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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娜木鐘的西殿回到偏殿,這呼吉雅便來傳話,說母後皇太後要見見我,呼吉雅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輕蔑,說罷轉身便走了,我嗤笑,只是簡單的稍作打扮便前往了慈寧宮正殿見哲哲,在人家的地盤上待著,總得守點規矩,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才是,熬了這麼些年終于能跟多爾袞在一起,我可不能在此刻功虧一簣。【】

進了扇門,哲哲端坐在主位上,見我來也是面含淺笑,吩咐人沏茶來,然後讓殿內伺候著的宮女們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們兩個人。她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拉著我的手上下打量著,滿意的點頭︰

「進宮來的這些日子可算是沒有白費,這比初見你時要沉穩許多了。」

「回皇太後的話,是精奇嬤嬤教的好。」我低眉頷首,恭敬的答道,她滿意的笑笑,拉著我在她身側坐下︰

「好孩子,也不枉攝政王疼愛你一場。」她伸手捋捋我的額前的發絲,略微頷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我看著她,輕聲道︰

「皇太後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奴才?」

她抬頭,思忱片刻才緩緩道︰「布木布泰說你回來了,我只問問你,她說的可是實話。」哲哲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抬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她此時問我這個做什麼?

「太後……」

「瞧你的反應便知道了,哀家只期望你可以忘掉過去的一切,既然你選擇了重新開始,便跟攝政王好好的過日子,你們如今能走到一起不容易,過去的事能忘則忘了吧,尤其是福臨,別告訴他。」哲哲滿臉擔憂的看著我,語重心長的勸解著。我長舒一口氣,起身走到殿中,看著緊閉的殿門,回身看著哲哲︰

「太後是讓奴才忘記什麼?忘記喪子之痛,還是忘記當初的謊言。」

哲哲微愣,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褪去,直剌剌的看著我︰「喪子之痛也好,謊言也罷,過去的都隨著先帝離世化為塵土,哀家勸你放下過去的仇怨,好好的跟著攝政王過日子,只要有哀家在一天,便不能讓你傷害了布木布泰。」

「我傷害她,呵,真是好笑,我托她的福嘗盡了人間苦楚,皇太後非要干預讓我忘記前仇,也是,她是你的嫡親佷女我不是,你從來沒有真心的待過我。」我直勾勾的看著她,為自己鳴著些許的不平。

「哀家何嘗沒有真心待過你!若不是念及舊情,只怕你在這皇宮內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奴才是不是得叩謝皇太後庇佑之恩呢,不過,這普天之下都知道我即將嫁與攝政王為福晉,若我死在了宮里,無論出于什麼原因兩宮皇太後都月兌不了干系,不除掉我並非是念及舊情,而是怕這天下的悠悠之口,還擔心攝政王不會再听命于你們,你們需要攝政王穩住肅親王的勢力,利用攝政王平定天下,所以擔心我會挑唆他而來勸解我。」我冷笑著,哲哲直勾勾的看著我,緊握的雙手指骨發白。

「皇太後大可放心,挑唆攝政王對我沒有好處的,再說了,我是攝政王的女人,自然首先為他考慮。」我微微福身行禮︰「若太後沒有其他的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再次朝哲哲福身行禮後便退出了慈寧宮,望著那片狹窄的青天,心里頭一片唏噓,隨即便自嘲的笑了笑,我何時變得這樣沉不住氣與大膽了,不過想想也是,有攝政王撐著腰我怕什麼,反正成婚後不住在宮里,大膽就大膽了吧。

我側眸望向了慈寧宮東殿,心里頭的那股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我的兩個孩子都是死在她的手上,我怎能甘心她最後得到天下……

回到偏殿後,很意外精奇嬤嬤沒有出現,我獨坐在暖閣內,此刻異常的想念多爾袞,明明跟他就近在咫尺,卻似乎又遠隔天涯,好像相聚的那段時日是做了一場夢。

「發什麼呆?」多爾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驚詫的抬頭,轉頭望著暖閣,一身朝服的多爾袞站在門口,正含笑看著我。我笑著,疾步沖上前撲進他的懷里,將他緊緊地抱著,許是以前分開的久了,如今只是分開十幾日便恍如隔世,此時此刻只有偎在他的懷里,才能感到安心與溫暖。

想他,即便是此刻他近在咫尺,我也依舊想他。

婚期臨近,兩宮太後再沒理由將我留在宮內,重新住回了佟佳府後,佟佳夫人滿滿的一桌菜,雖然不是一家人此刻卻勝似一家人。

夏季成婚是最難熬的,不過好在坐帳是在凌晨了,倒也不覺得太熱了,許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到不曾在帳中睡著了。端端的坐在帳中的榻上,頂著重頭飾而使渾身酸痛不已,本想起來溜達溜達,卻看到氈帳的簾子被撩開了,驚得我連忙坐回了榻上,進來的不是旁人,竟是多年以前便伺候著我的海蘭,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子,眉眼間與海蘭還有些相似。

「奴才海蘭給主子請安。」見到我時,連忙攜身後的女子向我行禮問安,見到海蘭時,心里頭五味雜陳,眼淚不自覺的滑下眼眶,我拉著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主子莫哭,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主子若是哭紅了眼就不好了。」海蘭抹抹我臉上的淚痕淺笑著說道,連忙拉過身後的少女,讓我朝我行禮︰「濟真,快給福晉見禮。」

那少女听著話,便再次蹲身向我行禮了,我將少女拉起來仔細打量著,笑道︰「是你的女兒麼?都這麼大了。」

「托福晉的福,這丫頭才平安的長這麼大。」海蘭滿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濟真,片刻才恍然道︰「奴才見到主子倒把主子成婚這終于的事忘了,拜堂的吉時要到了,奴才是來為福晉開臉,好讓好命婆為福晉梳妝。」

說道此處我的臉有些微微發燙,再次坐到榻上,讓海蘭為我開臉。

拜天地,祭祖先,入洞房,一應完成後,新房內便只剩下了我與多爾袞兩個人,雖然不是第一次成婚了,可即便如此,我坐在他身側,臉上依舊有些發燙。

真是熱啊,我微微吐氣,為了緩解屋內高熱的氣氛,我起身朝著放著點心的桌子走去︰「我都快餓扁了,你不餓麼?」我揚揚手中的點心直勾勾的看著多爾袞。他淺笑,邁步朝我走來︰

「你小心些吃,瞧弄得滿嘴都是。」他坐到我的身邊,伸手模模的我的唇角,我直勾勾的看著他,他拇指的溫度勾起了我內心的一陣顫粟,臉微微發燙,連忙低下了頭。

「今兒個你可真好看。」他將臉湊到我的面前,笑著說道,我臉上的溫度便又升高了幾度,伸手擋住他的視線︰

「不許看。」

「你是爺明媒正娶回來的,怎麼就不能看了!」他拿開我的手,將我的手緊緊的握在我的手心,我的心跳有些紊亂,就連呼吸都便的沉重起來,他看著我,伸手撫上我的面頰,覆上雙唇。

炙熱的溫度在唇上輾轉,我闔上雙眼,回應著炙熱的親吻。突然身下一空,我整個人都跌進多爾袞的懷里,由他抱著朝床鋪走去,欺身而來,容不得我有絲毫反抗,我緊闔雙眼,只感覺身上的衣物被一層層的褪去,原本空空如也的大腦,竟然想起了娜木鐘前些日子說的話,我連忙睜眼起身,緊握著衣領。

「你這是怎麼了?」多爾袞有些詫異我的反應,也驚訝我的此刻的面無表情,朝我伸手,卻不料我往後一縮,讓他僵在了原處。

「想洞房可沒那麼容易,你必須得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堅決的說著。他臉微微一沉,坐到床上,沖我點頭,我得意一笑,隨即問道︰「你回答我,當初我假死出逃騙過了所有人,為什麼你會相信我還活著,貴太妃說你知道我還活著的事與聖母皇太後有關,是與不是?」

見我表情認真,多爾袞頷首,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重起來,片刻後他才看著我,認真道︰「我相信你活著,因為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可我卻不確定,你還活著的事與聖母皇太後有關,雖說言過其實,但我卻也是從她那里得到證實。」

听到他這樣說,我心里頭有些難受,推開他下了床,坐到了炕上去︰「那也就是說你們私底下見面了是不是?」

多爾袞微微抿唇,試探道︰「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點點頭,示意他如實說來。他這才放心的下床,在我面前搬來凳子坐下︰

「我知道你還活著,可我卻不知該如何證實,唯一知道你消息的濟蘭也撞棺而亡,見濟蘭如此,我到真以為你沒了,後來先帝駕崩,我兩白旗與豪格兩方勢力為皇位爭執不休,險些大動干戈,我本不想退讓的,可代善哥哥以大清基業未穩為由,制止我與豪格的皇位之爭,隨後兩黃旗便提出了立皇子,然子以母貴,這皇子中便只剩下了九阿哥福臨與十一阿哥博穆博果爾能夠登上帝位。提出立皇子後,代善哥哥讓我過府一敘,誰料要見我的並非是代善哥哥,而是聖母皇太後,她用了你尚在人世的秘密換取讓我擁立她兒子為帝。」

「你答應了?為了我?」我直勾勾的看著他。

「倒也不全是,大清根基未穩,若我不同意立皇子,勢必會得罪蒙古與其他幾旗,可能到最後不禁得不到皇位,反而落個難听的名聲,再說我阿瑪與兄長都有進軍中原的理想,我總不能讓我父兄與眾位兄弟辛苦拼下來的基業毀于一旦啦,再說福臨也算是你的兒子,我曾許諾過會擁立你的孩子,我就一定要做到。」他含笑說道,看著我的時候眼角眉梢都透著滿足與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的電腦卡的我沒脾氣了,碼好的字全部沒保存,只好重新碼一遍……tat總算能更新了。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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