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怯他,用比他更犀利的眼神瞪著他,像是在告訴他︰「你想干嘛?老子不怕你!」
幾秒鐘之後,郝健的眼神黯淡下去,「睡覺!」說完扯過杯子把頭捂住。♀
我試圖用手拉扯了幾下,但他都不理我,一時氣急的我索性坐回到沙發上,打開他下午買回來的酒繼續喝。喝到第二瓶快要結束的時候,郝健估計也按耐不住了,起船走到我面前奪過我手中的酒瓶︰「你還喝。」
這兩瓶酒下去讓我的意識比剛才還要模糊,倔勁兒也更上來,用力和他搶著酒瓶︰「你管我…」
郝健硬把酒瓶從我手上奪過去,強行拉著我要往船上去︰「大半夜發什麼酒瘋,趕緊睡。♀」
往往喝了點酒的人,是最不願意听到別人說自己在發酒瘋的,我也如此。一听郝健說我發酒瘋,在他手里用力的掙月兌扭打著大喊︰「特麼說誰發酒瘋呢?」
郝健見我越來越瘋狂,用力捏著我的手腕瞪大眼楮惡狠狠的盯著我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凶狠的眼神,感覺像是每次我爸媽吵架我爸要動手之前,瞪著眼楮看我媽的表情。這不禁讓我心里有點發毛,以為他是要動手打我。
不管怎樣,就算等會老子打不贏他,也不能選擇在氣質上輸給了他。我用同樣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還咬牙切齒的說︰「干嘛,想打人啊!」
郝健反手從茶幾上拿過另外一瓶空瓶扔到地上,隨著「砰——」一聲,啤酒瓶應聲碎在地上,他大聲的吼道︰「女人家家的,大半夜喝多了回來還有理了是不是?」
我擦!當初不是覺得我這樣子特別個性才喜歡上我的嗎?怎麼現在娶回了家,又覺得受不了想要磨滅和改變我?我這人就這點兒脾氣,要真是硬要我改掉什麼,對不起!大不了姐不陪你玩兒了!
我拿出一副拼個你死我活明兒就要去離婚的架勢,抓起身邊的手機朝對面扔了過去︰「你要砸是不是?我陪你砸!」
郝健以為他砸個酒瓶能讓我稍微冷靜點,殊不知我就喜歡頂風作案。現在看我更瘋狂的摔東西,才清醒過來有點膽怯的松開我的手。
我把能拿在手上的小物件,杯子、手機、遙控器都扔了出去。本來還想沖過去抱電視機砸,但最後的理智告訴我電視機是房東的,砸壞了要賠,只好轉頭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砸啊,怎麼不砸了?」
「不可理喻。」郝健吐出這四個字後,又躺回船上捂著被子不理會我。
我坐在沙發上緩了口氣,覺得心里很沮喪,這算是什麼事兒嘛?不就跟好朋友吃了頓飯喝了場酒嘛,怎麼就好像去偷了人回來似的不可原諒呢?
看著郝健蒙頭大睡,心里越想越就覺得委屈。我特麼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早知道結婚後是這副慫樣,還得被人管這管那,就連喝個酒還得看臉色,就真不該結婚。現在倒好,把工作辭了,為了他來這個破地方做個小文職,他居然還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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