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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再見

「殺——!」這時從山的中心涌出來了一大批黑衣人,舉著火把就沖下了山,舉著明晃晃的刀殺向了那個平靜的小村莊。

「不好!」雷宇一聲暗嘆,便轉身急速沖向了村莊里面。他要去找葉天明,那小子還在和阿怪聊天呢,這一批亡命之徒危險的很!懶

反觀葉天明這邊,當阿怪笑著指向了山間那隱隱約約的火把的時候,葉天明才發現竟然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

「你當真是沒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麼?」阿怪無語的而看著葉天明,有些吃驚的說道。「你這反射弧也真長。」

「才……才不是!」葉天明卡了一下,然後堅定的回答道。他是太用心去追尋真相才沒注意時間的流逝的!一定是這樣!

「好吧,那我先走了。」阿怪也沒多糾結在這個事情上,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而說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在山賊如村之前辦完。」

「什麼事情啊?阿怪!」葉天明還沒等問完,便覺得一陣風飄過,原地的阿怪已經沒了身影,不禁一聲大喊後,怎麼也沒想明白他是怎麼跑得那麼快的。

難道真是是專業逃跑十數年?不是吧?葉天明自我回絕了後,也順著阿怪離開的路線返回到了村莊里面去。

「天明!」雷宇在村口便看見了著急回村的葉天明,叫住其後,奇怪的看見阿怪沒在,便問道。「阿怪呢?」蟲

「他著急的走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葉天明聳聳肩膀,「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事情,我也就沒多問。」

「這樣……很著急麼?」雷宇抬頭看了一眼即將不平靜的山莊,心下百轉千回。這阿怪和自己有過約定,這個時間本應該是和自己在一起看著這個結果的,難不成是逃跑了?

不對,這四周都是一片虛無,他跑也只是死路一條,那他到底干什麼去了呢?

「他說他還有事情要在山賊進來前辦完。」葉天明重復了一下阿怪的話語,變奇怪的問道。「大哥,他有什麼十分想要辦的事情麼?」

「十分想要辦的?」雷宇也奇怪的重復了一下,不甚明白。到底是什麼呢?十分想要辦的事情?

……反正我父母都是要死的,救不救都無所謂。雷宇忽然想起了阿怪那天晚上說到這里時,那副意味深長的神色,難不成?……

慘了!雷宇一驚,為自己的這個猜想感到害怕,他抓起葉天明的手臂,看了一眼趁方才他想事情的時候,身後大批下山的山賊,便著急的進了村子。「葉天明,我們要快一點到阿怪的家里!」

…………

阿怪從葉天明身邊離開口,便迅速的返回到了村莊之中,他有事情要辦,很重要的事情。

他尚還記得有一個記憶是這個樣子的。

男人雙手沾滿自己的鮮血,把他放在搖籃之中,輕輕的唱了一首童謠,把蓋子合上,順著水流飄遠。

而外面清晰的傳來了女人嘶聲力竭的哭喊,以及男人怒意滿盈的怒吼。

之後一聲清脆的骨裂,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那麼,與其是被他人殺死,還不如自己親手殺死,別讓自己的親人,再受第二回痛苦,縱然是在幻境之中。

他記起來了,那就是他的父母,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父母,也許他們不夠富有,不夠顯赫,但是也是生他養他的人,縱然自己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那也是一處曾經的扎實的根。

只不過,他來不及了。

「很多事情啊,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有意義。」阿怪忽然笑了一聲,站在了他家門前,推門進了去。「那只貓說的果然沒錯。」

「小伙子,又來了?」男人看見阿怪走了進來,開心的上前迎接。「我家孩子一看見你就不哭,不知道為什麼呢。」

「是麼?那我得好好看看。」阿怪笑得開心,快步走到了那個5歲孩子的面前,蹲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8分相像的孩子。

「你可真笨,都5歲了還不賴在娘懷里。」阿怪伸手逗逗那孩子,打趣的說道。「人家我5歲的時候都知道自己游泳了。」

「是麼,那你可真厲害。」女人抱著那孩子溫柔的說道。「去過很多地方吧?」

「嗯,很多地方,三塊大陸基本都走遍了。」阿怪笑著對女人說道。「有些地方很漂亮,有些地方則很險惡,不過蠻刺激的,我喜歡。」

「看你年紀不大,走過的地方倒是多的很。「女人淺淺的笑了,似乎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不會生氣,也不會調理。

真好,要是我母親……要是你還在的話,我也會像其他孩子那樣在家里面賴在你身邊不走吧?阿怪眯了眯眼楮忽然問道。「阿姨,我能抱抱你麼?」

「……,呵呵,來吧。」女人先是微微對這個要求一驚,但卻見男人走了過來將孩子抱走,一副就抱抱吧的模樣,也不好在說什麼了,便張開了懷抱將阿怪抱住了。

「小子,我對你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知道麼?」男人看著抱在一起的女人和阿怪,疑惑的說道。「我總感覺,我們很熟,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你知道麼?」

「我知道啊。」阿怪低聲的在女人懷里面悶悶的說了出來。「指不定我就是你們未來的孩子,咻的一下穿梭時空過來看你們來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男人朗聲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阿怪,他們都叫我阿怪。」

「真是奇怪的名字。」男

人也有趣的笑了一聲,便坐在阿怪身邊,抱著自己的孩子,攀談的說道。「我姓白,叫白城,百成啊!」

「噗,白成。」阿怪忽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你這名起的,哈哈哈哈!」

「咋了?」男人腦子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變奇怪的看著大笑的阿怪,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事,那那小子,叫什麼?」阿怪笑到了一半,忽然卡住了,就父親這起名的水準,不會給他起了個更加奇葩的名字吧?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風清!」男人忽然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希望我家清兒啊,長大之後能清清白白做人,不做忘恩負義的事情,成為一個大英雄!」

「這樣啊……。」阿怪了然的說道。並看向了那個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探出手去捏那孩子臉蛋。

「風清風清,你以後,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哦。」

「阿怪,你以後,也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哦。」女人看著阿怪逗著自家孩子,便也溫柔的說道。「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孩子。」

「呵呵。」阿怪只是點頭一笑,隨口附和道。「對了,阿姨,你能給我唱首童謠麼?」

「童謠?」女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阿怪,問道。

「嗯,就是那個……記得回家,來喝茶?」阿怪想了一下,哼了出聲,後看著女人問道。「阿姨會這首麼?」

「小子你真有眼光,那首童謠可是我的雲兒自己做的呢。」男人樂開了懷,得意的摟住了女人,還不忘親她一口。

女人有些臉紅,但是在男人的鼓勵下,便輕輕的唱了出來。

「……小小兒……坐門墩。一家人……笑開顏。別哭喊……有家人。有家人……萬事簡。記得回家……來喝茶……」

阿怪坐在對面靜靜的听著,先前在葉天明不經意間偷來的隔音紙符就貼在大門處,門外已經火起,卻沒有半點聲音傳進來,所以男人和女人抱著孩子,坐在阿怪對面輕輕地唱著童謠。

阿怪漸漸的記起來了,就是這首童謠,半歲了自己數十個夜晚,數十個夢境,一模一樣的回響在自己腦海中,久久不散。

阿怪閉上了雙眼笑了起來,然後,拿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男人和女人的胸口,殷殷的血跡透過了衣襟,順著匕首流到了阿怪的手上,那樣鮮紅透明。

但奇怪的是男人和女人都沒有半點動作,而是靜靜地看著阿怪。

「帶著孩子,走吧。」

「……對不起。」

「沒關系,兒子。」

阿怪瞬間淚流滿面,砰地一聲跪在了男人和女人面前,俯身扣了是個響頭,聲聲入耳。

對不起。

沒關系。

母親,我再也喝不到那個甜茶了。父親,我再也不能坐在那里陪您一起看無聊的日落了。

唯一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我的任何錯事的地方,再也沒有了。

連幻境也不會存在了。

連半點回憶都不會有了,夢的最後,我親手結束了這一切。阿怪靜靜的拉著孩子站在庭院的空地上,看著房屋被凶猛的火焰吞噬殆盡。

「白風清。」阿怪低聲的重復著這個話語。「白風清,你死也不能忘記的,對吧?」

阿怪低頭看了看這個孩子,眼中的淚水還在流淌,但卻恢復了平淡的語氣,和平淡的表情。

「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去吧,風清。」阿怪看著趕過來的雷宇和葉天明,淺淺的笑道。

「一切都結束了,我說的沒錯吧,雷宇?」

就當阿怪說完這句後,天地瞬間支離破碎,那火光也化作片片碎片掉落了下來不見了蹤跡,一切的一切都破碎化成了虛無。

白風清也是。

他靜靜的抬頭,用他那深邃的黑眸望了一眼阿怪,什麼都沒說,靜靜的一點一點消失在了阿怪手中。

如同往常一般,什麼都不存在了。

「嘿,我說對了吧。「一切結束後,阿怪抹掉了眼中和臉上的淚水,揚起一張笑臉得意的看著雷宇,說道。」什麼都結束了,我一個人搞定了我的心魔。」

「阿怪你沒事吧?」葉天明擔憂的看著阿怪,如是說道。

「沒事沒事」阿怪開朗的笑道,還模了模臉上看看有沒有殘留淚水的痕跡。「雷宇你是怎麼進來的?帶我們怎麼出去吧。」

「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

「正有此意。」雷宇淡淡的說完,便一揮掌轟開了大門,比之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要輕松很多。

「許久不見了麼。雷宇。」

「盧西?!」

雷宇一聲厲喝,將葉天明穩穩的護在了身後,凜冽的眼神看著似乎是一直等在門後面的盧西,一副悠哉的樣子。

「好久不見了啊,雷宇,功夫又進一層啊。」盧西悠哉的穿著一身修有金龍的長袍,坐在冰庫中樂呵呵的看著破門現身的雷宇。

「你想干什麼?」雷宇皺眉,如今又葉天明這個小拖油瓶在身邊,要開打也十分不方便。

「別誤會,我今天來可是身為和平使者的大宋王爺,做正經生意的。「盧西笑得一臉奸詐,揮揮手表示讓雷宇別緊張。

「我這次來是接人的。」盧西抬頭越過了雷宇的肩膀直視那個站在雷宇身後有趣的看著自己的男孩。「晃悠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回來看看,阿怪。」

「阿怪?!你?!」雷宇驚訝的回頭看著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的阿怪,問道。「你是盧西的臥底?!」

「誰是他臥底,又不給錢又不給飯又不給自由的。」阿怪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拒絕承認自己和盧西關系親密後,有抬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盧西,問道。「你也不行啊,就這麼點距離還坐著來,你這輩子完蛋了就。」

咻的一聲,阿怪微微側頭便躲過了一塊木頭致命的襲擊,看那副淡然的模樣顯然是先前有過多次如上的經歷方才練就一身逃跑好本領。

「不愧是能在我府上逃跑了數余年的人,阿怪,你翅膀硬了。」盧西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怪,冷冷的說道。

要不是你和那個該死的弟弟知道天隕之刃的下落,自己早就殺死他了。盧西恨恨的想到。「你到底回不回來?」

「你當我傻啊,回去也沒啥好玩的,我才不會來呢,有事情你自己找你的弟弟去,我這啥也沒有。」阿怪也擺出一副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有本事你就來啊的表情,雙手抱胸往那一站便耍起了賴皮。「有本事你就把我抓了,我這個人別的能耐沒有,但是怎麼自殺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大不了性命一條,我阿怪這條命本就沒什麼值錢的,死了就死了,投胎下一輪咱依舊逍遙天地紅塵醉。

「好……很好。」盧西冷哼一聲,起身袖袍一揮,便生氣的離開了這里,末了有頓足,回頭對著葉天明說道。

「小子,要想你的寶貝公主不受意外,你就給我乖乖的閉上嘴。」

「你……把藍沐柔怎麼樣了?!」葉天明一听便喊了出來。

「她很好,佔時。」盧西一聲大笑,便離開了冰窖。「你們也快點走吧,我這里不黃鶯你們這種人。」

「我們自然會走。」雷宇不屑的回應道,他也不想再次多做停留,因為它需要去找潯遠安,既然這個盧西自己親自過來了,不把他在這里留下性命也太對不起他自己的這一趟自投羅網了。

「阿怪,你知道什麼事情,盧西才不敢殺你?」因為在山上听到了一些事情,所以雷宇也大概知道這個阿怪是一直在盧西府上住過的,便很是奇怪的問道。

「啊,就是天隕之刃。」阿怪听後也不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那東西可厲害著呢,要是現在的盧西拿到了,就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提升到主宰級。」

「這麼厲害?」雷宇不相信的問道。

「因為他也是傳說,額,貧民間的傳說。」阿怪想了一下,用了‘貧民間的傳說’來定義這個武器。

「也就是說也是很危險然後還沒啥用的東西?」葉天明想了一下***之境,點點頭了然的說道。「但是為什麼听起來他很厲害呢?」

「因為,有歷史記載,額,野史。」阿怪點了點頭,頗為嚴肅的而說到,末了額了一聲,加了一句‘野史’二次,瞬間使這句話的可信度降低了兩成。

「野史?不會吧?」葉天明即使是入世不深也知道這個野史有一大多數都是一些喜歡做夢的人編造出來的不可能存在的事情,要麼就是將一些原有的史實夸大無數倍。

往往野史那都是一部波瀾壯闊的……瞎扯,看野史就跟听書一樣,沒啥養分但是圖個爽快。

還顯得自己在一群不識字的面前博學。

簡單的來說,相信野史的那都是腦袋壞掉了的白痴。

「不過,我看見過。」正當葉天明打算放棄去探尋這個什麼見鬼的天隕之刃時,阿怪話鋒一轉便如是說道。

「在哪?」雷宇奇怪的看向了阿怪,知道這個人走過的地方很多,說不定還真見過這個東西,雖然他人品不太靠譜,不過既然他說潯遠安也知道,那麼先從他這听一听,然後再去問潯遠安,一對照不就知道了麼。

「……那地方沒潯遠安我找不到。」阿怪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忽然就跳過了過程得出了一個總結性的話語。

「……你還能再坑一點麼?」葉天明無語。

「可以啊,哦,有一個教我,這個叫做‘坑爹’。」阿怪頗為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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