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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克勞斯在新奧爾良的古老大院里充滿著音樂聲和雞尾酒的香味,偌大的客廳里沙發被挪到了邊上,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用來做舞池,從院子到走廊里都裝飾著的大片大片閃亮的彩燈。()不用說,那是克萊爾的杰作。

每個人都很隨意,就像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不過每個人又都很謹慎,就像這是一個不容撒野的環境。克萊爾完全像個女主人似的穿梭在人間里,她很享受賓客們表示出來的致意。切尼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認為是整個房子里充滿著吸血鬼影響到了他,讓他更是開心不起來。從舞會開始,他俊俏的臉就一直板得緊緊的,就像誰都欠了他很多錢。再過四天就是絲黛拉失蹤整整半個月時間,除了第一天他收到了絲黛拉的短信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而克勞斯居然還有心情操辦舞會。

克勞斯幾乎是最晚出現的,這是他的習慣,和平日里相比他穿戴得很整齊,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禮服,沒有多余的累贅,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讓他自一出現在樓梯口時,原本還有著歡聲笑語的大廳即刻安靜下來。

他得意地撇了撇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走下樓,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完全沒有任何身為吸血鬼長老的架子。漸漸的氣氛又重新變得自然了些。

克萊爾快速穿過人群走到切尼身邊,輕聲對他說,「安娜塔西雅來了,她還帶著艾格伯特,我以為她不會帶艾格伯特出席這種場所……」

切尼到是蠻不在乎,「只是吸血鬼之間的較勁,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會把艾格伯特帶出來證明克勞斯赦免了他們。」

「那是因為很多人都不知道艾格伯特的真實身份。」

「你很關心他?」

「哦,得了吧!」克萊爾不滿地推了切尼一把,「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也別老是板著個臉,只是一場聚會,想太多沒有好處,暫時把絲黛拉先放一放。」

切尼扭過頭來看克萊爾,她看起來確實光彩照人,克萊爾.洛茲生前熱衷于各種舞會,克勞斯把舞會的打算告訴她完全是正確的。♀生前……想到這個詞,切尼感覺自己的胃不舒服地扭了扭。

克萊爾對著透亮地窗玻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強調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于事無補,知道嗎,切尼!」她不想再重復自己同樣也關心絲黛拉目前的現狀,沒有任何消息,克勞斯正盡一切可能表現出對絲黛拉的事置若罔聞。可她只是對克勞斯的話唯命是從,並不代表腦子壞掉了,克勞斯有自己的計劃,舞會也是計劃之一……

真好,在正經歷著吸血鬼新生兒要命的饑餓感和切尼.森那些惡毒的咒語折磨後,她居然還可以表現得那麼冷靜。她真害怕自己會如同電影中描述的那種毫無想法,毫無自制能力的行尸走肉,只是她誰也沒有告訴罷了!想到這些恐懼,克萊爾不由地打寒戰。吸血鬼居然還會打寒戰!如果可以的話,她應該可以嘗試寫自傳,瘋狂的想法!

切尼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克萊爾便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她低喃道,「看吶,艾格伯特長得真好看,不是嗎?誰也比不上他。」

那個艾格伯特確實長得還過得去,切尼不自然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是個有著斯圖亞特家族特征的男孩,黑色的頭發,灰色如同玻璃珠一般的眼珠子,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五官比例剛剛好,修長的腿以及勻稱的身材……切尼愣了愣,為自己無聊的打量狠狠地鄙視自己,他一定是哪里不正常了!好看?克萊爾.洛茲說誰也比不上這個艾格伯特,他不禁回頭打量了一眼身後的玻璃窗,那里正反射出自己的影子,他比艾格伯特要更高一些,挺拔的身姿,微微上揚的眼梢,濃密的睫毛、直挺的鼻子、清晰的輪廓,絲毫不比這些鬼佬差,他集中了父母所有的優點……sit!他在干嘛?比美嗎?變態的想法!

切尼輕咳著回過神,克萊爾回過頭來看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直了直腰,眼楮不知道瞟在哪。

「艾格伯特說過她愛我,你說他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不愛我了呢?」克萊爾看起來異常高興,哪怕是眼神里都充滿著熱情,她狡黠地撇了撇嘴角,像極了克勞斯,「無法想像這麼美麗的人兒在床上卻永不滿足,不得不說他棒極了。♀」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就算他們的關系變好了也不用那麼不知羞恥地和他談論關于這個話題吧。

切尼勉強地強笑道,「你想怎麼做?」

「呃——不知道,但是別擔心,我去去就來。你說安娜塔西雅一定要像是他的保姆一樣看著這個漂亮女圭女圭嗎?要是她敢做些什麼,記得一定要幫我。」說罷,克萊爾走向安娜塔西雅和艾格伯格所在的地方。

她看起來表現得還算自然,和他們禮貌的打招呼並且接受了艾格伯特的吻手禮。艾格伯特確實很喜歡克萊爾,從克萊爾來到他身邊後,他的眼楮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而安娜塔西雅表面上看起來也沒有明顯表示出不耐煩,而且非常客氣地和她說著話。

切尼走過去,就像只是老朋友打個招呼,「晚上好。」他的聲音平和,就連聲調都是恰當好處的。

安娜塔西雅抬了抬眉毛,意味不明地沖他笑了笑,「看吶,漂亮的克勞斯的巫師伙伴。」她沒在諷刺,可那話听起來依然刺耳。順著切尼的胳膊往後看可以看到克勞斯正在和別人交談著,看起來也自然得找不出任何的陰謀跡象,可她原以為這時候克勞斯應該沒什麼心情辦舞會的。

安娜塔西雅知趣地撇了撇頭,示意切尼離開這兩個膩歪在一起的小東西,就像十分願意促成克萊爾和艾格伯特似的。當然,切尼完全看懂了她的眼神,看看克萊爾會有什麼打算吧,最好別讓他太失望,也最好不是光想著把這個漂亮男孩騙上床。

「我告訴艾格伯特,克勞斯的條件,他很高興。」安娜塔西雅說。

「克萊爾同樣高興。」這點,切尼完全願意配合。

「是嗎?」她意有所指地看著切尼,很明顯,安娜塔西雅可不是小孩子,她完全不信任克勞斯。如同她說的,「在某些時候,承諾並不是克勞斯的美德。」這確實是另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一定要那麼沉重嗎?」

他沒有得到回應,可事實確實也不需要,安娜塔西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他們都不喜歡這個群體,只是各自身份從技術層面來看並不同罷了。

「跳個舞怎麼樣?」切尼提議。

就像是無比意外,安娜塔西雅睜大了眼楮,她居然還有些尷尬,「你,和我?」

「為什麼不可以?」切尼到是表現得極為自然,他不由分說地把安娜塔西雅手里的酒杯放到一邊,執起她的手往舞池走……

克萊爾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哪怕艾格伯特只是對她說出極為普通的話對著她來說也足夠動人,就像身體里某個器官正快速運轉著,越來越快,最終像要炸掉。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艾格伯特對她說。

這話听上去是多麼的動人,克萊爾感覺自己就像是中了邪般關注著那雙豐厚性感唇動了動。只是她的眼楮不自覺地劃向舞池,她都沒有關注到切尼是什麼時候和安娜塔西雅走近舞池的。那些聲音又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就如同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玻璃上劃動著,即甜美又刺耳。

可那種感覺是真實的,不論是情感還是情緒都被擴大了,而且高速運轉著,她欲求不滿,除非切尼.森用咒語折磨她到無法思考任何事物。

直到艾格伯特的手攬住她的腰,連同他的唇都在靠近她時,克萊爾的腦子才又懂得運作起來。她不想動彈,貪婪地聞著吸血鬼特有的香甜氣味,就像空氣中都被摻了蜂蜜。可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只是她不願意多想。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誰知道她還會繼續允許艾格伯特對她做些什麼,那些過去的時光里,他用一整晚的時間來折磨她。可他的唇舌和久久停留在她腰上的手如同有著某種魔力,如同她的身上有著無數的小蟲正咬嚙著她的皮膚,如此甜蜜……

切尼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入了她的耳朵里,就像是種干擾,他說,「我感謝你的幫助,可是,一無所獲。」

然後安娜塔西雅輕輕地笑了笑,「沒必要自責,你還年輕。魔法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面對的是黑魔法……」

克萊爾感覺自己的頭腦突然就清醒了,雖然離開艾格伯特的親吻讓她悵然若失。她的眼神與她的唇同樣散發著蜜一樣的光澤,手指親密又無限挑逗地輕劃著艾格伯特的臉頰,連同她的聲音誘人且甜美。

「艾伯,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她的聲音低啞極了,就像正極力扼制著。

「很快,我保證。」艾格伯特同樣陶醉其中,他輕咬著克萊爾的耳垂,輕聲說,「安娜本身就有一個女巫群體,你知道,總會有一些女巫格格不入。她們發現了某個被魔法隔絕的地方……」

舞會一直到延續到凌晨時分,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須在天亮前趕回自己的庇護所,除了負責打掃的人類侍者們還在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餐台以及酒杯。他們都被迷惑了,哪怕是看到水池里出現的鮮紅色不明液體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當他們走出這個屋子後根本就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

克萊爾和切尼正坐在克勞斯的書房間,看上去人人都面色凝重。而他們不得不听克萊爾在一邊神叨叨地說著艾格伯特和她說的每一句話,當然,還有不停的道歉。她認為自己的表現糟透了,簡直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圭女圭,可那感覺不受她控制,她的感觀被無限擴大了,哪怕只是牽牽手都足以讓自己瘋狂好一陣子。

「夠了,我的吸血鬼寶寶。」克勞斯終于打斷她,「我不想再听你說關于艾格伯特的事情,安娜塔西雅的舉動不難理解,那才是她的作風,成為吸血鬼後也不能改變她是個斯圖亞特的事實。我更想知道她指的黑魔法是什麼,這說明巫師們的行動以及她們把握十足?」這次,他又把話題拋給了切尼。

「安娜塔西雅的意思是,那群巫師群體控制了絲黛拉,可她能保證那些人在冒險。解封儀式很復雜,並不是一個群體單方面操作就可以破解的。」切尼皺了皺眉頭,這是直覺,關于這點,他直覺安娜塔西雅並沒有隱瞞,雖然她對這個話題表現得反感之極。

這確實讓人感覺有些困惑,據克勞斯所知,只有以利亞知道解封封印的方式,是他當初解開了安娜塔西雅身上的封印。而現在巫師們用黑魔法隔絕了切尼的探測,他們看來是豁出去了,三個滿月,如果中間出現任何岔子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就連安娜塔西雅都認為那是在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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