嗎?你模著良心問問自己,你這心已經偏到哪里去了?」6夫人也帶了幾分怒氣。

清遠侯牙咬了咬,仿佛隱忍掙扎了片刻,指著6夫人喝罵︰「我的心偏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你也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盈兒小時候我沒有疼過嗎?」

「我做了什麼虧心事?還請侯爺告知!」6夫人氣笑了,感覺已經結冰的心被烈火煎熬後融化,而後又重新丟入冰窖,如此反復疼的呼吸都有點緊!

「侯爺、夫人——」夫妻正爭執不下,這時卻有家僕匆忙的趕來,而後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外不敢進來。

「什麼事?」清遠侯帶著脾氣的呵斥!

「是,是平陽郡王家來人了!」家僕支支吾吾的開口,話說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听罷清遠侯與6夫人這次卻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彼此,而後又快速轉開,6夫人忙問︰「誰來了,快請到客院,說本夫人這就過去接待!」

「是是平陽郡京府的大總管,只將這封書信塞給奴婢,就走了!」家僕戰戰兢兢的上前,舉著手里的書信。

一听這話,夫妻二人便有不好的預感。

6夫人趕忙上前一步接過書信,抬手就拆開,當看見抬頭的「休書」二字,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腳步不穩。

而6芷溪听見平陽郡來人的時候,也恢復幾分冷靜,隨了6夫人到門邊,見得6夫人如此下意識接住她,接著眸光一轉,看見她手里展開的信紙,當即變了臉色。也只覺眼前一白,腦袋里嗡的一聲,仿佛什麼都听不見了一般!

清遠侯覺得不對勁,忙搶過信紙,一看上面的內容也是震驚震怒︰「這……這是何意?」

「平陽郡王家的大總管說,他們主子的意思都在書信里了,如果……如果侯爺不滿意,大可以去京畿衙門說話!」家僕話已經說的有點不清楚,仿佛生怕被遷怒一樣。

而信紙上的大概意思就是,6二小姐德行有失,不能作為堂堂郡王世子的良配,所以休書為證。

恢復冷

靜之後,6夫人幾乎氣吐血。如果真不想結這門親,退了便是,雙方共簽解聘書即可。可是這封休書遞來,6芷溪一個未嫁姑娘可就等于全毀了!

之前侯府被降罪,6夫人不覺得有什麼,而今遭遇女兒這事情,感覺天都塌了,冷靜了一下後就忙喊︰「不行,我要去問問郡王妃,這究竟是何意!」

「滾回來!」清遠侯卻在這時制止住,「你去找郡王妃,你憑什麼去?原來你還是侯爺夫人,如今你算什麼?不過虎落平陽罷了!人家既能說去京畿衙門,還怕你找上門去?你想丟人,想鬧得人盡皆知你就去吧!左不過我兩個兒女丟人,也不怕再多第三個!」說到後來都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6夫人的身形就是一晃,居然一句話無法反駁。沒有發現,原本哭哭啼啼的媚姨娘三人明明還傷著,這時卻都忍不住眼底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二小姐?」直到僕人一聲驚喊,6夫人才猛然回神,卻見6芷溪已經捂著臉沖了出去。

「快,跟著二小姐!」6夫人下意識就怕女兒想不開,忙驚喊。

而6芷溪此時也真覺得羞憤難當,兄弟姐妹的算計、父親的不諒解、未婚夫家的遺棄……這對一個深閨中不諳世事的少女來說,可謂打擊致命。6芷溪沒有目的,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想法,一直沖到了後園,一眼就看見了前方的水井,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跳下去,就能夠解月兌了!

于是沒有任何猶豫,6芷溪直沖向井邊,一腳跨上井沿。

「溪兒!」

「二小姐!」

咻的一聲風響,驚恐的6夫人以及追來的一干丫鬟僕人眼楮都沒有眨一下,就見得已經往井里躍進去的6芷溪突然就被反彈了出來,跌倒在井邊。

6家人不及理清發生了什麼,就忙沖上去一把抱住6芷溪,避免她再做傻事。

6芷溪整個人都還呆愣著,剛剛那一剎那她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也是關鍵時刻听見親娘撕心裂肺的呼喚。生死一念,在她仿佛後悔的時候,又重見光明,這一刻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只怔怔的坐在地上。任由6夫人緊緊的摟在懷里,直到衣衫被母親的眼淚沾染浸潤到皮膚,6芷溪才身子一震清醒過來。

「6二小姐何必想不開,就是不為自己,也該為6夫人想想!」男子無奈低醇的聲音響起,頓時引得一眾人的注意力。

6芷溪也愣愣的看過去,卻覺得眼前年輕俊朗的男子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風,風公子?」6夫人卻立時認出來人,卻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風愚怎麼會出現在她家後院?

「就是說嗎,不就是被休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世上男兒那麼多,像你這麼漂亮還怕嫁不出去?」而後,又一個身影沒個正經規矩的晃蕩到風愚旁邊,直朝著6家母女搖頭否定,便是百里歌了。

6家母女愣了愣,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一說到休棄,6芷溪就覺得羞窘的無地自容,又有一種恨不能立時去死的沖動!

想她盼了那麼多年,先是因為容貌受損被平陽郡王妃嫌棄,如今好不容易訂下,又被莫須有的罪名休棄,她真的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就是她今日不死,怕也會被笑死吧!

越想6芷溪又傷心起來,掙扎著爬起來就要走!

「溪兒,我的兒啊,你可別想不開啊!」6夫人趕忙抓住她,硬是不讓她走。6芷溪紅著眼,這次卻是看了一眼一邊的風愚和百里歌,6夫人仿佛明白,忙道︰「來人吶,送二小姐回房,好生伺候著,若是有個閃失,你們誰也別想活命!」

立時就有僕人過來前後左右嚴嚴實實的將6芷溪圍在中間,百里歌眨巴著眼看了一眼眾人,便也跟了上去,這一舉動頓時引得6夫人驚詫看她!

「6夫人莫要擔心,百里姑娘是王妃派來照顧6二小姐的,有她看著,您且放心吧!」風愚跟著解釋。

「王妃?」6夫人驚訝。

「王妃始終怕你們母女受委屈,所以特意讓百里姑娘代表她過來,照顧到6大公子回來,卻不想踫上……我們不是有意進來的,只是剛剛在外廳听見呼救聲,一時情急所以才不請自進,抱歉了!」風愚有些尷尬的道。

6夫人今日受過的打擊不小,都覺得人生灰暗的沒有一絲光明,此時听

得這話,不由得一訝,心底不禁就升起幾分暖流和感動來,忙就是一番誠意的感謝。

「哪里,本夫人還要感謝風公子的救命之恩,剛剛若不是風公子,我的溪兒恐怕就……」說著又是一陣抹淚。

「6夫人不必客氣,其實王爺讓晚輩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辦,所以後面還需王妃幫忙!」風愚又說!

等清遠侯姍姍來遲的時候,就見得風愚和6夫人閑聊的樣子!

6夫人看見清遠侯,感覺稍微好點的心情瞬間又毀了。很想質問他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明明在一個房間,女兒輕生,她腿短的都追來了,他身為父親難道不擔心嗎?

但終究將話吞進了肚子,淡漠的看了眼清遠侯,就安排起僕人由風愚調遣。清遠侯見得風愚,臉色也稍微好看點,還記得最後是風戮侯幫自己求的情。可一听說是哥舒璟派他來的,卻又是眉頭一簇,不過最後也沒置喙什麼,仿佛事不關己般摔袖走了人!

——

三日時間,對于殷璃飛來說,等于一個眨眼,快的她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日天還沒有亮,一听見屋外的動靜,她就自己起來了!實在還是有點不能想象,她才穿越過來幾個月,這就要嫁人了!

下意識擔憂的是,她種了一半的地怎麼辦?農家小院她都好幾天沒有回去了,鍋灶是不是生灰了?

人雖然清醒著,但當被打扮妥當不知誰喊了一聲,王爺姑爺來了。殷璃飛就感覺心跳如鼓,後面的思維也都茫然起來!接著完全是任由人牽著,背出了大門,甚至誰背的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被放下地,殷璃飛還有點木木的,蓋著蓋頭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到了哪里。只听得見周圍響震天的鞭炮和嘈雜的人聲,眼前唯有一片朦朧的紅。直到一個人影晃入視線,殷璃飛才隱約回神,因為人影在她的面前站定仿佛遮住了一片天。緊著,修長如玉的大掌從蓋頭下朝她伸來。

殷璃飛看著那大掌主動握住自己的,指尖相觸不禁一顫,因為回神的第一時間,她認出那是哥舒璟的手!

「我扶你上車!」哥舒璟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殷璃飛愣了一下,從蓋頭下往旁邊看,才發現自己正站在裹著紅布的腳踏上!

「上去了!」哥舒璟又說,殷璃飛便跟著提著一邊裙擺,上得寬敞的車輦!隨後,哥舒璟也上了馬車。

殷璃飛才發現自己坐的不是花轎,而好像是鳳輦!聖旨當日有沒有讀到給她坐鳳輦出嫁的殊榮,她也已經不記得了!

寬敞的鳳輦為圓形帳幔遮掩,四面透風煙紗輕擺,而那柔軟的殷紅煙紗上由金線繡著游龍戲鳳的圖案,看起來簡潔卻精美絕倫。帳頂上垂落的金珠一直掛了幾寸長,在身邊踫擊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殷璃飛與哥舒璟並肩而坐,透過朦朧的煙紗看見入目的田野一片片紅色飛舞。原來是一根根裹著紅布,又曳著紅菱的竹竿。前面和後面的路都被迎送親的隊伍走滿,長的都看不見兩邊的頭尾一般。殷璃飛不禁想,這兩邊地理的紅鋪了多遠。

這時覺得指尖一溫,哥舒璟的手伸過來,將她的手握進掌心。

殷璃飛一愣,很想抬頭看哥舒璟的表情,卻最終垂頭看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好看,關節勻稱白皙,看起來沒有任何瑕疵,但被他握住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掌心和虎口細微的繭,估模著大約是習武留下的!

這個男人將會牽著她的手,至此一生嗎?

一路上嗩吶聲響不絕,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握著手,感受著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任那絲奇特的脈脈溫情在期間慢慢發酵滋長。

待靠近城門時,遠遠就听見一路的歡呼慶賀聲,可見百姓對哥舒璟的愛戴。鳳輦繼續前行,剛進城門,兜頭的鮮花瓣傾灑飛舞而下。雖然隔著煙紗,但殷璃飛還是能夠聞見那些自然的芬芳,感受到了這滿城的浪漫!

這個時空呵,她是真的落根了!

「哈哈哈,朕的皇弟媳可算是進門了!」馬車剛到得王府門前,就有一道爽朗的大笑傳來,引得殷璃飛回神。

「是我皇兄,他人有點憨,其他沒有什麼!」哥舒璟的聲音溫柔的傳來,殷璃飛听得詫異,他說他皇兄有點「憨」?

「皇上,皇上,這不

合規矩,您趕緊進去呀!」栗總管匆忙跟在後面,試圖勸說北齊帝回到喜堂,北齊帝卻不以為意的喊︰「什麼規矩?規矩都是人訂的,朕是天子,又殺人放火,也就親自接個弟弟和弟媳怎麼著了?走開走開,別擋道!」

「皇上呦——」栗總管快哭了,卻不敢哭。在攝政王大喜的日子掉眼淚,除非他是想應正北齊帝說的那句「殺人」想自殺了!

哥舒璟已經下了車輦,繼而將手遞給殷璃飛。殷璃飛忙握住他的,難掩緊張的跟著下了車輦。緊接著,就是山呼萬歲的聲音,幾乎蓋過嗩吶的聲響。好不容易才靜下來,讓婚禮進城繼續!

「怎麼這麼小?」這一腳才跨下車輦,就听得這聲帶著幾分嫌棄的話,依舊是北齊帝的!

殷璃飛蓋頭下的秀眉一動,沒有做聲。

「皇兄是在說車輦嗎,是臣弟特意讓人改小了一點,不越過皇嫂去!」哥舒璟從容的答。

「皇上!」栗總管立即扯了北齊帝的袖子一下,北齊帝仿佛才發現自己說錯話,忙干咳幾聲,再看看嬌小縴弱,和哥舒璟站在一起,勉強到他肩膀的殷璃飛,不禁安慰自己,此女總算是身家清白的,于是也不計較了!

「皇上,趕緊進去吧,可別誤了吉時!」栗總管又提醒,北齊帝這才率先進得府里。

北齊帝緩過最初的心里膈應期後,又笑開了懷,端坐在高位上讓哥舒璟與殷璃飛行了大禮。之後就直催著二人入洞房,還責令不許任何人去鬧洞房!

眾人誰又敢鬧哥舒璟的洞房?巴不得陪著彌勒佛一樣沒有架子的北齊帝喝酒聊天呢!朝中誰都知道,這個皇帝少根筋,即使不小心說錯話也沒有關系,反觀哥舒璟,相處時候卻給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忌憚!

喜房內,殷璃飛安坐在榻邊,雙手有些緊張的絞著帕子。尤其感覺到哥舒璟拿起喜娘托盤里的秤桿靠近,更是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當蓋頭被揭開,眼前的光線頓時亮了很多,但殷璃飛頭也不好意思抬。其實都鼓勵自己很多遍,要把揍人打架時候的氣派一定拿出來,可是一想到所謂的成親和後面的事情,就怎麼也崛起不起來……

哥舒璟放下秤桿後,只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所有僕人就都會意含笑的道了聲喜魚貫退了下去。

期間視線一直落在身邊人的身上,明明還是記憶里的人兒,透著的那股靈氣無人可以取代,可是難得見她濃妝艷媚的樣子,又覺得仿佛是原來的一杯果品加了蜜糖,更添了萬般滋味和風情讓人忍不住想一嘗滋味。

這個小人兒呵,今夜會成為他哥舒璟的妻。

心里的感覺是溫柔憐惜的,可看著她絞到發皺的帕子,他為什麼又想笑呢?

「帕子比我好看嗎?」哥舒璟語帶笑音的問。

「啊?」殷璃飛一愣,下意識抬頭,然後便呆住了!

只見今日的哥舒璟,一身正色喜袍,金冠束發,也沒有化妝。但是殷璃飛見得眼前的人,總感覺有點不一樣,那雙記憶里本來就很亮的眼楮仿佛淬了最繁蕪的星光,璀璨的奪目。在他彎眉淺笑時,仿佛有無數的碎芒絢麗了眼前的世界,溫柔的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期間不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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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輕紗紅帳,燭光冉冉。

某紅衣男洗白如玉的手指撫了撫身下人兒的下顎,邪魅笑道︰「小丫頭,今晚就從了爺吧,爺會對你好的。」

身下某女挑眉輕笑︰「來,讓老娘伺候伺候你。」單臂撐床凌空翻轉,姿勢瞬間交換,她輕輕壓著他,解開他的衣衫,眉眼含笑的瞬間將銀針刺進他頸部,妖孽一笑︰「來人啊,好好伺候他。」

門外應聲而入五個名庸脂俗粉,蜂擁而上…

頓時一聲慘叫︰「楚柔——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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