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考試,幾乎是全身心的投入,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別的事,克勞斯說把克萊爾的事交給他做,那就讓他去吧,只要他不傷害克來爾。♀除了現在克萊爾失蹤這些事外,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去年期末時該有的樣子,考試,然後學生們在一起嘻鬧互動。
參加酒會的人還是不少,薩萊娜酒吧從來都沒這麼滿打滿算過,況且這里還不算很小。奎妮.金斯利在酒吧前忙里忙外,她連看都沒看絲黛拉一眼。派恩和海莉在一起,他一邊幫忙櫃台的事一邊還和海莉聊著天。
絲黛拉依然不是太高興,她知道這樣很不正常,派恩能夠找到適合的對像是好事,只是不是以這種方式。她都想不到會是誰迷惑了他,如果就連派恩身邊也隱藏著一只吸血鬼那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她只是去了一次新奧爾良而已!
「瞧,我們的布置還是挺成功的。」蘇珊得意地在高腳凳上搖晃著雙條腿。
「是啊,除了還沒有克萊爾的任何消息。」絲黛拉煩躁不安地喝了一大口蘇打水,她已經決定不再踫任何酒精了,不再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讓自己喝醉,想想就生氣。
「絲黛拉,放松點。」蘇珊說,「看到我們的布置取得的好成績克萊爾會高興的。」
「已經整整兩周了,蘇珊。」絲黛拉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詹姆斯,不說話了。
蘇珊同樣沉默下來,不過詹姆斯並未在她們這里停留,一直往窗戶邊的座位去了,那里坐著一大堆大一的漂亮女生。
絲黛拉將目光重新移到蘇珊身上,她的目光就像在詢問‘怎麼回事’?可蘇珊只是沖著她挑了挑眉,她表現得心不在焉。絲黛拉不確定地又看了一眼詹姆斯那邊的方向,他和漂亮風騷的羅珊妮坐在一起,看似親密,羅珊妮看上去十分陶醉和驕傲。
「你們?怎麼回事?」絲黛拉驚訝道。
「如你所見。」
這樣的結果讓絲黛拉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合適,「你和詹姆斯完了?」
「是的!」
「那麼嚴重,你一直愛著他,蘇珊。」她還想再確認一次。
「是的!」蘇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雞尾酒杯里的櫻桃,就像她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我告訴過你……你同樣不能忍受花心的人吧,絲黛拉?大家都認為我們挺奇怪的。♀看,詹姆斯.鮑爾到哪里都受女孩們的喜愛。」
這確實是可以成為生氣的理由,絲黛拉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蘇珊調皮地挑了挑眉毛,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啊,我該去看看維妮,她叫了我一起玩牌。」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玩牌了?」
「你就把這話當成是我的借口吧。」蘇珊笑得很曖昧,目光穿過絲黛拉的肩膀,切尼正向她們走過來。「你們很合適,我現在也這麼認為,切尼.森很出色,又很帥,你們在一起非常默契。」
「蘇珊?」
誤會絲黛拉和切尼是一對的可不在少數,他們總是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作功課,一起討論事情,包括切尼.森總是毫無節制地問詢周圍的人‘絲黛拉去了哪’。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對彼此是真的不來電。
「你就不能找個地方好好呆著嗎?我在這里又不會丟。」絲黛拉一開口就數落。
「事實上,我找你確實有事。」切尼看了一眼周圍,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絲黛拉從高腳椅上下來,看了一眼蘇珊,她已經坐在維妮她們一起開始玩牌了。而她則是跟著切尼到了門外,「出了什麼事?克萊爾有消息了嗎?」
「不不,是另一種奇怪的力量。」切尼看上去緊張而且神秘兮兮的,「可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我原本依然在追蹤克萊爾。」
「你發現了什麼?」
「我得去證實,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你就去找克勞斯。」
「什麼!」這下連絲黛拉也緊張起來,這算什麼話,臨終告別嗎?她一把拉住了切尼,「你在說什麼呢,切尼。為什麼一定要去證實,你明明知道會有危險……」
「那是信號,絲黛拉。」切尼一點沒在開玩笑,「是巫術信號,說明附近有巫師正在受難。」
「那也有可能是陷阱。」絲黛拉瞪大著眼楮,她不可能放切尼一個人去,「我和你一起去。」她很快下了決定。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游戲嗎?」現在輪到切尼後悔了,他完全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他干嘛一定要選擇來找絲黛拉呢。
「你知道我沒辦法讓你一個人去那里。♀」絲黛拉就是這樣的,她想知道的事就會認準了去做,除非別告訴她,「吸血鬼長老們可不會由著手下亂來的。」絲黛拉表露出來的一種另人無法忍受的優越感讓切尼直翻白眼。
「一起去,但你得听我的。」切尼只能被迫接受。
他們走得並不是很遠,正確的說只是繞到了學校後面,可那里是一片墓地。正常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在這里停留,可切尼卻一直在往墓地深處走。
有好幾次,絲黛拉都想要詢問,切尼嚴肅的表情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她甚至在想切尼是不是也被控制了精神,如果她現在往回走是不是切尼會馬上停下來捉住她……
突然,切尼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絲黛拉差一點整個身子撞上去。
「出了什麼事?」她睜大了眼楮問,周圍陰森森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絲黛拉意識到跟來完全是錯誤的。
「噓——」切尼用一個手指制止絲黛拉出聲,他靜靜地听著,然後慢慢的而且是幾乎沒有聲音地繞著這個墓碑走。一直到墓碑後,一道缺口呈現在他們面前。
絲黛拉嚇壞了,因為切尼一把抓住了她,她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只知道在這種環境下被人一把抓住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切尼拉著她一直往這個缺口里走,這里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山洞。
他們一直往里走,根本看不到自己腳下走的是什麼,周圍又有些什麼。直到切尼再次停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絲黛拉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而切尼只是盯著走道里看……突然走道亮了起來,看來是切尼用意念點燃了過道里古老的蠟燭,對他而言是個小魔法,可好在終于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景了。迂回狹窄的走廊以及一道道的門,門,門,幾乎走幾步就會相隔一扇門,每一道門後面如同都埋藏著一個靈魂,絲黛拉仿佛都能听到有重重的嘆息聲,可她能確定這是她自己在嚇自己,那明明是她自己的粗重呼吸聲。
「切尼……」天,這里居然有回音。
切尼突然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像是斯圖亞特家的女孩。」
「斯圖亞特家的女孩不代表習慣于掘墓盜墓。」絲黛拉翻了切尼一個白眼。
絲黛拉越來越肯定這是一個惡作劇,周圍沒有一絲讓人難以忍受的血腥味。只是在看到走道盡頭的棺木時,她的全身細胞都開始狂亂地叫囂,它並不是陳舊的,就像是有人故意把它放在這里。絲黛拉正在猶豫切尼會不會把它打開時,他已經這麼做了。
棺木被打開,絲黛拉感覺自己一下子透不過氣來,她睜大著眼楮想要證實自己並沒有看錯!眼前看到的,正確來說是一具尸體,以利亞青灰色的尸體正躺在棺木里,他的胸前被插了一柄匕首。
「是以利亞,他怎麼會?」切尼迷茫了,可他明明感受到的是巫師發出的求救信號。
現在要做的是把他胸口的匕首j□j,然後再問問他出了什麼事。可切尼卻按住了絲黛拉的手,「等等,我們先得搞清楚為什麼以利亞會在西雅圖,而且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這里。」
當然要詢問,可她無法再等待下去,那股狂亂的感覺正涌向她,她要這麼做,無論出于什麼目的,「不管怎麼樣,以利亞和克勞斯目前是唯一可以制衡安娜塔西雅的吸血鬼長老。」
或許只有這樣了,切尼按著絲黛拉的手放開。所有人都在找尋為絲黛拉開啟封印的方式,教會的七大長老更是迫不及待。
匕首慢慢從以利亞的身體里拔了出來,就像他是有生命的一般,整個過程另絲黛拉胃不斷的抽搐,直到她確定那柄純銀的匕首真的被拔了出來。她看著他,手指踫觸到以利亞的肌膚,那是種僵硬的另人不舒服的觸感。
「為什麼他還不醒過來?」絲黛拉問,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他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再等等。」切尼在邊上說。
是啊,再等等,再等等。克勞斯的劇情里就是這麼寫的,他們還需要再等幾分鐘。她需要平靜,最好還能坐下來,可她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有地方可以坐下來,難道要讓她坐在滿是蜘蛛網的泥墩上?有一件事是能確定的,那就是他們必須要等待,以利亞是長老,他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可等待時間漫長,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絲黛拉目不轉晴地看著以利亞臉上的變化,依然是青灰色的,就連皮膚的觸感都是僵硬的。她的好奇心漸漸轉變為了恐懼和擔憂,如果那也只是克勞斯胡煸爛造的東西……她突然想到。
「切尼。」她的聲音明顯是顫抖著的,「把你的刀給我。」
切尼明顯是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刀?」
絲黛拉回過頭,「新奧爾良時以利亞的巫師撒姆爾告訴我,這是巫師的習慣,因為鐵器、血、樹枝都是帶有靈性的。」
切尼從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遞給絲黛拉,那是一把漂亮而且精致的小刀,刀柄上帶著奇怪的紋路,她想應該是符咒。不過現在可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絲黛拉拿過了刀,拔出鞘,要自殘可是需要勇氣的,她下意識地攥了攥拳頭,橫了心在自己指尖上刺了下去!
「絲黛拉!你要干嘛!」切尼睜大了眼楮。
「別擔心,這也是撒姆爾教我的。」其實她很緊張,只能一滴,只能是一滴,她的手伸向以利亞的唇,只是輕輕地踫了踫。幾乎是立刻,那滴血迅速的被吸收了進去,以利亞的皮膚也開始迅速發生轉變,不再是青灰的,而是慢慢變成了正常的膚色。然後,他的眼楮猛地睜開——
「西爾維婭——」他粗聲地喘了一大口氣,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絲黛拉其實是被這種復活方式給嚇到了,整個人呆立著緊靠著牆,撒姆爾可沒告訴過她復活會那麼迅速,他們都幾乎等了快十五分鐘他都沒有自然醒過來。
沒有其他多余的問候或動作,以利亞快速動了動眼珠子並從棺木里一下子坐了起來,依然重重地喘著氣。眼神變得陰冷且充滿著憤怒。
絲黛拉的眼角瞥見了一只輕盈而快速從她身邊爬過的長腳蜘蛛,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直接跳起來,可現在,她只是筆直地站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切尼用自己的身體擋在絲黛拉面前。
絲黛拉搖了搖頭,她只是被嚇壞了,可她更希望自己並不是在害怕以利亞。
「我不會傷害你們。」以利亞陰郁地開口,語氣里沒有一絲起伏。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切尼問。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他看著他,依然沒有一絲情緒。
絲黛拉一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她的嘴只是張了張,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她感覺透不過氣來,她的胃正一陣一陣的痙攣著。
「我們需要換一個地方,如果你是被……被要對付你的人放置在這里的話。」切尼提議。
「是的。」以利亞二話不說站了起來,他的狀態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就連饑餓感都離他遠去了。不過,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抓過絲黛拉的手,確實,如他所想。這個傻瓜的手還在出血,斯圖亞特女孩的鮮血幫助了他,否則他不會恢復得那麼迅速。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纏繞在絲黛拉的手指上,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往外走。
切尼的神情是驚訝的,他明明看到了以利亞的動作以及絲黛拉受驚的表情,在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是會發生什麼?這才是他想知道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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