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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紈褲寵妃 第七章︰削他雙手

因為極度恨怒,李尋晏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雲歌面無表情地伸腿,一腳蹬上了他的臉上,輾轉碾壓,聲音冰洌︰「閉嘴。」

簡短的兩字,李尋晏卻一下止住了哭音,就連哼唧一下都不敢了,任憑那粘了灰塵的鞋底碾壓在臉上。

「李公子,你還要不要你的小命了?」

李尋晏聞言,慌張地點頭。「……要、要要……要……」

「那還敢不敢再招惹我?」雲歌冷眉反問。

李尋晏「咕嘟」吞咽一聲,搖了搖頭。「……不、不敢了……不敢了……」

「那就好。」雲歌收回了手,轉身便欲離去。哪知道她方才轉過身,李尋晏不知哪兒來的氣力,手腳並用的爬了回去,站起來便指著慕容雲歌大聲道︰「孟家的暗衛何在?還不快給我上!是要眼睜睜看著我與你們家公子都死在這兒嗎!?」

雲歌聞言,眉間頓時浮上一片清寒。她猛地轉過身來,便見李尋晏話音方落,方才潛伏在暗處的暗衛便出現在李尋晏身邊,一個個黑衣裹身,身材精壯,單是舉手投足間那股凌銳之氣,便知他們一個個便是出身武學的高手,身手不凡,而不是方才那等烏合之眾。

雲歌眉心微蹙,心中暗罵,這個李尋晏,當真是卑鄙無恥到了一定境界!虧她還一再相信他的話,這個男人,還不如那個李尋歡。那個李尋歡最多嘴上逞逞威風,而這個李尋晏簡直是無恥進了骨子里去!

李尋晏捂著斷掉的鼻梁指著慕容雲歌顫抖著手對孟府暗衛命令道︰「上!打殺了這個賤女人!就當本公子今日是為西涼國除了一大禍害了!她不過就是個女人,你們那麼多人,還拿不下嗎?!听本公子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制住她,生死勿論!」

他如今算是徹底的瘋了!不管如何,他就是忍不下慕容雲歌,今日便是她慕容雲歌的死期!

雲歌眸光一厲,這個李尋晏,竟要拿住她「生死勿論」!看來他當真是不死心!

絕影飛來,護在她身前,警覺地望向周圍包攏了一圈的孟府暗衛,緩緩地提劍出鞘。慕容雲歌眸光輕眯,袖口探出幾枚暗鏢。她心中清楚,固然她難以拿捏這些暗衛究竟是什麼實力,然而孟府既是四大門閥之一,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地位僅此于慕容相府,家大業大,根基極深,因此府上自然不缺能手,能夠進孟府的武者,自然身手不凡,有著過人之處。

方才她對付雖然輕而易舉,卻只是外功上佔據優勢,一人之力甚至不會吹灰之力,那些壯漢看起來雖高大,卻不過都是一些泛泛之輩,這些暗衛一看便知武學精深,尤其是方才那些小嘍嘍能相提並論?而她如今勢單力薄,身邊只有一個絕影相互,根本寡不敵眾。而她如今體內內力大亂,她根本不敢輕易切心經內功,生怕內力紊亂,走火入魔,精魄散亂。

「小姐……」絕影看了看她的面色,皺了皺眉,詢問,「眼下該如何……」

雲歌蹙眉道︰「你不要輕易上。如今他們人多勢眾,以你一己之力,打不過他們。」

絕影點頭,面色堅毅。「嗯!屬下定會保護好小姐,小姐不必擔心!」

「嗯。」

如今眼下,兩方劍拔弩張,誰都不敢輕易動手。孟府暗衛固然仗著人多,然而卻也模不清楚慕容雲歌的實力,只覺得這個女子身手不凡,因此也不敢輕易先手。李尋晏冷冷地掃了一眼慕容雲歌,待身上的痛楚散退了些,大叫了一聲︰「還不動手?!」

話音剛落,十幾人便齊齊地飛身而起,推掌向慕容雲歌出手!

掌風凌厲拂面,眼見就要襲上雲歌的臉門,絕影伸手靜靜地摟住,施展輕功,飄身抱住雲歌堪堪躲開,掌風擊中後面商鋪的牆面,頓時塌陷了一半。商鋪的老板原本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戲,哪想到掌風襲來,屋落頓時垮塌了一般,他尖叫著從商鋪里逃了出來,一臉驚魂未定!

雲歌猛地回眸,望向那坍塌了一半的牆面,心中暗驚,沒想到孟府的這幾個暗衛,竟也是不容小覷的角色!絕影也是面色猶驚,若是他方才躲得晚些,小姐中了這道掌風,只怕不死也要重傷!

雲歌冷哼一聲,指縫間夾住幾枚銀針,向著他們揮袖而出,伴隨著兩道驚呼聲,銀針刺中了幾個暗衛,便見幾人倒下。她再次揮袖,又是幾枚銀針凌厲的劃空而去,她的針尖雖沒有卒毒,然而她的手法卻極為精準,一出手,必定不差分毫,生生沒入人的穴道,令人神經麻痹,既然不死,幾個時辰內,也別想站起來。

須臾間,便又是倒下幾個人。

絕影輕功卓越,輕靈而敏捷,抱著雲歌避開那些銳利的殺招,然而幾番起落,饒是他體力驚人,也有些耐不住疲憊。幾個暗衛飛空一道掌風直逼門面,絕影暗暗一驚,一時躲閃不及,眼見著就要中了這掌風,他狠狠咬牙,空中猛地翻身,寬厚的身子擋在了雲歌身前,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雄勁的掌風猛擊他後心,幾欲震破他的五髒肺腑,絕影身子一僵,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即便有他擋著,然而掌風穿透力極為凶猛,因此雲歌也受此波及,心口一陣激蕩,若不是絕影及時以內力相護,只怕她此刻早已精元魄散,七神紊亂。

落地前那一秒,絕影拼盡最後力氣,將雲歌擁入懷中,「砰」一聲落地,雲歌有絕影在底下墊著,相安無事。然而絕影卻是傷及過重,昏迷了過去。

「絕影!」雲歌低喊一聲,卻沒有回應,她暗暗地咬唇,眼中恢復了一貫冷情的冰冷。「李尋晏!」

「哈哈!慕容雲歌,你的暗衛也不過如此!」李尋晏得意大笑,然而動作太大,不慎牽引傷口,他嗷嗷叫了幾聲,又轉過頭去眼神示意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上!?」

幾個暗衛向雲歌圍攏過來,身形一晃,便宛若鬼魅一般地閃至雲歌身側,一把揪起了她的衣襟,雲歌還來不及動作,便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他扔了出去!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魅紅的身影腳踏湖面,飄逸地凌空一躍,一揮袖,便輕松地摟過了雲歌的腰肢,接住了她穩穩地落地!

雲歌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過後,被人輕巧地接住,飄然落地。她徐徐地睜開眼,便見將她接住的人正是花容。花容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站起身來,躬身地向後退去。雲歌正感疑惑,花容不是瑜王府的人,他怎麼在這兒?

李尋晏見此,也不禁大驚失色。他自也認得花容,可花容是瑜王府的人,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莫非是……?!

李尋晏猛地轉過頭去,循著花容身後望去,便見離他們的不遠處,由八人大抬的鎏金龍騰玉輦正靜靜地停在原處。

只見極盡奢華的車身瓖著四爪金龍的圖騰,鏤空車窗雕紋則以上等的羊脂白玉作雕飾,由此可見,坐在這玉輦上的人身份何其尊貴。

清風中,鎏金的流蘇隨風輕輕搖曳,透過那層的簾幔,隱約可見那秀美的身形輪廓,修長的身姿若隱若現。

絳紅的簾帳迎風翩然翻飛,簾子時而被風揚起一角,隱隱得便看見那人極為慵懶地斜倚在座上,一手支顎,優雅側倚,目光往下,看見的是一雙鹿皮軟靴,繡著精致而繁麗的四爪金龍花紋。

雲歌余光再向下一掃,便看見了那一只白皙如玉的手靜靜地擱在膝上,那手當真是極美的,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地平齊干淨,細細一看,大拇指戴著一枚玉扳指。

好像是在算計著什麼,此刻,他的食指正漫不經心地在膝上頗有節奏地點敲著。

他穿著一襲艷紅色的長衫,衣擺鋪展蔓延的一路落下座榻。如墨的青絲披肩而下,在胸前散開,卻是愈發襯托出他秀麗修長的身姿。

微風掀起簾幔的間隙,李尋晏也望見了那坐在玉攆之上的男人,瞥見了那狹長上挑的眼梢,鳳眸輕眯,眼際掠過一絲凜然的邪氣。那究竟是怎樣一雙惑魅妖異的眼楮?好似望一眼,就連靈魂都會被那雙深邃的眸光吸了進去一般!

盡管隔著一層簾帳,他瞧不真切他的面容,卻能夠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種鬼魅的陰邪之氣。

他便只是坐在那里,然而無形之中,卻難掩那凌人的氣場,姿態高傲,甚至可以是用傲慢去形容,仿佛是卑倪天下的帝王,俯瞰眾生。

李尋晏面色驚懼地連連後退幾步,難以置信地望著那玉攆上的男子,如何也不會想到,竟會在街上遇到他……

納蘭修……

街上人見到這般華貴的玉攆,自也一眼便認出了納蘭修的身份,變,慌忙是齊齊地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更別說是抬頭多張望一眼了!

「瑜王爺金安。」

而孟府與李府兩家的人見此也趕緊跪在了地上,李尋晏呆愣了良久,也緊忙跪了下來,高聲地道請安。

「瑜王殿下金安!」

雲歌微微擰眉。便忽而听見一聲無奈的嘆息,緊接著一個尖細的嗓音,溫柔地道︰「這不是慕容相府的千金雲歌小姐麼?您走路怎麼也不好生悠著點兒?如若不是我家王爺時巧路過,您怕是要好一摔呢!」

慕容雲歌疑惑地轉過身,便看見花自清向她緩緩走來,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這個男人瞥向李尋晏的眼神中隱現凌厲。

雲歌清沉不語,視線卻落在絕影身上,緊捏拳心,心中難掩恨怒!若不是她內功

「咦?」

花自清眼尖地在她的衣衫上瞥見了一抹殷紅的血漬,再好生一通打量,卻是被她這麼一身傷嚇得夠嗆了,連連大呼小叫著沖她走了過來,心疼地托起了她的手臂,仔細地向她受傷的額頭看去︰「哎呦!瞧你這丫頭,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的?這額頭上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呀?是誰欺負了咱家的小王妃呀?」

他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叫人乍一听覺得極不舒服。雲歌面無表情地想要縮回手,卻被他按了住。花自清哀哀一嘆,疼惜地搖了搖頭,嘖嘖道︰「天哪!小祖宗呀,……手臂上又是怎麼了?怎麼傷成了這副模樣?快讓咱家好生看看!」他仔細地看了看傷口,眉心再一次皺起,「前些日子見您還好好的,如今卻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這要讓咱小王爺見了,該有多心疼哪!」

李尋晏聞言,又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如今納蘭修也在,撞見了這副場面,他心里不禁怯怕不已,哪能想到能給這個鬼王爺撞了個正著!?納蘭修手段陰毒,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

納蘭修掀開車簾,一雙清冷的視線向雲歌望去,見她一身是血,眸色一暗,冷冷地望向了李尋晏,聲音沉寒,殺氣密布。「誰傷了她?」

花自清也望去,李尋晏跪在地上,不禁向後縮了縮,哪敢回話?

一時間,場面猶如空氣凝固凍結一般,窒息良久,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納蘭修見此,鳳眸中劃過一絲冷冽,聲音又是陰沉了幾分。「回答,誰動的手?」

花自清冷哼了一聲,轉身對納蘭修恭恭敬敬地回道︰「王爺!方才咱家瞧見的,是孟府的幾個暗衛對雲歌小姐動的手!若是花容晚來一步,救下了雲歌小姐,還不知道雲歌小姐會傷得何等慘重呢!」

「到底是誰?」納蘭修又開口,李尋晏身子又是劇烈的顫了一下。納蘭修一瞥,冷冷地問道,「李尋晏?」

「在……在!是,王爺……」李尋晏絲毫不敢怠慢,卻不敢抬起頭看那張鐵面遮住的臉。

「我在問話,你答。」納蘭修惜字如金,簡短地問。

李尋晏額頭豆大的冷汗淌下,卻哪里敢開口。納蘭修冷冷地掃了一眼孟府的暗衛,身姿重又倚回了座塌,清淡地開口︰「給本王削了他們犯錯的東西吧。」

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冷幽漠然,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直驅入骨,登時令眾人不寒而栗!

花自清頷首,心領神會,轉過身便冷冷地說道︰「花容,給咱家廢了他那雙手!」

話音剛落,花容魅紅的身影疾掠而過,在場的眾人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數道血線飆升三尺,濺了滿地。幾只斷手「啪啪」落地,眨眼之間,幾個暗衛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被斷去了手臂。

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臂膀斷去時,這才恍然回神,視線落下,便望見肩側一個碗口大的血口,竟被生生砍去了一條手臂!

李尋晏面色大驚,便見一身紅衣的花容穩健落地,一臉魔魅的笑意。花容身材並不算高挑,長著一張少年特有的稚女敕臉龐,清秀年輕,看起來最多約莫十五六歲的光景,然而出手卻狠戾至極,短短眨眼之際,便斷去了孟府所有暗衛的臂膀,令人咋舌!

只見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視線落在李尋晏身上,唇角勾勒,卻似笑非笑。

「削了他們的手有什麼意義!?」慕容雲歌看了一眼懷中昏迷不醒的絕影,眸光迸射出陰寒之色。「冤有頭債有主。」雲歌伸手一指,望著李尋晏道,「我要他的!」

李尋晏臉色即刻便慘然灰白,瞪著她氣不成聲︰「你、你……慕容雲歌你——」

「給我閉嘴!」雲歌不屑得輕嗤一聲,轉過身,輕描淡寫地道︰「瑜小王爺,我不貪心的,一雙手跟一只舌頭便足以補償我了,斷去他的一雙手跟舌頭,我便不再與她計較。」

李尋晏聞言,心下大怒,越發怒不可遏,「你這女人……心腸怎能如此卑鄙?無恥?!」

「哦?卑鄙?無恥?」雲歌好整以暇地轉過身,臉上卻是一片淡漠,「李尋晏,若是論卑鄙無恥,我又怎能與你比較?你卑鄙無恥的勁兒比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李尋晏氣得臉色發白,卻半晌吐不出一口字來。因為心中的極度恐懼,他整張臉都微微扭曲變形了起來,呈現出一副異于常人的死灰之色,一雙驚恐不已的視線不斷在納蘭修與雲歌身上來回的打量,身子不住地向後瑟縮而去。「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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