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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菲和冷月想過來攙扶雲溪被她拒絕了,承烏山的山路不算陡峭,她以前經常過來采草藥,都走習慣了,所以就算沒人攙扶她也走的很快,高子瞻生怕她被灌木叢絆倒一直跟在她的旁邊。

山賊被一網打盡,冬菲和冷月也很高興,邊走邊聊著他們的下場,江伯一個人默不作聲走在最前面,昨天江縣令離開之後雲溪就昏睡了,這次若是沒有江伯去找江縣令,怕是沒那麼容易逃月兌,早上起來之後又走的太匆忙,她都沒來及和江伯道謝,于是快走幾步追了過去,給江伯道了謝。

江伯沖她一笑,說是應該的,于是又繼續往山下走去,雲溪看他氣色似乎不太好,以為他沒有休息好,也就沒放心上,繼續朝山下走去。

高子瞻看到雲溪加快腳步,他也快速跟了上來,幾個人中秋生的體質差了一些,走在最後面,洛哥兒看他走的慢就停下來等他一會,路走了一半的時候,雲溪也有些累了,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不知道為何受傷的胳膊也開始隱隱作痛,雲溪不想耽誤功夫,于是悄悄的拿出一顆止痛藥丸。

高子瞻看她腳步越來越慢,才上前攔住她道︰「溪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冷月和冬菲聞言也忙停了下來,洛哥兒扶著秋生走在最後面,听說雲溪不舒服,忙拖著秋生往前跑,邊跑邊道︰「姐,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走的太急了,突然覺得有些口渴。」雲溪忙輕聲回道,其實她想早點下山,所以一直都走的很快,她不想別人擔心,所以撒了謊。

「給,小姐喝口水吧。」冬菲听說雲溪渴了。于是將她帶的水袋遞了過去。

雲溪趁眾人不注意將藥丸塞進嘴里,然後喝了點水,才將水袋遞給冬菲,道︰「好了。喝了水就沒事了,大家繼續走吧。」

冬菲接過水袋,看她真沒什麼事,于是和冷月繼續往前走了,江伯仍然是走在最前面,洛哥兒和秋生也追上來跑到了前面去了,只有雲溪和高子瞻走在後面,她以為剛才吃藥沒人看見,可是他卻看的清清楚楚的。

「溪兒的傷口又疼了?」高子瞻知道雲溪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等他們與其他人拉出一些距離的時候。他才將這話問了出來。

既然他這樣問,說明他看到自己吃藥了,于是雲溪也不再否認,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要走好遠才能到山腳下,不如我來背你吧。」高子瞻說完蹲到了雲溪的面前。

「不用了。」雲溪果斷拒絕了。這里是山,又不是平地,一個人走都夠累的了,再背一個人,走起來肯定更加困難,萬一滾下去只會讓兩個人都受傷。

「你忘了我之前一直生活在山上的,爬山對我來說是小意思。快點上來吧。」高子瞻看出她的顧忌,忙又繼續補充道,說完伸手拉住她,把她拉到了他的背上,然後把人背了起來。

高子瞻這次過來是處理事情的,萬一受傷了就不好了。雲溪輕輕的錘了他後背兩下,「放我下來,剛已經吃了止痛藥了,胳膊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我自己可以走的。」邊說邊扭動著想要下來。

其實冬菲和冷月也看到雲溪吃藥了。只是她們沒有說破,知道高子瞻會處理,于是兩人帶頭走了,現在听到兩人說話,她們才轉過頭,發現高子瞻將雲溪背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往山下走。

「你這麼瘦,背著下山也沒什麼感覺,你不知道高亮他有多重,我都能把他背上山,那里的山比這里要高多了。」高子瞻轉過頭輕聲說道,說完繼續補充,說要給雲溪講他和高亮以前在山上學藝的事。

當初他們跟隨師傅在山上修行,逍遙子經常下山,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樣一來山上只剩下他們兩個,逍遙子從不讓他們下山,只是偶爾喝醉的時候會和他們說一些集市上的事,所以他們對想象中的集市很向往,有次他和高亮看到逍遙子不在,兩人一商量決定偷偷溜下山玩,他們是第一次下山,集市比想象中的還要熱鬧,他們這一玩就耽誤了回來的時間,兩人想起來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天黑了山路難走,可是若是不回來的話,他們又怕逍遙子回來抓住他們,于是兩人加快腳步往山上走,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天就完全黑下來了。

高亮因為著急又害怕,剛到了山腳下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把腳給崴了,高子瞻不能丟下他一個人,無奈只得背著他爬山,才走了沒多久,天氣也不給面子,還下起了毛毛細雨,雨水落下來山路更加濕滑,高子瞻背著高亮,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高亮心疼他,不忍心讓他繼續背,于是自己下來爬著往前走,高子瞻看他狼狽的樣子,只好再次背著他,最後兩人整整爬了一夜才回到山頂。

高亮還好些,高子瞻的腳上磨的全是血泡,到了山頂的時候直接累的癱到了地上,听到動靜的時候,逍遙子才過來開門,原來師傅已經回來了,兩人第一次偷偷下山,回來被罰的很慘,逍遙子並沒有因為高子瞻腳上起了血泡就輕饒,反而懲罰的比任何時候都要重,為的就是讓他們深深的記住這次的教訓。

高子瞻現在回憶起這事,才知道逍遙子不讓他們下山是在保護他們,他長的和他爹年輕時候一模一樣,萬一讓曹素發現他的存在,不止大仇不能報,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好在那次是有驚無險,後來逍遙子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也偶爾允許他們下山,不過都是打扮過的,至少不會讓人發現他的身份。

雲溪伏在他寬闊的背上,听著他講以前和高亮在山上的事,心疼他的同時又有些感慨,因為听的很入迷,不知不覺竟然都到了山腳下,江伯和冬菲她們已經先到了,等到雲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平坦的路上,雲溪發現自己還趴在高子瞻的背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已經到了好路上,高子瞻只好將她放下來,這條路常有牛車路過,所以他們等在路邊,希望能等到牛車,這樣回去也能快一些,幾個人才等了沒多久,就見前面不遠處有兩輛馬車朝他們跑來,到了他們身邊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十分恭敬的走到江伯身邊,給他行了一禮,然後說他是江縣令派來接他們的,江伯也認出來人就是昨天跟在佷子身邊的那個人,于是也不客氣,就招呼高子瞻和雲溪一起上了馬車。

雲溪和冬菲冷月坐一輛車,高子瞻帶著其他人坐一輛車,等到眾人坐穩之後,馬車快速跑了起來。

這車外面看著普通。里面布置卻很齊全:鋪著褥子,褥子上面還放著靠枕,看起來像個軟塌一樣的,想不到江縣令想的還挺周到的,雲溪坐在那里忍不住想著。

馬車沒有送他們去衙門,而是在蒲原縣就停了下來,說是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開堂審理這個案子。

高子瞻和江伯將雲溪她們送回藥膳鋪,然後和江伯先去處理事情了,說好了等他忙好之後過來找雲溪的。

江縣令想的很周到,一大早就派人到藥膳鋪報信了,得知雲溪她們已經安全了,琉璃和李嬸兒一家也都放心了,官差離開之後她們就開始燒柚子水,等著雲溪她們回來去去晦氣。

雲溪她們回來的時候李嬸兒已經把水燒好了,每個人都用柚子水去了晦氣,在山上窩了整整兩夜,雲溪渾身不舒服,和李嬸兒她們聊了幾句,就吩咐琉璃給她準備了熱水,她要舒舒服服的泡一個熱水澡。

琉璃很快準備好了熱水,平時雲溪不習慣背人伺候,可是現在她胳膊上有傷,只好喊琉璃進去服侍,琉璃幫她月兌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受傷了,看到包扎的胳膊,琉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雲溪沒有告訴她們她受傷,就是怕她們擔心,看到琉璃哭了她才忙制止,生怕李嬸兒她們知道,又要擔心的問長問短了。

雲溪在浴桶里泡了半天,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

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又將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然後吃了點李嬸兒準備的早飯,雲溪才回房休息。

洛哥兒和秋生回來之後,也用柚子水去了晦氣,吃過飯之後也沒休息,就和虎哥兒一起在院子里玩了。

冬菲和冷月吃過飯之後,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能平安回來是值得慶祝的事,雲溪她們都去休息了,李嬸兒和琉璃以及大虎她們忙活開了,大虎照顧李山河,琉璃去集市買了很多新鮮的菜,準備晚上的時候慶祝一下。

菜買回來之後她們忙著洗洗弄弄的,由李嬸兒掌勺,琉璃燒火,兩人分工合作,沒用多久的功夫就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琉璃還特意為雲溪做了補血的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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