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這下我能篤定他是不方便,就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人家想你了啦…你在干什麼呀?」
「在工地忙著。♀」
「嗯…」我小聲的發出只有在xxoo的時侯才能發出的聲音,刻意迷惑他︰「老公…人家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嗯。」
「你說話不方便嗎?」
「嗯…」
「那你听我說好不好?老公…人家全身上下都想你…哪兒都想…」
「知道了。」
我勒個去,浪費我半天的表情,就換來幾句嗯嗯啊啊和知道了。尼瑪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要去逗逗,你不是不方便麼?老子就要讓你在公共場合支起帳篷,于是故意叫了幾聲說︰「老公…人家想小賤賤了…」
「嗯。」
「人家想你抱著我睡覺覺…」
經過很多次的批評教育,郝健除非是特別不方便接听我電話才會主動說明有事。現在估計他只是在工地上周圍有人而已,應該不是特別忙,還算比較有耐心︰「哦,那等我回來。」
「可是…你還要好久才回來啊?人家癢…哪哪都癢…」
「我知道,我很快就回來了。」
可還別說,本來沒什麼感覺的我,在電話里和郝健調了下情,很快就有點要燒起來的感覺。我覺得我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這一忍不住可是會犯錯誤的,果斷換了話題,和他說起我爸媽吵架的事。
郝健見我終于正常了起來,才說︰「老婆你先睡覺吧,等我這邊到了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尼瑪到了晚上,這意圖還不明顯麼?雖說打電話yy這事兒,在我們結婚以前倒是經常做,可結了婚之後還從來沒有過。♀不過我還是特別期待,答應下來說︰「那我先睡,明天要早起回麗都。」
打開臥室門听到我媽正在對我爸講她晚上打錯的牌,兩人說得熱火朝天。看這場景又覺得很溫馨,心里期待要是他們一直都這樣,那該有多好?
我走過去,向他們確定是不是合好了?我媽笑著點點頭,說我爸已經答應明天去找阿姨說清楚,等段時間就把錢要回來,讓我著急上班的話,明天就回麗都去。她趁著這幾天手氣好,再打幾天麻將就上來和我一塊裝修。
我媽就是這性格,吵得時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脾氣發完了什麼事兒都沒有,我爸也就是吃準了她這脾氣。我也懶得再和他們講什麼道理,昨天只睡了5個小時,今天又匆忙趕回來忙了一天,我確實有些困了。
一覺睡到凌晨3點多,被郝健的電話驚醒,按時差算他應該剛忙完準備睡覺。要是放在平時,我睡得正香他把我吵醒我鐵定會生氣,但現在不同,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煲過電話粥了。我接起電話懶洋洋的說︰「現在說話方便了?」
「寶貝兒我想你了…」郝健一開口就暴露了目標︰周圍沒人。
「我也想你…」
「想我的小賤賤麼?」
「是。」我不否認,確實想。
「我也想你的小白兔了…好想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能抓住你的白兔揉啊…揉啊…」恐怕郝健真的是餓慌了,上來沒有前奏,直接就奔入主題。
久旱的土地,尼瑪就算是沒有水,听著別人說其他地方下了雨,心里也是會有撼動的。听著郝健溫柔的說著這話,我瞬間就把持不住了,自己抓住自己的胸,有些慌亂的說︰「嗯…我也想…」
「好想把你按在地板上,上的哭天喊地的求饒!」
「老公…不要…」
可是遠水始終解不了近渴,不管我們在電話里怎麼yy,我身上的火始終沒辦法退去。郝健倒還好說,他丫的有五指姑娘,可我呢?我的五指姑娘和小賤賤的尺寸也對不上啊?總不能用黃瓜代替不是?很快我就不敢再和他玩了,匆忙了掛了電話,伴隨各種春天的夢再睡。
我媽翻臉從來都是比翻書還要快,昨天回來的時侯家里還是烏雲密布,過了一個晚上就變成多雲轉晴。和結婚前一樣,早早的端了碗湯圓到我臥室,把我從春天的夢中叫醒︰「菲菲,媽媽給你煮了湯圓,快起來吃點兒…」
以前的我要是沒睡醒,肯定會不耐煩的給她推開,讓我再睡會兒。但結婚後遠香近臭,好像就變得不一樣了,覺得我媽這種關心,是失去已久的,果斷翻身起來接過她手上的碗,問︰「你和我爸沒事兒了吧?」
「我們兩能有什麼事兒?」
我一口湯圓差點沒被掖著,是誰昨天哭天喊地的要我回來解決問題?這不過才一晚上的時間,又沒事兒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怕,要是我昨天那刀就給我爸砍下去,我保證我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他們倆既然沒事兒了,我在家里呆著也沒什麼意思。雖然昨天是請了2天假,但我還得要盡早趕回去發貨,網店讓我一天也不能離開麗都。
去車站買好了上午10點的車票,班車還沒進站,沒事我就坐在候車大廳打開手機盯著網店,我正認真的和顧客在交流,忽然被人拍了下︰「菲,你什麼時侯回來的?」
我嚇得差點丟了手機,轉頭一看是文昊,臉色一下就變得沒那麼好看了。
文昊說︰「你也是回麗都嗎?」
「嗯…」
「我也是…剛回來辦了點事情,趕著回去下午上班。」
和文昊分開的三年多以來,除開這次我們這就見過兩次。巧的是,每次見面日子都很特殊,一次是他結婚,一次是我結婚。每次見面都喝多了,意識迷糊神志不清。
而今天,是我們唯一清醒且沒有其他人的重逢,我沒敢轉頭多看他一眼,繼續盯著手機。
「你怎麼不問我回來辦什麼事?」
「呵呵…」我沒抬頭,余光撇到文昊的手在不停的模鼻子。
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這點習慣性的動作還是清楚的,他一緊張或是激動的時侯,就愛不停的模鼻子。他的手停在鼻子上,輕聲的說︰「我和嬌嬌離婚了。」
雖然剛和文昊分手的時侯,是天天沒事兒就詛咒他們要離婚。但真的听到這話,我還是很吃驚,「離了?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沒法再過下去,就離了唄。」把手從鼻子上拿下去,放在面前隨身背的小包上︰「今天剛去辦的手續。」
文昊隱藏了離婚的原因,我想他恐怕不能再把和我分手的說辭,用到他和趙嬌嬌身上吧?
「哦…」我回答的很平常,但是心很亂,這種感覺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你老公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在出差。」
「哦…」
「10點到麗都的上車了啊…」縣城的車站沒有廣播,就靠列車員拿著喇叭在進站口大聲的喊。
這聲音像是讓我解月兌,抓上包就匆匆的往里面走,一時忘了文昊也是回麗都的。對號找到我票上的位置坐下,文昊跟在我後面坐到我身邊︰「我的位置在這兒。」
「哦…」
班車開動,我也沒和文昊說話,我就拿著手機在和一個新的二級代理聊天。他也是個大學生,前幾天賣了幾批貨感覺還不錯,這次找我一次性多拿點,問我價格上能不能打折。我覺得大學生兼職也不容易,沒必要拿那麼多貨去屯著,還是有訂單找我發貨比較穩當,到月底算營業額的時侯,達到標準次月返還折扣就是。
「你在開網店啊?」文昊探過頭,臉差點就挨在我的頭發上。
郝健有半個多月不在家,昨天晚上又剛剛電話yy了一番,文昊熟悉的氣息一傳來,我直感覺到心跳加快。我敢保證結婚之後我能做個心無旁騖的女人,但前提是遇到某些情況的時侯我能主動規避。
但現在,車子在高速路上走,文昊又坐在我旁邊?我完全沒法拒絕和躲避。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的,這是10年的感情遺留的歷史問題…」
我把文昊的頭往旁邊推了下,自己又往窗戶那邊挪了點位置︰「嗯,是…」
「賣什麼?」文昊的頭又往我里面偏了點要看我手機。
我干脆收起手機,把頭靠在窗戶上,「賣點小東西。」
「哦…現在網店是熱門,生意應該不錯吧。」
「那你開店不上班麼?」
「不過…開網店也是很辛苦的,得保持隨時在線。」
文昊就像是發神經似的,不停的問我問題。問得我都已經煩了,索性閉上眼楮靠在窗戶上睡覺。但身邊有個大活人,哪兒睡得著?腦子里全是那些年和文昊的記憶,這些記憶在結婚後被我藏起來的,此時此景,沒辦法又全部給蹦了出來。
我是真的後悔了,後悔當時分手的時侯沒去找他鬧個天翻地覆。尼瑪要是鬧到以後見面就吵架,最好這輩子老死就不相往來。都是信了老話好聚好散,好散個蛋啊!
文昊看我閉了眼楮是要睡覺,終于沒再過來和我搭話。但我完全是如坐針氈,強迫自己保持把頭靠在窗戶上的姿勢,一直到麗都車子進站我才睜開眼楮坐正,脖子都快要斷了。
「你還是那麼能睡…」文昊笑話我說,「走吧,我們一塊吃個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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