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文昊一把抓住我︰「你別激動,我只是來向你說聲對不起的。」
我趁著酒勁,向他咆哮︰「你滾…」
文昊面容顯得很疲倦,依靠在包間門外的牆上︰「我是一直覺得虧欠你,現在你終于找到了幸福,我也替你高興。」
文昊這兩年的情況,我大概也听我媽偶爾提起過。他們家條件一直不怎麼樣,父母常年在外打工,還有兩個弟弟正在上大學。結婚後雖然一直在麗都,但和上門女婿也沒差得了多少,只要回了營雲縣就住在趙嬌嬌的家里。
「還有事沒?沒事我得進去了。」
「蘇菲…我…」文昊拉住我的手欲言又止的樣子,幾秒鐘之後才松開︰「沒事,你進去吧。」說完就轉身進了隔壁的包間。
說實話,剛覺得文昊推開包間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真的來找我說對不起的。看他進了旁邊的包間,我才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他的當,他明明就是來這兒玩,踫巧遇到了順道過來看看我的。
我心里鄙視了下自己的孔雀︰尼瑪蘇菲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全天喝酒大家都非常給力,到回家的時候我我雖然沒醉的完全倒下,但意識基本上已經模糊。郝健也理解營雲縣結婚喝醉的風俗,倒沒有因為我喝多了而生氣,回到家後又是拿熱毛巾幫我敷臉,又是陪著我聊天的。
喝多了的人話多,尤其是還沒醉到的時候話更是多。因為白天文昊的出現,多少還是影響了些心情,郝健幫我擦臉的時候,我只知道我不停的在向他說以前和文昊的一些事,說著說著還哭了好久,具體說的什麼,我基本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睡著的,我想大概不是哭著睡著的,就是說著話睡著的。總之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冰冰涼,我伸手往內內上一模︰臥槽,老子居然尿了!
我趕緊把郝健搖醒︰「老公老公…」
郝健迷糊中醒來︰「怎麼了?」
「我…」畢竟這麼大都結婚的人了,尼瑪跟男人睡在一起還尿床,這事兒確實有點難以啟齒。但下面濕了那麼一大片,郝健早晚也得知道,我卯足了勁說︰「我…好像尿了…」
「呵呵。」郝健笑著說︰「我知道,昨兒半夜我就听到吱吱的聲音,打開燈看著你尿來著呢。」
郝健要不說這話,我倒還覺得沒什麼,尼瑪原來你半夜都看著我尿,你還忍心讓我在打濕的地方睡一晚上?我一腳給他踹過去︰「你丫真狠心。」
「這不讓你長長教訓嘛…多大的人了還…」
郝健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他臉色一變,手好像模著哪兒露出很尷尬的神情。我趕緊伸手往他身下一模,「哈哈哈哈…」
郝健窘迫的說︰︰「這…是你尿的。」
「放屁。」我扯住他濕潤的內內說︰「我能趴你身上去尿?」
要不怎麼說奇葩都是成堆出現的呢?雖說這不算是我們第一次婚禮,但怎麼說昨天在親朋好友面前,我們倆也算是新郎和新娘子吧?尼瑪新婚當晚,新娘和新郎不入洞房,晚上睡覺一起尿了…特麼這到底什麼節奏?
我拉開被子,能看到我們倆睡過的地方有很明顯的兩塊尿漬,我陰笑的看著郝健︰「哥哥,你說一會我媽要是問起來這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回到呢?」
郝健想也不想直接說︰「當然說都是你尿的。♀」
「放屁。」我指著輪廓鮮明的地圖說︰「來你瞧瞧,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同一人所為啊?」
「那我不管…」郝健干脆耍起了無奈︰「你總不至于告訴媽,我也尿了吧?」
我把手伸出來晃動著說︰「封口費。」
郝健翻身跪在我面前︰「老婆,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
我不過也是和他開開玩笑,等會我媽要問起來我當然得把這個黑鍋背下來。要不這傳出去得鬧多大的笑話?
好在我尿船這事兒,對我媽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了。起來後我就淡淡的說了聲我尿了,我媽埋怨了幾句就去把東西換下來丟進了洗衣機。郝健看我媽沒追問,一整天就屁顛顛跟在我後面,好像我就是個功臣似的,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昨天喝了整一天再加上晚上尿了下元氣大傷,下午我爸媽老時間出門打牌後,我就覺得全身軟的哪兒都沒對勁。正好想起來昨天來參加婚禮的一哥們兒給了我張卡,說是他新開的浴足城體驗卡,讓我和郝健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反正也不用給錢。
那哥們兒開的浴足城正好在齊鑫家的樓下,到浴足城門口的時候,我還特意往里指了下告訴郝健,齊鑫家就在里面。郝健一听,隨口說︰「那讓他也來洗唄?」
我拿出手機撥了齊鑫的電話,響了半天都沒人接,我都要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里面居然傳來了笑笑的聲音︰「喂…誰啊?」
我以為是我撥錯了號碼,還特意把手機翻過來確認了下,確定我真的撥得齊鑫的號碼。可笑笑這聲音一听就是在睡覺的節奏,尼瑪難不成昨兒喝多了,這倆人給滾到了一起?我再次對著電話確認︰「笑笑?」
「新娘子,有什麼事兒?」
笑笑和齊鑫都是用一樣的水果機,估計昨晚倆人翻滾得太過激烈,導致笑笑接了齊鑫的電話還以為我是給她打的。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下,他們倆的奸情被我識破這事︰「笑,你這可是拿的齊鑫的手機?」
「啊——」笑笑在電話里一聲尖叫,匆忙的說了句︰「我等會給你打過來。」就掛了。
打電話的功夫,我和郝健已經到了浴足城的前台,我把昨天那哥們給我的卡遞給工作人員,馬上跟給面兒的把我和郝健帶到單獨的房間。趟到躺椅上,等工作人員離開後,郝健才問我︰「剛才你打過去,是笑笑接的?」
「嗯,他們倆昨兒估計滾一塊兒去了。」我笑著向郝健埋怨說︰「齊鑫太裝x了,當時我讓他收了笑笑,他丫的還不從。」
「可是…這樣不好吧?」郝健覺得笑笑如果真和齊鑫好上,這應該就叫劈腿。
我可不這樣認為,「王小帥不仁在先笑笑不義在後。」
于施那事我告訴過郝健,他大概無法來評價這件事,也或許確實覺得齊鑫比王小帥更適合笑笑,只是長嘆了一聲︰「貴圈真亂…」
我咧嘴笑了下沒理會他,招呼剛進來的服務員幫我把水加得燙一點。昨天喝多了酒全身都還有些發麻,水加燙了我腳放進去,立即就覺得輕松無比。
別看營雲縣這地方小收入低,但論對生活的享受,遠比在麗都要好很多。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幾乎從不在家里洗頭洗腳,每周都是約著笑笑和葉子,固定在一個洗頭店和浴足城消費。但只從去了麗都,我這大半年以來幾乎沒有去過這樣的場所。
服務員捏著我的雙腳,我頓時覺得舒服無比。可在旁邊的郝健就不一樣了,我想他應該是第一次洗腳,服務員剛捏著他的腳,他就像特麼殺豬似的尖聲叫︰「輕點兒…癢….」
洗腳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能讓人放松的事兒,尼瑪到了郝健這兒,怎麼就跟受罪似的呢?看他這副土鱉的樣子,要是有熟人在場,我特麼真心想找個地縫給鑽進去,真心不想讓人知道這是我我男人,太特麼丟分了。
不過服務員對這種情況也見多了,很快就找到了適合郝健的力度,讓他不至于會感覺到不適。枕頭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接過來一看是笑笑,「昨兒爽翻了吧?」
「去你丫的,在哪兒呢你們?」
「在齊鑫家樓下,知道你也在他家,趕緊下樓吧。」
從心里來說,我早就盼望笑笑和齊鑫能滾到一塊兒去。畢竟這兩人有共同點,都擁有無數的前女友和前女友。
十分鐘後,笑笑和齊鑫挽手出現在我面前,都是熟人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睡了就是睡了,看他們倆是願意這樣走下去還是當做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過而已。
只是我不道德的笑了︰「狗男女。」
齊鑫坐到郝健旁邊的凳子上︰「健哥,要不我帶你去做個大保健?」
我說︰「齊大爺,你這剛戰斗了一宿,還有力氣做大保健?」
我和郝健開的是雙人間,幾個人調侃了幾句,齊鑫就拉著笑笑去另外房間去了。等他們離開,我問郝健︰「你覺得他們倆,有沒有戲?」
「有戲倒是有戲,王小帥知道了怎麼辦?」
「分唄。」如果是我,當然會果斷的義不容辭的選擇齊鑫,畢竟我知道于施和王小帥那事。但對笑笑,我顯得有點擔心,她在處理感情問題上從來就是優柔寡斷。就算她昨天和齊鑫發生了實質的關系,她很有可能在處理王小帥這問題上,同樣會拖泥帶水。
我隱隱有點擔心,如果王小帥從老家回來知道笑笑和齊鑫睡了,這事兒笑笑會不會從有理變成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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