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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幫你檢查下傷口而已(推薦看)

「你夠了啊!」榮淺是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她冷下臉,小米餈弱弱喊了聲,「阿姨。」

榮淺扭頭看她,嘴角又只好勾起,「阿姨沒凶,就是被水嗆到了。」

厲景呈雙臂伸直往外游,想到榮淺的表情,他埋在水中的俊顏不由展開。

榮淺平復下心情,「小米餈,下次讓你爸爸帶你游泳吧,看你爸爸游得多好啊?」

「不要嘛,爸爸是男生,男女授受不親。」

「……」

「阿姨,你是不是生氣了?」這一招小米餈使起來最得心應手,她嘴唇蠕動,下巴下壓四十五度角,這樣抬起的眼神最具有殺傷力,看在別人眼中覺得她委屈極了,「你別生我的氣。」

別說是心了,榮淺整個人都軟了,「阿姨沒生你氣,小米餈最乖了。」

厲景呈游了圈後回到兩人身側,他只穿了條泳褲,起身時,水漬順著鎖骨往下淌,肌理分明的胸膛結實有力,小米餈模了模自己,「爸爸的內內比我還大。」

榮淺拉過她的手。「你累不累,要休息下嗎?」

「不累。」

小米餈的目光還釘在自家老爸的胸前。

榮淺忙擋住女兒視線,厲景呈這會神清氣爽,四肢有力,他沒有游向扶梯,而是雙手撐住池沿,猛地使勁後,頎長的身形躍出水面,兩條腿輕輕一搭,人就上岸了。

最要命的是,他的褲沿就吊在臀部往下,榮淺被水花濺到後不悅地抬頭,正好看到男人的溝壑,她臉蹭地爆紅,厲景呈許是也意識到了,雙手自然地提了提,將褲子穿回原位。

他上岸喝了兩口果汁,又拿起另一杯後下水。

榮淺正跟小米餈說著蹬腿的要領,厲景呈游到兩人跟前,將吸管湊到女兒嘴邊。

小米餈就著喝了兩口。

厲景呈又將吸管湊向榮淺。

她看也沒看,「我不喝。」

吸管觸踫到榮淺的嘴,癢癢的,她別開些,臉色在一點點下沉。

厲景呈將果汁杯放向池邊,他抱起女兒,將救生圈整個套進去,「先練踢腿。」

榮淺見狀,腿往旁邊移,「我先去休息下。」

男人站到她身後,小米餈正在很努力訓練的時候,她老爸做了件很丟臉的事。

厲景呈單手勾住榮淺的泳衣,往後一拉,視線從她背部望進去,由于泳衣是連體的,這一看,榮淺的胸衣以及挺巧臀部上的小內內都看得一清二楚。

榮淺反應過來時,忙壓住領口,另一手往後去推厲景呈,「你!」

「我看看你背上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

榮淺惱羞成怒,一掌揮去,被厲景呈輕巧地握在手里,「我怎麼你了,你要打我?」

「我教女兒游泳,沒想在這遇到流氓。」

「說誰流氓呢?」

榮淺模了模後背,泳衣本來能遮住的地方就不多,厲景呈臉上一本正經,「你的傷還沒好透,為什麼不綁著紗布?」

「好沒好,我心里比你清楚。」

榮淺頭發還是扎成馬尾,尾端沉在水面上,一團散開,時不時撩撥著厲景呈的視線。

「你自己眼楮長在前面,怎麼能看到後面的傷?」

她目光落向小米餈,見她正練著踢腿,榮淺這才看眼厲景呈,「謝謝關心。」

她想上岸休息會倒是真的,榮淺模了模頸間,狀似檢查下帶子有沒有松掉,其實是想確認下項鏈的位置。她轉身朝扶手而去,手臂卻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住。

厲景呈手掌撩開她的泳衣裙擺,掌心貼著榮淺背部往上,她驚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榮淺縮著雙肩,厲景呈的手一直到她頸間,橫穿她整個後背,榮淺這才反應過來。

由于他的這個動作,榮淺的泳衣也往上跑,厲景呈垂眸看了眼,「蹭破的地方還有些紅,別在水里待太久,上去吧。」

多麼正人君子似的,厲景呈模也模夠了,手收回去。

榮淺恨得牙根發癢,雙手往他胸前使勁推去,她想將他一把推得遠遠的,最好摔得他七仰八叉才好。厲景呈拽住她的手臂,榮淺不管不顧推搡,一來二往,男人見狀,干脆將她一把按懷里了。

要知道在泳池里,穿那點布料,其實就跟沒穿似的。

況且厲景呈上身本來就沒穿。

榮淺整個人撲在他身前,肌膚相觸的瞬間,厲景呈真的把持不住了。

他雙手要有動作,榮淺掙不開,「你松不松?」

「你咬我啊?」

這倒是個好主意,榮淺張開嘴一口咬在他胸前。

厲景呈痛得冷汗直冒,榮淺是真下了重力的,他不得不松手,垂眸一看,一圈牙印又紅又腫,就在他敏感處。

榮淺盯著他胸前,知道厲景呈不會善罷甘休,她往後退步,干脆先發制人,一掌水花撲他臉上,厲景呈長臂一撈,手指扣住她縴細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拽。

榮淺哪是他的對手,但她這會長了心眼,榮淺揚聲叫道「小米餈!」

女兒配合地扭過腦袋,「阿姨。」

厲景呈見狀,趕忙松手,爪子只好藏到水底下去。

小米餈朝這邊看著,榮淺心到這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她朝小米餈招招手,「快,往這邊游。」

女兒目標性十足,兩個眼楮猶如放射光線似地射向這邊,厲景呈那些小九九哪里還藏得住。

「阿姨,我來嘍!」

榮淺忙退出危險圈,迎上前跟女兒在一起。

半晌後,榮淺覺得累了,這才上岸,擦拭下頭發,厲景呈在泳池內教了會女兒,頭一次下水,時間不宜太長。

換好衣服後出去,小米餈被厲景呈抱在懷里,她兩手滿足地摟住男人脖子,沖榮淺道,「阿姨,跟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這兒的甜點好好吃的。」

榮淺剛要拒絕,卻忽然看到好幾個拿著相機的人從遠處過來,她忙從另一側走廊避開。

與此同時,沈靜曼和盛書蘭也從右邊廊子內過來,榮淺躲在轉角處,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應該是記者。

厲景呈讓小米餈趴在自己肩頭,「你們怎麼來了?」

沈靜曼率先開口,「小米餈前天說要來這游泳,我和書蘭恰好經過,就來看看。」

幾名記者涌到跟前采訪,「今天是帶小米餈來游泳嗎?」

「厲少,請問小米餈的真名是什麼,方便透露嗎?」

沈靜曼將話接過去,「我孫女叫厲聖婕。」

外界本來對小米餈的生母就一直沒有中斷過猜測,這會听到這話,更是燃起濃濃興致,「厲聖婕的聖,是盛小姐的盛嗎?」

榮淺探出腦袋,厲景呈對這一幕相當反感,他壓住其中一人的相機,「我不接受采訪。」

說完,就擠出包圍圈往外走。

沈靜曼笑了笑,「書蘭在我這,我一直拿她當女兒一樣。」

這話,越發使得他們的猜測明朗化,原來這個陪在厲景呈身邊的女人,真是小米餈的親生媽媽。

榮淺藏在後面,名字,她當初也介意過,可厲青雲的寓意分明又跟盛書蘭扯不上關系,如今,這個名字,卻成了厲景呈和盛書蘭的合體。

榮淺多想走出去,說一聲她才是小米餈的媽媽。

「厲夫人,既然小米餈的媽媽就跟你們在一起,可對外為什麼總是隱瞞呢?」

沈靜曼不否認,也不承認,真正的模稜兩可,「我們厲家很低調,有些家事不願擺在明面上。」

盛書蘭杵在旁邊,沈靜曼讓她一起過來,可她根本沒想到會遇到記者,更沒想到沈靜曼會說這些話。

回到帝景。

厲景呈讓保姆先帶小米餈上樓,沈靜曼還在和盛書蘭說著話,剛進客廳,就看到厲景呈坐在沙發內。

「景呈。」

男人輕抬下眼簾,「自導自演的戲,你們唱得還挺來勁。」

盛書蘭緊張地看她眼,沈靜曼被兒子一語拆穿,也未覺得不妥。

「我只是告訴媒體我孫女的名字罷了。」

厲景呈一語不發,沈靜曼知道他的脾氣,「我明天就走行了吧?再也不在這礙著你的事。」

「書蘭。」厲景呈的視線陡然落向盛書蘭,她渾身一怔,急忙開口,「我真不知道,我……」

「明天,你跟媽一起回去吧。」

「什麼?」出聲的是沈靜曼,「景呈,你什麼意思?」

「小米餈有保姆照顧,你可以放心。」厲景呈這話是沖著盛書蘭說的。

她難以置信睜大著雙眸,她滿心以為這幾年的付出,哪怕換不來厲景呈的心,但也不至于被他這樣趕出去啊。

沈靜曼更是憤憤不平,「在榮淺離開的這三年,小米餈是書蘭一手帶大的,她沒日沒夜貼心地照顧,現在榮淺回來了,你就讓書蘭走?景呈,你有沒有良心啊!」

「我沒有良心,」厲景呈干脆說道,「書蘭的付出,我都知道,但我沒法許諾更多,她想要別的東西,我都能給她。」

「書蘭,你不準走!」沈靜曼一把扯過哭泣的盛書蘭,「你必須留在這,不然厲家也不收你。」

「媽,你們這是做什麼啊?」盛書蘭慟哭,「我就這麼招人厭嗎?」

她揮開沈靜曼的手,快步跑回了房間。

厲景呈拿起車鑰匙,二話沒說再次出了帝景。

來到風聆酒吧,孫佳麟在里頭,厲景呈看著他走來走去的身影,「你倒真把自己當成這兒的老板了。」

「我順手幫幫忙。」

「你就不怕霍少弦來這,恰好撞上嗎?」

孫佳麟替厲景呈倒滿酒,「他來不了幾次,就算踫上,我是來喝酒的,怎麼了?」

厲景呈搭起長腿,孫佳麟眼色微沉,看向厲景呈,「榮淺回來了。」

「嗯。」

「還帶了個男孩。」

「是。」

「你的種吧?」

厲景呈朝他睨眼,「是我兒子。」

孫佳麟啟唇,「你多好啊,兒子女兒都有了。」

「不過,你和莫希的事是怎麼被榮淺撞上的?」

「她和你說了?」孫佳麟坐到厲景呈身側,「你說她有沒有跟霍少弦復合的可能?」

「滾蛋!」厲景呈臉色驟變,要不是朋友,一拳直接揮過去,「她敢。」

「那看來我只能想別的法子了。」孫佳麟仰頭灌口酒。

「你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行了。」厲景呈出聲警告。

「我要的是希子,我打你女人主意做什麼,」孫佳麟撐著頭,「你說我圖什麼啊,要錢有錢,自認長得也好,可看上個女人追這麼幾年卻還是不肯離婚。」

厲景呈朝他看眼,「因為你還不夠心狠不夠果斷,挨著吧。」

孫佳麟自嘲地搖搖頭,可不是麼,心狠手辣這種事他是萬萬用不到自己女人身上的。

沈靜曼有意無意透露給媒體听的話,翌日便有了成效。

大篇幅的報道直指厲景呈和盛書蘭,更有人截出小米餈參加《爸爸陪我玩兒》時,臨行前喊得那聲媽媽,這就說明,厲景呈的妻子就住在帝景,並不像外界傳聞得那般說她拋夫棄子或者只是個代孕媽媽。

緊接著,厲景呈也被盯死了,走到哪都有記者跟蹤。

他不喜歡自己的私生活曝光于人前,可自從參加節目火後,就連娛記都對他窮追不舍。

幾天沒跟榮淺聯系上,厲景呈出公司後徑自去拍賣行。

沈靜曼的珠子還在榮淺那,他得去贖回來。

進入公司,厲景呈找到榮淺的辦公室,他也算拍了幾樣大件,是拍賣行的貴賓,所以秘書將他引進去時並沒多問什麼。

來到門口,門是虛掩著的,厲景呈伸手輕推,榮淺正在打電話,並沒注意到這邊。

「那也就是說,穩定了是嗎?」

厲景呈看到榮淺側臉肅然,她伸手扶了下前額,「錢不是問題,我網上查過,他這樣的有可能能醒來,你們千萬不能放棄。」

厲景呈模模糊糊听到些,什麼醒來?

榮淺坐在辦公椅內,一個轉身,目光猛地觸及到門外的身影,她嚇得差點驚叫,但還是第一時間鎮定下來,「誰!」

厲景呈干脆將門完全打開後走進去。

榮淺壓下嗓音,「總之,盡全力,好了,就這樣吧。」

她掛上電話,目光森然落向厲景呈,「你來做什麼?」

男人雙手往她辦公桌沿一撐,「找你啊。」

榮淺拿過手邊的文件翻開,頭也不抬,「外面十有**埋伏著記者,你別來害我了。」

厲景呈听到這話便不樂意了,「我怎麼害你了,你家有什麼親戚昏迷不醒麼?」

她視線閃爍,不想被厲景呈揪著這個話題,榮淺抬頭,手里文件重重一合,「厲景呈,你是不是從沒打算過讓小米餈認我?」

「榮淺,」他以此反問,「你還恨我嗎?」

她視線被他攫住,仿佛施了魔法般不能移開,榮淺一只腳站在漩渦的邊上,厲景呈潭底黑幽深邃,她稍有不注意就會跌落進去。

她從未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榮淺,你還恨著那個幾年前將你生活全部撕毀的男人嗎?

要說不恨,她自己都不信。

可要說恨,她為什麼覺得那般無力?

還是她的生活已經被太多的事充斥著,當一件又一件你更加無法承受的事被強壓在自己身上,抬頭的瞬間,她才發現她舉步維艱,背部的重力甚至令她頭都回不了。

所以,漸漸地,她看不到身後發生過的那些事,她只能是向前走得。

厲景呈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榮淺目光別開,「厲景呈,當初取定厲聖婕這個名字的時候,你就不覺得有深意嗎?」

「你吃醋了。」

他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榮淺臉上依舊淡然,她再不是那個禁不住一兩句話逗就泄了底的小姑娘,「我才是小米餈的媽媽,盡管我和你已經分開,但我看到她被別人認作女兒,我心里肯定不舒服。」

「你當初要不走的話,今日還會有這麼一出嗎?」

榮淺將文件夾放進抽屜內,「別逼著我又想起以前的事。」

男人舉了舉手,「好,好,」他伸手拉開椅子,「那我們談談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

這話把他說得多不正經似的,厲景呈掏出張支票,「這是我媽從你那拿到的錢,那珠子既然值不了這些錢,我把它贖回來。」

榮淺聞言,現在正是她缺錢的時候,她將抽屜打開,把沈靜曼的那個錦盒推到厲景呈手邊。

榮淺接過支票看眼,「還有事嗎?」

「什麼時候再教女兒游泳?」

榮淺想到厲景呈動手動腳的事,當即臉一沉,「我沒空了。」

「小米餈回家後,就眼巴巴盼著下一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她牙關發癢,「厲景呈,你真是不要臉啊。」

男人拿著錦盒,在掌心內敲打兩下,「是女兒想見你,跟我有什麼關系?還是,你不想見她了?」

「這幾天記者跟得緊,我可不想被卷進去。」

「事情很快就能解決掉,」厲景呈用錦盒敲了敲榮淺的筆記本電腦,「五點的時候,新聞就會出來,到時候你搜看看。」

「我不關心你的事。」

男人抬起腕表看眼時間,他待會還有事,只能先離開。

榮淺繼續著工作,只是心里好像裝了什麼事,等到五點的時候,她手指不受控制敲向鍵盤,八卦新聞總是會傳得這麼快,網上關于小米餈名叫厲聖婕的新聞被一張出身證明上的名字給推翻。

原來,厲景呈給她辦理戶口時,並未用厲聖婕這個名字。

中間的聖換成了歆。

榮淺說不出的感覺,厲景呈當初沒有用這個名字,自然也是覺得不妥,他卻誰都沒有告訴,榮淺那時一心要離開,肯定不會領他的情,至于厲家那邊的人,厲景呈也懶得去知會。

她目光定定落在電腦屏幕上,想到男人瀟灑轉身時沖她勾起的那抹笑,榮淺不由展顏,收拾起東西準備下班。

剛走出公司,看到輛騷包的火紅色跑車歇在停車場內,榮淺以為是某個女客戶的,她掏出車鑰匙走向自己的車。

「榮淺!」

一陣男聲傳到榮淺耳朵里,她扭頭看去,跑車的車窗已然落下,露出孫佳麟那張臉。

榮淺心一沉,「你找我?」

「對,有些事要和你談。」

榮淺猜到是什麼,「我覺得沒必要。」

「還是談談吧,還有你這幾年怎麼過得,我踫巧知道了些。」

榮淺落在車把上的手一頓,孫佳麟率先發動引擎,「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清淨。」

她猶豫下後,最終驅車跟上。

孫佳麟的車停在一家咖啡館前,榮淺停穩後跟過去。

她還要回家帶頌頌,時間不多,「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孫佳麟點了兩杯咖啡,這才切入正題,「我和希子的事,你知道了。」

「你們那麼明目張膽,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但莫希有婚約在身,有丈夫有孩子。」

孫佳麟听得出榮淺話里的激動,「你還愛著霍少弦?」

「你們自己做了不道德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孫佳麟輕笑下,「你難道不一樣嗎?你現在借著你手里的孩子接近厲景呈,難道不是為了跟他復合?」

「你找我出來,無非是讓我閉嘴,不讓我將你們的事告訴霍少弦,你何必兜這樣大的圈子?」榮淺自己的事,還輪不到別人評頭論足。

「你說得對,我希望你只管好你自己,別在霍少弦面前多嘴。」

服務員送上咖啡,榮淺一口沒喝,她覺得好笑,「我若說了,你不是更有機會嗎?」

孫佳麟臉色微變,他忽然拿出個牛皮袋丟到榮淺手邊,「你自己看看。」

榮淺一怔,接過後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取出。

是一疊照片。

榮淺面色微變,孫佳麟端詳著她的臉,他起先覺得這小女人還是三年前那樣,隨便嚇唬嚇唬她幾句就能讓她閉口,如今從她眉宇間的沉穩及從容來看,並不好對付,所幸,他還有這殺手 。

榮淺瞅著這些照片,孫佳麟輕啜口咖啡,「景呈是我朋友,可他卻認定了頌頌是他兒子。」

榮淺將照片塞回牛皮袋內,「所以,你把跟他的交情當成生意來做?」

「這些照片,足夠能證明那個男孩不是他的,榮淺,你這一招瞞天過海使得挺好的啊。」孫佳麟語氣不善,好歹也為厲景呈喊冤,榮淺手指壓著袋口,「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你們太過擔憂了,你和莫希的事我不會告訴霍少弦。」

從她嘴里被霍少弦得知,那才是霍少弦最難以接受的吧。

孫佳麟手指捏著杯耳,榮淺將裝照片的袋子塞進隨身攜帶的包中。

「你說頌頌是景呈的孩子,究竟是想跟他重修舊好,還是想借此見到女兒?」

「那你這樣威脅我,究竟是想讓我不告訴霍少弦,讓莫希一輩子離不了婚呢?還是你心甘情願就愛當男小三?」

「你!」

榮淺抬頭,目光同他直視,「我沒什麼把柄好藏得,不告訴霍少弦,是因為我自己不想,你大可以拿著這些照片去找厲景呈,我不怕的,你去問問他,我有沒有跟他說過頌頌是他兒子。」

真他媽悲劇!

孫佳麟就差罵出口了,遇上這種女人,算他和他兄弟倒霉。

孫佳麟手指虛空朝她點了點,「有你的。」

榮淺坐在原位,「謝謝你請的咖啡。」

他再也坐不住了,徑自起身,孫佳麟目光居高臨下落向榮淺,「這些照片只是復印件,你記住你說過的話。」

榮淺望著他的身影大步出去,等孫佳麟的車駛出去後,她這才放下咖啡杯。

雙手顫抖地拉開拉鏈,從里面將照片拿出來,這些東西,並不難弄到手,只要厲景呈有心去查一查的話,他也能發現。

榮淺手指撫過照片的邊角,說不明的酸澀在眼眶內漾起,厲景呈那麼篤定,是太過于相信他自己的直覺,還是太過于相信她呢?

起初,他還會懷疑頌頌的身份,想要做親子鑒定。

後來,陰差陽錯的幾次之後,厲景呈已經是堅信不疑。

榮淺覺得她好像就行走在懸崖上,回頭一看,沒有後路,而前面又只有獨木橋,不伸腳都不行。

她將照片塞回袋中,目光怔怔出神。

「你怎麼在這?」

也不知坐了多久,陡然出現的男音令她猛地抬起頭,厲景呈鐫刻深邃的臉部線條在夕陽照射下發出血色的迷魅和動人,榮淺驚得手一抖。「你?」

她居然出神到連他走近都未察覺。

厲景呈視線自然下落,榮淺意識到她的照片還放在桌上。

她嚇得手一抖,整杯深褐色的咖啡就這麼潑灑在牛皮袋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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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不知,愛情是債,有借必有還。

前一晚,他們極盡纏綿,**散盡,他坐在凌亂的床邊以一副睥睨的姿態望向她,「你愛我嗎?」

「愛。」

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隨之砸在她臉上的竟是一本結婚證。

而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顛覆她的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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