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覺得委屈,但又不敢哭出聲音讓他媽給听到。♀只好縮進被窩里,哭得全身哆嗦也不敢出聲。
「怎麼哭了?」郝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掀開被子就發現我滿臉的眼淚,還以為是剛才他不在的時候,他媽或者他妹把我給欺負了︰「誰欺負你了?」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郝健就是我的主心骨,我翻身起船把他抱住,哽咽著說︰「我…我想回家…」
「哈哈。」郝健笑著說︰「呀,原來是我們家寶寶想家啦。」
「我想吃我媽做的山珍海味…我不喜歡吃你們家連肉沒多少的白菜水餃…」
郝健輕輕拍著我的背,「哦哦哦…寶寶不哭,哦哦哦哦…寶寶受委屈了…不哭不哭…」
他這安慰等于屁,越哄我哭得越是厲害,特麼你不知道有一種安慰會讓人更難受的嗎?這種安慰就是不停的說︰「不哭不哭…」
在他們家過這個年,讓我再次對過年失去了興趣。♀小時候喜歡過年,那是因為小時候過年不僅能收到壓歲錢,還能吃各種好吃的。而後來不喜歡也不過是因為過年那些好吃的,平時也都能吃到。而現在的情況是,平時能吃到的,在他們這兒過年統統吃不上…
我肚子里積蓄了多年的油水,跟郝健回來這麼一趟就全數被抽空。折返麗都那天,我簡直是興奮得想跳起來大喊大叫。但想著人家在苦大仇深離別,我這麼興奮好像有點過分。看著他媽不停的抹眼淚,我也能表現出一副不舍的樣子,其實心里早就歸心似箭了。我小聲問郝健︰「你每次走你媽都這樣嗎?」
「是啊…」
這讓我費解也不習慣,我家人都屬于神經大條類型的。每次離開家,我媽總會在我之前就先去打牌,讓我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不過就算不習慣也要配合這樣的場景,上了火車還要一副小媳婦的樣子,緊靠在郝健旁邊依依不舍的不停凝望站台,對著他們家人揮手再見…
火車駛離,郝健拍拍我︰「別演了,他們現在看不到我們。」
「哈哈…終于可以滾回家啦!」
「不用興奮成這樣吧?好歹那是我親爹親媽啊?」
「想著要回我自己家當然興奮了。」
「哎…」郝健嘆了口氣,「我這一走又是一年,我爸媽可就這樣一年年老去咯…」
在這種時候我們倆截然不同的反應,讓我忽然想起婆媳這個大問題。趁火車上還沒上多少人,我直言道︰「要不,我們說說以後的婆媳問題吧?」
「我媽挺好的,結婚後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
似乎所有的男人,在結婚前都會覺得自己的媽是心地善良且不會為難媳婦。我雖然不會問他我和他媽掉進水里,他會先救誰這種傻逼問題,但覺得這事還真有必要在婚前好好給說說。「可是…我畢竟不是她生的。為了以後不起矛盾,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說斷後不亂。」
「噢?」郝健來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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