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香港?」夏志皺緊眉頭。『**言*情**』
蘇綾挑眉,看來夏衛東對這孩子瞞著不少事。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次得了什麼病?」她狀似隨口問道。
「我爸沒說,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對了,為什麼我爸說是你救了我?」夏志開始連珠炮似地問。
還不待蘇綾回答,夏志又皺眉,「剛才問你還沒回答呢,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香港?你跟我爸很熟?還是你爸媽跟我爸很熟?」
「我跟你父親不算很熟,但也算有些交情,至于我父母,跟你父親沒有交集。至于你去過香港的事,是你父親告訴我的。」蘇綾放下筷子,盯著夏志的眼楮逐一回答,「接下來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香港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夏志抿了抿唇,蘇綾注意到他的眼角輕微抽動了一下,顯然是在撒謊。
「好。」她點了點頭,「這事雖然關系到你的生死,但命由天定,我不強求,你好自為之。」話雖然這麼說,但蘇綾只是覺得沒必要急于一時,反正香港她現在去不成,只是好奇夏志到底是被什麼寶物吸了魂魄。
「嗤!」夏志皺眉笑看著她,這女的神經病吧,怎麼神經兮兮的?說話怪怪的,口氣怪怪的,怪異得很。
蘇綾低頭繼續吃飯。
卻听夏志道,「我爸讓我跟著你,多親近,他的話我听,但你別指望我會對你怎麼樣啊,我告訴你,我有女朋友。」
蘇綾當下皺眉,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他的先祖,簡直就是滿口胡言。
而且年紀輕輕交女朋友?簡直是不知所謂。
打心底里,蘇綾是以著長輩的眼光來看待夏志地,帝江氏後裔說不定就剩下這麼一脈殘苗,哪能不惜。
等等,有了女朋友?
她忽然抬頭看著他道,「打算何時結婚生子?可還有同姓兄弟?」要真就這麼一根獨苗,的確是該早早生養傳宗接代。想到億萬年後帝江氏後裔已經絕跡,蘇綾心中便有些傷痛。
夏志現在看向蘇綾的目光跟看個傻子沒什麼區別,難道父親讓自己每天對著她的目的是為了起到反面教材地作用?
「蘇綾!」一聲慘絕人寰地叫聲自身後響起,蘇綾轉頭就瞧見梁玲吉正端著餐盤三步並成一步地朝她方向奔來。
剛到身前,對面的夏志就站起身,「那什麼,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吃。」說完古怪地看了一眼蘇綾調頭就匆匆離去。
「咦?這不咱班新生麼?你們怎麼勾搭一塊去了?我還說中午放學怎麼不等我就走了,原來重色輕友呢。」梁玲吉咧嘴笑著, 當將餐盤甩在桌面,坐下就開吃起來,「沒吃早飯,下課就排練也沒工夫來食堂買吃的,餓死我了。」
「別瞎說。」蘇綾不輕不重地斥責了一句,梁玲吉最近彩排練的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話音剛落,這廝已經幾口滅掉二兩米飯,掃空菜盤。
「這星期除了彩排就是復習,有時候中午飯都吃不上,我媽說我瘦了一圈,你看出來沒?」梁玲吉模著有些滾圓的肚子嘆道。
蘇綾以肉眼目測,只覺她比九月中旬時候圓潤了一圈倒是真的。
不過她倒是知道梁玲吉辛苦,這次她上報的節目是唱一歡樂頌,年級里幾個跟她住同一大院的女生為她伴舞,為這個每天都得不停彩排以做到完美,依著蘇綾的記憶,梁玲吉唱歌的確挺好听的,關鍵是她敢唱,而以前的蘇綾是打死也不好意思當著全校唱歌的。
下意識地轉頭,就對上了不遠處餐桌處一道復雜的目光,是王美涵。這兩天蘇綾總是見她魂不守舍,放學後也第一個沒了蹤影,但面色卻一天比一天不好。
……
「赫少,為什麼不直接到蘇家登門?」
金輝酒店頂層有一間豪華套房,青城縣無人不知這間套房要價9999,稱其為帝王套間。而這小一萬元的價格無論下至小孩還是上至老人,都是津津樂道。
一萬塊住一宿?肯定是商家搞出的噱頭糊弄那些有錢人的。大多數人這樣認為。
而此刻,金碧輝煌的帝王套間已經被租住了出去。
剛才說話的,正是那夜開著黑色轎車的司機。
而此刻他站在鵝絨地毯一腳,正不解地看向那身穿黑色毛絨浴服,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年輕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氣質卻極為老成,目光平靜而沉著,腳步沉穩而有力。
雖是緊拉著深棕色不透光的窗簾,但明亮的高吊頂水晶燈將客廳內映射得如白晝般明亮。
房間的香爐里燃著檀香,放著輕柔舒緩的梵音,令人心神安寧。
男人走到沙前落座,半濕的短貼在面頰,他啟唇回應,「江老給我父親致電時只說是投奔這蘇家,卻沒說明他與蘇家的關系,昨夜進小區後現那明顯是普通人家,我們這樣冒然登門或許有些唐突。」
「可是……不登門我們怎麼知道江老當家的死活。」男人抓了抓腦袋,他的個頭很高大,長得也頗為虎頭虎腦地,太陽穴處高高隆起的青筋與粗大的指關節無一不說明男人是個練家子,且還是個高手。
「他若死了,我們去也是白去。他若沒死,消息也不差這兩天送到,不急。」男人將背脊陷入奢華的深棕色皮質靠背里,雙目緩緩閉上。
「哦……」漢子有些半懂不懂,不過他知道赫少腦子里想的東西永遠都不是他可以弄懂的,「那……」
「大虎,我乏了。」赫羽明聲音沉靜地淡淡開口。
漢子頓時抓了抓腦袋,「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當晚回去時,江淮生正半靠在床頭呆,床頭放著的盆子已經空了,水杯也已經空了。
老頭正看著護眼燈前不斷踫撞燈光的飛蛾呆,這護眼燈是蘇綾早上走時就開著的,因為擔心晚自習下課已經天黑了,而江淮生醒來後屋子里沒有亮光,他的傷勢又不好下床開燈,這才將護眼燈著了一天。
若是點著棚頂大燈肯定會引起王亞潔的注意。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