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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一涌而上,去給顧全一點教訓的一眾嘍們,被突然喝住,有些茫然的看著正舉著的手,手上已經空蕩蕩,原本握在手里的木棒都躺在了不遠處的地上。舒愨鵡

一個個傻子一樣,看看空了還保持著剛才舉著木棒姿勢的手,看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中年男人,再看看已經躺在地上堆作一團的木棒,像被定了身怔在原地半天不會反應。

這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吧,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覺眼前人影一晃,那木棒就搬了家,這是怎麼做到的?要是這大叔剛才下手的是對著自己,那這會兒子躺在地上的就會是自己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躺在那,會不會像那木棒那樣舒坦。

正等著木棒加身的顧全,等了半天沒見有痛感,睜開眼楮一瞧,剛才還在那對他凶神惡煞喊著要把他大卸八塊的一眾人,都傻怔怔的站著,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一個穿洗得發白工作服的男人,他只能看到一個不算厚實的後背。

顧全也不管他是誰了,像溺水者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大叫一聲,「大叔救我!大叔救救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刀疤。

刀疤回過頭瞅了一眼還被扭著手臂跪坐地上的顧全,再轉回頭掃了一遍那一眾人,沉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這麼多人都拿著木棒去打這個孩子,你們想打死他嗎?」

「哎呀!你是打哪冒出來的老家伙?敢管你爺爺我的事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勸你放聰明點,看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再想想這事兒是不是你能管的!」

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那位大哥,終于橫搖著五短的身子走了出來,抿著嘴鼻孔朝天的斜倪著刀疤。那些在怔神的嘍們見大哥出面了,「嗖」的一下都跑到大哥身後站著了,瞪著刀疤不敢再像之前那沖在前頭,都對剛才刀疤使出的那一招有些發怵。能這麼轉眼間功夫不動聲色的下了他們的家伙,看來是個會家子的,誰都不想去當這個「出頭鳥」。

「誰給你們權力這麼欺負人?我不管這里是誰的地盤,你們又是什麼人,我只看到你們一大群年青力壯的小伙子在圍攻這孩子。我沒看到也就算了,如今我踫上了,萬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有我在,就不能再認由你們欺負他!」

「我說這位大叔,這小子你認識?」

「大哥」輕蔑的瞥了眼刀疤。

「不認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認識,你拔什麼刀,助個什麼勁兒?真是個多管閑事的家伙。我告訴你,老不死的,識趣的就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別來趟這渾水。我也不是那些個喜歡胡亂牽扯旁人的人,我念你不知情況不跟你計較,你趕緊走,別在這礙著你爺爺我辦事兒。」

「大哥」對剛才刀疤露的那一手也有些沒底,雖然瞅著眼前之人身材不算魁梧,但從骨子里卻透著一股強悍之氣。再看自己身後這幫已經露了怯的手下,也有些擔心真跟眼前這大叔對上,可能自己這一幫子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要吃虧,能勸走就最好。

刀疤掃了一眼那位「大哥」以及他身後那群故作氣勢的嘍們,一臉的陰冷之色,細長眼中閃過如刀一般的光芒。

「你們那些破事兒我沒興趣知道,無非都是些狗咬狗骨的事情。但是不管這孩子做了什麼也萬沒有像你們這樣把人往死里打的理由,你們趕緊把這孩子放了,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要是你們再執迷不悟…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哎喲 !真是夠硬氣啊哈,膽兒肥啊,我還沒對你不客氣呢你倒是想先對我不客氣,好!既然是你這老家伙自己有活路不想走非得走死路,那爺爺我也成全你,今個兒,也讓你知道點出來做人要守的規矩,我就費點力,給你們這一老一小好好上上課!兄弟們,他就一個人,咱人這麼多人,也別在乎什麼以多欺少沒面子,既然他這麼不識抬舉有舒服不享喜歡找苦頭吃,咱們今天就一起給他找點」樂子「,好好給他洗洗腦子!」

「大哥」見好言相勸不起作用反而還被威脅了,做大哥這麼久幾時吃過這種癟,頓時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帶頭抄起地上的木棒就朝刀疤沖了過去。其余的一干小嘍們被大哥一番洗腦,覺得也對啊,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對方才一個人,再厲害也難敵眾手一人一下吧,見大哥都沖上去了,自己也不好再躲著了,也硬著頭皮,壯著膽,大叫一聲,也跟著撿起地上的木棒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只見人影晃動,喊聲一片,一眾人如潮水涌出,又如黃蜂出動,轟然一

陣。顧全剛剛才稍稍放下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嚇得又閉上了眼楮,啊啊叫著在那只等著挨打。

刀疤冷眼看著這一眾嚎叫著沖來的人群,就像看到一群「嗡嗡」叫的蒼蠅在眼前轉,眼神中劃過一絲厭惡。陰鷙的目光一閃,灰白色的身影朝著最靠近自己的一個小嘍飄了過去。起手橫擋住當頭揮下的木棒,手腕一翻順勢握住那根揮動的木棒借力一帶,身形一轉,那根木棒那頭連著的人,就像中了魔術一般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還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反轉,「啪」!一聲悶響,人已經躺在幾步之外的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一個,二個,三個…沖在最前面的「大哥」和緊跟其後的嘍,在眨眼間功夫都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擁抱」。後邊跟著沖上來的人一看「大哥」被撩倒了,那火氣就沖上了頭,急了,敢打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急紅眼的嘍們氣勢瞬間高漲,那手上的木棒揮動得「呼呼」直響,棍影搖晃,盡力揮下的木棒帶著一道虛影,朝著刀疤的頭就招呼了下去。

身經百戰的刀疤對付頂級的格斗高手都毫不在話下,對付這些個市井小無賴那更是眼皮都不用眨一下,眼角余光瞥見那根就要砸到頭頂的木棒,身子一矮,長腿一伸,一個橫掃,只听得又是一聲「啪」的悶響,那嘍以「狗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滑出了老遠,就停在顧全的腳跟邊。

顧全閉著眼,見又是半天沒有木棒揮上身,還動靜不小,急忙睜開眼一看,那位「大哥」和幾個嘍已經四腳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定眼一瞧,剛才那位大叔混在人群里就如在打太極一樣,看著動作緩慢慢條斯理的揮了幾下那些人就一個個的飛了出去,眼楮就瞪大了,張著嘴驚愕得不會叫了。再一看,喊得最凶的那個瘦高個也被一記「掃堂腿」掃飛了出來就落在他的腳邊,記起他之前扇了自己的那一巴掌,想都沒想起腳就一腳踹了過去,正踹中瘦高個的頭,瘦高個哼都沒哼一聲頓時就暈死了過去。顧全見狀興奮的叫嚷起來,眼神中露出一股瘋狂的狠勁兒,全然忘記了之前是誰在那哎哎叫喚一付死豬樣。

「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幫丫的,敢欺負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之前扣住顧全手臂的那個小嘍,早不知啥時候已經被嚇得松了手,遠遠的躲在了一邊,此時見沒了束縛的顧全面露猙獰,更是嚇得轉身一溜煙的先跑了,哪里還敢再沖上去當炮灰。

刀疤也沒了興致再跟這幫人慢慢的磨洋工,身形急速晃了幾下,那一群剛剛還在氣勢洶洶舞著棒的嘍們都一個個的躺倒在地,有些個摔得重的還在那「哎哎」直叫喚。

顧全爬起來沖過去想也跟著上去一人來一腳,卻被刀疤拽住了,沒讓他往那群人前去。

「這孩子我帶走了,今天這事兒就當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記住以後做人別那麼囂張,也別想著後邊再找這孩子的麻煩,你們都是有案底的人,後果會怎麼樣自己想。以後,好好做人吧。」

刀疤說完,拉著在那晃手伸腿想給那些人補上一腳的顧全,頭也不回,拍拍**揚長而去。

「先用這個敷在臉上…」

刀疤帶著顧全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走進一家小雜貨店,一老一少就坐在那雜貨店的後院里。

顧全接過刀疤遞給他的一個裝了冰塊的塑料袋,敷在被瘦高個打得有些紅腫的臉頰上,嘴里還在那不甘心的嘟嘟囔囔。

「大叔你干嘛要拉著我,干嘛不讓我上去踹他們幾腳,敢欺負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誰!」

「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就他們已經被我打趴在地上的那樣子你還要上去踹人幾腳,那跟之前他們要把你大卸八塊有什麼不同,不都一樣是欺負人。你小子差點小命都沒了,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痛,你也安份點。」

刀疤一臉淡然的瞅著在那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顧全,一罐飲料很有巧勁的砸進顧全的懷里,不讓他覺得痛但又一時說不出話來。

「大叔,剛才的事兒還沒謝謝您呢,真是非常感謝您及時出現啊,要不,我這小命可真的會折在那了,怎麼稱呼您老?」

喝了一口冰飲,緩過氣的顧全,這會子兒是發揮出他那嘴甜哄人的本事,可勁兒的拍著刀疤的馬屁,那眼珠子亂轉,小腦子又打起了別的主意。

「我姓」刀「,你叫我刀叔好了。」

「姓刀?嘿!金庸小說里也有一個姓」刀「的,叫什麼…」刀白鳳

「,是大理國的王妃,段譽的媽。我還以為這個姓這麼少見就是小說里杜撰的,沒想到還真的有,你不會就是那」刀白鳳「家里什麼人的子孫吧?」

顧全一听刀疤這個特別的姓,兩眼就泛起了光,自己在那腦補起「刀」姓的來歷。

刀疤也只是隨便以他的外號編的一個姓,沒想到顧全這小子能聯想到那麼遠,也淡淡一笑,並沒說破。

「也有可能也說不定,華夏的姓氏太多了,大多也很古老,老到失了出處的也不少,說不定我這姓還真是那一脈也是大有可能,你願意這樣想就且當是吧…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罪那幫人的,他們怎麼對你恨成這樣?看那架式可是要下狠手的啊,被那麼多人這一通打下去,不死也會殘廢了。」

「額…那個…就是為了些面子上的事兒,他們覺得丟面子了所以…就要出這口氣…嘿嘿嘿!要不大叔你收我為徒吧,教我你剛才使的那幾招功夫,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顧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動了人家的女人被打,覺得太沒面子了,故意含糊其詞,幾句話就岔開了話題。

「喔?你想跟我學功夫?你還想著去找那些人報仇?就剛才我對那幫人的警告,應該以後只要你不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敢主動來找你,你要學來干嘛?還是說,你說的那些讓他們」丟面子「的事情沒那麼容易了結?為了女人?怎麼…我猜對?看不出你這小子小小年紀的色膽也太大了吧,別說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是個學生,就是長大了也不能見得自己喜歡的女子就亂下手吧,你爹媽真是白教你了!」

刀疤哪會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一針見血的直點顧全的痛處。刀疤雖然冷血,但那都因為對方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但不管怎樣殺人不眨眼,刀疤始終是守著一條原則,不對女人動手。不僅自己不動也不會眼看著別人在他眼皮底下對女人動粗。而此時見顧全對自己的猜測是那種有些尷尬的表情,當即就了然,顧全被打全是因為他動了不應該動的念頭,自己惹火上身,那口氣就有些不愉教訓起顧全來。

顧全被刀疤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何時被人這麼當面揭過老底的,那心里也有些老大不高興,那泛 的牛勁兒又沖了上來。

「哎!你這老頭怎麼這麼說話,你是我誰啊?我做什麼需要你在這說三道四。別以為你剛才幫了我就是對我有恩了就能在這對我說教了,別給你兩分顏色就開染房,小爺我不吃這一套!你就說你教不教吧!」

刀疤坐在小矮凳上盯著顧全一臉黑氣沉吟了半晌,似是在那經過思考之後,才開口道。

「好吧,你先說說你學功夫倒底想要做什麼。這學武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好的,你先說說你要做什麼我再看看你能不能在短時間里做得到。」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家附近有一個小妞功夫不錯,之前我找她切磋過打不過她,結果還被她卸了一只胳膊,我就想著找個厲害的師傅學幾招再去跟她比試比試。」

顧全見刀疤剛才那個表情當然不可能再對他說是因為調戲林佩佩不成反被教訓一頓想去找回場子,見刀疤有些不相信的斜眼看他又趕緊道。

「我沒動那小妞,一個指頭都沒動!我可以發誓。我就只想學幾招跟她再比試一下,怎麼也要把面子找回來,輸給一個小妞那多丟臉面啊。」

這次顧全是說了實話,他是沒動林佩佩一手指頭,但哪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刀疤陰沉著臉盯著顧全瞅了好一會兒,才軟下口氣。

「是個小妞?那麼厲害是練過的?嗯…這樣吧,哪天你帶先去見識一下她的身手到底去到哪,這樣才能知道哪些招對她管用,你要學多久學會哪幾招才能把面子扳回來。」

「啊?帶你去見識一下她啊…也不是不行,只是現在有些難辦,一是她這陣子不在院子里,二是我也不知道她啥時候能單獨一個人出來。」

「我是不急,慢來慢來,你不會很急吧?」

「啊,不急,不急,我先想想辦法,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顧全見刀疤應了下來,那心里別提多高興,還沒把招式學到手就已經開始在腦子里臆想林佩佩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摁倒在地的場景,一想到林佩佩躺在地上任他「魚肉」時,那雙眯縫眼又在那「精光四射」了,根本沒發現此時刀疤臉上那幾乎微不可見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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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刀疤見「魚」上鉤了,就故意釣著他,讓他把再大的「魚」引出來,緩緩不動聲色的拋著手中的誘餌,薄薄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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