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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喂 你疼不疼?

「搞什麼啊?」舒沐晚一把止住他,沒好氣地吼過去,「坐好,等著!」

拄著那根細細長長的木棍子,舒沐晚一瘸一拐地挪到靠牆的酒架旁——她抬手,仔細翻弄著各式各樣的瓶身,想要從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

「你找什麼?」唐堯納悶著蹙了蹙眉,他坐直了身體,側頭朝肩膀上的傷口望了一眼︰還在往外滲著血……看來他是真的要先出去換個藥了!

「我找……就是這個!」舒沐晚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陡然眸光一喜,抓住其中某個晶亮的瓶身叫出來,「找到它了!」

她在名酒方面沒有多大的研究,但起碼看得出來……這瓶酒的酒精濃度很高恁!

很高,就是能當酒精用了。舒愨鵡

「恩?」唐堯嗤笑著挑了挑眉,望著一步步艱難挪過來的她,剛想報出這瓶酒的名字,她卻直接擰開瓶蓋,用瓶口朝著他的傷口便澆下來……

「啊!!!打」

縱使有再好的忍耐力,此刻也會發出慘叫。

強烈的酒精刺激,讓唐堯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手上反射性地抓住她的胳膊,一張俊臉早已痛得扭曲,眼底也迅速滋生起森寒的殺意︰舒沐晚!她是故意的麼?

「該死的!」她是故意裝天真在整他麼?

「叫什麼叫!」舒沐晚卻更沒好氣地吼過去,一手用力從他的掌心掙月兌,然後直接將他推倒在了沙發上,「不消毒怎麼包扎傷口?你是不是男人!」

說話的同時,她已麻利地處理他的傷口——不是醫學專業出身,所以處理傷口的方式也只能是「將就將就」︰她扯了旁邊干淨的紙巾,一股腦兒全部墊在了他的傷口上面,然後又在外面壓了一層厚厚的布……

接下來,就是找東西固定了!

舒沐晚雙手壓著他的傷口,目光迅速地在房間中環視著,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最後,終于將視線停在了他的領帶上︰「這個!把這個弄下來給我!」

「恩?」唐堯的臉色有些蒼白,已經被她「折磨」得不想說話。

她到底是無心還是故意的?

他忍著「虐待」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唉,算了,不用你弄了!」看他那種病怏怏快不行的模樣,就知道是靠不住,舒沐晚索性放棄使喚他,自己騰出一只手來去拽他的領帶,用它將傷口固定好……

一通忙活,她累得氣喘吁吁。

再看唐堯,整個人都慘不忍睹……

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又血淋淋的,不倫不類地就這樣半穿半散著,而那根價值不菲的淺色領帶,就以極度難看的姿態綁在他的肩膀上,沾上點點殷紅的血跡。

反正,他這一身衣服是完全毀了。

「總算是不流血了……」舒沐晚在他的肩膀上瞟了一眼,終于放心地吁出口氣,累癱了地掛在沙發上,「讓我先歇一會兒,然後再找出去的方法。」

她現在很累。

唐堯就坐在她的對面,目光沉沉。他擰眉思忖了許久,終于試探性地問出來︰「為什麼要幫我處理傷口?」她是真的在幫他,還是也在試探他?

這點上,他不得不謹慎。

舒沐晚沒有立刻回答,她拿開遮在眼楮上的手掌,轉頭仔仔細細地朝他看過去,就這樣安靜地對峙了三秒,才認真地問出來︰「你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啊?」

唐堯的臉色不由一沉。

舒沐晚不顧他表情的變化,回頭看向天花板,喃喃地說出來︰「不幫你止血,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在這里?我們都被關在這里,就應該互相幫助想辦法出去……」

在她看來︰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

「這樣……」唐堯嗤笑一聲,並沒有多說︰原來,她竟是選擇信任他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下室沒有陽光,只有光線不變的壁燈,于是整個空間也就喪失了時間觀念。

舒沐晚休息夠了,正打算起身繼續「捅天花板」,鐵門處卻傳來「 噠」一聲細響……有人正從外面開門!舒沐晚一驚,在第一時間反射性地把木棍藏到沙發底下。

這是他們能逃離這里的唯一「作案工具」,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而閉目假寐的唐堯,也在瞬間睜開了眼。

來人穿著深色的西裝,萬年不變的面癱表情,他徑直走過來將手上的餐盤放在舒沐晚面前,嗓音冷淡地留下兩個字︰「你的晚飯。」

晚飯?!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舒沐晚的眉頭頓時蹙緊,心中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在對方轉身之時,忍不住憤然起身︰「抓我過來的人呢?你們的那個唐少呢?叫他過來見我啊!」

既然費盡心機把她弄過來,總要出現把綁架目的說一說吧?

「唐少?」下屬一愣,冷汗在下一秒就掉了下來。

唐少不是一直都坐在這里麼?

難道她不知道?!

他請示地將目光轉向唐堯,卻收到對方蘊含警告的冷冽視線。下屬緊張地僵在那里,下一秒,便看到唐堯薄唇輕啟,淡淡地開了口︰「唐堯是不是還沒回來?」

「對對對!」下屬立馬會意,拼命點頭,然後故作凶狠地朝舒沐晚吼,「我們家唐少沒空!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就識相點,好好在這里呆著吧!」

說完,他急急地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想退離這里。只是才走了兩步,卻又被她叫住——

「等等!」舒沐晚不忿地在那個下屬的身後喊,手指直接指向了唐堯,「那麼他呢?」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空氣頓時一凝。

下屬的腳步僵住,唐堯的身形也一僵,臉色不動聲色地沉了下來。他坐直了身體,目光幽暗地看向舒沐晚,勾了勾唇角,故作坦然地問︰「我什麼?」

「你閉嘴!」

一直盯著下屬背影看的舒沐晚,忽略了唐堯的一切表情和動作,當然,她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異樣。

「他呢?」她不耐地朝唐堯吼了一句,便把視線重新轉向那個下屬的背,忿忿地表達不滿,「我們兩個人被關在這里!你為什麼只送一份飯?」

下屬僵硬的背影陡然一松。

唐堯的唇角抽了抽,無聲失笑,挑眉戲謔地看向下屬︰「是啊……你們干嘛只虐待我一個人?」

「我……」下屬脊背上的冷汗掉得更多,他回頭忐忑地看向唐堯,糾結了良久,終于還是擺出一個凶巴巴的姿態,惡狠狠地吼,「那你要吃什麼?」

表面越凶狠,心里卻害怕︰天哪,他竟然吼了唐少!天哪,唐少出去不會宰了他吧……

「隨便給點……」唐堯低嘆著閉了閉眼,巧妙地在提醒下屬的同時,避開舒沐晚的懷疑,「你們肯給就好……我知道現在沒有點菜的資格。」

「知道了!」下屬凶巴巴地應下來,轉身走向鐵門。

這樣的下屬,在舒沐晚看來,倒是個外冷內熱的善良人,于是她踉蹌地往前追了幾步,小聲地和他商量︰「你能不能順便送個醫藥箱進來?他受傷了……」

那個下屬沒理會舒沐晚的話,抬腳就走了,整個空間立馬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舒沐晚一瘸一拐地艱難踱回來,走到唐堯面前,低頭看他看了又看,在盯得他心里發毛之際,很直接地評判︰「你這人不

誠實!」顯然對她有保留。

「什麼?」

「你還說不知道誰抓你過來的,剛剛月兌口而出就是‘唐堯’的名字!」舒沐晚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直直地盯著唐堯,「說吧!為什麼一開始騙我?」

「說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出不去。」唐堯往沙發背上一靠,眼楮跟著閉上,在她懷疑上自己之前,先發制人,「況且,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唐堯的人,故意留在這里監視我?」

「呸!我要是唐家的人,剛剛早往你傷口上丟玻璃渣子了!」舒沐晚被他氣到,不悅地「哼」了一聲,低頭吃自己的飯,負氣地把盤子戳得「乒呤乓啷」地響……

而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唐堯卻不動聲色地揚唇而笑

不得不說,剛剛那個下屬,真的是「外冷內熱」的人!

唐家的主人不在,他一動「善心」,就對他們兩個「囚、犯」特好——舒沐晚本來只是奢望他能送一個醫藥箱過來,沒想到他還特意請了個醫生下來……

他帶下來了不少人,把她和那個男子層層圍在中間,個個都是面色凝重,盯著醫生直至他把傷口包扎完。

「可以了。」醫生點了點頭,終于說出了這句話以後,眾人又似乎「一哄而散」,在十秒鐘內全部撤離,「乒」地一聲鎖上鐵門,讓酒窖再度恢復一片寂靜……

像是一場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還疼麼?」舒沐晚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眾人離開,才猶猶豫豫地問出來,指了指他肩膀的位置。

剛剛那個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看到他痛到抽搐的肌肉……可是他卻一句都沒有喊!更是一點都沒有表示出來!

「……不疼。」唐堯嘗試著動了動胳膊,沖她微笑。

在別人面前,他已習慣了隱忍!

他是整個唐家的支柱!就憑這點,他怎麼可能在一干下屬面前表現自己弱的一面?

「你很……了不起啊!」

「呵……其實……」被她這麼直接地夸獎,唐堯面色不禁有些得意,正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幾句,卻不想他還是想多了……她已從沙發下模索出了那根棍子,恢復了先前的相處模式——

「不疼就別賴在沙發上!找出口!」

廢了半天功夫,終于在酒架的上面找到一個被木板堵住的小窗。

舒沐晚用棍子捅了捅……

再用力地捅了捅……

「 噠」、「乒」!

陳舊的木板連帶著玻璃窗一起掉下來,玻璃瞬間碎了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你快看!」舒沐晚興奮地回頭,看向跟在她身後的唐堯,「從這里爬出去,我們就自由了!」她站在這里,能清晰地仰望到外面的月光……

太好了!

終于找到出口了!

唐堯卻似乎興致缺缺,過去仰頭看了一眼,低笑著回頭,淡淡提醒︰「你有沒有想過,這塊玻璃掉下來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沒人進來看一看?」

她就不覺得奇怪麼?

「沒想過!」舒沐晚蹙眉如實回答,她上前率先邁向酒架,艱難地手腳並用往上爬,「我現在只想快點出去!」

窗並不高,平時她一躍就能離開的距離,此刻卻花了不小的功夫,才終于挪了出去。她爬到外面回身,看到他正站在酒窖的里面,目光復雜地仰望著她,清俊的臉上帶著她看不懂的深邃笑意。

舒沐晚不由低笑出聲,下一秒,很義氣地伸手過去︰「來吧!我拉你!」

唐堯愣了愣,才把手伸給了她。

「我們這次要是能逃出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清淺一笑,抓住她的那只大掌,陡然反手用力一拉,將她直接從天窗上拽了下來——舒沐晚尖叫一聲,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被他穩穩接住!

她的小臉一白,反射性地抱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便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從耳後傳來︰「我叫唐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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