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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夜晚來臨,拓跋蒼再次熟門熟路地模進了殘月宮的大門。

「美人兒,今天可有想著本王?」拓跋蒼賤兮兮地說完,立刻雙手捂臉做好防御準備。

想象中的拳打腳踢並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聲高亢的尖叫︰「來人啊,有刺客!」

「呸,你才是刺客呢,你們全家都是刺客,你見過本王這麼英俊瀟灑**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刺客嗎?你見過……,誒,不對,你家主子到哪里去了?」拓跋蒼放下手,眼前這個尖叫的女子他認識,正是昨夜里被他點了穴道的侍女小環。左右看看,昏暗的大殿內空空蕩蕩,除了這個侍女之外,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皇上?!」等看清了來人樣貌,小環又是一聲驚叫,扔下護身的燭台,跪倒在地匍匐到拓跋蒼腳邊哀嚎︰「皇上!皇上救命!月妃娘娘未時便去了明霞宮,已經過了快三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奴婢去尋過,可是柔妃娘娘說並未見過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發生了事情,人又在哪里……」

不用小環多說,拓跋蒼已經猜到了孟溪月去明霞宮的意圖。

看著她臉上那清晰的掌痕,拓跋蒼已知大事不妙。顧不得和小環解釋,急急轉身奔出殘月宮。輕捷的身影像是一只夜巡的梟,幾個縱落間明霞宮已在他的腳下。

夜色下的宮殿,像是大張著口的怪獸。漆黑的內院中間,隱隱有幾個人影晃動。

孟溪月不知道第幾次狠狠咬住下唇,用疼痛來刺激已經漸漸渙散的意識。嫣紅的血順著小巧的下巴滑落,滴在身前青鋪就的地上。雙膝早已經沒了知覺,全靠著她堅強的意志維持著跪立的姿勢。懸在頭頂的銅盆將她雙手凍得冰涼,搖搖欲墜中清水淋灕灑出。濺在臉上身上,很快便凍成了冰。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水都撒到我身上了。」身邊一個宮女不滿地斥責道,皺眉搓了搓手,身子向旁邊挪了挪,避開濺出來的水。

「月妃娘娘好歹也是大家閨秀,腰挺背直身正手穩的規矩沒學過嗎?這才一個時辰,怎麼就抖成了這幅樣子?水都換了三盆了,月妃娘娘是想累死奴婢們嗎?」另一個侍女翻著白眼附和道,隨手拿起旁邊的水桶嘩地一下將灑了多半的水盆補滿。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下倒得太猛,結著碎冰的清水順著盆沿溢出,順著孟溪月烏黑的長發一路沖了下去。

若是依著孟溪月素日的性子,對于這些心狠手辣的貨色,早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了,哪里容得她們作威作福。可是此刻,莫說她為了孟溪淺不能動手,就算是想要動手,也是不能了。

整整三個時辰,柔妃變著花樣的戲耍著她,覺得有些乏味和不解恨,又叫來其他妃子一起觀看取樂。一群女人花招百出,將孟溪月弄得傷痕累累心力交瘁。

最後玩得累了,便讓孟溪月月兌去棉袍,雙手舉著水盆跪在了冬夜的院子里,隨**代一句︰「天明之前不得放下來」,便回寢宮睡覺去了。

只是這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孟溪月便在寒風冷月中跪了一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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