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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想鎖你一輩子!

轉眼間,秋已去,初冬的風帶著枯燥的氣息狂卷而來。那冷冽的寒風,就像一把尖刀,刮在人的臉上被刺得生疼。

昨天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今天老天爺卻突然變了臉,驟降的溫度讓所有的人都感覺不適應。

白小悠醒來時已是中午,記不得昨天晚上是怎麼睡過去的,只知道到最後她很累很累,累得連提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睡夢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個熟悉寬闊的胸膛包裹,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嬌軟的身子在他懷中蹭了蹭,如同一只听話的小貓,睡得無比安心沉靜。

因為昨晚太過于猛烈,白小悠吃力的從床上直起身子,渾身猶如被車輪碾過一般,酸痛不已,差點兒又讓她倒回床上繼續睡。

她皺著眉,在心里怒罵,慕長軒,你這個禽獸!

掀開被子的剎那,一種涼颼颼的寒意自身體里掠過,讓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拉回被子裹住自己赤luo的身軀。

盡管這樣,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為了能讓自己暖和一些,她伸手死死的拽住被子,紅潤的面色漸漸變得蒼白。

怎麼突然這麼冷?

冬天來得真快,不知不覺她和慕長軒在一起已經半年了,半年的經歷如同放電影般的在腦海里回放,有苦澀,有傷心,有甜蜜,好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偶爾也會忍不住傻想,短短的五個月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可愛了就是愛了,和他再次相遇在慶功宴上是在初夏,時間過得可真快,都入冬了!她怕冷,特別怕,因為小時候身體嬌弱,每到冬天她就容易染上風寒。

剛剛入冬就這麼冷,確實突然得有些讓她不習慣。

本想裹著被子下床去找些厚重的衣物,不經意間,眸光瞄到了身旁早已疊好的棉質睡衣,上面還附帶了一張小紙條。

霎時,身上的寒意散去,心里涌起一絲溫熱的暖流,慢慢延伸到全身,讓她感覺冬天其實也沒那麼可怕。

白小悠略顯疲憊的臉上帶著一絲欣喜,伸手拿過那張紙條,在看到他剛勁有力的字跡時,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

小悠,對不起,昨晚累著你了,好好睡一覺,今天我會早點回來和你一起用晚餐。天氣轉冷,一定要多穿點衣服知道麼?

簡短的幾句話,句句透露著關心,讓她心中一陣蕩漾。

那麼一個冷漠嚴肅的男人,可以想象他決定做這麼幼稚的事情時和思想做了多大的斗爭。因為昨天晚上她確實累壞了,迷茫中,她記得自己不停的懇求他不要再繼續了,可他一直停不下來……

或許是因為愧疚吧,否則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輕易對別人說對不起!

因為太冷,她本想一天窩在家里不出去,可偏偏程佩歌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听她的聲音好像情緒不太好。

自從那天在慕長軒的訂婚宴上見過她之後,兩人這些天便一直沒有聯系,由于生活太過于空虛,她也沒有多少知心的朋友,當程佩歌說出見面的地點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

將早已準備好的冬衣拿出來,挑了一套最簡便的行裝,她剛換好鞋,手還還沒來得及觸動門把,就听見「 擦」一聲,門開了。

緊接著,一道偉岸的身軀像一團黑影籠罩過來,門被他順勢關上。

看到她穿戴整齊的樣子,慕長軒垂眸掃了一眼她腳上的鞋,柔和的面容瞬間變得陰冷暗沉,一雙本就深邃的眼眸里盛滿磅礡的怒意。

白小悠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一種懼意油然而生。今天的他,氣勢太過于強大,一身黑色的風衣,襯托出他偉岸英挺的身姿,特別是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種霸氣,讓人莫名的產生畏懼。

一時間,白小悠只感覺周身的空氣都冷了幾分,本來欣喜的神色,在看到他那張冰冷的臉時,被驚慌所代替。

她只所以這麼害怕,只因昨晚在兩人身體交纏時,在他邪惡的逼迫下,她答應了他,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會隨便出去。

可現在,她好像又食言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玄關處,誰都沒有說話,詭異的氣氛夾雜著陰冷的氣息在兩人中間蔓延開來。

最終,白小悠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鼓足了勇氣,擠出一絲笑容,困難的開口,「你,你怎麼回來了?」

男人並未答話,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幾分,隨後,他邁開步伐,月兌上厚重的黑色大衣掛在衣架上,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材,光是一個背影,就讓她無法不迷戀。

「還杵在哪兒干嘛,想讓我抱你過來嗎?」本以為他生氣不會說話,哪知他卻突然轉身看著她,冷聲來了這麼一句。

唉……如果他晚回來一步,她是不是一聲不吭的就出門了?

這女人,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他省心!

白小悠低著頭顱,木訥的轉過身,在心中想了幾種解釋的理由,方才邁開步子朝他走去。慘了!

男人似是沒了耐心,面對她蝸牛般的速度怒到極致,索性走過去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回客廳,嬌小的身子瞬間被他冰涼的氣息包裹,寒可徹骨,讓她的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

隨後,慕長軒在沙發上落座,對面的女人像下屬一樣的站在他面前,一顆小腦袋一直垂著,讓人看了于心不忍,可終究,他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厲聲訓斥道,「說說,又想溜到哪里去?」

呵!倒是沒想到這小妮子敷衍的本事越來越不小,昨晚說得那麼動听,說以後一定會听他的安排,不會讓他擔心。

才一個晚上,這話就忘了?還是她根本就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白小悠抿了抿唇,一張小臉皺成一團,頗有些結巴的解釋道,「我……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

那樣子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

她壓根兒不太記得自己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因為當時……當時太過于動情,沉醉在無盡的纏綿里,讓她在他溫柔的攻擊下卸下所有防備,他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了!

可惡,他就會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妥協,然後再用一副大人訓斥小孩的模樣訓斥她,只因她昨晚是真的答應了,所以,在這一刻,她無論有多強大的理由,她都是理虧。

「昨晚的教訓不夠是不是,嗯?」

一句話說得極其平淡,或者說還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白小悠因為他的這句話,蒼白的小臉瞬間染上一抹炫紅,昨晚那痴纏的畫面,她的情不自禁,更有他用不完的熱情和溫柔,將自己慢慢的融化。雖然最後她一直在懇求,不可否認,她其實也很享受,只不過身體有些累而已。

「看來你還挺留戀昨晚的教訓……」突然,他失笑,話里帶著邪魅。

雖然她低著頭,慕長軒還是將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那張臉瞬間爆紅,讓他一掃剛才陰冷的心情。

唉……其實吧,他也不想每天用這樣的語氣訓斥她,弄得他們好像不是戀人,反倒像……咳咳,她的長輩!

一想到這個,慕長軒的俊朗再次沉了下去,長輩?

他突然有些懊惱,為什麼這個女人要這麼小,有好幾次他都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戀童癖。

他大了她五歲,按理說年齡倒是符合,可她的思維太不成熟,再配上她那張本就清秀的臉,和實際年齡確實相差甚遠。

就像此刻,她站在他對面,很普通的一身白色薄棉襖,小腳褲,帆布鞋,真的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長發很自然的披散下來,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可當她抬起眼眸,那雙清澈的眼楮就如勾人魂魄的妖精,將他的心魂都勾了去。

你說說,這麼純潔的一個小姑娘,在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面前,別人第一反應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是戀人的關系。

確實是……像長輩!

慕長軒從不會給她買這些幼稚的衣服,很顯然,這些衣服都是她從實景公寓帶過來的。之前在慕氏集團,他也沒見她穿得如此清純啊!

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樣子,他很喜歡,那種純潔如同冬日里的雪蓮,聖潔而美麗。

但更多的卻是懊惱,頭疼!

「過來!」見她還杵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他突然開口,語氣里沒有了之前的冷冽,反而帶著一絲迷戀。

白小悠根本無法猜透他到底幾個意思,因為昨晚被他折騰的夠嗆,她真的很害怕這頭狼獸性大發,再次將她折磨個半死。

懷著一顆惶恐的心,她緩緩走向他,還未落座,身子就被勾進一個寬大的懷抱。

她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即使隔著厚重的衣襟,她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

很顯然他是急匆匆的趕回來,致使他的心境到現在還未平息。

不是說晚上才回來麼,還是故意引誘她,來個突然襲擊?

直到頭頂響起他霸道冰冷的聲音,才將她有些迷糊的思緒拉回現實,「這些幼稚的衣服,以後不許再穿了!」

她一愣,仰起頭,小嘴好巧不巧的踫上了他冰冷的薄唇,這一刻,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失了心,身體的理智完全被他迷離的眸光抽走。

她沒想到在她仰頭的瞬間,他會低頭,兩個人如此巧合的接了一個吻。那麼自然,那麼巧合,就像他們之間的相遇,是一種緣分,而此時的吻,完全是一種戀人之間的默契。

就連一向沉穩的慕長軒,此時也不由得怔愣了,他只不過是想低頭看看她的神情,卻沒想到她也會突然抬頭,還踫上了他的唇。

多麼好的機會,這可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本來只是唇與唇之間的觸踫,那般輕,兩個人瞪大雙眸近距離的看著對方,眼里有震驚,有迷戀,更多的卻是一種對對方的渴望。

「閉上眼楮!」他暗啞的聲線帶著一股強大的震懾力,讓眼前的女人真的乖乖的閉上了雙眼。

他單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腰際,漸漸深入,那心中的漣漪一層一層的蕩漾開來,弄得他像是初次經過戀愛般,輕吻著她,慢慢探尋她的味道。

只是一個吻,他就會對她迷戀,對她的熱情再次被點燃。吻到最深處,他將她按在沙發上,更加瘋狂的索吻,眼眸中的熾熱越來越烈……

「唔……」

痴纏的一吻作罷,他忍上那股熟悉的熱流,不舍的放開她,從她身上直起身子,依然保持優雅的坐姿,仿佛剛才的吻只是一場夢。

白小悠也跟著起身,本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索要她,倒是沒想到他會放過自己,被他吻著時,她偶爾微微眯眼看他的神情,那眼里的熾熱和迷戀並沒有逃過她的雙眸,或者還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她可以確定,他剛剛應該是……

隨即他頗有些嚴厲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邪惡的思緒,「怎麼打你電話也不接?」

這就是他慌忙趕回來的原因,起先在公司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未接,他以為她還沒起床,便沒有打擾,可心里總歸有些不踏實。

雖然下屬給他打過電話,說是沒看到她出門,可他依然發瘋的從公司趕回公寓。從他的公司到公寓,最快也得一個小時,那麼他這一來一回就要耽誤他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對他這樣忙碌的人來說是多麼寶貴,可為了她,他甘願。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很想她!即使早上才從她的睡顏中離開,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她。這種沖動對他這種冷情沉穩的人來說,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白小悠皺眉,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帶著小女人的羞澀,極不自然的從包里翻出手機,回道,「哦,我沒接嗎,看看!」

除了剛才程佩歌打來電話,她並未听到電話響啊!

果然,她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五個未接來電,一雙清澈的眸子迎上他冰冷的面容,「對不起,可能睡得太沉了一直沒听見,剛才又接到小歌的電話,太過于著急,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接到程佩歌的電話,她掛斷之後並沒有看手機,因為程佩歌已經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她不免有些著急,手機也是匆忙中塞進包里的,哪里會想到他會突然回來。

解釋了一大通,他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只是厲聲的囑咐,「外面冷,不要出去了!」

白小悠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奴隸,完全活在他的魔掌之中,他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憑什麼?他是把自己當皇帝了麼?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好吧,她承認她是愛他,可也不能一點兒自主權也沒有吧!

「慕長軒,你別太過分。」白小悠不干了,努著嘴,甚是不滿。

男人听後,沉著臉看她,雙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是不是我昨晚不夠賣力,你還真能下床了?」

咳咳,這個禽獸或許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都渾身酸軟,如同被巨大的東西狠狠碾過一般。

「我真有事,你為什麼要限制我的自由,我只不過是出去和朋友聊聊天。」她抬眸望向牆上的時鐘,臉色由于著急,微微泛紅。

慕長軒嘆息,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倔強的小臉,那氣勢仿佛要將面前的女人吸入自己的身體里,過了許久,在白小悠以為他不會開口那麼久時,他突然出聲,極富磁性的聲音里帶著一股憋屈勁兒,「小悠,你說過會理解我,不會讓我擔心的!」

嘖嘖,這妖孽!沒事又開始裝無辜,亂煽情,咱小悠悠哪里抵抗得住啊!

白小悠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自然的解釋道,「我只是出去和朋友聊聊天,難道你想一輩子將我鎖在這兒?」

「想是想,但你不听話!」他伸手,再次將她擁入懷中,愛憐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真的想啊,做夢都想!以前他特別鄙視那些金屋藏嬌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放棄男人的自尊,可當他遇上她,他之前所有鄙視的事情都一一的做了!

這就是所謂的愛麼?

「你想怎樣?」怎樣才能答應她出去?

他挑了挑眉,狡黠的一笑,薄唇彎成一抹邪肆的弧度,「你說呢?」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漸漸逼近她,在他的唇快要觸踫她的,那種涼薄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讓她春心蕩漾。

可一想到昨晚他狂熱的動作,身子一僵,想要將他逼近自己的身體推開,卻沒有得逞,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我錯了,不出去了!」還是馬上認錯吧,等會兒她給程佩歌打個電話解釋。

「遲了!」兩個字,已經說明了後面接下來發生事。

白小悠不由得在心里淚流滿面,欲哭無淚的吐槽,「我全身都疼,你不能這樣對我!」

男人听後,一抹心疼自俊朗的面容上劃過,那雙深邃的眼眸更加暗沉,似是飽含了無盡的魅惑。

白小悠無力的閉上雙眼,可等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他的觸踫,正準備睜眼,他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去把衣服換了,我送你過去!」

白小悠徹底傻了,沒反映過來。

「給你十分鐘,不然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家里。」某男霸道的命令聲再次傳入耳。

白小悠回過神,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全身如同被打了雞血般興奮,迅速跑向臥室,那速度讓沙發上的男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是不是錯了,不該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可是,除了這樣他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在嘗試一次失去的滋味!

「給她打電話,讓她直接去我公司樓下,那附近有咖啡廳,等我下班再過來接你!」坐在車上,他突然扭過頭對身旁的女人吩咐,一貫的官方式命令。

某女好像已經習慣了般,應承一聲,「哦!」

能讓她出去已經很滿足了,此刻她那還管得了那麼多啊,生怕身旁的男人會突然抽風的改變主意,所以,他說的一切還是乖乖的照做吧!

……

「你真辭職了?」咖啡廳里的人不多,白小悠驚訝的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女人,不可思議的重復這句話。

對面的女人滿臉的哀傷,點點頭,算是默認。她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為什麼,前兩天你不是說林亦飛給你漲工資了麼?」白小悠疑惑的望著她,更多的卻是擔心。

才幾天沒見,她就憔悴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越問,程佩歌的內心越發酸澀,忽然,她停止攪拌咖啡的動作,垂著眸,苦澀的一笑,「就是不想干了,覺得,覺得……」

話停在這里,她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內心酸楚得厲害,豆大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滴落……

白小悠見狀,微微皺眉,抽出紙巾遞了過去,語氣頗有些焦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哭啊!」

她認識的程佩歌很堅強,很少被困難所打到,之前即使面對林亦飛的種種叼難,她都沒有退縮,而此時,她是第一次看到程佩歌脆弱的一面,不免有些心疼。

她深知,一個女孩子挑起全部的家庭重擔有多麼不易,程佩歌的家境不好,母親早年去世,父親一直重病不起,弟弟還在上學,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得靠她一個人。

確實不容易!只要她有困難,白小悠肯定會義不容辭的幫她!

「是不是缺錢了?」見她半天沒有回答,白小悠更加著急,忍不住開口詢問。

程佩歌拭去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回憶如潮水般涌來,沖擊著她的大腦,頓時,心底一陣刺痛,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憶起那天晚上,程佩歌面露尷尬之色,眼眸里的受傷那般明顯,讓對面的白小悠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到底怎麼了?」

程佩歌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端起面前的咖啡,木訥的小酌一口,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沒有,就是覺得找工作好難!」

她剛才真的很想把真相告訴白小悠,可卻不知該怎麼開口。那天早上,身旁的男人還完全清醒,嘴中一直叫著「小悠,小悠」,那兩個字就像是一根刺,讓當時的程佩歌心痛得幾乎窒息。

等到他完全清醒,發現身旁的女人是她時,那眼里的厭惡徹底擊碎了她的心。

為了掩飾尷尬,她竟然傻到裝作沒看見他的厭惡。

當林亦飛發現床上鮮紅的血跡時,她甚至向他解釋,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那血,那血是我……來的列假,不小心弄到床上的。

當時,說出那種謊話要多麼大的勇氣,可當時面對他厭惡的眼神,她真的沒有勇氣去承認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雖然是在林亦飛不清醒的狀態下發生,可它確確實實存在了。

程佩歌想,如果林亦飛喜歡的人不是白小悠,或許她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件事告訴她,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過些時日吧,等她整理好思緒,再對白小悠傾訴。

白小悠听了她的話,緊繃的一顆心霎時松懈下來,沒好氣的數落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工作……嗯,不急,等下我問問慕長軒。」

不就是工作嗎,程佩歌那麼努力,怎會找不到工作,慕長軒要的就是像程佩歌這樣賣力的員工吧?

白小悠從來沒想過,慕長軒自己的公司會如此強大,光看外表她就知道,和慕氏不相上下,雖然這個公司在A市沒有慕氏那般有名望,但實力絕不容小視。

在車上的時候,慕長軒已經向她解釋過了,之前和她一起去C市出差,為的就是擴展公司的業務,這家公司在A市短短兩年,迅速崛起,雖然總公司在國外,但短短兩年時間在A市能發展成這樣確實不錯了。

想到這些,她對慕長軒的愛慕又深了幾分。

她當時在想,慕長軒一定是為了慕家吧,老爺子一直催他回國繼承慕家的產業,而他如論如何也不能丟掉自己的公司。

所以,他之前在慕氏擔任總裁時,一直也在暗暗打理自己的公司。

「謝謝,你最近還好吧?」程佩歌出聲打斷了白小悠的思緒。

白小悠抱歉的一笑,想到慕長軒,她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嗯,很好啊!」

雖然他很霸道,但更多的時候對她還是蠻好的,特別是他放下所有的驕傲為她梳頭,挑衣服的時候,她簡直感動得快要落淚了。

他說,他很喜歡她的長發,很自然的顏色。

因為他的這句話,她高興甜蜜的好久,本想做頭發的她,完全打消了那個念頭。

她當時想,如果他喜歡,她便一輩子為他留著長發!

「那就好!」程佩歌總算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

她是真心的希望白小悠幸福,看她的面色就知道慕長軒對她不錯,可她呢,什麼時候才能有白小悠這樣的福氣?

「我去個洗手間,你先坐一下!」白小悠向她招呼一聲,拿著手機直接去了洗手間。

「嗯,好!」

程佩歌沒怎麼在意,由于心情不好,並沒有看出白小悠眼中的擔憂。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程佩歌再次拿起桌上的手機著急的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一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

終于,她沉不住氣,跑到洗手間大叫白小悠的名字,可回答她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霎時,她本就難看的面色刷的一白,恐懼感襲遍全身,慌亂的跑出洗手間,在咖啡廳里過激的向所有人打听白小悠的下落,

可最終一無所獲,她掏出手機不停的撥打白小悠的電話,里面卻傳來不在服務區的女聲,她顫抖著雙手,手機跌落在地,驚慌的沖出咖啡廳,跑向慕長軒的公司。

慕長軒來時交代過她,一定不能讓白小悠離開咖啡廳,可她卻將她弄丟了……

「我要見你們總裁,有急事!」她氣喘吁吁的跑到前台,急切的開口。

前台的服務員先是冷眼打量了她一番,隨即冷漠的問,「小姐,您有預約嗎?」

心里卻鄙視的要命,就你這樣的還想見我們總裁?

「我真的有急事,要不你打電話問一下,就說,就說……白小悠找他!」程佩歌急得在原地打轉,連一句話都差點兒表達不清楚。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前台服務員極不情願的撥通了總裁秘書的電話,沒多久,她擱下電話,不耐煩的說,「總裁沒在辦公室,不好意思。」

「那他在哪兒,我去找他!」說完,就準備沖向電梯。

「唉,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前台服務員一邊喊一邊朝門外的兩名保安使眼色。

還沒走向電梯,程佩歌的身體就被兩名保安強行的從大廳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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