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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終于得了手,如願以償。紅羅帳里,一番令人**的纏綿之後,香汗淋灕神色如醉,皇太子一臉魘足的親親她,「寶貝,九大。」——

要這樣才承認九大呀,真壞!恨恨的打了他兩下,沒力氣,當然也打不疼他,「師妹疼我,舍不得打我。」他得意的笑笑,把抱在懷里親呢了好一會兒,相擁入睡。

第二天清晨皇太子早早起來,神清氣爽的離開了東宮。昨晚他曾經有過的沮喪和失望,已經被他遺忘,不再會被記起。

時值盛夏,宮後苑荷花開的正好,章皇後擬邀請松寧大長公主、隆慶大長公主、希平長公主等人進宮賞荷。這是每年夏天都會有的聚會,沒什麼稀奇,不過,往年是會邀請王妃公主和外戚入宮的,今年卻有了變化。因著章皇後的大嫂曹氏被廢為庶人終身不得入宮,章皇後覺得金鄉伯府進宮只會給她丟人,便把章家從名單上劃去了。皇家的娘家既然不請,那太子妃的娘家自然也不在邀請之列,外戚,便被這次賞荷宴排除在外。「只請王妃公主們吧。」章皇後無奈想道。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章家先是從金鄉侯府降為金鄉伯府,然後是金鄉伯夫人曹氏被廢為庶人,章家臉面盡失。大夏天的,章皇後實在不想讓章家的佷媳婦們進宮,讓王妃公主們看章家的笑話。

「等到有一天我成了太後,不只要恢復章家的爵位,還要往上升,升為公爵!」章皇後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在了將來。

她命內侍宣召過來,溫顏把賞荷宴的事了,「……到時你把正陽抱過來,和你姑祖母、姑母、姐妹們,松散一日。」

章皇後這話的自然而然,溫和親切,她也沒多想,只覺得既然宮中宴客,太子妃當然是要出席的;太子妃既來了,正陽當然也一起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微笑,「您吩咐了,我是一定要來的。皇太孫能否同行,卻是您也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這是要請示父皇陛下的。母後,他是皇太孫。」

如果正正只是東宮長子,章皇後這麼吩咐,是很正常的。可正正已經封了皇太孫,章皇後的這個命令便顯著不合時宜,逾越了。皇太孫是正式的皇儲,儲君的日程如何安排,章皇後做不了主。

章皇後被皇帝嚴重警告過,在面前都不敢擺婆婆架子。被反駁過後,她怔了怔,「我倒沒想起來這個,正陽還是個孩子啊。」他平時明明歸你管的,我讓你帶他來參加一個宴會居然不行?

彬彬有禮的微笑,「他雖然還是個孩子,卻已有了皇太孫的封號,便是國之儲君。您放心,見到父皇陛下的時候,我會親自請示。」章皇後想了想,笑道︰「陛下日理萬機,何等忙碌,不必為宴會事去煩他。到時你一個人來即可。」柔順的答應了,「是,母後。」

很想告訴章皇後,你讓我一個人來,也是要去勞煩皇帝陛下的,因為我有大半天的時候看不了正正,要委托他做臨時監護人。不過,還是算了吧,章皇後不會明白的,她不知道正正對于皇帝爹來意味著什麼,不知道一位已在暮年的帝王對才幾個月大的皇太孫會有什麼樣的感情。否則,她不會出方才的話,把正正當成普通的皇孫。

依著章皇後的性子,真想順口兩句,「你一個人來豈不冷清?若東宮嬪御眾多,你隨便帶上三五位,便熱鬧了。」不過,她這話只能深藏心底,跟可不得。章皇後固然想逞做婆婆的威風,不過,她更珍惜生命,珍惜這皇後的地位。

「等到有一天我成了太後……」章皇後只能拿這個來安慰自己。

見章皇後沒有別的吩咐,便禮貌的告退了。

章皇後氣悶片刻,伸手拿起宴客名單看了看,微微皺眉,「清波縣主怎地不在上頭?」親自提起筆,把清波縣主的名字加上了。

她受封縣主,也算是宗室女子了,有資格參加這賞荷聚會。

內侍飛快的到臨江侯府傳了皇後的話,當著太夫人、邱氏的面,把宴會的日子、時辰等都了,命陳凌薇準時前往,「這是皇室的聚會,與會的只有皇室成員,不可等閑視之。」陳凌薇听後容光煥發,又驚又喜的答應,「是,不敢怠慢,定會準時。」太夫人和邱氏也笑容滿面的道了謝,侍女把一個厚重的荷包塞給內侍,畢恭畢敬、滿臉陪笑的把內侍送走了。

太夫人樂的合不攏嘴,「阿薇有出息,能到宮里和後妃、公主們飲宴聚會了。阿薇,你如今雖比不上公主們,可也尊貴多了呢。」邱氏皮笑肉不笑,「是,尊貴多了。到了宮里,請縣主娘娘務必謹言慎行,莫給臨江侯府惹禍。」陳凌薇正滿心歡喜,也不管邱氏的是什麼,語氣是不是譏諷,笑著答應了。太夫人卻是不依,「阿薇懂事的很,怎會給臨江侯府惹禍?」邱氏淡淡的,「我不過是白提醒一句罷了。」陳凌薇不愛看她們相斗,借口要整理衣服首飾,回了房。

「公主們的聚會,我也能去!」陳凌薇連連轉了幾個圈,長裙飛舞起來,煞是好看。侍女在旁提醒她,「二姐,這麼重要的聚會,您趕緊挑衣裳挑首飾,打扮起來呀。」陳凌薇覺得有理,也不轉圈了,停下來,命令侍女打開衣櫃,興致勃勃的挑揀起衣裳,「我穿什麼呢?我穿什麼才夠出色?」

太夫人也不和邱氏斗口了,逼著邱氏開庫房,取出侯府珍藏的好料子來給陳凌薇制新衣裳,再到珠寶店去挑最新樣式的首飾。邱氏心中鄙夷,「老封君了,你私房難道不夠多?想疼這丫頭,你倒是自己拿出私房來呀,只管壓著我算是怎麼回事。」雖是如此,也知道陳凌薇進宮是臨江侯府的顏面,還是拿出侯府最好的料子,吩咐針線房日夜趕工,替陳凌薇制了合身份的衣裳,又到相熟的珠寶店去替陳凌薇挑了一只水頭極好的碧玉釵,一對老坑玻璃種滿綠水鐲。夏天了,不時興戴金飾,要佩戴玉飾品。

太夫人見她這樣,有滿意了,不再刻意挑剔,「你這樣才有個嫡母的樣子。」邱氏心中微曬,「你懂什麼?就會瞎折騰。」

陳凌雲本來只是個自己有兒出息的侯府庶子,對邱氏來不足為慮。經過救十三皇子卻把封賞給了妹妹這件事,他卻得了很好的名聲,「這年輕人有情有意,友愛同母妹,為她想的周到」,連一向看不起近衛的文官們都開始稱贊他。庶子有了好名聲,邱氏這做嫡母的馬上警覺,「這個時候,不能被人抓著把柄,落人口實」,言行舉止格外謹慎心起來。陳凌薇的衣裳首飾,她自然不肯刻扣。

邱氏為陳凌薇準備好了新衣、新首飾,陳凌雲則是很費了番周折,輾轉從京郊請了位從宮里出來的老成嬤嬤,為陳凌薇惡補了宮中禮儀。陳凌薇不笨,學的很快,雖然只跟這位老成嬤嬤學了一兩天,卻也受益匪淺。

「阿薇,其實你著個縣主的名頭,嫁給哥哥昔日軍中的袍澤,也算好歸宿。你若看不上這樣的親事,定要高攀,便要重視這一個又一個的宴會,把你的溫雅知禮表現出來,讓那些高門大戶的公主、夫人們願意娶你做兒媳婦。」陳凌雲交代。

「知道,哥哥,我知道。」陳凌薇滿腦子都是美麗的新衣、雍容典雅的公主們,親事不親事的她竟然沒多想。不過,哥哥什麼,她只管乖巧的頭。

「最好少去見她。」陳凌雲沉默片刻,又交代了一句。

「我不會經常去的,哥哥放心。」陳凌薇煩惱的道︰「她總愛做貴妃是多麼多麼好,好像不進宮做個妃子,我便對不起自己這天生麗質一樣。我听著听著,直想溜。」皇帝陛下老了,太子殿下只守著太子妃一個,你讓我上哪兒做妃子去?夢里麼。

陳凌雲苦笑。她原本在臨江侯府的後院是如魚得水,等到邱貴妃得了盛寵,邱氏便有了底氣,不動聲色的對她下了狠手。她大概是受了這個啟發吧,總覺得宮里的寵妃太神氣了,連同家人也跟著雞犬升天。

「宮里的日子是好過的?竟想把阿薇送到那種地方。」陳凌雲不贊成的搖頭。

「那個,她還問我來著,你什麼時候娶妻,什麼時候分家,什麼時候接她回來。」陳凌薇想起她的交代,硬著頭皮替她詢問。

「遙遙無期。」陳凌雲簡短道。

邱氏親生子還在國子監讀書,哪肯放他這庶長子離開?臨江侯府一天不分家,他就不可能接回她。

陳凌薇吐吐舌頭,「話我可是帶到了啊。」命侍女把新制的衣裳拿出來,滿眼愛慕的打量著。陳凌雲見了她這嬌痴的模樣,微微笑了笑,和善的拍拍她,「阿薇,好自為之。」陳凌薇頭也不回,隨口答應了一聲。

到了日子,陳凌薇精心裝扮好,告別太夫人、邱氏,高高興興的上了馬車。皇室的聚會啊,想想就激動人心。

則是帶了正正出門,送到乾清宮去,「兒子,乖寶貝,今天你跟祖父和外祖父,好不好?」皇帝听她奉命賞荷,便吩咐把正正送到乾清宮,「朕的正正是做大事的人,不去應酬那些王妃公主們。」雖有宮人傅姆等跟著,他還是不放心,特地讓裴二爺也來。裴二爺整天在家看孫子,對孩子真是太熟悉了,皇帝在這一上,不佩服裴二爺都不行。

抱著「今天孩子送托兒所,我可以偷半天懶」的愉悅心情,把正正送走了。正正今天好似不大高興,不肯沖她笑,板著個臉扮嚴肅,見到祖父和外祖父之後還是一樣。皇帝很滿意,「瞅瞅,朕的正正年紀,何等有威儀。」裴二爺仔細打量過寶貝外孫,悄悄問,「你沒欺負孩子吧?」正義凜然,「什麼話,爹,他可是我親生的。」瞧您這疑神疑鬼的模樣,我又不是後娘。裴二爺無語看她兩眼,柔聲逗起外孫子,「寶貝,這白玉球球好不好看?你可以把手伸進去,抓住它。」他特意請能工巧匠做了個鏤空白玉球,正正可以把手指伸進去,抓著玩耍。

興高采烈和皇帝、裴二爺、正正告別的時候,正正手中抓著這個鏤空白玉球球玩的十分投入,都沒理她。

作者有話要︰謝謝mybirds送的地雷,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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