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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出乎意料

他還是高估了蛇怪的智商。或者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人品。

看著眼前已經僵硬的老鼠,奧利維亞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這玩意兒死了?」艾文嫌惡地拿了一支羽毛筆,用筆尖戳戳桌上一動不動的老鼠。

「嗯……」奧利維亞悶悶地回答。他有點欲哭無淚。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把蛇怪放出來之後,霍格沃茨的確是亂了。好幾個學生被石化,各個學院的都有。可能是蛇與獅子天生不和,格蘭芬多的學生遭殃最多,其中包括赫敏格蘭杰。後來听說紅毛頭腦一熱為了給他的小女朋友報仇,撇開救世主深夜游蕩于霍格沃茨走廊里,想要引出怪物和他單挑。這智商……再後來的事他是听蛇怪敘述的。

韋斯萊帶著他的寵物只身犯險,正中了蛇怪的下懷。之前奧利維亞給蛇怪配了一副反光鏡戴在頭上,就是為了方便它石化別人,也為了防止它將學生們誤殺。聞到目標氣味的蛇怪迅速采取行動,簡單粗暴直接把紅毛給石化了。本來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只臭老鼠,可惜他們都低估了小矮星的反抗精神。韋斯萊被石化已經把彼得嚇壞了,他全然以為蛇怪要把自己當做夜宵。

小矮星在霍格沃茨里不敢解除阿尼瑪格斯,但他又不願意被蛇怪吃掉。于是一蛇一鼠在走廊里開始了追逐戰。彼得拼了老命地跑,蛇怪拼了老命地追。老鼠體型小,各種靈活,霍格沃茨走廊七拐十八彎也難不倒他。但蛇怪不同,它雖然是軟趴趴的蛇,奈何體積太大,身體與腦袋不停在走廊里乒乒乓乓的亂撞一氣。撞一撞不打緊,糟糕的是它把反光鏡給撞掉了……

彼得佩德魯,卒。

梅林求求你不要放棄治療啊啊啊啊!

不知道人死後還能不能解除阿尼瑪格斯形態……

奧利維亞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郁悶感。♀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殺人吧,雖然是間接。他一直覺得巫師界殺個人像殺只雞一樣,綠光一甩就完了。但當他真正揮起殺戮之劍的時候,這種感覺非常,非常不好。雖然小矮星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但那好歹曾經是一條生命,是一個人。

那麼伏地魔呢?他殺人的時候是真的感覺不到這種揪心的罪惡,還是他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呢……

「奧利你怎麼了,不就是一只老鼠麼?死了就死了唄。」艾文不明就里,為什麼奧利的表情像是死了親爹?

奧利維亞皺起眉,雖然也許在身為斯萊特林的艾文心里殺個人也不算什麼,但他還是不想告訴艾文真相,他不想讓艾文覺得自己是一個殺人犯。

「奧利,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必獨自承受。」

「即使我殺了人?」質疑的話月兌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殺……人?」艾文的臉色嚴肅起來。他指了指桌上的老鼠。

奧利維亞把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我也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蛇怪呢,現在在哪里?」

「被我關回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打開密室的門。」他不會真的把蛇怪剝皮抽筋,畢竟那不算是它的錯。

「呼,那就好,這件事就讓他成為永遠的秘密好了。」艾文松了口氣。那個佩德魯罪有應得,即使他現在不死,最後等待他的也將是攝魂怪之吻。只要這事沒人知道那小矮星也就算是白死了。

「怎麼辦,我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看來我果然不適合當一個壞人。」奧利維亞眼眶紅紅的。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難道我也該死麼?」

「笨蛋,你會為了小矮星難過已經說明你的心是善良的了。」相反艾文一點也不覺得佩德魯的死有什麼值得難過的。這種出賣友求榮的家伙死一萬次也活該。

「我不是為他難過,我是為我自己難過。」他的處男殺居然是給了這麼一個不華麗的東西……誒!原來是在糾結這個嗎?!

「你要知道,那是成長必經之路。」艾文摟著他,柔聲安慰。

「成長必經之路是殺人?!」奧利維亞瞪大眼。艾文你的三觀呢?三觀離家出走了嗎?這絕對是錯誤的三觀,好孩子不能學!

「我不是指殺人!」忍不住彈了一下奧利的額頭。「我是指人生總有些東西是你無法控制的。與其反復感嘆結果,還不如想辦法挽回,無法挽回就把它深埋入心底。」

………………

小矮星的死把奧利維亞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唯一的人證與世長辭,西里斯布萊克要怎麼才能月兌罪?小天狼星跟著食死徒一起逃跑,彼得又死了,恐怕就算鄧布利多陪布萊克敲鑼打鼓上街游行都沒辦法讓魔法部相信了。波特的教父難道就被自己那麼攪黃了嗎?對不起救世主,他不是故意的。

正所謂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會塞牙縫,更別提巫師界還有一個喜歡落井下的梅林加一個石雪上加霜一刻不消停的救世主。兩位摯友被石化貌似已將波特惹火,這頭小獅子也終于亮出了爪子。

「里德爾!」

誒,去年不還是奧利麼?翻臉比翻書快。這個救世主還挺聰明,知道要選艾文不在的時候來找麻煩。如果他在,那麼波特怒氣沖沖叫出里德爾那個詞的時候艾文就該拔魔杖了。奧利維亞停下腳步。

「什麼事勞煩我們偉大的救世主親自來找我?」他笑了笑,轉過身去,正對上波特那雙綠眸,只是這雙漂亮的眼楮里此刻仿佛燃燒著熊熊大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喜歡羅恩,為什麼連赫敏也不放過?她從來沒有惹過你!」是質問,更是委屈。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走到這一步呢?哈利還清楚的記得他一年級的時候,站在面前的這個男孩還一臉憧憬的說沒有學院之分,同學之間就應該互相友愛之類的話。可僅僅只過了一年,就什麼都變了嗎?

嘆氣。「看,你仍然是這樣。只憑猜測,就頭腦一熱的跑來找我。你有沒有想過那不是我干的可能?」

「不……不是你嗎?」波特驚了一下。可是赫敏明明說那是蛇怪,羅恩還說整個霍格沃茨只有黑魔王的兒子才會蛇佬腔啊。不是他還能有誰?

「是我……」

「果然是你!」

「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能听人把話說完麼?

…………能一下子把話說完麼!?「你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

「說不定是你自己夢游的時候召喚了蛇怪呢?」

「我又不會蛇佬腔!」

「是啊,你不會蛇佬腔,你當然……等等,你不會蛇佬腔?!」奧利維亞接下來想說的話硬生生被卡在喉嚨里。

哈利一臉莫名其妙。「你在開玩笑麼?我怎麼可能會那種邪惡的東西!我又不是黑魔王的兒子!」

「騙人是小狗!?」cpu停轉,奧利維亞傻傻的問了一句。

「我沒騙你啊,我發誓我真的的不會。羅恩說整個霍格沃茨只有你會。」

嘖!波特看起來不像在騙人啊……說回來洛哈特那個白痴辦的那什麼什麼協會好久了,也的確沒听誰說起過救世主會蛇佬腔的事情……難道劇情又出了什麼問題?!額,不過事到如今還在談劇情不覺得有點晚了麼?

「我的確會……蛇佬腔。」

「所以說……」

「不過我沒有指使任何生物去傷害你的朋友。」他只是說隨便石化幾個人,是你波特整天散發著一股倒霉的氣息才連累了格蘭杰和韋斯萊吧?

「真的不是你?」哈利將信將疑,從心里不願意相信奧利是壞人,但事實仿佛又擺在眼前,他好糾結。

「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存著要傷害格蘭杰和韋斯萊的心。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奧利維亞微微勾起唇。這是文字游戲,那兩個人的確不是他指明要石化的,但他也沒有否認蛇怪是自己放出來的。

可是這話听在救世主耳朵里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哈利到底是個格蘭芬多,心里總是裝著善良的念頭。他見對方信誓旦旦的否認,居然也信了大半。想著自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來職責別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他偷偷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里德爾。

「那……那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我干的。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霍格沃茨又不是我的,你去問鄧布利多校長去。」說完奧利維亞自顧自離開,留下救世主一個人風中凌亂。

騙人的小孩會長鼻子,不長鼻子也會倒大霉。奧利維亞原本不相信這句話,可現在他信了。順便他也信了‘說曹操曹操到’這句話。就在前一天用鄧布利多打發走波特,後一天自己就給繞進去。校長室發來通知歡迎他前去敘舊,想當初自從他的身份暴露以後,校長大人再也沒有找他喝過茶。

「艾文,如果我死在校長室,麻煩你告訴我父親凶手是鄧布利多。」

「不用我告訴,恐怕你父親會自動自發的移平霍格沃茨。」

「到時候你快跑。」

「不跑,我幫他一起移平霍格沃茨。」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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